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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将军,这边请,那座殿堂便是我狼山宗议事之所,聚义堂。”
李风云见孙方简的脸色,心中暗叹,看来典奎的猜测是真的,一代神尼孙深意只怕已经驾鹤西游了。
两人说着话,来到聚义堂。
分宾主落座后,孙方简吩咐人备茶,又抬头问道:“李将军,适才听说二师弟说,我狼山宗的弟子杀了游击营十多个人,此时从何说起?李将军,你直管将事情的始末说来我听,若真是我狼山宗弟子所为,我必严惩不贷。”
李风云答道:“我游击营来定州五日有余,为了防止友军的误会,我曾派使者告知了我军的来意,不知孙掌门可否收到?”
孙方简道:“这个倒是收到过。不过那时孙某还不知游击营原来就是原来的风云卫,还正奇怪,怎么忽然冒出一个游击营来,不知是何方神圣。今日才知原来游击营便是风云卫,定州有李将军,又有游击营保护,从此无忧矣!”
李风云没有太在意孙方简的吹捧,接着道:“可是昨天晚上,我游击营有一队哨探去契丹境内打探情报,谁料还未走出我大晋国境,便被一伙人包围袭击。可怜我游击营那一队哨探二十人,只有五人冲出重围逃脱出来,而这五人中,又有两人不治身亡。
居冲出来的哨探回禀,袭击他们的,正是你狼山宗的人,所用武功招式,也是秉承你狼山宗的传承。
我还在怀疑,难道江湖上传言孙掌门投靠了契丹人的事果真是真的?”
说到这里,李风云紧盯着孙方简,看他的反应。
“哪有此事?”孙方简哈哈一笑,端起侍女刚刚送过来的茶水,轻轻啜了一口,道,“我孙方简与契丹人仇深似海,手下更不知结果过多少契丹鞑子性命,怎会投靠契丹人?此等荒谬之语,不听也罢。”
说到这里,孙方简抬了抬手,道:“李将军,请喝茶,这茶就采自我狼山之中,滋味与别处不同,别处也喝不到。”
李风云端起茶盅,正要送到嘴边,忽然听见有人喝道:“不能喝,那茶中有毒!”说话间,一道人影从后堂冲了出来,一把掀翻李风云手中的茶盅。
只听“啪”的一声,茶盅摔落在大堂之上,碎成了两半,茶水洒得满地都是。
刹那间,聚义堂中原本还在附和孙方简的众人,突然中变得鸦雀无声,整座殿堂一根针掉落在地的声音也能清晰可闻。
第四百二十九章 阴阳五行阵()
李风云抬头望去,只见冲出来的原来是一个布衣荆钗的妇人,正怒气冲冲地紧盯着孙方简:“孙方简,你简直不是人,害死了师父不说,这次又打算害谁?”
“你这疯女人,胡说些什么!”孙方简脸色大变,怒声呵斥,回头对李风云道:“李将军莫要当真,因爱子早逝,贱内脑筋有些不清醒。”
又吩咐聚义堂中弟子道:“还不赶快将夫人带下去?再为李将军上一盏茶。”
两名狼山宗的弟子冲了过来,正要将那女子强拉出去。
那女之大叫道:“莫要信他,莫要信他,他早已经投降了契丹狗贼,他早不是当初的孙方简了……”
“且慢!”李风云站起身来,推开那两名狼山宗的弟子,回头对孙方简道:“纸里包不住火,茶水中有没有毒,一查便知。你有没有投靠契丹人,也瞒不了多久。孙方简,孙掌门,说实话吧,我游击营的将士是不是你派人杀的,你好歹也是江湖上有声名的人,一派的掌门,别让我瞧你不起!”
孙方简猛然站起,“砰”的一声,将手中的茶盏砸在地上,只见人影闪过,聚义厅中立刻多了五名老者,都是二流高手,组成阵形将李风云和那女人团团围在中间。
“李风云,你太大意了!你以为你是一流高手就可以为所欲为?”孙方简哈哈大笑,“
实话告诉你,你那游击营十几探哨,的确是我安排人杀的。只可惜我没料到区区几个探哨实力居然那般高,却让他们逃走了几个,坏了我的好事。不过不要紧,你不是送上门来了么?把你绑去送给契丹皇帝,得来的功勋,可要比十几个探哨的人头重得多。
还有,你那杯茶中,我的确命人放了七绝散,可惜这个疯女人救了你一命。不过也不要紧,我不止在茶中放了七绝散,在这堂中,早就点了销魂香。销魂香虽要不了你的命,却足以让你使不出内力。
不要反抗,我还不想杀你,活着的李风云比死了的李风云更值钱。”
“哈哈哈哈,”李风云爆笑起来,道,“孙方简,这就是你的计策?可怜呀,也可笑,就算你夫人不出现,难道你以为我真的会喝你奉上的茶?
