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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刚入江湖时那般写意洒脱。
若是当初,他胡搅蛮缠一番,必定能让孙方简露出不破绽,可是现在,这些无赖的手段他根本不好使出来。
肖长老道:“不如这样,我狼山宗的事情与李将军无关,狼山宗的事情只能由我们自己来解决。李将军放了孙方简,大家也放李将军出阵,如何?
至于游击营将士被杀之事,且容我狼山宗处理好内部事宜后再做决断。我狼山宗无论如何都会李将军一个交代。”
他可以指点李风云如何去捉拿孙方简,却不能指点李风云如何破阵。
大阴阳五行剑阵和阴阳五行阵是狼山宗立派的根本和依仗,如果他指点李风云破阵而出,李风云很可能由此揣测出大阴阳五行剑阵关键所在,万一流传出去,那他肖元庆便是狼山宗的罪人。
总这样僵持在这里总不是个事,李风云立刻答道:“我答应!”有盯着孙方简道:“孙方简,你怎么说?”
孙方简含糊地道:“你先放了我!”
“不成,我信不过你!”李风云摇头道,“你不要忘了,在聚义堂,你已经骗过我一次!先放我出阵,否则,没得谈!”
孙方简无奈,他也不想老这么把性命捏在李风云手中。但凡像他这种人,虽然说得豪迈,但是在内心深处,死道友不死贫道,绝不肯轻易为别人牺牲自己。
转念一想:“等我平息了肖元庆此人,同样能再次将他重新困在阵中。此时放了他又何妨?”略思片刻,孙方简道:“你信不过我,难道我就信得过你吗?”
李风云笑道:“这就要赌了,至少,你已经骗过我一次,在我眼里,你说的话比狗屎强不了多少。而我,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食言,对不?”
孙方简一时哑口无言,在这件事上,他的确占不住理。如果他杀了李风云,或者擒住李风云,他完全可以说是李风云愚蠢,兵不厌诈。话怎么说,总是掌握在有实力人手中的,没有人会去听弱者怎么说。这是从古至今被证明了无数遍的道理。
就好比当初秦昭公欺骗楚怀王一般。
秦国统一了六国,所以史书上秦昭公是睿智的,楚怀王是愚蠢的,却丝毫不提秦昭公背信弃义之事,秦昭公之语,不可信,谁信谁吃亏。
但是孙方简并没有杀死或者抓住李风云,反而他被李风云抓住了。那么,这话就轮到李风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
“好吧!”孙方简终于妥协了,“不过你要揭开我的穴道。”
李风云二话没说,一刀柄戳在孙方简的身上,解开了他身上的穴道,但是左手手掌仍旧抵住孙方简的心脉。
孙方简不想另生枝节,吩咐撤掉大阴阳五行剑阵,众狼山弟子见连孙方简也妥协了,没有再坚持,纷纷退下。没有狼山宗弟子不断制造白烟,那围绕在李风云身边的白烟很快被山风吹散。
李风云见大阴阳五行剑阵果真被撤掉,也没有食言,一推孙方简,道:“快滚,记住,我游击营的十七条性命还欠一个交代。”
孙方简一个纵身远远跃开,跳到了他亲信心腹的丛中。
看了看肖远庆那一方,孙方简发现他那一方也聚集了一百多名狼山弟子,狼山四老已经站在了他那一边,势力已经不弱了。而周围闻讯赶来的狼山宗弟子已经不下两千人。
“肖长老,我身为狼山宗的掌门,你当初也是承认的,缘何你出尔反尔,出口污蔑于我,这样做,你究竟能得到什么好处,又是受何人指使,说!”孙方简朝肖元庆说道。
“不错,老夫当初的确错信了你的话,承认了你的掌门地位。”肖元庆答道,“可是,后来的种种迹象和证据表明,神尼就是被你谋害的。为了夺取掌门之位,你不择手段,这样的人,岂可做我狼山宗的掌门?
还有,你借口刘延翰袭击我狼山宗弟子一事,鼓动众弟子与大晋绝交,投靠契丹。不错,刘延翰偷袭我们,杀我弟子,掠我财物,这厮的确该死。可是却不是我狼山宗背叛打晋的理由。
我狼山宗的弟子,来自五湖四海,唯独没有契丹人,为什么?
因为我狼山宗当处立派的宗旨便是结寨自保,抵御鞑虏,中原才是我们的根本。我们帮过后唐,也帮过大晋,杀过多少契丹人?又有多少子弟死在契丹人手下?
