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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轻言微微一笑,道:“那倒不是,他们那般的高手,又怎会将世上的那些黄白之物放在眼里?一种说法是,李苍穹的本事实在是太高,燕无双与路惊鸿远远不及他,这两人便怀疑李苍穹教他们的功夫时,留了一手,为了得到李苍穹的武功秘籍,这两人才出手暗算了他们的师父,目的只是为了得到那秘籍。”
“这倒有可能,”杜如月缓缓点头道,“燕大侠与路大侠真会做这种事么?”
“这也只是一种传言,”莫轻言道,“还有另外几种传言,说是李苍穹当年得罪魔教太甚,后来受魔教报复,中了魔教高手的暗算。至于他那两个徒弟暗算之说,其实都是契丹人混淆是非的诬陷。”
“一定是这样,魔教无恶不作,契丹人性如虎狼,这事绝对是他们做的。”杜如月十分肯定地道。
“魔教?契丹人?”李风云奇道,“既然是魔教所为,干嘛还要扯上契丹人造谣什么的?”
“这都不知道,”杜如月十分鄙夷地瞥了李风云一眼,道,“魔教指的本就是契丹境内的赤练崖,教众大多数都是契丹人,还有一些唐人的败类,有什么好奇怪的?”
李风云大为脸红,他在陆家酒馆里,总听人说魔教如何如何,却从不知道魔教原来是赤练崖,是契丹人的帮派。不过,这般被杜如月抢白,他有些落不下脸面,强词夺理道:“这样说本来就不对,魔教只是一部分契丹人,里面还有唐人,怎么能说是契丹人?”
杜如月懒得与他争吵,转头又问莫轻言:“难道还有其他说法?”
莫轻言点头道:“当然还有,有人说,当年暗算李苍穹的只是路惊鸿,燕无双并不知情。也有人的说法刚好反过来,说暗算李苍穹的是燕无双,与路惊鸿无关。”又轻叹一声,道:“我爹曾受李大侠指点之恩,曾细细追查过此事,只可惜无果而终。再后来,我爹在办一件案子时,被一名江洋大盗暗器射中,驾鹤西游了。”
说到此处,莫轻言神色郁郁,半晌方才朝李风云问道:“二弟,不知你那养父叫什么名字,若能脱困,我也好去拜祭一番。”
李风云挠了挠后脑勺,为难地道:“我老爹?那老东西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晓!我只知道他姓李。”
“又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杜如月脱口道。
李风云急了,高声道:“老子问过他好些次,他都不肯说,你爹要是不告诉你他叫什么名字,你能知道么?”
第11章 小丫头凶凶巴巴()
杜如月显然是对李风云有成见,处处针对他,这也难怪,李风云之前那些手段,着实难让杜如月瞧得起他。跪在老子的神像前,杜如月嘴巴一张一翕,也不知在说些什么,谁心中又没有一点秘密呢?
李风云瞅着杜如月,笑道:“没想到小丫头凶凶巴巴,还信这个!”
莫轻言摇头道:“人,总要信些什么,不然岂不是活得很没意思?”
“你不是说你不信鬼神么?”李风云奇道。
莫轻言道:“我说的是我不信别人口中的鬼神,心中的鬼神,人人都有,又怎能不信?这世间,在鬼神的统治下或许比在人统治下更好一些,至少,鬼神不在乎人间的黄白之物,而世人行事也会有所顾忌。人统治下就不同,只要有利益,总能找到冠冕堂皇的借口,什么样的事都能干得出来。”
李风云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心中的鬼神是怎样?”
“我心中的鬼神是律法,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爷爷为此而死,我爹为此而死,我哥也为此而死,我也该为此而死……只可惜,太难了!”莫轻言叹道,过了半晌,又问道,“二弟,你又信怎样的鬼神?”