我走进这堂中时,就已经知道这堂中所燃的香有古怪。不过,孙方简,你大概不知道,如果没有特殊的毒药,普通的毒药对一流高手都是没有效果的。因为一流高手有天生罡煞之气护体。你那什么销魂香还奈何不了我!
我不拆穿你,是想看看你究竟能把这场戏演多久。”
说罢,李风云一把将那妇人推出阵外,又从茶几上抓起宵练、幽影宝刀,“噌”“噌”两声,拔出两把宝刀,喝道:“让李某见识一下你狼山宗究竟有些什么了不得的本事。”
听了李风云的话,孙方简脸色大变,指着李风云大声道:“杀了他,不要留情!”
围住李风云五名老者答应了一声,中间一位灰衣老者沉声喝道:“五行变化,相生相克,阴阳五行阵,偷天换日!”话音一落,只见那五名老者如同一人般,一齐出剑,围绕着李风云快速转动起来。
刹那间,剑光化作成一轮白日,放出万道光芒,直朝李风砸落下来。
“剑意!”李风云吃了一惊,他没想到,五名二流后期的高手,借助这个阴阳五行阵,居然能够施展出剑意来,这阵法果真是了不得。也就是说,凭借这套阵法,这五名二流后期的高手足以与一名一流高手相抗衡。
不敢怠慢,李风云身形一动,一道黑色的龙卷风凭空而生,龙卷风中,一条乌龙盘踞其中,无数碎云缠绕其外,直朝那轮白日撞去。
只听“砰”的一声,天地一震,那轮白日已经化作无数剑光散落,而那道黑色的龙卷风犹在,那套乌龙仍旧盘踞其中,张牙舞爪,狰狞跋扈。
假的终究是假的,虽带有那么一丝剑意,若是对付初入一流境界,或者是一流初期的高手,也许还能占上一些便宜,但遇上了李风云这般的对手,那轮拼凑出来的白日剑意,呆板而散乱,缺乏真正剑意的灵动,又怎敌得过李风云千辛万苦方才创作完善起来的“风云起”?
“哇!”那五名老者一齐吐出一口精血。
灰衣老者喝道:“混沌初开!”
五名老者强压住胸中躁动的真元,剑锋一转,使出了第二招。
李风云只觉得忽然天地暗了下来,周围充斥着一种灰蒙蒙的气体,朝他弥漫过来。李风云知道,这不是气体,而是一道道剑光,是剑法快到极致产生的幻觉,只要有一道剑光透入他的防御,他就可能丢掉性命。
他如今可没有金蚕宝甲护体,金蚕宝甲在离开药王谷之前,他送给了苏语侬。以他的武功,穿着金蚕宝甲实在有些多余。而且过份的依赖金蚕宝甲,会阻碍他实力的进一步提高。
黑色龙卷风散去,化作无数的碎云,将李风完全笼罩住,一条乌龙盘桓其中,蓄势待发。
这是“风云起”的另一种变化,如果说前一种变化是以幽影宝刀为主,那么这种变化,则是以宵练宝刀为主。幽影宝刀藏于其中,一旦发现对手的破绽,幽影宝刀将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对手做出致命一击。
终于,李风云发现那灰蒙蒙气体间有五道不断变幻的界限,虽然很隐秘,虽然变化不定,但这就是缺陷,五个人终究是五个人,配合再怎么熟练,再怎么默契,毕竟不像一个人那般收发自如。不可能完全做到浑厚完美。
“破!”李风云疾喝一声,乌龙破云而出,道黑光闪过,只听“啊”的一声惨叫,那五名老者中的一名被斩为了两段,花花绿绿的五脏六腑撒了一地。
随着那名老者的被斩,其他四名老者闷哼一声,一齐委倒在地,吐血不止。阴阳五行阵,一气五枝,伤一人则五人齐伤,李风云杀掉一人,那四人真元运行立刻错乱起来,顿时受了反噬,重伤不起。
李风云提起幽影宝刀,正要结果这四人,忽然旁边一人叫道:“不要杀他们,他们不是坏人。”说话的正是道破茶水中有毒的那位妇人。
那灰衣老者吐出一大口血,道:“孙夫人,不要拦他,让他杀了老夫等四人,白老四死了,阴阳五行阵破了,我们活着也没有多大意思。”
李风云迟疑了一下,终于收了宝刀,道:“我杀你们做什么,若非迫不得已,我连刚才那一位也不想杀。哼,孙方简把你们五个弃子丢出来缠住我,他自己倒是跑了,这样的掌门也值得你们为他而死?”
