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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没捡上来。
柴王妃问道:“公主,您不舒服?”
她摇摇头,嘴里还含着酒呢。
“怎么不说话,嗓子疼?”
她这一开口,酒咽下去了,她道:“没事。”嘴里辣的都快冒烟了,又被柴家三位小姐敬了一杯,现在更是晕乎乎的连路都走不动了,全身都靠在容久身上。
“公主。”您还真重。
“嗯。”宋浣溪闭着眼睛,她的眼皮子还真沉,这酒喝的她连胃里都在烧,都是柴可江的错,若不是他引她说出那么豪迈的话,至于被灌几杯么?宋浣溪虽然脑袋发沉,脚步发虚,可心里还是明白的,就把这些账通通的记到了柴可江的名下,她才不管有无理,反正她是公主,她说了算!这下一想,嘴角勾出一丝得逞的笑意。
容久发现了站着吹风的柴可江,眼睛深深的亮了,“柴王爷。”
柴可江回过头道:“巧了,容久姑娘。”
容久温婉的笑笑,“公主喝多了,劳烦借个房间休息一下。”
柴可江动了动嘴,本来想把宋浣溪送到她母妃房里,可想想万一这宋浣溪吐的一沓糊涂,还不让她母妃愁死,公主的丑态被母妃发现,这母妃日后还有好日子过?这么一想,柴可江道:“到我房间。”横竖都有挑水浇花这趟差事了,也不怕公主再多加几条,反正那些‘千刀万剐’的也就是口头上的话,公主还不至于笨到让她自己做寡妇。
“你别站着,快过来帮忙扶着公主,喝醉的人可沉了。”容久心里有一丝丝的抱怨,一个大男人的在那杵着,让她一个小姑娘,小胳膊小腿的扶着公主,她受得了么。
“嗯。”柴可江抓住宋浣溪的另一条手臂,小心的扶着,没想到宋浣溪头一歪,直接靠她肩膀上了,这身体的大半重量就压在她的肩膀上。
这是故意的吧,宋浣溪会不会在装醉?
走了几步,就到了房间。柴可江将宋浣溪的头歪到容久肩膀上,“我开个锁。”
“你快点。”容久不由得催道,公主可沉着呢!
柴可江从腰间抽出钥匙,将门锁扭开,推开门道:“进来吧。”
两人扶着宋浣溪睡到床上,人刚躺平,宋浣溪就翻了个身,自然的伸手去抱枕头,摸了半天也没摸到,干脆躺着不动。
容久道:“王爷照顾公主,奴婢去厨房煮一碗解酒茶,但是我警告王爷若是敢偷偷的占公主便宜,就算王爷日后是驸马,奴婢也不会原谅你。”
“是。”这丫头还真是牙尖嘴利,威胁起人来,还真跟床上躺着的那位‘不相上下’。容久又警告了几遍,才出了门去厨房弄解酒茶,她可不能让公主醉醺醺的回宫,这像什么样子,万一被皇上知道,肯定一顿数落,说她们这些做丫头的没有用心,让皇家丢了颜面,少说也是十个板子。
见容久走了,柴可江才走动了两步,刚一回头就见容久绕过来躲在门口瞧,她听见了也装作不知道,坐在凳子上倒了杯茶给自己。容久见柴可江没有妄动,这才蹑手蹑脚的走远。
柴可江嗤的笑出来,小丫头还真鬼灵精,若不是她内力深厚,听力比寻常人要好,还真不知道这有个‘回马枪’等着自己。
站起身坐到床沿,床上那个躺的跟死猪一样,此刻不欺负更待何时。反正把她搬出去扔了,也不知道谁做的。
柴可江推推宋浣溪的肩膀,“喂喂,醒醒。”
“不要推本宫。”慢慢的翻过身,将柴可江当抱枕拦腰抱住。
“喂喂,是你先动手的,放手啊,那啥,授受不清的啊。”
宋浣溪没放手,还用脸蹭了柴可江的腰,这腰是敏感之处,一碰她就咯咯的笑个不停。“放手啦,还不放?”柴可江瞧了敲门口——没人。伸手捏住宋浣溪的鼻子,“还不放手?”