可是你为了你自己的一己野心,不顾我狼山宗这数十年的努力,不但背叛中原,对中原族裔反戈相向,而且还投靠契丹,妄图借助契丹实现你个人的野心。你这样做,对得起神尼对你这么多年的教导吗?对得起数千阵亡的狼山宗弟子吗?
这样的人,又怎可当我狼山宗的掌门?
其实是你早就对大晋的封赏不满,暗中勾结契丹人,意图投靠契丹人。刘延翰袭击我狼山宗的弟子,只不过给了你一个发难的机会。
为一人之利而罔顾弟子生死,是为不仁。
背信弃义,对自己的族裔反戈相向,是为不义。
暗中毒杀师父,弑杀神尼,是为不忠。
神尼是你亲姑姑,对你恩重如山,你居然也下得了手,是为不孝。
像你这种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徒,又岂有资格立于我狼山宗门下,又凭什么当我狼山宗的掌门?
今天,老夫就要替你师父,替那些被你暗害至死的弟子,报仇雪恨,讨回公道!”
孙方简哈哈大笑,道:“说那么多,你可有什么确凿的证据?我孙方简一心为我狼山宗,此心此意,唯天可表。你说师父是我杀的,师父便是我杀的么?你说我有野心,我便有野心吗?你说我不仁不义不忠不孝,我便不仁不义不忠不孝?肖元庆,你当你是谁?
真正背叛狼山宗,意图不诡的人就是你。
今天,我孙方简便以狼山宗第二代掌门人的身份宣布,将叛逆肖元庆等人一率逐出我狼山宗,但凡狼山宗弟子,人人皆可杀之。”
第四百三十五章 搅局()
“谁说没有证据?”肖元庆从怀中取出一封信笺,在手中抖了抖,“在是神尼身边的贴身侍女紫鹃留下的,信中详细描述了神尼是如何中毒,又是如何被孙方简趁机一掌击碎了心脉。当时,紫鹃就在神尼身边。
神尼过世后,为了掩盖事情的真相,孙方简命令紫鹃为神尼换衣化妆,以掩盖神尼中毒的真相。侍女彩云和流虹就是因为不肯听从孙方简的命令,被孙方简制服后,强行挂在房中绞杀。
紫鹃为孙方简做了这些事情后,也担心孙方简会对他杀人灭口,所以特意留下了这封书信,同时神尼去世时所穿的衣物,紫鹃也没有按照孙方简的吩咐毁去,而是偷偷地藏了起来。”
肖元庆一招手,一名狼山宗弟子捧着一个包裹走上前来。
众人都认得此人,正是陈天化,陈天化与侍女紫鹃的关系不一般,这事很多人都知道。只听陈天化奉上那包裹,大声道:“掌门师祖的血衣在此,毒杀掌门师祖的就是孙方简,他还杀了紫鹃灭口。”
肖元庆点点头,接过那包裹解开,取出一件衲衣。
众人望去,正是神尼孙深意生前常穿的那一件,衲衣是布满星星点点乌黑的血迹,后背上有一个掌形的破洞,显然是有人用内力震碎。
“这书信的内容与神尼的衲衣,已经经过狼山四老查看过,衲衣的确是神尼的衲衣,书信也的确是紫鹃的笔迹,断然无假。”肖元庆继续说道,“各位长老,若是不信,都可过来仔细查看。”
孙方简冷笑一声,道:“这算是什么证据?我师父的一件衲衣,肖元庆,你要弄到手不算是什么难事吧?上面涂抹些血迹,印上一只手印,便说是我所为?这等栽赃嫁祸的手段,谁人会信?
至于紫鹃的书信,紫鹃现在人在哪里?我要与她当面对质。
也许根本就是你强迫她写下这封书信,然后杀人灭口。凭你空口白言,就来指责我,狼山宗的掌门人,也未免太异想天开了吧,你当我狼山宗的弟子都是傻子?
我夫人失子之痛,神智大乱,想必就是这么被你所骗,误会了我,肖元庆,你这老儿,施展这等龌龊手段,真是枉为人子。”
肖元庆一呆,他原以为他手握确凿证据,只要他当众拿出来,孙方简的本来面目就无所遁形,大白于众弟子面前,哪曾想到孙方简居心叵测,颠倒黑白,一介证物竟然被他推脱得一干二净,非但不能指证孙方简,反被他倒打一耙。
“还有,紫鹃是我师父的贴身侍女,师父对她信任有嘉,她对师父也是忠贞不二,我若真的对师父下毒,又偷袭了师父,她又怎会不拼死反抗,反而为我做事?真是可笑,可笑之极!”孙方简接着又道。
冷冷扫了陈天化一眼,孙方简问道:“陈天化,我来问你,你说紫鹃被我杀人灭口,可是你亲眼所见?”
