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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如月笑道:“那倒不是,他的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这是他老爹留下的遗物,带在身边算是留个念想。”
“哦,”苏语侬笑道,“我还以为里面藏有什么秘密,翻来覆去看了好些遍,李小哥,为何你要将书中的一些字用朱砂笔圈了起来?”
“是吗?”李风云翻开《千字文》看了看,果然有些字被朱砂笔圈了起来,笔迹十分陈旧,好像是好多年前圈的,李风云摇了摇头,道:“我不记得了,或许是我老爹圈的,可能是当时我不懂这些字的意思,老爹特意作的记号。”
说完,也没太介意,将那本《千字文》塞回到包裹之中。
苏语侬又安排了一下,便随着李风云、杜如月下到山下,取回马匹,趁着时辰尚早,直奔扬州城而去。
回到扬州城,李风云找到公孙无忧,将事情讲述了一遍,希望公孙无忧能找来醉道人,帮忙救出虞不全,公孙无忧想了想,摇了摇头道:“不成,醉道人是不会出手相助的,他向来不愿介入江湖恩怨,找他也无用。”
听了此话,苏语侬满脸的失望。
“不过,”公孙无忧话锋一转,道,“在扬州就有一位绝世高手,你们何不求助于他?”
“是谁?”李风云问道。
苏语侬却摇头道:“没用的,当初我与师门中的几位师伯就去过绿柳庄,可是那人的弟子却以他出门游历去了而推脱。”
李风云心中一动,问道:“难道你说的是路惊鸿路庄主?他就住在扬州?”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
公孙无忧“呵呵”笑道:“别人去找他,他未必肯见,不过,他的‘师弟’去找他,没有理由他会不见。至于能不能说动他,那就要看你们的本事了。”
李风云将公孙无忧拉到一边,低声道:“你这不是把羊送到老虎的嘴巴里?万一他见到我,恼怒我冒充他师弟,直接把我‘咔嚓’了,我岂不是太冤枉了。”
公孙无忧奇怪地望着李风云,问道:“你何时变得这么胆小了?”
李风云心道:“去了一趟翠微亭,在鬼门关前转了两转,老子还不小心点?寿星公上吊,嫌命长吗?”
拍了拍李风云的肩膀,公孙无忧笑道:“小兄弟,你别担心,他不会为难你的。”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块木牌,递给李风云,道:“这东西借你用用,用完可要还给我,不许对人说是我借给你的,知道么?”
李风云接过来看了看,那木牌沉甸甸的,也不知是什么木头制成,看上去非常陈旧,已经被人摸得水润光滑,许多细微的花纹已经模糊不可辨认,木牌上刻着两个不知是哪朝的文字,曲里拐弯的,十分繁复,反正李风云是不认识。
“这是什么东西?”李风云问道。
“你莫管,”公孙无忧压低声音道,“我把这东西借给你,已经是违了规矩,所以你轻易不要拿出来,实在没办法时,你交给路惊鸿看,他认得的,见到这个,他无论如何都会帮这个忙。”
李风云疑惑地看了看这木牌,道:“真这么管用,那干脆送给我算了。”
“那可不成!”公孙无忧郑重地道,“如果你真的想要,日后有机会,我跟你说清楚这其中的原委,你再决定要还是不要,现在你要拿走这东西,只怕天下有一堆人要追杀你,兄弟我也保不住你。”
见公孙无忧说得这般严肃,李风云也知这木牌不简单,笑了笑,道:“一块破木牌算得了什么,用完后我还你便是,当初聚义堂的周堂主也曾送给我一块木牌,是阴沉木做的,上面还刻着‘虎贲’两字,比你这个好看多了,值不少钱呢,我不也随手送人了?”
“你把天策府的虎贲令送人了?”公孙无忧瞪大了眼睛,苦笑不得,“日后你若遇到周堂主,最好给人家赔个不是,再将虎贲令要回来还给人家。”
“为啥?”李风云睁大牛眼问道,“他送给我的东西就是我的,我想送给谁便送给谁,凭什么还要赔不是?还有,天策府又是什么?”
