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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将礼服给宋浣溪穿上,大红的颜色,鲜艳夺目,衬得宋浣溪像朵跟沾了雨露的牡丹花,香艳可人。站在旁边的人看得呆了,竟忘记下面要做什么。
“还呆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看看有哪里不合适?”听闻这件大红喜服是用了三十几个顶尖绣工赶工做出来的,不管是从剪裁,布料,刺绣,都是一等一。
丫头嬷嬷们替她将褶皱拉平,再看一回,顾盼神飞,真是鲜艳人物,魅力难抵。“公主可真是漂亮。”
宋浣溪翻了个白眼,她漂亮的事可是众所周知的,夸什么夸多了,她还免疫了。
“不不不,公主穿说上更漂亮。”又有丫头在卖嘴。
“行了,要是好就这么着。驸马的喜服可都试过了?可千万别穿黑的。”
见公主问起,嬷嬷们自是恭敬的回话,“公主说笑了,这喜服哪有黑色的,自然是大红,大喜大庆,大吉大利,已经有人拿着衣服去给王爷试装了。”
“那就好。”在脑海里想一回那颗黑脑袋配着大红喜服简直就是阎王殿派人来参加婚礼了。宋浣溪不自觉的翘起嘴角,那场面——真有趣!
柴府。
工部的大人嬷嬷走了一路,手里端着喜服去给柴可江试穿,有人上前拍柴府的门喊道:“柴王爷,柴王爷……”
柴灵听见有人叫门,忙应道:“谁?”边问边跑过来开门。门吱呀一声开了,迎面进来个身穿着官服,长着山羊胡子的大人,“大人好。”
工部李大人冷着一张脸道:“嗯,王爷呢?”
“在屋里呢!”
“去喊,就说下官让人送来了喜服,让他试穿,若不合适,下官再派人改了。”
“多谢大人。”柴灵跑着去喊了柴可江,又派人通知了柴王妃,柴家三位小姐一同出来看热闹。
柴可江出来,道:“李大人好呀。”
李大人作揖道:“下官李可拜见王爷。”
“免礼。”目光往身后跪着的人一扫,道:“起来吧,屋里聊。”
柴王妃等也姗姗来迟,接着李可说了些官话。其他人都跟着柴可江进了屋子,“衣服呢?我自己穿。”她还没有当着别人换衣的自觉。
嬷嬷们跪着将托盘举过头顶,柴可江将帽子拿下来放在桌上,将大红衣服取走,到屏风后换好,再出来道:“大家看看怎么样?”
柴可江身材偏瘦,这件衣服也是改了又改,如今穿在身上正合身。大家赞道:“真适合王爷。”
这情形似乎跟宋浣溪那有所不同,她们才不会说王爷您穿起来真帅,打死她们也不会说这种话。柴可江笑着拉了拉衣服,“本王也觉得很适合。”心里却是笑抽了,这些会说话的嘴,让人哭不得笑不得,又将桌子上的帽子戴上,她才十七,还未到弱冠,所以只用帽子代替,帽子的正中央绣了个‘囍’字,金黄色的线绣的,看起来特别有意思。
她理了理帽子,问众人道:“好不好看?”
众人仍旧回道:“真适合王爷!”
这像是套好了招的回答,让柴可江哈哈大笑,而众人却是面面相觑,她们说错了么?这可都是大人让她们这么说的,说是不可失礼。
“既然适合,那就这样。”
众人皆是抹汗,深吸一口气,早就听说柴王爷又丑又穷,今天一见果然如此,不过人却很和气,这让她们又很意外。
三天后。
这是婚前的最后一夜,柴可江有些睡不着,所以一直把门开着,她则躺在床上,手枕在脑后,悠闲的晃着腿,也不知在想什么。
柴王妃自然有几句话要嘱咐她,大晚上的手里拿着个包袱,像是贼人似的偷偷摸摸的往柴可江的房间来,一边环顾着柴府,怕有什么人突然杀出来,一边用手敲门,却发现门没关。
“可江。”
“谁?”
“是我。”
柴可江听出是王妃的声音,所以放下心来,“娘,您找我?”