陈天化有些激动,大声答道:“紫鹃生前将书信和包裹交给我,让我妥善藏好,并说她若被人所杀,必是你所为。如今紫鹃消失了一个多月,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不是你所杀,还会是谁?”
“笑话!紫鹃失踪了就说是我所为,天下人失踪的人多了,难道都是我孙方简杀的吗?”孙方简不屑一顾,“小儿之言,不足为信!”
“你……”陈天化气得发抖,却偏偏说不出半句话来反驳。
李风云暗自摇了摇头,这孙方简这厮手段厉害,肖元庆只凭这些证据,恐怕推不倒孙方简。
狼山堡中的狼山宗弟子哄然,叽叽喳喳议论不停,有信孙方简的,也有信肖元庆的,但更多说不清更信谁。
“无言以对了吧?狼山宗弟子听令!”见肖元庆无力反驳,孙方简趁热打铁,从怀中摸出掌门令牌,高举过头顶,陡然喝道,“我以狼山宗第二代掌门的身份下令,即刻拿下肖元庆这一众叛逆,但有反抗的格杀勿论。”
众狼山宗弟子虽有疑惑,但见了掌门令牌,不敢违抗,纷纷向肖元庆等人围了过去。
肖元庆一阵绝望,叹了口气,对身边的一众人等道:“各位,是老夫无能,不能揭穿孙方简的真面目,你们能走便走吧,所有的事情,老夫一力承担。”
言外之意,已经不打算抵抗了。
周围的百余人,都是肖元庆和狼山五老的弟子,以及一些信任他的至交好友,听了此话,纷纷道:“肖长老说的是哪里话,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是非黑白终有大白于天下的一天,我们岂有从贼的道理。我等纵然被奸贼害死,也是死得其所。”
李风云听得只翻白眼,什么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狗屁话,旁人谁在乎你等的清浊,从古至今,颠倒黑白的事还少吗?委屈受冤,背负一世骂名沉冤难雪的人还少吗?
留得一条命在,还至少有人大声呐喊,这般任人鱼肉,被孙方简赶尽杀绝后,谁还会为他们说半句好话?这群狼山宗的弟子,简直比迂腐的书生还迂腐,傻透顶了,难怪斗不过孙方简。
君子可以欺之以方,这话真说得没错。这些迂腐之人又怎么可能斗得过流氓瘪三?
李风云有些后悔,早知如此,就不该答应不管狼山宗的事情。不成,这件事不能不管,不能看着肖元庆等人被孙方简害死。
心念一动,李风云重重地哼了一句,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死我了,笑死我了,原来狼山宗就是这么处理这件事的,哈哈哈哈,真是可笑之极!”
众狼山宗弟子不觉停止了脚步,一齐怒目朝李风云望了过来。
孙方简面沉似水,沉声喝道:“李风云,不要忘了,你可答应过不干涉我狼山宗的内部事宜的。”
李风云奇道:“我干涉了吗?你们狼山宗杀得个昏天黑地,尸横遍野,老子都没心思管。我只觉得好笑,觉得荒唐,孙方简,难道这也不许?我可不是你狼山宗的弟子,可不是你凭着一支掌门令牌便可胡作非为,为所欲为的。
事情都没弄清楚,你便要利用掌门权利,大下杀手,我很好奇,孙方简,你究竟是想隐瞒什么?
这件事,回头我得跟江湖上的朋友好好说说,狼山宗的掌门不明不白,狼山宗的弟子都是糊涂蛋。”
“你说什么?”孙方简怒道,“我有何不明不白的,狼山宗的弟子又如何都是糊涂蛋?李风云,这里是狼山堡,不是你游击营。”孙方简刚说完这一句话,心中隐隐感觉不妙。
李风云等的就是这句话,哈哈笑道:“你说肖长老的证据证明不了你毒杀了神尼,可是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不是你毒杀了神尼?你说肖长老在诬陷你,可是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在诬陷你?这不是不明不白又是什么?
还有那些傻透顶的狼山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