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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风云没好气的拱了拱手,道:“多谢了!”策马欲去。
“慢!”那少女笑道,“小子,送你一句话,以后记住,行走江湖三种人是不能惹的,一种是道士,一种是和尚,还有一种是年轻漂亮的女人。”
两个时辰后,李风云忽然勒住了马缰,转头问道:“如月,你觉不觉得这地方我们来过?”
“我怎么知道?”杜如月没好气地道,“不是一直都是你在引路么?”
李风云神色一变,道:“这地方我们一定来过,你看远处那草亭,不就是刚才问路的草亭,还有个人在钓鱼,也穿着蓑衣,戴着斗笠,一定是那娘们。那娘们存心戏弄我们,我们去找她算账。”说罢拍马奔了过去。
两人来到草亭边,李风云挽住马鞭亭中那人喝道:“你这臭娘们,也太过分了,我不过问问路,你为何这般戏耍我们?”
那人放下鱼竿,抖了抖身上的蓑衣,拾起身边一根竹杖,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缓缓地转过身来,问道:“你是谁呀?怎么这般对老妪说话?老妪几时戏弄过你们?”
李风云吓了一大跳,眼前哪里是那名娇俏妩媚的少女,分明是一位七八十岁的老婆婆,勾着腰,一双眼睛又浑又浊。
杜如月赶上来,瞪了李风云一眼,急忙跳下马来施礼道:“这位婆婆莫怪,我们认错人了,我二哥就是这么个鲁莽毛躁的性子。”
“唉,”那老婆婆看了杜如月一眼,长叹一声,道:“我知道,我知道,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样,见到年轻的姑娘就口花花,见到老妪这样七老八十的婆婆,就出口乱骂。”
李风云臊得满脸通红,鼓了鼓腮帮子,道:“老婆婆,算我不对,不过之前我们的确上了一个野丫头的当,绕了一个大圈,又回到这里,你知道翠微亭怎么走么?”
“你们要去翠微亭呀?”老婆婆径直朝李风云走了过去,逼得李风云拉住马缰不停的后退,直退出十余步,那老婆婆方才停下,缓缓地道:“好啦,你现在站的地方就是翠微亭了。”
李风云愕然,左右看了看,问道:“亭子呢?莫非那草亭就是。”
老妪答道:“谁说翠微亭就一定要有亭子?那草亭不是,那草亭叫‘一间草亭’,是专门钓鱼用的,真的翠微亭,一年前就塌了。好了,老妪不跟你们多说,还要去钓鱼。”
杜如月急道:“老婆婆,你可知道这附近可有一位姓苏的女医师,医术高超?”
老妪打量了两人几眼问道:“你们问这些做什么?”
李风云跳下马来,笑道:“找医师自然是看病呀!”
老妪摇摇头,道:“不成,不成,苏神医不给外人看病,纵使是老妪,也要献上一条河豚,她才肯帮我看。”
“啊?”杜如月大奇,问道:“她要河豚做什么?”
“吃啊,还能做什么,这位苏神医,特别喜欢吃新鲜的河豚。”老妪答道,“所以,我们这里的人要找她看病,都要先钓一条新鲜河豚送给她。”
李风云笑道:“这个女医师真古怪。老婆婆,你告诉我们,她住在哪里,她也未必不肯帮我们看,而且,我这病,她也未必有本事看。”
“好吧!”老妪道,“既然你们这样有把握,老妪也不拦你,你们一直向北走,走到那座山前,绕过那小山,就会看见一个大水潭,我们村子就在那里,到那里你们再问问,苏神医住在哪里,村里人都知道。”
李、杜两人拜谢后离开。
见两人离开,那老婆婆挺直了腰,低声笑道:“得罪了本姑娘,还不好好戏耍你一番,还敢骂我,说我没本事看你的病,不给点苦头你吃怎么能行?哼,看本姑娘治不治得了你!”声音清脆悦耳。
第64章 受不了了()
乡间的路十分不好走,李风云两人足足走了半个时辰,才来到那老婆婆所说的那个小村中,打探了一下,原来那个苏神医独自一人住在山腰间。那山不高,却有些陡峭,两人只好寄存了马匹,徒步上山。
来到山腰处,绿树丛中现出一间竹屋,用篱笆圈住,篱笆四周种了不少花花草草,虽是初春时节,已经有不少白色的小花迎风摇曳,一条大黄狗懒洋洋地趴在竹屋门口。一条小溪从门前流过,水汽缭绕,小溪上搭着一座小桥。
两人走到小桥上,才发现那溪水居然是温热的,想来那溪水的源头是一处温泉,才使得此地地气颇暖。走过来到篱笆外,竟发现篱笆内竟然有些蜜蜂在百花间飞来飞去。
“哎呦!”李风云突然叫了一声。
“怎么了?”杜如月问道。
李风云笑了笑,道:“没事,刚才被蜜蜂蛰了一下,你可要小心了,这蜜蜂蜇得怪疼的,要是把你的脸蛋给蜇肿了,我岂不更是要心疼死?”