公孙无忧苦笑一声,道:“现在你别问这么多,这些事情,你以后自然会知道。”
第67章 小哥正经起来,还蛮是那回事()
告别了公孙无忧,天色已晚,三人又买来一匹马匹,置办了些礼物,在扬州城住了一晚上,次日三人各乘一匹马,朝扬州城东走去。
绿柳庄在扬州东郊外三十里处,这里四处都是依依垂柳,绿柳庄由此得名,当今武林中的绝世高手路惊鸿就住在这里。
三骑烟尘自扬州方向驰骋而来,“的的”的马蹄声踏破了江南乡村的宁静,庄门口一名二十多岁的青年眉头一皱,飞身落在庄前道路的中间,大声喝道:“站住,绿柳庄前不许驰马!”
三骑立定,一名身著淡红色罗裙的少女白了身边一名男子一眼,责怪道:“二哥,早说了不该这般鲁莽!”
那男子“哈哈”大笑,道:“反正我赢了,论骑术,你们怎比得过我,让你半里路,还是让我赢了。路庄主是江湖中有数的大侠,哪会跟我们计较这些小事?”说罢,翻身下马,朝那青年拱手行礼道:“在下李风云,特来绿柳庄向路庄主请罪,更有要事求见,不知朋友如何称呼?”
杜如月、苏语侬也跳下马来,苏语侬笑道:“没想到小哥正经起来,还蛮是那回事。”
“他呀,正经不了一会儿,”杜如月答道,“不一会猴尾巴就该露出来了。”
“胡说,”李风云回头低声道,“什么猴尾巴,我又不是猴子。”
“李风云?”那青年略思片刻,忽然厉声喝道,“你就是在扬州打着我师父的旗号招摇撞骗的家伙?”
李风云“嘿嘿”一笑,道:“事出无奈,这位兄弟,莫怪莫怪。”
那青年后撤了数步,从腰间扯出一柄长剑,遥指着李风云,喝道:“冒充我师叔,居然也敢来我绿柳庄,好好好,鲁青云倒要向‘小师叔’请教请教。”
李风云一愕,急忙道:“别呀,这不正是来请罪的么?路庄主难道连这么点小事也要计较,鲁兄弟,最多小弟给你赔不是。”心中暗道:“你可是路惊鸿的徒弟,我哪打得过啊。”
“要赔不是,可以!”鲁青云收起长剑,走到路边,抬脚踏在一块青石上,道,“除非你从我跨下爬过去,再磕三个响头,邀集扬州的武林豪杰,亲自澄清此事,那这件事就此作罢。”
听了此话,杜如月怒不可遏,上前一步,道:“你也太过分了,你要比试是吧,好,本姑娘就跟你比试!”杜如月自从服下紫云丹,功力大进,李风云在她手下也走不过三招,更是信心大增,见鲁青云如此霸道,有心要替李风云出头。
鲁青云瞄了一眼杜如月,道:“哪里来的野丫头,绿柳庄也是你撒野的地方?还不快快赔罪认错?”
杜如月正要发怒,忽然听到有人道:“如月,退下,这里可是大名鼎鼎的绿柳庄,我永固宫哪里惹得起他们?”抬眼望去,只见绿柳庄红漆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名身著鹅黄色曲裾、面蒙薄纱的美妇从庄中走出。
杜如月大喜,大声叫道:“师父!”朝那美妇奔去,来人正是永固宫主。
永固抱住奔过来的杜如月,摸了摸她头,轻声道:“你这孩子,师父才说你几句,你怎么就跑了出来?”又扶住杜如月的肩膀,上下打量了几眼,大声道:“如月,你记住,永固宫的人,无需跟人讲道理,也从不向人赔罪认错。”
李风云暗暗撇了撇嘴,心道:“难怪小丫头这般霸道,原来她那个师父,比她更霸道。”
“都是些小辈斗气,又何必生气?”这时庄中又走出一名中年壮汉,一袭蓝色长炮,外罩藏青色对襟,青玉朝天冠束住斑白的长发,一双虎目咄咄逼人,教人不敢正视。后面跟着一人,正是永固宫的那位程姨。
鲁青云慌忙施礼,道:“师父!”
“他就是路惊鸿?果然是神武,好气派,丝毫不亚于燕无双!”李风云暗道。
路惊鸿轻哼了一声,道:“青云,你知道你今天做错了什么?”
鲁青云低下头,道:“弟子知错,弟子不该对这位师妹无礼,请师父,请永固宫主责罚!”