李风云哈哈大笑:“我可以啥都不相信,也可以啥都相信,如果一定要问老子信啥,”李风云比划了下拳头,道:“我信这个,老子要做清平镇最强大的人,只有老子可以欺负别人,别人不可以欺负老子。”
“你这种人很危险!”莫轻言轻声道。
“老子才不管,”李风云大声道,“整个清平镇都是这种人,老子若不做这种人,迟早都会被别人弄死。”
“香案底下好像有字!”杜如月忽然大叫道。
李风云、莫轻言一惊,围了过来,李风云伏下身来,扫开香案底下的尘土,果然有几行字:“同时按下青牛双眼,转动青牛右角三圈,可得吾之真传。”字刻得颇浅,只有跪倒叩拜的那一刹那,才有可能看得见。
三人大喜,李风云急忙按照所述的方法,按下青牛的的双眼,又转动青牛右角,只听“嘎嘣”的一声,青牛腹中响了一下,沿着青牛腹部繁复的花纹,一个暗匣弹出了三分。
三人缓缓抽出了暗匣,只见暗匣中放着一件兵刃,一本书和一卷竹简。
那是一柄颇为奇怪的兵刃,三分像斧头,七分像大刀,李风云拿起来掂了掂,分量真不轻,足有一百多斤重,黑漆漆的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在这青牛腹中藏了不知多少年,浑身上下竟然无半点锈痕。
“这是什么兵刃?”莫轻言奇道,“这般沉重,谁能使动得开?”
李风云哈哈大笑,随手舞动那怪模怪样的兵刃,觉得十分爽快,就好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
舞得性起,只听“噌”的一声,李风云一刀斩在一只铜人灯盏上,那青铜灯盏被这一刀拦腰斩断,腹中盛放的灯油撒了一地。再看这怪刀,半点伤痕也没有。
“你做什么?好好的,你砍断这灯盏做什么?”杜如月埋怨道。
“还有十五盏灯,斩断一盏有什么打紧?”李风云越看这刀越觉得喜欢,不忍放手。
莫轻言道:“二弟,既然你臂力如此之大,这怪兵刃又与你有缘,它就归你吧!”
杜如月也同意,她学的是剑法,这么沉重的刀,拿起来都有些困难,更不要说舞动开来,这兵刃对她无用。
李风云也不客气,将这把怪刀收入囊中。
那石匣中的那本书其实是一本薄薄的册子,书页也不知是由什么编织而成,似绢非绢,似帛非帛,纹理十分致密,每一页又薄如蝉翼,封面上写着五个字:“太上忘情诀”。
翻开看时,尽是蝇头小字,又绘有人形、经脉,显然是本武功秘籍。
书中第一页开头便写道:“《太上忘情诀》乃吾生平绝学,凭此纵横江湖,无人是吾对手,但欲练此诀,需戒荤茹素,断绝七情六欲,非此不能成也,且一旦练习此诀,不可断绝,不可再练其他内功,若不能行此道,休练此功,否则必会走火入魔,经脉尽断,血脉爆裂而死,切忌切忌!”
李风云看了开头,便叹了口气,道:“老子以后还要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美女任我抱,要老子戒荤茹素,断绝七情六欲,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思,死也不干!”顿时对这《太上忘情诀》失去了兴趣。
莫轻言也叹了口气,道:“我也答应过我爹,这一生必定要以掌中刀还天下一个清平世道,朗朗乾坤,又怎能做到断绝七情六欲?这功夫有些邪门,不练也罢。”
杜如月道:“既然大哥、二哥都不肯炼,小妹收了这本册子如何?”
李风云、莫轻言自无异议,莫轻言提醒道:“如月,这《太上忘情诀》虽可能是一套绝世武功,但太过邪门,你若想练,我自然不会阻拦你,但是,你最好想清楚,大哥也不想你落个青灯古佛寂寞一生的下场。”
杜如月笑道:“哪有那般危险,小妹记住便是。”
三人又取过那卷竹简细看,原来是这洞府的主人的留言,留言十分古朴,李风云居然看不懂,莫轻言向他解释道:“这是黄石公的留言,黄石公知道么?历史上他可是一个牛人。相传汉朝的开国功臣张良便是他的弟子,受了他的衣钵,得了《三略》,凭此帮助汉朝的开国皇帝刘邦,平定了先秦乱世,建立起大汉朝。
竹简上说,黄石公原本是一个叫轩辕台的隐秘组织的护法,此生有两大绝学,一是得到鬼谷子的传承《三略》,二是练成据说是广成子留下的奇功《太上忘情诀》。
