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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总有病娇想害朕-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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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川不知使了什么法子;陈老居然认她为义女;一时间这家里亲切热乎地又变作了那两人。

    白九川接手华恒第三年,陈老返聘期到,他退下来,专心致志与容渊一起过着遛鸟养花,钓鱼享乐的腐/败生活。正赶上老楼动迁,白九川在郊区买了幢小洋楼,出门有假山,转弯有湖泊,再远还有登山爱好者十分热衷的元宝峰。三人一同搬到这儿。陈石原本不愿意,被再三邀请也不矫情,真搬来一连几日偷偷趴被窝里抹眼泪。他原本以为自己真会孤独终老,老到照顾不了自己就去敬老院,哪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同一年,方晓孤身一人找到S市。没有带那一排排的保镖。

    白薰病重。

    视频里,皮包骨的人完全脱相,虚弱地躺在床上,瘦弱的胳膊上扎着比胳膊差不多粗的管道输营养液。白薰还是面无表情地:“白家需要你。”

    白九川从未想到这个结局,她和白家的战争还没打响,就已然胜利。于情于理,都该回去。将公司与陈石三言两语交托好,她同容渊连夜到了B市老宅。

    白薰有话与白九川单独说。白九川进去充满苦涩的药味的房间:“母亲。”

    “坐。”

    白九川坐到床边,在与白薰对视的这一刻,从那双熟悉的凤眸里突然感到血脉的力量。

    “你很出乎我的意料。”白薰补充道:“在S市的发展。这样也好,我也放心将白家交给你。”

    她咳了两声:“白家正是关键时期。在军队那边儿的关系早在两代前就没了,这些年一直靠以前的苟延残喘看人脸色——”

    白九川静静听着。

    “这些你懂。我也不多说,还有一件事,”她紧紧盯着白九川:“九川,我不得不提点你。容渊不简单,也不是一个合适的联姻对象。你不该招惹他,”她又开始咳嗽,越咳嗽越剧烈,从她挡住嘴巴的手指缝隙开始洇出鲜血,白九川连忙抽了两张纸递过去,白薰好一阵儿才缓过来,继续道:“只是如今木已成舟,也难办。”

    “我们很好。”

    白薰摇摇头,眼神倏地飘远,好像在缅怀:“你不了解他。”

    “他不会害我,也不会害白家。”

    白薰再摇摇头,摆手:“你先去吧,叫容渊来见我。”

    白九川犹豫一下,没有忤逆,走出去,换容渊进去。很久,他才出来,神情并没什么变化,好像真的只是被叫进去唠了场家常。

    二人后半夜在白九川的屋子歇息,出于种种心思,互相都没问出来交谈的全部内容。

    没等二人睡着,白薰停止呼吸,尖锐的警报声响彻公寓。隔日,白薰遗嘱公布,白九川继任家主。接管一个家族并没有想象中简单,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白九川恢复原本身份又开始忙碌。陈老不止一次地打电话过来,都是无所事事的容渊接的,二人一唠许久。

    白薰下葬的第二日,方晓将一支录音笔交给白九川。里头是白薰与容渊那一天谈话录音。其交流时情感之真挚悲切,语言之暧昧动人,不足为外人道。最后还录了一段儿白薰的真情独白,意思不外乎告诉白九川,你被骗了,你不过是个代替品,容渊和你在一起是为了报复白薰当年的背叛。

    白九川认真听了三遍,将录音笔交给柳野进行技术鉴定。

    没有合成痕迹。

    柳野交还录音笔时,极力隐藏着对白九川的同情怜悯:“正好玲珑阁隔壁那条街有个酒吧新开业,叫翡城,挺有格调,晚上我请你喝酒去吧。”

    白九川推辞过去,柳野一步三回头走了,她自己在办公室静了会,给方晓打去电话:“将老宅的监控调过来。”

    容渊正在客厅的沙发坐着,手里拿了两张照片。看轮廓,一张是她,一张是二十来岁的白薰。摄像头清晰度像素都很高,这边放大,便可以很清楚地在屏幕里见到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只不过白薰是面无表情的冷硬,而白九川则淡淡笑着。屏幕里的人一会儿凝视着她,一会儿凝视着白薰,低垂的目光看不出情感。

    白九川看了很久,打给容渊,茶几上的手机嗡嗡震动,容渊愣了几秒才接。

    “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闲得发慌。”他放下耳边的手机,看了看钟点:“这么早就下班了?”

