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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听灵丫头说你累着了,我就过来瞧瞧,看看公主把我家可江折磨成啥样了。”说着,一甩袖子,从里面跑出一条帕子,柴王妃又拿出帕子擦泪了。
“母妃,算我求您了,您还是别再添乱了。”每次一有事就哭,哭也不顶用呀!
“我有哭吗?我只不过拿出帕子来替你擦擦汗。”柴王妃这心里委屈,“现在是你把我委屈哭的,都是你的错。”竟生生的把那毫无泪珠的眼眶是擦了又擦,也不知她在擦什么!
王妃你别耍赖,哭就是上天赐给你最具杀伤力的绝招,你都解决可江多少回,是不是?
☆、第二十七章
柴灵一直在门口站着;等着柴可江醒来,招呼她要饭要水;不料王妃不知从哪里得了消息也忙着来看,两人就在里面说话说了半天。她踢了踢脚;站的有些累了,里面的人似乎没有停的意思;她也料不着柴可江什么时候会叫她;所以不敢走开。
“柴灵。”
柴可江早就发现门口有个姑娘,一会儿坐在门槛上;一会儿又站起来踢踢腿;一会儿又皱着眉头嘴里欲言又止的模样,还以为柴灵会进来说话;等半天也没动静。
“王爷我在。”
柴灵巴不得这一声,快速的跑进来,生怕自己跑的慢了,惹柴可江生气。
“站门口做什么?有事进来说就是。”
柴灵回道:“奴婢不敢打扰王爷和王妃说话,所以一直等着,怕王爷喊饿,喊要热水,怕身边没人伺候……”
“是呀。”柴可江低头,捏着自己身上的衣服闻了一下,有一股汗味儿,她道:“有心了,本王正想着要沐浴,你就出现了,去打水吧。”
“是。”得了差使的柴灵也不迷茫了,身子利落的一个转身就跑了出去,她得赶紧去厨房,让老婆子把水灌上。
柴可江对着小丫头奔跑的身影,浅浅的笑了一下。对坐在床沿如同弥勒佛的柴王妃道:“母妃也请吧,可江要沐浴,有什么话咱们吃晚饭的时候再说。”
“好吧,可江赶人了,本妃再不走,就有点不识抬举。”说完,又举起她的帕子开始擦泪了,柴可江心里寒着:“又来了,又来了……”“可江,你可快点洗了,洗完了,一起吃饭。”
“知道了。”
对着这位没事啰嗦,有事哭鼻子的母妃她还能说什么,只得挥了挥手,大有‘去吧去吧’的意思,柴王妃依依不舍的走了出去,不过脸上却换上了一张笑颜……
“王妃好。”柴灵手里提着水桶,正吃力的提水。
“灵儿可别累坏了,让小林子、小赵替你拎着就是。”
“谢谢王妃,他们正忙着。”一个水桶拎会儿,还要歇息一阵子,谁叫她小胳膊小腿的没多大力气,等再长一阵子,估计就能长出力气来。
柴灵一出现,柴可江忙下了床,脚一踩地面,就觉得鞋底下黏黏的,湿汗出了一堆,也顾不得多想,就大步上前替柴灵拎着,吩咐她道:“打些冷水来,水桶我提进去就好。”
“是。”
看着柴灵活泼的身影跑远,柴可江轻轻一提这水桶便上手,绕过屏风,就有一个大浴桶在,掀开桶盖,将热水都倒入浴桶里。
屋外传来了柴灵的声音,“你们快些,王爷等水呢。”看样子喊了帮手过来,柴可江微微一笑,这丫头不笨么。
小林子、小赵一人一桶热水,一人一桶冷水的提了过来,全数倒在桶里,“王爷,如果还要水,就叫我们。”小林子显得很兴奋,这可是他头次进柴可江的房间,屋里整洁的不像话,根本不像个大老爷们住的地方。
“知道了,你们去忙吧。”
“是。”三人退了出去,柴可江赶紧到门口将门关实,从里面将门闩锁上。给她送水,就是他们愿意,她也不敢当着他们的面让送不是?自己想着也乐了。
脱掉衣服,将衣服一件一件的挂在衣架上,柴可江把自己全数落入了水里,水温很合适,不热也不凉,泡的她全身都软软的,有说不出的舒服。抬起脚,用手一摸,脚掌上都是厚茧,自然是少时练功走路积起来的,在那脚趾上却多了几个痒痒的,摸起来的软软东西,拉过脚面一看,“水泡。”
