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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催动真元,李风云忽然想到一事,抬头问道:“大师兄,中原的兵马现在到了什么地方。”
燕无双一愣,答道:“离顿丘不过四十余里,最多两日,也该杀到顿丘了。”
李风云心中一惊,道:“大师兄,快去通知中原的兵马,切不可再追击契丹军了。”
“哼哼,那些朝庭的孬兵,哪里敢追击契丹人?每日才行二三十里路,不过是礼送他们出境罢了!”燕无双脸上露出不屑之色,“小师弟,你为何这般说,这似不像是你的风格。”
李风云苦笑一声,道:“中原的兵马是追击也好,礼送也罢,总之不能进入顿丘境内,契丹人在顿丘境内埋伏下重兵,此处山中一路,真正的目的便是要截断中原大军的退路。”
燕无双惊得脸变了色:“此话当真?契丹的主力不是已经渡过了黄河吗?又怎会在在顿丘埋伏?小师弟,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第百九十二章 内力大涨()
李风云答道:“我不知道契丹的主力是不是真的渡过了黄河,不过即使渡过了黄河,难道就不能渡回来?大师兄,你道那耶律麻花……不对,耶律麻答为何不顾一切要杀我,真是为了我烧了他的小半粮草吗?不是,只因我偷偷潜入了他的帅帐。
在帅帐内,我看到一副地图,大师兄,你知道,我带兵打仗也算有些日子了,那军事地图我怎会看不懂?就在顿丘附近,潜伏着近十万兵马,兵锋所指,正是顿丘。
而耶律麻答虽驻扎此处,离顿丘有百余里地,但他手上有三万契丹铁骑,骑上马,百余里地,半日可至,正好能截断中原三十万大军的后路。
中原这三十万大军若是被契丹人围歼于顿丘,河南、河东、河北的局势将一举溃烂而不可收拾。
大师兄,你再想想,耶律麻答为何只是围住小阳岗,围而不攻,他是担心小阳岗的人万一有人突围出去,坏了契丹人的好事呀!(注1)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混入契丹营中,打探契丹人的真实目的。谁料到,误打误撞,居然撞破了契丹人的诡计,这才遭到耶律麻答的追杀。”
燕无双听了此话,脸色更是变得难看,略一思索,道:“此事不容耽搁,小师弟,师兄不能在此地为你护法了,我要赶去阻止朝廷的大军,还好我与高行周还有几分交情,希望他能说动那小皇帝。
好在此地正在鬼雾森林的中央,我既然出现了,估计契丹人也不敢再来骚扰小师弟了。”
说罢,燕无双将宵练宝刀放在池边,道:“小师弟,你好自为之,若是你真能死里逃生,自行取这宝刀离去吧。”
又指着肩头的小貂道:“它叫小白,说起来,它才是这鬼雾森林的真正主人,它听得懂人话,它原本的主人与师父有莫逆之交,它会保护你的安全。这鬼雾森林中的强大的毒物它驱动不了,但一般的毒物却不敢不听他的话。”
李风云越听心中越奇怪,止不住问道:“这地的主人是谁,这又是什么地方?”
燕无双犹豫了一下,答道:“此地原是春秋时鬼谷子隐居之地,此地上一任主人,便是数十年前江湖上威名赫赫的毒圣,此事说来话长,日后再说吧!”
“鬼谷子是谁,怎么听着有些耳熟?很有名吗?毒圣?不知跟毒霸欧阳峥又有何关系?”李风云心中暗道,又见燕无双急着离去,便不好意思问出口了。
燕无双交代完一切,朝李风云拱手道:“小师弟,无论三日内你能不能将戾气驱逐出体外,三日后你一定要出潭,护住心脉,戾气虽然厉害,但未必没有解决的法子,但那玄阴之气,却绝对不是现在的你能经受得住的,切记切记!”