原来孙方简见阴阳五行阵“偷天换日”居然被李风云轻易破掉,就知道阴阳五行阵是打不过李风云的,趁着李风云被那五名老者缠住的机会,当即立断,立刻转身逃走。
李风云正是担心孙方简会逃,这才会痛下杀手,斩杀了一名老者,破掉了阴阳五行阵。
第四百三十章 狼山往事()
那灰衣老者又吐出一大口血,眼光有些黯然,答道:“时也,命也,我们狼山五老发过誓,要忠于狼山宗,忠于掌门。既然如此,无论孙掌门是什么样的人,做过什么样的事,我们都需要忠于他,死而后已!”
李风云明白这四人的心情,所以他们宁可求死。忠贞的人都是可敬佩的,虽然有时候会显得很愚蠢。
叹了口气,李风云从怀中摸出一只小玉瓶,搁在桌上,道:“是死是活,往往只在一念之间。这瓶药对你们的内伤颇有好处,如果你们真的不想再活下去,任何灵丹妙药对你们都没有什么用处。
我只有一句话劝说四位,好死不如赖活着。”
说完这席话,李风云转身望向那妇人,问道:“孙夫人,你以后准备怎么办?”
那妇人摇摇头,道:“不要叫我孙夫人,我跟那人已经恩断情绝,我叫宁婕。”
宁婕转身对剩下的狼山四老道:“白师叔已经死了,改变不了了。你们不肯求生,又于事何补?再说,孙方简根本就不能算是我狼山宗的掌门,师父其实是他害死的,师父传位于他的遗命也是他伪造的。”
那灰衣老者大惊,道:“此话当真?为何你之前不说。”
宁婕凄然道:“他不止是欺骗了你们,同样也欺骗了我。我也是从他的梦话中看出了端倪,私下查探,这才知道了真相。此事你们可以去问肖师伯,肖师伯并没有死,只是被逼无奈以假死脱身。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此事你为何不早说?”那灰衣老者喝问道,“若早知如此,白老四又何必枉死?”
宁婕摇摇头,答道:“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的夫君,我也不想看到他落个身败名裂的下场。所以……谁料想,他竟然丧心病狂,当是旭广刚好遇袭离世,他便趁机说我思儿心切,得了失心疯,将我幽禁起来。
今日若非狼山堡出了事,一名忠心的弟子偷偷放我出来,我这些话恐怕永远没机会对人说了。”
那狼山四老中的另一位黑衣老者犹自有些怀疑,问道:“你说他杀了神尼,他是如何杀神尼的,可有什么证据。”
宁婕闭上眼睛,眼角掉下几滴晶莹的眼泪,过了半晌方才答道:“师父从泰山回来,伤势虽重,但只要小心调养,并不是没有恢复的机会。可是,就在那时,他与契丹人暗中来往的事被师父知道了,师父大骂了他一顿,要将他逐出狼山宗。
于是他就在师父的饭菜中暗中下了药,就是七绝散,让师父身中剧毒。又趁着师父运功逼毒之际偷袭,一掌击碎了师父的心脉。并杀人灭口,杀了服侍师父的彩云和流虹。
为了掩盖师父中毒的真相,他命紫鹃盛装打扮师父的遗体,用脂粉师父脸上的黑气。并捏造了师父的遗言,继承了狼山宗掌门之位。
紫鹃后来也被他灭口了,师父的尸体也被他火化。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紫鹃将此事告诉了陈天化,并留书为证。四位师叔师伯若是不信,可以去找陈天化一问究竟。
陈天化将此事告知肖师伯,肖师伯知道后,找他对质,他也供认不讳。肖师伯想要揭发他,谁料他先下手为强,早就埋伏有他的心腹手下,出手偷袭肖师伯,肖师伯被打成重伤,不得已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