那亮晶晶的东西不是水泡是什么,难怪这么痒。怕是这一天脚汗出的多了,来不及排出。柴可江撩着水擦洗着,这才发现肩膀上也被磨破了,红了一大片,磨破的伤口都已经结痂,不过一大片倒像是烧红了一般。
“呼。”将身子往水里沉了沉,柴可江舒服的直想翻白眼,扯过布巾将身子从头至尾的擦了一遍,这才从水里出来,用干布巾将身子擦了,又不得不将胸用布裹起,弄好了,再系个小结,拍了拍胸道:“老兄委屈你了!”只是要到何年马月才能重建天日?想到此,哀叹了一下,她本不是什么伤春悲秋之人,不做文人这般矫情,扯一下嘴角就能笑出来,将肚兜挂上,上头用黄线绣的小老虎,特别的可爱,虎虎生威,王妃的心思她又哪里猜不到,不过是希望她能像老虎一样每天精精神神的,不被人欺负,柴府虽大,可神小,凡事都要自己努力向上,安分做人,才能领着薪水度日。
柴可江快速的套上中衣、亵裤,拖着木屐走到梳妆台前,一拉抽屉从里面掏出绣花针一根,嘴里嘿嘿的笑起,她还有一件‘好事’未做,脚下的几个燎泡还没挑,针尖一戳,脓水就吐了出来,被挤干净了,用布一擦,顿觉完成了一件大事,将针归为原处,又去浴桶里洗了手,也不穿袜子,只套了一件长衫,拖着木屐啪嗒啪嗒的出去了。
她很喜欢木屐,上面用皮革铺了,一点都不磨脚,显得很舒服,打开门就见柴灵还在门口坐着,“柴灵,怎么还不去吃晚饭?”
“王爷,您洗好了?”
柴灵坐着打了个盹,现在被喊起来,眼睛还迷迷糊糊的,神情混沌不清,“快去吃饭。”
“那洗澡水?”
“我自己弄就好。”
“那行。”柴灵直了直腰,刚站起来两步就要跌下去,柴可江忙扶着,“谢谢王爷。”
“肯定是坐时间长了,脚麻了,日后再不可这样,你是一个女孩子,怎么就不晓得坐台阶上容易着凉。”
“知道了。”
柴可江去大厅和家人一起吃饭,三个姐姐听见她的木屐声,就知道她来了,笑着对柴王妃道:“娘,你看弟弟他……”就是只会调皮,她们也喜欢那东西,只是姑娘家的露足,怕是不雅,偏偏柴可江穿这东西,走起路来啪嗒啪嗒的老远就能听见,明明是下雨的鞋子,却愿意放在往常穿。
“算了,这次就饶过她。”估计女儿脚下生了不少燎泡,柴王妃也只好替可江说几句好话。
“大姐,二姐,三姐。”柴可江一歪头,头发便从身侧斜飞出来,发尖还湿湿的。
柴可人笑道:“还不进来,又在那扒门框了,娘你看他——”
“嘿嘿。”柴可江进屋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发了筷子道:“母妃,大姐,二姐,三姐。”
“乖。”
“大家辛苦一天了,开饭吧。”
大家这才动起筷子了,这是柴府的小小规矩,如果当家人在家,得有当家人发筷子,说过慰劳的话,才可开饭。
一家人筷子交错着,柴可江一一为大家布菜,家里的饭菜总是那么几样,青菜,蘑菇汤,麻辣豆腐,还有辣椒熬成的酱,大豆和辣椒熬成的大豆酱,这都是家里做的,晚上和早上吃的差不多,几乎是馒头,米粥,有时候是蒸米糕。
“大姐今天有你最喜欢的白菜,你可多吃点,多下几碗饭。”白菜抓的很精致,还撒了辣椒油和盐,放了葱花合在一起炒了。
“可江也是,正是长个子的时候,也多吃些,今天去公主的行宫可发生了什么事?那些奴才没有为难你吧?”
“他们哪敢,我是王爷。”
柴可江说的不以为然,但是家里的人都好生担心。这柴可江说好听点是王爷,说不好听点,就连公主行宫里的下人都比她高上几个档次。
人穷哪!动辄有人敢欺负不是。
柴可沁勉强笑着说:“可不是,咱家可江厉害着呢,等娶了公主,这日后就有好日子过了,用不着看那些权贵的脸色了是不是?以后就是别人看着可江的脸色呢,对不对?”