宋浣溪不能呼吸,难受的用手拍掉鼻子上的东西。见她的手招呼来,柴可江提前一松,等她的手刚落下,柴可江两只手指一捏。宋浣溪不舒服的皱着眉头,“谁——在——捏——本宫,本宫——要——让你——人头落地。”
柴可江笑道:“你就不能玩点新把戏?就只会这句是不是?”手指又戳了戳宋浣溪的脸,水嫩的跟块豆腐似的,常年的受着阳光和新鲜空气的滋润。柴可江那个羡慕嫉妒恨,同是女人待遇就不同了,她却只能常年的戴面具。低下头还能看见小小的几乎透明的绒毛,摸起来软软的,柴可江心里喜欢,就多摸了几把,谁晓得公主不痛快了,梦里愣是握着拳头揍了一下。
柴可江捂住鼻子,她真的没想到宋浣溪会偷袭,不就是摸了几把,有必要这么暴力么?
低头一看手指间有血,她拿开手一看,掌心里都是血,“不好。”被这丫头近距离揍的流鼻血了,丢人哪。连她师傅这种厉害的江湖高手都近不了她的身,偏偏什么都不会的公主还袭击了她,说出去——丢人。
柴可江仰着头,将面具掀开,从桌上抽了一张宣纸,撕成小条条,卷起来塞鼻孔里,两个鼻孔都塞上,也不敢太大意,一直仰着头,两只手臂高高的举起。
容久端着解酒茶进来的时候,就见柴可江高举双手,仰着头。“王爷这是怎么了?”
柴可江一转头,容久就发现柴可江鼻子里塞着纸。暧昧的笑道:“王爷,这天可真热,上火啊?”
上你个头。柴可江笑道:“是呀!天干物燥嘛。”
见在嘴上讨不到便宜,容久也就不说了,端着解酒茶,招呼柴可江道:“麻烦王爷过来搭把手,奴婢一个人也没法喂。”
“嗯。”柴可江慢慢的走进宋浣溪,躲过她的双手,将她的人拖起来扶住。
“公主,喝点东西,张嘴,啊。”
宋浣溪果真听话的张嘴,吃了一小口,又闭上了嘴巴,如此数十次之后才把一小碗东西喝完了。柴可江道:“可以了吗?”她的右半个手臂都要废了,要不要喂这么长时间,干脆喊醒了,要不捏住嘴巴灌下去也好嘛。
“可以了,真是劳烦王爷了。”容久替宋浣溪擦了擦嘴,将手帕扔给了柴可江,“王爷不如送佛送到西,把帕子也替奴婢洗了吧,奴婢要照顾公主分不开身,哦,忘记说了,公主还有一条帕子留在大厅里,也劳烦王爷洗了。”
“不客气。”柴可江气的甩了袖子,连个小小丫头都敢使唤她。手里紧紧拽住那条手帕,快步的来到大厅,果见有一条手帕掉在地上,而且那块地都湿了,她用手指捏住那湿透的手帕,这才发现上面竟然都是酒味……
作者有话要说: 想起公主的手帕,我又要笑了。真的很可爱啊。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柴可江歪着头放大着瞳孔,她对这种常喝的酒再熟悉不过,公主大人的手帕上沾的都是酒……拎起来的时候还在滴酒……
这个女人到底在干什么?是把她的酒当成漱口液了么?真是奢侈,浪费。将两条手帕揉在一块儿拎着丢木盆里,用清水泡了泡,再用胰子洗了,再泡了会儿,又过了几遍水,凑近闻了闻,总算没味儿了,用夹子夹住帕子。看着旁边的那件锦衣,这才几天,她就沦为公主的洗衣妇了。
晒完帕子顺道去翻新的屋里看了看,工匠们正在铲除发霉的墙壁,用新的白石灰刷上,转了一圈儿,又去丫头的房里转了转。
“这都在做什么呢?”
月儿道:“给王爷做衣裳,这成亲那天也不能破衣烂衫的穿着,王妃买了一块锦缎回来,让我们一起替王爷做套新郎袍子。”
“不是说这些都有工部一起发么,还做什么?”
“他们那是官家,咱们这是私家的,在家里穿着大红的也喜庆不是,再说了王爷成天一张黑脸,再穿一身黑的,我们就感觉有棵烧焦的树在走路啊……”
其他丫头听月儿这一说,都赞同的点头。明明长着一张俊脸,非整天顶个黑炭一样的面具,干什么嘛,多伤眼球,多破坏美丽的风景线。
柴可江咳嗽了几声,示意丫头们说话有个分寸,她还在哪!