说罢,燕无双身影一闪,一道人影直朝西南而去。
心中事了,李风云闭上眼睛,按照燕无双所教的心法运转真元,想要驱逐出盘踞在体内的那股戾气。
那股戾气纹丝不动,就像一只蚂蚁想要推动一座大山一般,如果不是因为那股戾气被玄阴之气牢牢的压制住的缘故,李风云不怀疑那股戾气还会反击。这股戾气的反击,可不是现在的他可以承受得了的。
“看来还是功力太弱啊!”李风云轻叹一口气,一种无力的感觉自心头涌起。
以他的功力,如今也不过是比二流初期要高上那么一点,服用巨蟒胆汁之时,他的内力曾快速增长,只可惜被他硬生生地压制住了。
李风云不急于驱逐体内的戾气,反正那戾气一时还会被玄阴之其压制住,奈何他不得,最要紧的,目前看来是要提高他的内力修为。
而此时,那巨蟒胆汁的药力还没有完全沉淀到筋骨之中,只要去除压制它的内力,稍加刺激那胆汁的药力便会再次发作,让李风云的内上升一大截。
虽然这般与那戾气相比仍就是九牛一毛,不过内力强大一分,撼动那戾气的希望也就多出一分,那活下来的希望也就又高出一分。
李风云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放松身体,缓缓地放开那压制住胆汁药力的真元。又驱动真元去撩拨那渐已沉寂的药力。
如干柴遇到了烈火,那药力顿时便发挥出来。
想那大蛇,十余丈的身体,不知活了多少年,即便没有千年,大几百年总还是有的,数百年的精华大半集中在脑中的那黑丹和蛇胆之中,那胆汁的药力何等庞大。
没有压制的药力突然腾发出来,李风云感觉如一团火在他心腹间灼烧。
“奇怪,那黑色巨蟒不是属阴的么,怎么这药力发作起来,如此燥热?”李风云心中奇怪。他却不知,胆属肝,肝属木,木生火,那巨蟒的阴寒之气全都聚集于脑中的那颗黑色珠子之中,而与之平衡的阳火之意却相应凝聚于胆汁之中。
虽然这阳火并不纯净,但其量却非同小可。李风云迅速的运转真元,飞速地吸收着由这阳火新产生的内力,将内力收于丹田之中。
丹田是练武者的大穴,位于脐下三寸之处,当然另有一种说法,认为整个小腹都是丹田。但大多数情况下,丹田只是指脐下三寸之处。丹田是一个很奇妙的所在,因为练武者所修的内力,也就是真元,就储存在丹田之中。
这很难让人理解,威力巨大无比的内力怎么就能储存在指尖大小的地方?但实际上确实如此,练武者对丹田的认识仅限于一种感知,没有人能用文字把这种感知完全描述出来。
李风云现在就是这样,他感觉他的丹田在迅速的扩大,仿佛是一个气球一般,随时都可能被撑爆,但偏偏这气球的极限一次一次超出了他的想象。
但是,丹田也不是无限制的涨大的,渐渐地,李风云隐隐感到丹田之内似乎生成一个漩涡,随着这个漩涡的生成,丹田涨大的趋势似乎也止住了。并且,随着这漩涡的不断增大,丹田内真元似乎更凝实了些,丹田的大小反而有缩小的趋势。
“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内视?”李风云心中一动,暗自想到。
注1:耶律德光久攻戚城不下,的确佯装撤军,在顿丘设下伏军,不过没有成功的原因当然不是因为李风云的报信,而是因为天气原因,连天的霖雨,晋军根本没追他。(个人以为,晋军没胆子追更符合实际情况。)
第百九十三章 燕无双与路惊鸿()
内视,是习武者,特别是修行内功者常说的一个词,可是究竟什么是内视,却没有谁能说得清。
习武者所说的内视,当然不是真的指能够看得见肚子里发生了什么,而是一种感觉。既然是一种感觉,就很难有一定的说法,有一百个人去体味这种感觉,就会有一百种不同的说法,因为各人的体验各不相同,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这就好比人生,人生是什么,试问天下有谁能说得清?但是人生的确是存在的,每个人都在自己的路上走着自己的人生之路,至于走到哪里,如何走,又岂是某一位圣贤能说得清楚的?
突然之间,李风云有了无数的感悟,一些他从前想都没有想过的感悟,是关于武功,也是关于人生,更是关于这世间的万事万物。
他曾经听人说,这个世界,包括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其实是一个整体,所以才有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之说,因为这一切都本就是一个整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才有牵一发而动千钧。
“如果是这样,那岂不是说,也许我只需要往水中扔一块石头,就可能改变整个世界?”李风云自言自语道。
太奇妙了,又怎么可能?扔出一块石头又怎么能改变整个世界?