    “没有。”白九川顿了下:“就是告诉你,别等我了,晚上有个饭局。”

    “哦,好”容渊失落地笑了笑:“别喝酒,早点回来。”

    “嗯。”白九川挂掉电话,客厅里容渊又看了会照片,将它们放回原位,吩咐保姆不必做晚饭,自己上楼去了。

    正开车堵在离翡城三个红绿灯的柳野手机震动一下'六点翡城见。'

    翡城确是个与众不同的酒吧。与那些个群魔乱舞音浪冲天的不同,它的节奏缓慢优雅,如不是灯光晦暗,酒香弥漫,说这样的装修是走民国风的茶馆也有人信。

    最角落的隔间,白九川面前已经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酒杯。

    “别喝了。”

    一只手拦住她往口中容酒的手腕,她顺着那手臂向上,眯了眯眼,含糊不清道:“容渊?”

    柳野脸色沉下:“我送你回去。”

    白九川淡淡点头,柳野将人扶到车上,黑色吉普一路却是到了柳野在外头自己租的公寓。柳野将白九川抱下车,白九川在他怀里很不老实,揪着他的衣领笑骂:“你个老骗子。”

    柳野将人放到床上。

    白九川总爱穿正红长裙,气势极强,美艳不可方物。如今醉得糊里糊涂,又总算有一点儿少女的娇憨。

    这是他肖想了多年的人,他后来想过,从她在A市主动找到他寻求合作时,他就对她钟情了。却直到后来,医院里那个将落未落的吻才发现。他得感谢白薰。如果不是她,他不会有机会,离白九川这么近。白薰说,容渊素来骄傲,不会接受一段有裂缝的感情,所以今夜一过,他便会自行离开。

    他抚摸着白九川的脸颊,手滑到她长裙的拉链,眉头狠狠一皱,收回手,在房间里来回烦躁地踱步。

    床忽然颤了颤,他惊讶望过去,白九川坐起来:“还算没让我失望。”她揉揉额头:“送我回去罢。”

    车上,柳野对副驾驶自诉头昏脑涨的女人一脸惊惧,还有一丝尴尬:“你一直没醉?”

    白九川大方道:“没有,只是借机发泄,顺便试探试探你。”人品尚可,她在心理点评道。随即侧头,难得温柔地对容渊以外的人:“以后不要再对我起心思了。”

    柳野捏紧了方向盘,将眼底的不甘藏好:“为什么?”

    白九川转回头,残忍而直白:“因为不可能。”

    “知道了。”

    白九川合上眼睛,快要睡着,小吉普才慢悠悠到了白家。她脚步略虚浮地下车,按门铃,大门开,方晓匆匆出来,黑色吉普转了个弯离去,消失在凌晨两点的夜色里。方晓要扶白九川,被她摆摆手挥开。

    方晓后头不远处,是披着外套的容渊,他的手里还拿着一同款风衣,白九川主动走过去,任他将风衣披在身上,扶着自己往里去。

    白九川不说话。

    容渊也是一言不发。

    方晓和他身后浩浩荡荡一帮人更没什么可说的。

    一路寂静。

第一百零五章老男人(13)() 
关门;洗漱;熄灯。旁边的位置凹陷下去;容渊侧了侧身;若无其事道:“怎么这么晚回来?”

    白九川疲声道:“桌上一直有人劝酒。”

    她语气中的敷衍令容渊快速蹙了下眉;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目光带了几分迷茫;淹没在浓稠的黑暗中。

    她的手搭上他的腰,腰上肌肉倏然绷紧。隔着轻薄布料,那手在他腰间轻轻拍了拍;规矩得很,一点也不像一有机会便对他上下其手的小流/氓能干的事。从良的小流/氓熟门熟路哄道:“太晚了,睡吧。”

    他张了张唇;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嗯了声。

    隔日白九川早早便起来,轻手轻脚地梳洗换衣去公司。她走后;容渊睁开眼;望着天花板出神;眼珠红丝密布十分骇人。良久;他拿出手机;点开短信,在收件人后按下一串号码。

    '九点中心岳华楼二十五楼见。容渊。'

    岳华楼在B市以其复古式建筑闻名;每层是一个史书有载的朝代风格,二十五楼则是宏观文化解读下的古;融会贯通了前头那二十四层的精髓;方建成时着实吸引了不少人去,如今却还不如前二十四楼的客人多。茶肆里放了八张四角梨木桌,只一张有客。