“您别假装咳嗽了,这也不过是我们的真心话,您要是爱听,那敢情好,若不爱,不好意思,门在那里,左拐右拐随您喜欢。”
柴可江指着这一屋子的人,好家伙都爬到她头上去了,“行,你们聊,我走。”一出门,竟不知往左还是往右,左边是她母妃姐姐那,右边是她自己的屋,屋里还有个公主躺着,她才不去讨霉气去,干脆找个地方坐着乘凉。柴府别的不多,就是花花草草的多,树木多,这里以前是个老宅子,也住过王爷,后来听说没落了,到她父亲,更是穷光蛋一个,更没法打理了,好好的大宅屋,愣是空荡荡的,破落的比兰若寺稍微好点,至少这里住着几个活鬼。
可江的屋里,宋浣溪已经摸着头醒了,解酒茶喝下去发挥了点效力,可这太阳穴还疼着。“容久?”
“在,公主您醒了?”
“渴。”
“公主您等着,奴婢给您倒茶。”
从桌上翻开一个茶杯,从茶壶里倒了茶道:“公主,您喝。”
宋浣溪接过茶杯,咕噜噜的喝下去这才舒服点儿,一边揉着太阳穴道:“给本宫揉揉,看来小老百姓的酒实在不好喝,一点味儿都没有就是辣。”
容久起身,搬过一张凳子,道:“公主您坐这,奴婢方便给您揉。”
“嗯。”宋浣溪一起身,脚下一软,往前一冲,被容久接住,“小心公主。”
“真是。”太气人了,喝个酒腿都软了,她一踢踢翻了凳子,可这回脚趾头又疼了,疼的啊哟啊哟的叫起来,“容久,疼疼疼……”她最怕疼了,可偏偏疼还找上了她的脚。
“公主您先坐着,奴婢待会儿给您涂点药就没事了。”站在宋浣溪身后,熟练的给她按着太阳穴,轻声的问道:“公主,还疼吗?”
“疼。”
“那奴婢跟您讲个笑话?”
“说。”
容久还未开讲,嘴里已是笑出了声,“公主您可知道您那手帕子如今在何处?”
“哼,还不是大厅里待着。”
容久道:“这可不一定,搞不好现在正香喷喷的在太阳底下晒着呢!”
宋浣溪一笑,道:“你给洗了?”
“才不是。”她低下头,在宋浣溪耳边耳语了几句。宋浣溪转身拍着容久。
“你个死丫头,专门会欺负他。”
容久道:“奴婢哪里算欺负,奴婢这是为公主您训练合格的夫君呢,上得了厅堂,这个王爷没的说,下得了厨房,这个王爷没的说,就不知道洗衣什么的会不会,难道公主您想日后嫁过来天天手指头沾阳春水?这里的丫头嬷嬷也有限,他不洗,难道您洗?”容久脖子抬的老高,“您还没见着呢,他光是看到公主的睡颜就流鼻血了,这才叫龌龊。”
宋浣溪转过头问道:“他有看到?”
“对啊,奴婢吩咐王爷看着公主,谁知道奴婢烧了解酒茶过来,就见他双手举着,鼻子里塞着纸条,这不是热血翻腾是什么?”
宋浣溪道:“那本宫的睡姿是不是很难看?”她自认为睡姿一向不好,有时候还能从床榻上滚下来。
容久也不好说,她只说:“奴婢看着公主这会儿是好好的。”至于没看到的,她自认为也编不出来,没准是哈喇子流满了嘴角,或者……
“那就好。”休息够了,宋浣溪起身道:“时候不早了,咱们也该回宫了,若是父皇找,那宫里头岂不是乱了天,万一有人看到咱们进出柴府,也不太方便,本宫看咱们还是早离开这里为好,先去行宫,再回宫。”
容久道:“好,奴婢这就去柴王妃那辞行。”
“是了,去吧。”
容久出了屋子,走了没几步,就见柴可江靠在大树下乘凉,闭着眼睛双脚直直的伸着,像是睡着了的样子,“果然会偷懒。”容久一努嘴,脚下也快了几步,她可不能让公主等着,得快去快回。
柴王妃听说宋浣溪要走,哪里还敢待着不动,忙跟着容久出了屋子,要送宋浣溪一程,“可有马车?”
“过会子车就要来,来这里之前说好的。”
“那就好。”
两人走到大门前,就见宋浣溪风姿卓越的来了。“公主这里。”容久招招手。
宋浣溪走进了才与柴王妃施礼,道:“柴王妃多谢款待,本宫这就要回宫了。”
“是,臣妾恭送公主,公主一路平安。”
“不就是几步路么,大家要常往来才好。”
柴王妃颔首道:“是。”她在后面看了看,“可江没有来送你?”
宋浣溪微微一笑,“柴王爷可能比较忙。”
躺在大树下的柴可江痛打了几个喷嚏,愣是醒了过来,“怎么睡着了,谁在说我坏话呢?”一转头就见自己的母妃,宋浣溪,容久站在门口,是要走了么,按理她该送一送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