不过细想一下,又似乎确有道理,只要扔出一小块石头,也许真的便能改变整个世界的走向。
试想,若不是张良在古博浪沙遣人扔出的那一只铁锥,那祖龙秦始皇又怎会受惊生病,不治而亡?如果秦始皇能多活几年,二世祖胡亥又怎能顺利的登位,雄霸天下的大秦又怎么可能在短短数年之间轰然倒塌?
而这一切,起源不过是张良的一个念头,一个连一粒沙也改变不了的念头,但是他改变了整个世界。
李风云越想越多,不知不觉中沉入到沉思之中,精神似乎脱离了肉身身的束缚,几欲腾空而起。
渐渐的,眼前的世界模糊了。
燕无双不知何时回到了寒潭边,端坐在潭边静坐养神。
“大师兄,中原的兵马撤退了吗?”李风云急问道。
“什么中原的兵马?”燕无双睁开眼睛,眼神有些恍惚,“哦,那件事我已经告诉了高行周,至于后来会发生什么,与我何干?”
李风云突然觉得眼前的燕无双有些陌生:“你……大师兄,你没事吧!”
“他的事情大得很,”一个声音从寒潭的另一边传了过来。
是二师兄路惊鸿,他怎么也来了这里。
不过也不奇怪,既然大师兄燕无双能找到这里,那二师兄路惊鸿为何不能找到这里?说不准二师兄便是大师兄请来的。
“我有何问题?”燕无双似乎有些愤怒。
“难道不是你害死师父的?”路惊鸿眼中充满了责怪。
“这件事……我说过,以后再与你算。”燕无双腾地站了起来。
“以后?什么时候才算以后?”路惊鸿沉下脸来,“总说以后,难道你以为这件事你逃避就能逃避得脱吗?”
“我逃避了什么?”燕无双怒气冲冲。
路惊鸿呵呵冷笑了几声:“天下还有谁会比你更清楚,你究竟逃避什么?你敢对天发誓,你所做的一切,问心无愧?你问问小白,看看它是如何看你?”
“我……”燕无双张大嘴巴,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口口声声说与契丹人势不两立,却偏偏喜欢上了契丹鞑子的女人,这难道不是你的过错?”
“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燕无双潸然泪下,“我没想到师父竟然挡不住那一掌,是我的错,我怎能跟师父动手?我错了,我找了师父十数年,师父却不肯见我,师父,你是否还在怪徒儿?”
“师父当然在怪你!”路惊鸿的脸色十分不善,“否则,又怎会十多年不肯见你,也不肯见我?师父对你实在是太失望了!燕无双,你怎还有脸活在这世上?”
“可是,师父也杀了月儿,我也是一时怒火攻心……”燕无双还想争辩。
“你住口!”路惊鸿怒发冲冠,“为了一个女人,你就可以向师父下手,把师父打落崖下吗?你让小师弟评评这个理,世上有这般的道理吗?”
“月儿,月儿是谁?难道是如月吗?”李风云心头一紧,但随即又想道,“不对,老爹死的时候,如月还没有出现,这个月儿又怎会是如月呢?月儿,月儿……我想起来了,是耶律月,难道二师兄以前说的那个故事都是真的么?不对,似乎哪里有不对的地方。”
“小师弟,你还坐在那石台上做什么?”路惊鸿忽然喝道,抄起岸边的宵练宝刀,朝李风云扔了过来,“咱们师兄弟联手,把这个背祖忘宗、背叛师门的无耻小人杀掉,清理门户,为师父报仇!”
李风云接过宵练宝刀,急道:“二师兄且慢,未必是大师兄做的!”
“不是他做的又是谁?他自己都承认了,哪还有错?”路惊鸿怒喝道,“小师弟,你莫非也要袒护他?就因为他救了你一命,替你治好身上的内伤?”
“我身上的伤好了么?”李风云从石台上站了起来,果然,身上再无一丝伤痕,体内的戾气也再无踪迹,丹田内的真元也比之前浑厚了不知多少。
“我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治好了内伤,驱逐了戾气,简直不可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