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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细。香案上放着一个小铜香炉,里面烧着清香,熏的满屋子都是。
妖月向来讲究生活的雅致,就连洗澡都要人弹琴熏香的放松。
忽然,有人把门拍的贼响。躺在浴桶里的妖月不满的翘起嘴角,拿下脸上的布巾道:“凉月,出去看看是谁在扰本公子的清净。”
“奴婢明白。”
凉月起身,从屏风后走出,低着头去开了门,又转身关上,前往大门处。“谁在叫喊?”
来人并不应答,凉月走近将门开了,才道:“三思你怎么来了?”
这三思是上个花园管事去了之后,重新设的一个。与门口的那两个小厮平时关系也不错,都是妖月手里的人,如今两个小厮被撵,不免唇亡齿寒,见到宋浣溪和柴可江之后,立马来这边通报。
“凉月,我有急事找公子。”
凉月道:“你来的不巧,公子正沐浴呢!”
“要不我在这里等会儿。”
凉月开了门,让三思进来,将他请进了偏房,“你先这里坐着,我去告诉公子一声。”
“好。”
凉月隔着门,在外禀告道:“公子,三思来见!”
“有什么事吗?”
“似乎有重要的事要找公子商量。”
“告诉他一声,就说本公子知道了,让他等一会儿。”
“是。”
屋里的妖月眯起好看的眼睛,哗啦一声从水里站起来,心想着难道又有人出事了?
偏房。
三思见白衣胜雪的妖月公子出现,哪里还能安然的坐在椅子上,忙下跪道:“公子。”
妖月道:“起来说话。”
“是。”
“什么事?”
三思恭敬的弯着腰回道:“门口的小六、小七已被公主撵了出去,好像是因为新来的那个柴可江。”
“柴可江!”妖月公子满是怒气的吐着这个名字,似乎要把它咬碎了才好,“又是他。”上次因为他,自己的人遭殃,这次又是么,很好,他和柴可江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无视他存在的柴可江,早晚有一天要让他付出代价。
妖月公子捏紧了自己手里的那把扇子,可恶!可是转而对三思说:“本公子知道了,你先去,别让公主抓到把柄。”
“是。”三思缓缓的退出去。
屋里剩下妖月和凉月,凉月道:“公子?”很是担心的看着他,柴王爷可是公主的驸马爷,再怎么不济,那也是公主名正言顺嫁的人,若是公子有什么,公主会帮谁呢?
此刻,宋浣溪正和柴可江站在马厩,这里放了很多的好马。柴可江是各种羡慕嫉妒恨,一个不会骑马的公主有这么多马,是多想让人骂娘啊。
柴可江摸着上次那匹烈马,现在正好草料的喂养着。“它可真好,还没有名字呢,要不公主给取一个?”
宋浣溪眼珠子转了几圈,笑意浓浓,道:“不知这马与驸马相比,到底谁更厉害?”
柴可江脸上挂着黑线,这公主的恶趣味又来了,考她是吧?她咳嗽了几下,“驸马呢是骑公主的,公主可以骑这马,公主以为谁厉害?”
这下宋浣溪脸上可挂不住了,“你想骑本宫,还早八百年,哼!”一甩袖子,调头就走,可是脸上却怎么也遮不住红云两朵,这柴可江也太坏了,大白天的就想那事。这是被调/戏了么?
“喂。”不是说马的事么,怎么扯那么远了,“公主这马取什么名字?”
宋浣溪咬牙道:“就叫柴可江。”柴可江想骑她,她就不能骑回来?
“呃……”
马厩里的烈马一回马面,丢了两个白眼给两人,它还在呢啊,不要说这种调/情的话。
夜晚。
宋浣溪和柴可江同桌用晚膳,一边对站着的容久道:“传本宫的话,吃完晚膳之后,所有人在院子里集合,不许请假,本宫有事要说!”
“是。”容久退了出去,心说:“公主这是怎么了?”
屋里,柴可江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的。
“不过是有些事要交代一下。”
宋浣溪斜了柴可江一眼,她心中已有主意,将筷子里夹的小蘑菇送到柴可江碗里,“多吃点,吃了有力气。”
“谢谢。”
觉得宋浣溪似乎在打什么鬼主意,她努力的咽下。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很多丫头小厮公子都在集合。柴可江看了一眼宋浣溪,似乎早已对此见怪不怪,那她还是假装不知的安静吃饭好了。
吃完后,收拾了碗筷。宋浣溪还是不急不徐的喝茶,将容久喊进来问道:“人可都齐了?”