“讨厌!”杜如月白了他一眼,心中却是暖洋洋的,小心避过那些蜜蜂。
“请问苏神医在吗?”李风云大声叫道。
“篱笆门又没关,有事就进来,难道还要人请,的么?”屋内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李风云脸色一变,低声道:“不会这么巧,是那个臭丫头吧?”
杜如月拉了拉他,悄声道:“小心说话。”
李风云急忙捂住嘴巴,连连点了点头。
两人走进院内,周围花香扑鼻,只见一名红衣少女背着双手,从竹屋中走了出来,笑嘻嘻地道:“小哥,又见面了,咦,你的气色好像不太好呀?”正是先前在茅草亭遇到的那位刁钻少女,只是换了衣裳。
李风云鼓了鼓腮帮子,道:“原来你就是苏医师,也罢,以前的事算我不对,你也戏耍过我们,这笔账一笔勾消吧!”
“想得美!”红衣女子背过身去,“说得好像你很大量一般,你说勾消就勾消呀,本姑娘早就劝过你,不要得罪女人,可是好像某个人一口一声臭婆娘的骂,你说,这笔账该怎么算,的呀?”
李风云心中一动,指着那红衣少女道:“原来那茅草亭的老婆婆,也是你假扮的?”
红衣女子“嘻嘻”笑道:“想不到,你这大猩猩,还不算太笨,对了,我劝你带来的河豚,你带来了没有?”
“没有,想吃河豚,自己去钓去。”李风云一再被这个红衣少女戏弄,再也忍不住了,反正这红衣少女多半也没本事治好他的药毒,发作道。
“哦!”那红衣少女点了点头,道,“那就该你吃点苦头,的罗!”说罢转身朝屋内走去。
“苏姑娘!”杜如月感觉不对,“请留步,你说我二哥他要吃什么苦头?”
红衣少女淡淡地道:“你自个儿看罗!”
话语刚落,突然李风云脸色大变,只觉身上而且痛痒无比,那种痛痒无处不在,却有不知痒在何处,就好像是从心里透出的那种,难以忍受,急忙伸手在身上乱挠,叫道:“如月,快帮我忙,我浑身上下又痒又痛,受不了了。”
杜如月急道:“苏姑娘,这,这是怎么回事?”
红衣少女笑道:“他被我养的蜜蜂蜇过,我养的这种蜜蜂叫赤眼金蜂,奇毒无比,要解此毒,只有在十二个时辰内服下河豚的胆,以毒攻毒才行,本姑娘好心让他预备一条河豚,可是他偏偏不肯听我的话,如今遭报应罗。这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啊,啊!”李风云惨叫着,撕扯着衣服,胳膊上挠出一道道血印。杜如月大急,道:“现在该怎么办,苏姑娘,求你救救风云。”
红衣少女耸耸肩,道:“我这里也没有河豚,拿什么东西救他?”
杜如月急道:“我去钓河豚,麻烦姑娘照看一下我二哥。”
“不用了,”红衣少女道,“你看他那样子,不用等你把河豚钓上来,只怕他自个把自个撕成一条一条的了,这样也好,我家大黄就有骨头啃了。”
杜如月牙一咬,一掌劈下,将李风云砸晕,又要来牛筋绳,将李风云结结实实捆了起来,绑在院中的一颗大树下,道:“这样他就不会抓伤自己了。”又借来钓竿等渔具,顺着红衣少女指点的一条捷径,匆匆往江边赶去。
见杜如月离开,红衣少女“咯咯”一笑,拍醒李风云,又搬出一张竹椅,托着腮帮子坐在他的对面。
李风云浑身上下如同有亿万只蚂蚁同时噬咬,又好像又无数的蚊虫在叮他,偏偏手脚被绑得结结实实,动弹不得,难受得要死,只能嘶叫不已。
“你……你快打晕我!”李风云大叫道。
“打晕你?”红衣少女笑嘻嘻地道,“让你舒舒服服的睡到那位姐姐拿来解药给你解毒?那算什么苦头?看你这难受的样子,本姑娘才开心。现在明白女人为什么不能得罪了吧?