    那客正拿水冲泡茶叶,水壶下倾再上提三次,透明的水流注入茶壶,水满八分而止。他眼眸低垂,神情娴静安宁,仿佛胜券在握而高高在上。隔着半人长的竹帘,柳野握了握拳,压抑心底滔天的嫉妒。

    “找我什么事”

    柳野调整好表情,掀起竹帘走到桌前坐下。

    容渊抬眼看他,目光极富穿透力,好像一下子就将那些灰暗的不可告人的心思剥出来,丢在阳光下暴晒,柳野被看得难受,他复又垂下头去,将冲泡好的茶水一一倒入面前的杯中。

    “尝一尝。”容渊淡淡道:“这里的茶不错。”

    柳野没接茶:“容先生不会是叫我来这儿喝茶的吧。”

    “年轻人,急什么。”容渊毫不在意他的冒犯,将奉茶的手收回来,自己闻了闻那杯茶,茶

    上尚有热气残留,缭绕在他的表情之前:“不过既然你急,我也不好拐弯抹角——你对九川有意?”

    柳野主动出击:“是又如何?你想干什么?要挟我放弃?”

    容渊忽然抬眼,眼里的锋芒令他登时冒出一身冷汗。

    容渊笑:“你心里有她,可她心里没你。”

    柳野脸色一沉,却又笑道:“是啊,她心里没我。”他讽刺地看着容渊:“你该不会今儿是正宫娘娘劝退三儿的戏码吧。”

    容渊笑着回看他。

    柳野冷笑一声:“容渊,你该认清现实。是,她心里没我,可他心里就有你了么?”

    “怎么,不说话了?你自己也会有感觉吧。住进白家算什么?她从没爱过你!”柳野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容渊的神色:“还是你只会自欺欺人,真就相信她那样一个天之骄女,会死心塌地爱上你这样的老男人。”

    容渊啄口杯中的茶:“哦?”

    柳野嗤笑一声:“事到如今,既然有这个机会,所幸我便都告诉你。你以为九川去A市是为了你?那是为了我!只不过一开始我对她没兴趣,才让你趁虚而入。至于后来你俩的事,我都知道,你知道为什么么?九川每取得进展都会向我炫耀,也许是想让我吃醋?不知道你翻没翻过她的手机,不过以她的性格,会删除吧。”

    容渊放下茶杯,脆弱的茶杯在桌上磕了下,里头七分水荡了荡,柳野乘胜追击:“你一定很感动她给你做饭洗衣挡枪子儿吧。哦,还有,为你逃离白家,放弃家族继承人的责任。”

    他似笑非笑盯着容渊:“你扪心自问,白家会培养出这样一个继承人么?要美人不要江山,容大叔,这么大岁数了,不要总活在童话世界里。”

    “那是为了什么?”容渊抬头,挑眉:“让我来猜猜,难不成,是为了我手里这点儿股市资源?”

    柳野惊诧:“你,你,”

    “我怎么知道的?”容渊审视着柳野,在心底黯淡想着,白薰说得是八/九不离十。白九川接近自己果然是为了白家的别有所图!而她真正欣赏的人,该是眼前这风华正茂的柳少爷。

    他硬撑着露出个无法辩驳的笑:“这我早就知道。如果你要告诉我的就是这个,那不必了。我今儿找你来,也的确被你猜对,是想演一次正宫娘娘,不过谈到现在,我突然又改变主意。本想再玩一阵,那就这样吧。”

    柳野僵硬道:“什么?”

    “你该不会以为我容渊真会栽在一个小丫头手里吧。”他低下头,将杯中的茶水缓缓喝下道:“我不过是将计就计,有人上赶着来当倒贴钱的床/伴,何乐不为?至于股市,她值得我投资,就是真堂堂正正找,我也未必会拒绝,谁能和自己的钱过不去,仅此而已。”

    他站起来:“茶钱已经付了。味道很不错,建议你试一试。”

    清瘦背影在眼前消失,柳野松了口气,同时也对白薰此人产生阵阵后怕——她算计的人心太准了。即使已经死去,这盘棋还是在按照她的想法走下去。

    出了岳华楼,容渊沿着海星广场的转盘缓缓走着,转盘中心有五颜六色的喷泉,白鸽扑棱着翅膀啄食地上的谷粒,许多家长带着孩子在这里嬉戏,微热的空气扑面而来,他有一阵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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