她这一呼,姐妹三个都笑着说是。尽量不去想这为驸马的苦楚,免得柴可江听着难受。
驸马有什么好的,还不如娶个平常女子过日子,这要是一不小心得罪了公主或者哪位权贵,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柴可江道:“姐姐们就别担心了,那宋浣溪还不是小菜一碟,你们是见过的,嘴巴毒,其实心眼不坏,就是被皇上那些人给宠坏了,只要好好顺着她的脾气是没事的。”
柴王妃夹了一筷子菜给可江,道:“说的也是,你们就别乱想了,公主我们见过,那孩子心眼不坏。”
柴可爱犹豫着,“可是,我听说她养了很多男人,难道要可江跟那些人争宠去?这样不好吧?那日子得过的多累,岂不是跟后宫似的,大家都盼着公主雨露均沾,这样的女人似乎不大好。”
不过柴王妃和柴可江却是心里一松,心说着:“若是这样那才好呢!”公主不喜可江,那可江的身份就不会暴露,这岂不是好事一件?
所以,当柴府三位小姐都在忧心的时候,有两个人是乐呵着的
☆、第二十八章
朝阳殿前挂着两个大宫灯;昏暗的灯光照着牌匾上‘朝阳殿’三个大字。宫女们提着灯笼,一排排的正往里面进。宋浣溪坐在凳子上;揉着脚膝盖、手指,今天嬷嬷们教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什么新婚礼仪,乱七八糟的一大堆;念的她脑袋都疼,这不,终于到用膳的时间了;她才可以歇着。
“容久。”
“奴婢在。”
“今天;行宫里都发生什么好玩的事了?”
容久道:“好玩的事倒是没有,不过——”
宋浣溪一听;先是失望,可听容久似乎还有别的话,马上来精神了,“别吞吞吐吐,一次性告诉本宫。”
“是,今天柴王爷把咱们府里的花都浇完了,还替咱们整理了一番。”
“是吗?”
“是。不过听说妖月公子似乎找了王爷的麻烦,没闹出什么大事,府里都在传妖月公子吃瘪的事。下午王爷走的时候,有人放水差点淹了公主的花,也是王爷帮忙料理的,就这些。”
宋浣溪冷冷的哼了一下,“负责管理水源的是谁?竟然大胆到私自毁掉本宫的花园,告诉下去找出来打二十板子撵出去。”
容久见宋浣溪脸上不善,忙应道:“是,奴婢明日就吩咐下去。”
“妖月也是侍宠而骄,本宫该冷他一段日子,容久你以为如何呢?”
“全凭公主做主。”心里却想着:“公主今儿怎么了,心情不好?不像呀!之前一天都开开心心的,难道是因为王爷?公主在为王爷出气?”这么一想也极有可能,她是见过柴可江真容的,岂是妖月之流可比,现在可是公主的心尖,恩宠正隆,那些人怕是还不晓得吧,这黑炭穷鬼王爷的真面目……
“用膳吧。”
早有人端着银盆过来给宋浣溪净手,又用干布巾擦了。刚坐正,就有人递着筷子过来,“公主请用膳。”
宋浣溪动了面前的几样菜,也只是用了几筷子,吃了小半碗饭就不用了,这宫里的菜色,米用的都是最新鲜最好的,可是就没什么胃口,远不及在柴府一大家子围着同一桌说说笑笑吃着有趣。
她心说:“快了,再有几天就入柴府。”意识到自己内心里的期盼多过羞涩,宋浣溪倒有些不好意思,人家是哭嫁,恨嫁,她这反而有点‘盼嫁’,心里嘀咕了一回:“柴可江有什么好的,又穷,又没有权势,偌大的柴府连下人都是数的过来的,本宫这嫁过去还是天天受苦,吃些没油水的饭菜,还不知道过不过的去呢,才没有想要嫁给他。”
容久见宋浣溪用完晚膳,该起身了,哪晓得公主愣是坐那,一手撑着脸,嘟嘴在嘀咕什么,也听不清她嘴里念着什么,奇奇怪怪的。
翌日,工部的人送来了凤冠霞帔,说是要让公主先试试,看还有哪里不合身要做最后的修改。宋浣溪有些没耐烦,这都试过多少次了,还要试。
“公主请更衣。”那些丫头嬷嬷们张着礼服,等她试穿。
“最后一回,再来本宫可要生气了。”
“是。”
将礼服给宋浣溪穿上,大红的颜色,鲜艳夺目,衬得宋浣溪像朵跟沾了雨露的牡丹花,香艳可人。站在旁边的人看得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