“你这孩子现在还这么悠闲,明天就成亲了,娘也没什么好说的,只希望你平平安安。”说着,又开始拿帕子擦泪,这回,柴可江看清楚了,柴王妃的眼眶中闪着泪花。
“娘,您别舍不得。”
“我哪是舍不得你,我是怕你沉不住气惹怒了公主,这全家的脑袋……”可就没了。从怀里拿出包袱塞到柴可江的手里,“这是娘给你做的小老虎肚兜,你从小就喜欢小老虎,刚出生那会儿我给你做的鞋子,你就喜欢小老虎花样的,穿起来神神气气,连走路都拽七拽八的,这一晃十几年过去了,人也长大了,只是怨娘没用,对不住你,让你这样辛苦的讨生活,为了姐姐的嫁妆费劲苦心,可人她们也是苦,偏偏随你父王,没遗传到好相貌,到如今也没人敢上门提亲,眼看岁数越来越大……”
听着母亲这样说,柴可江就算心里再有委屈,也不觉得委屈了,“娘,您别这么说,我这不还好好的,以后咱的日子还长着呢!”
“说的也是。”柴王妃用帕子擦了擦泪花,“衣服小心换洗,可别被人发现了。”
“我晓的。”
“那好,我这就去了,你先好好休息,明日还有的忙。”柴王妃起身而去。
柴可江滑下床道:“娘,我送你。”
母女两个送到门口,柴王妃甩甩帕子道:“回吧!”
“好。”可脚下却寸步未动,一直看着柴王妃走远才慢慢的回了房,明日,是她的成亲日。
门,吱呀一声关上了。
☆、第二十九章
朝阳宫的夜晚;是那般的热闹。宫女们忙着给宋浣溪收拾东西,衣服鞋子都用箱子装了,明日用的钗环首饰也都放在一个檀木盒子里备着。临湘将大红喜服整齐的叠放着托盘里,还有镶嵌着八颗夜明珠的凤冠,上头有一只展翅的金凤凰;凤凰的嘴里叼着红宝石。
“公主,这可真漂亮。”晚上的时候,夜明珠大大的绽放着光彩,让宝石也反射出刺眼的红光。
“是呀!”她倒对这些东西无所谓。
“公主您紧张吗?”
“本宫看起来像吗?”
“不像。”临湘看着宋浣溪握在一起的手;手背上都被握出了指痕。哎;这个公主,到这个时候还要装的很镇定;真是服了她。
外头公公尖细的嗓子在叫着;“皇后驾到!”
宋浣溪站起来,将衣服理了理走到殿门前迎接,“儿臣参见母后。”
“免礼。”柳兰溪上前握住宋浣溪的手,道:“我们娘俩个里面说话。”
“是。”
屏退了身边的宫女、太监,母女两个坐在桌前,两人斜坐着,挨的很近。
“浣溪都要出嫁了。”柳兰溪看着女儿,自是感叹,心中又有不舍得。
“母后不必担忧,儿臣会经常回宫来看您。”
“本宫哪里是在乎这个,只不过女儿长大了,要嫁人了,心里多少舍不得,你父皇这几天也是,一直躲在清和殿,明着说是在看奏章,暗地里还不是怕撞见你,心里舍不得,日后嫁了人,什么都不能按着自己的规矩来,做任何事都要再三而行,切莫一意孤行,柴王爷是你自己选的,没有任何人逼你,嫁过去之后,一切都要以夫家为重,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气,你可都记住了?”
“知道。”宋浣溪嘴里答着,心里却有另外盘算着,让她以夫为天,那是不能的,柴可江若真要她这么做,她就让临湘买一屋子的搓板来,让他天天跪着,看他还敢不敢要求自己。
柳兰溪环视了一下屋里,大红喜字都贴上了,“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吗?”
“都妥当了。”
“待会儿会有老嬷嬷过来,教导你几句,都好好记在心里。”
“哦。”宋浣溪好奇,这老嬷嬷到底要教导她些什么,看她母后如此神秘又羞涩的样子,她怎么觉得是什么害羞的事?