路惊鸿摇了摇头,道:“这还在其次,得罪这位姑娘不要紧,宫主也不会与你一般计较,你最大的错,就是太过骄傲,出言不逊,眼中无人,你要知道,天下之大,并不是只有一个绿柳庄,你这般夜郎自大,日后必定会吃大亏!速去思过院,面壁思过两日,仔细想一想刚才的事情。”
“是!”鲁青云答应了一声,转身垂头朝院内走去。
见路惊鸿的目光,朝自己扫来,李风云急忙施礼道:“小子李风云、苏语侬向路庄主请安,向永固宫主请安!”
苏语侬也上前见礼。
“不必了,”永固宫主摆了摆手,放开杜如月,低声道,“你可要随师父回万花谷?”
杜如月望了望李风云,咬了咬牙道:“弟子阅历尚浅,还想在江湖上闯荡一番。”
永固宫主点了点头,道:“也好,自己小心,如果有什么人胆敢欺负你,回来告诉师父,师父杀了他!”不经意间眼光扫了李风云一眼。
李风云心中嘀咕:“看我做什么,我又没欺负过她,从来都是她欺负我。”
杜如月心中一动,脱口道:“师父,正有一事,还请师父帮忙!”
“是你的事么?”永固宫主问道。
杜如月脸微微一红,望向李风云、苏语侬,永固宫主明白过来,沉声道:“不相干的事少管,师父还有正经事要办。”又转过身来,对路惊鸿道:“惊鸿,我先走了!”
路惊鸿长叹一声,轻声道:“素蓉,一路保重!”
程姨早已拉过马匹,永固宫主系上披风,翻身上马,道:“程姨,我们走!”
望着永固宫主的身影消失在树林之中,路惊鸿回过神来,问道:“你就是李风云?你找我有何事?”
李风云取下马背上的礼物,托到路惊鸿的面前,道:“前几日,小子在扬州城,误用了路庄主的名头,还请路庄主大人不记小人过。”
路惊鸿眼光越过礼物,落到李风云背后背的用布裹起来那把破柴刀的刀柄上,闪烁了两下,摆手道:“这点小事,算了!”让人将礼物收下,又道:“李少侠相必还有事,且到府中再说。”
第68章 她不欺负我又欺负谁?()
李风云三人随着路惊鸿一起走进绿柳庄。
路惊鸿将三人一直带到明德堂,分宾主落了座,路惊鸿道:“李少侠的那把刀有些意思,不反对拿过来我看看吧?”
李风云笑道:“当然没问题,只是一把破柴刀!”取出那柄柴刀,递给了路惊鸿,心中暗自奇怪:“为何都要看我这把破柴刀,燕无双如此,路惊鸿也是这样,难道他们认识这柄破刀?还是说这刀中藏有什么秘密?
切,瞎想什么,我老爹不过是一个砍柴打猎的酒鬼,会有什么秘密?真要有什么秘密,还会沦落得连好一点的酒都喝不起,老子现在混得比他可强多了。
多半是看见我背了一把破柴刀,觉得奇怪。也是,老子现在有钱了,早该换一把好一点的刀,老背着这把刀,太丢面子了,什么时候回清平镇一趟,把老子的那把宝刀从疯和尚那里要回来,那把刀才叫威风。”
不说李风云心中胡思乱想,路惊鸿拿着那把破柴刀翻来覆去的看了许久,又在刀身上弹了弹,抬头问道:“李少侠,不知你这把刀从何处得来的?”
李风云摸了摸后脑勺,答道:“是我老爹给我的呀,以前我一直拿它来砍柴,用惯了,舍不得扔,索性就拿它来当武器,没想到这刀还挺结实,砍断过别人几把兵刃,它却没事。路庄主,你帮忙看看,这是不是一把宝刀啊?”
路惊鸿不语,吩咐人取来一把厚重的鬼头大刀,左手握住,右手扬起那把破柴刀猛地砍下,只听“铛”的一声,厚重的鬼头大刀被震成两截,而那柄破柴刀依旧,只是刀刃上又磕出一个米粒大小的一个豁口。
苏语侬惊道:“风云小哥,原来你没吹牛,说的是真的呀?”之前,她还以为李风云在骗他,取笑过这把破柴刀。
路惊鸿点点头,道:“你这把刀锋利倒不是很锋利,但果真是坚固无比,材质实属难得,也算是一把宝刀吧,不过样子却难看了一点。
实不相瞒,我曾见过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刀,是我一位很亲近的人的随身佩刀,刀柄的形制跟这把刀的刀柄至少有七分相似,也是坚固无比,但那把刀很薄,也很轻,乃是用天外陨星的精金制成。所以,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