是不是很想骂我?那就骂吧,反正本姑娘的手段多得很,的罗!”
李风云正想开口骂她,听了这话,浑身打了个哆嗦,到了嘴边的恶毒言语尽数又塞回到肚中。
红衣少女戏耍了一会儿李风云,打了个哈欠,道:“真无聊,只会叫,没新意,本姑娘现在进去睡会觉,大黄,看好他,不要让他滚坏花花草草。”
那只大黄狗颇通人性,恶狠狠地冲着李风云“汪汪”叫了两声,真个儿一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一步不离。
天微微黑的时候,杜如月终于带着河豚赶回来。
“睡得正舒坦!”红衣少女走了出来,伸了个懒腰,略微指点了一下杜如月,便回到竹屋中准备晚饭。
杜如月按照红衣少女教的法子,小心翼翼取出河豚的胆,喂入李风云的嘴中,李风云想也不想,一口吞了下去。不一会儿,只觉得肚中剧痛难忍,说也奇怪,身上的痛痒随着这剧痛渐渐的减轻下来。一炷香后,李风云终于平息下来。
饭香升起,红衣少女叫道:“算你们有口福,能吃到本姑娘做的饭,杜姐姐,快来吃饭。”
李风云早就饿得肚中“咕咕”直叫,恬着脸跟了走进竹屋,只见竹屋内的木桌上放着三盘精致的小菜,菜香扑鼻,桌子上还摆着三碗饭,急忙拿起筷子,抢过一碗米饭,正想说几句好话讨好红衣少女,却见红衣少女冲着他笑得十分诡异,不由得心中大疑,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你该不会是在这碗饭中下了毒吧。”
红衣少女也不多说,取过他那碗饭,从怀中取出一只瓷瓶,将瓶中一些黄色粉末尽数倒入那碗饭中,用筷子搅了搅,又推还给李风云,“嘻嘻”笑道:“你说下毒,我差点忘了,好了,吃吧!”
说罢,自个儿大口吃了起来,只留李风云傻傻地看着那碗混有药粉的饭。
杜如月偷偷地问红衣少女:“苏姑娘,你在他饭里放了什么?”
红衣少女答道:“自然是毒药,杜姐姐,你可不能将你的饭让给他,谁教他怀疑本姑娘,还偷偷地骂我,我看他吃还是不吃。”
杜如月不敢得罪红衣少女,只得答应。
李风云讪讪地道:“苏,苏神医……”
“什么神医不神医,我可配不起,我叫苏语侬!”红衣少女道。
李风云急忙改口道:“苏语侬……姑娘,这次我可真没骂你!”
“我知道,”红衣少女点头道,“你嘴巴里没骂,可是心里面不知骂了多少遍了!”
李风云暗道:“这女人小气得很,连我心里骂她也要计较,算了,别跟她计较,不就是一顿不吃嘛,饿不死的。”
害怕再中了苏语侬的暗算,至始至终李风云一口饭也没吃。
苏语侬也不理他,将剩菜剩饭赶到狗钵里,唤来大黄,大黄凑到钵边,吃得津津有味。
“嗷~呜~”李风云突然嚎叫了起来。
杜如月吓了一大跳,问道:“苏姑娘,他是怎么了?”
苏语侬满不在乎地道:“没什么,中了百郁香的毒了,叫到半夜估计就没力气再叫了,明天早上,就可以挖个坑将他埋了。”
“什么?”杜如月惊道,“他他他怎么又中了毒?”
苏语侬答道:“你们进来时可曾闻到花香?”
“闻到了啊,那就是百郁香吗?怎么我没有事?”
“百郁香本身无毒,但若是遇到鲜血便是剧毒之物,他浑身都是伤口,自然是要中毒了。刚才我看他身上百郁香的毒快要发作了,好心在他饭里放了解药,谁知他不领情,算了,他想死,也怪不得我,的罗!”苏语侬解释道。
“那那你还有没有解药?”杜如月小心的问道。
“哪还有啊!”苏语侬指着那狗钵道,“那解药要配置至少要三天的工夫,我看他那样子,今晚都支撑不过去。”
李风云听了,二话没说,赶开大黄狗,抓起钵中的饭菜就往嘴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