时值天下大乱,黎民涂炭,暴尸荒野者,十之八九。他有所不忍,想要出道平定乱世,但恪于轩辕台的规矩和他所练的功法,不能这么做,于是他在乱世中找到了张良,传了他《三略》,借助张良平息了连年战火。
在他一百岁之时,他自知大限已到,即将飞升,《三略》已经传给了张良,但《太上忘情决》却并无传人,他不忍此绝学从此失传,便找到张良,让他在此给他建了这个秘室,以待后来有缘之人,也是他最后闭关之所。
受他衣钵者,必须有恭敬祈诚之心,所以他将秘籍藏于牛腹之中,又刻字于神台之下,若不是诚心叩拜,即便机缘凑巧,进到这石洞之中,也得不到牛腹中的秘籍。
另外,那柄兵刃,是他一位好友曾使用过的兵刃,名叫‘幽影刀’,那位朋友死后,他便一直保存着这把刀,一并留在牛腹中,等待有缘人。
除此之外,石床上也暗藏机关,石床右侧与左侧各有两个凸起,同时按下,便可打开机关,现出去的秘道,这也是以防万一,能到此石洞者,多半是因为来路被堵住了,或是因为其他原因无法出去,所以才布置了这个秘道。秘道完全打开后,只有一盏茶的时间可容人逃脱,一盏茶后,通道会再次被封死。”
第12章 细皮嫩肉的()
三人按照黄石公所说的法子,同时按下那石床上的凸起处,那石床缓缓沉落下去,现出一个通道来,与此同时,那一大块大荧石又缓缓升起,封住了来路。
李风云虽想敲下几块荧石带走,但时间紧急,又怕触动了什么机关,只好放弃,扶着莫轻言跳下秘道,不多时工夫,那石床再次升起,将通道封死。
三人沿着秘道一直往外走,这通道乃是天然形成,所有的岔道都已经被人堵死,所以走了一个多时辰,三人便很顺利的来到了秘道的出口。
黄石公是汉初的人,距此已经有一千多年,洞口本是石质,并未坍塌,但是被藤蔓封得严严实实。不过这难不倒三人,李风云挥动幽影刀,“刷刷”数刀,只见断藤碎叶乱飞,封住洞口的藤蔓被斩去了大半,露出了一片星空。
三人在洞中呆了如许久,外面已经是深夜时分。
李风云一大步踏出洞来,张头四处望了望,哈哈笑道:“原来是这里,小和尚,我原说要带你来十里涧,这下真到了,不过能不能找得到那个什么江洋大盗尸首,可就说不准了。”
杜如月此时也出了洞,左右望了望,好长一条山涧,崎岖蜿蜒,前后都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山洞的出口正在涧底,两边的山并不算很高,但树木繁茂,在这山涧中找一具尸体,谈何容易。
“这不是为难人么?这么长的一条山涧,要找到几时?而且大哥还受了伤。”杜如月有些不忿。
李风云笑道:“别急嘛,别以为清平镇那些来抛尸的人很勤快,他们连挖个坑将尸首埋了都不愿意,又怎肯跑很远去抛尸?一般都在那个地方,不过有没有被狼吃了就很难说,毕竟那已经是十多天以前的事了,就算没被狼吃掉,十多天过去,尸体也烂得差不多了。”
莫轻言眼睛一亮,道:“张崇山的尸体并不重要,我要找的是他身上的东西。”
李风云听了,摇头道:“如果是这样,那就不必去了,清平镇上无好人,他身上包括兜裆布都会被剥得干干净净,可不像我这般仁慈。”
“你也算仁慈?”杜如月想到莫轻言被剥得只剩下兜裆布的情形,小脸不觉一红,“来清平镇上果真是没一个好人!”李风云早将被杜如月割得破破烂烂的外衣还给了莫轻言,勉强能为他遮着羞。
莫轻言想了想,问道:“二弟,你可看见是谁杀了张崇山?又是由谁来抛尸?”
“谁杀了张崇山我可不知道,”李风云挠挠脑袋道,“我当时正在跟陆家掌柜说话,猛然听到身后一声惨叫,回头看时,就见他脑袋翻滚在地上,谁出的手可没看清。这种事在清平镇多了,一语不合,便性命相搏,老子也只看热闹,没太在意。
陆家酒馆有人被杀,抛尸的自然是店小二陈三了,不用问,东西一定是落到了陈三的手上。”
莫轻言点了点头,道:“当时酒馆的人多么?”
李风云仔细回忆了下,道:“当时喝酒的除了那些个老酒鬼,倒有些个生面孔,不是清平镇的人,我还记得,共有两伙人,一伙有七八个,都是契丹人,另外一伙只有一人,是一个富贵家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