“本宫先走了,要去你父皇那儿宽宽他的心,免得他一个人躲起来哭鼻子。”
“是,儿臣恭送母后。”
两人起身,宋浣溪将柳兰溪送出了宫门这才转身回来,一回屋,就有自小跟在自己身边的老嬷嬷站着,手里握着帕子,帕子后还躲着个册子,她也闹不清楚什么,道:“嬷嬷,有话就直说。”
老嬷嬷将册子呈上,“这是给公主学习用的,是作为新妇的必要守则。”她看向宋浣溪,满心里是不舍得,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
“知道了,若没有事,嬷嬷也下去歇着吧,明日还有的忙。”
“好,可千万记得要看。”
“知道。”
目送走了老嬷嬷,宋浣溪心里好奇这册子是什么东西,以前怎么都没见过,回到床上,将靴子脱了,双腿盘着,慢慢的翻看。
第一页竟然写着:公主守则。
宋浣溪心想着也不知道什么七七八八的,继续往后翻去,就见画上有两个人,正抱在一起,嘴巴粘合在一起,她又快速的往后面翻了几页,轻轻的笑出声来。将‘公主守则’扔在一边,什么狗屁公主守则,明明是春宫图。竟是些男男女女的事儿,宋浣溪对这些并不陌生,虽说这宫里也就皇帝一个男人,可人多嘴杂的,难免听到一些不雅的聊天。
宫里的女子都在妙龄,美貌无比,可这男人就皇帝一个,自然就出现了阴盛阳衰的局面,或有太监与宫女对食,或宫女与宫女之间磨镜,或公公之间基情,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大家不过隐秘不喧罢了。
宋浣溪自认为生在皇家,最懂的怕就是□,不过谈情说爱,眉目传情,书上早有记载,周围也频有发生,这些对她来说,早就见怪不怪。将身上的衣服脱了,放在床头,今日也懒的起身去挂衣服,就这么睡吧!宋浣溪拉上了被子,让人吹熄了宫灯。
一夜好眠。
翌日,早早就被人喊起来梳洗,宋浣溪抱住被子就是不肯起床,“不要吵本宫,再让本宫睡一会儿。”一大早上的就吵个不停,耳边聒噪的烦人,宋浣溪拉上被子,将头一蒙。
临湘和临远瞧见,还以为公主害羞了,两人相视一笑,上前拉起被子道:“公主,起了。再不起来,可就来不及了,今天可要忙一整天呢!”
被子被两人拉走,宋浣溪很不满,继续抱着枕头睡。临湘和临远皆是一叹,这公主——
容久从门口进来,就见两人手里抓着被子,宋浣溪卧在床榻之上,弯成一把弓,几乎都睡的横过来了,“公主怎么还没起?”
两人努努嘴巴,让容久自己看,这不,还睡着么!
“我来想办法。”
从怀里掏出一面小铜锣,咚咚咚的敲了几下,宋浣溪气的坐起来,“再吵,本宫就灭了你们,一大早上的吵什么吵,竟扰人好梦。”
容久收起小铜锣上前道:“公主,今天是您的大喜日子,嬷嬷们要忙着给你上妆,可不得早点起,免得弄的马虎了,皇后要是知道,一定不会饶过她们,还请公主多多体谅奴婢们。”
“对哦,今天要成亲。”宋浣溪从床榻滑下来,“起了,赶紧打水洗脸,漱口,别让大家等的急了。”
容久一挥手,几个宫女就出去忙着张罗,临湘和临远两个将托盘里的礼服张开,给宋浣溪穿上,给她系好了腰带,拉好下摆,才道:“好了,公主要不要带点小零嘴在身边,奴婢可听说一整天都不让吃东西,这可怎么受得了。”
宋浣溪不耐烦的挥挥手,“这事你看着办就好。”
“是。”
临湘和临远退了出去,就有宫女捧着布巾铜盆的进来,将布巾浸了水挤干了递给宋浣溪。宋浣溪擦了把脸,神智才清醒了些,望着贴满大喜的屋子,心里真正感受到了新婚的气氛。
这才一天,她就从小丫头变成待嫁新娘了。
洗完脸,擦了手,漱好口,外头的嬷嬷们进来给宋浣溪上妆,“公主请移座梳妆台。”
宋浣溪不得不随着她们,坐到梳妆台前,睡了一夜头发乱糟糟的。嬷嬷们拿着梳子,替她一遍一遍的梳理,嘴里念念有词,“一梳梳到头,二梳梳到尾,三梳到白首。”宋浣溪由着她们说,心里也不反驳,这梳头若真能到白首,那世间还有什么不幸婚事?何必还要和离这一项?
梳好了头上好妆,宋浣溪戴上了镶嵌着八颗夜明珠的金凤冠,有人扶着坐到了床沿,让她伸脚把靴子套上,又给她盖了红盖头,静静的坐那等着。
容久怕她坐的不耐烦,就一直站在身边和她说话。“公主,您现在觉得怎么样?”
“有点儿紧张。”
“这可不是,新娘子上轿——头一回呢!”
临湘跑进来,将点心装了一袋子,让宋浣溪藏在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