“回公主的话,都齐了。”
宋浣溪一伸手,意思是让容久扶着。她站起时,扫了一眼柴可江,“你也跟本宫一起出去。”
“好。”那一眼还真够威严,柴可江由不得乖乖的答应,起身跟在宋浣溪身后。
一出门就见院子里挂满了灯笼,乌压压的站着一群人,面目倒是看的不十分清楚。
宋浣溪看了一眼,问道:“收月楼的公子呢?”
容久回道:“回公主的话,下面知道的人说李公子已经出门很多时日了,还未归来。”
“嗯!”
站在宋浣溪身后的柴可江一身冷汗,这宋浣溪是把她排进了四位公子里了么?看着人前的三位公子,穿着一身风流倜傥的白。妖月公子和丫头凉月,连生公子和丫头连香,莲蓬公子和丫头莲花。身后又是几排,都站着面容清秀的男子,再后面是小厮,小厮后面是这府里颇有地位的小姐,还有丫头,一般时候这些人都不怎么出现,只是今日是特别日子,一个个都出现了。
“各位,好久不见。”
“公主千岁千千岁!”庭院里跪了乌压压一群人。
声震的柴可江差点跌倒,看来‘人马’很多,这公主到底收藏了多少人?还这么明目张胆的。
“起吧。”
“谢公主。”
众人起身,以最前的三位公子起首。妖月公子仍旧风流倜傥,手里握着把小纸扇,如今宋浣溪手里也握着把小木扇,好似两个人有默契一般,让众人在心里又是一番猜测,是不是最近有人事变动?
作者有话要说:驸马呢是骑公主的,公主可以骑这马,公主以为谁厉害?
你想骑本宫,还早八百年,哼!
天热,防暑!
谢谢支持!
☆、第四十七章
妖月也看到了宋浣溪手里的那把小扇子;和他的确实相互辉映;他若没记错,公主从来不拿折扇。难道说公主今晚有重大决定?他得意的看了一眼站在宋浣溪身后那个脸黑的跟夜一样的柴可江。
柴可江也接触到了他得意和霸道的目光,不由得心中好笑。
宋浣溪道:“今晚,本宫要告诉各位一件事;本宫已和柴王爷成亲了。”
下面是一片和谐的恭喜之声;“恭喜殿下新婚大喜。”
“日后公主府也是王爷的府邸,需敬重王爷如同敬重本宫,若发现有人胆敢不把他放在眼里;任你是谁都是本宫的敌人!”
下面一片安静;大家不免彼此相视,难道不是人事调动?
“府里的事本宫就托付给王爷了,他有代本宫执行之权,其余杂事容久料理。”
下面顿时一片嘘声,公主是要退居幕后了么?
妖月出列道:“公主金枝玉叶实在不宜操劳,小生受公主的恩惠久矣,此刻正是报效公主的时候,小生愿出一份力。”
他才不会让柴可江把所有的权利拿走,其余两位公子也不甘示弱,都出列说愿意报效公主。
宋浣溪笑了一下,“你们有心就好,这些杂事并不适合你们。”
站在宋浣溪身后的柴可江心说:“所以就适合我了?让我整天忙个不停,你和那些男人吟诗作对是不是?整天风花雪月是不是?”
三位公子虽心不甘,知道这样日后必势危,做任何事都要被柴可江压一头,但公主话已出,各自琢磨其中的言外之意,竟都退至一边。
柴可江被事务缠住了身,哪里有空在公主面前讨好,那时若得了公主的宠,岂不是胜过管理这些破事?如此一想,彼此皆欣然不已。
操劳柴可江,享福三公子。这事似乎就这么定下了。
只留柴可江一人发呆,要不要这么悲催,她这是劳碌命还是悲催命?
只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反对公主似乎不妥,公主这死要面子的,若是得罪了,少不了要罚了‘外快’。
“王爷,你没意见吧?”
宋浣溪已在心中决定,若是柴可江拒绝,当众给她难堪,柴可江今晚就别想睡。
“不敢。”
不敢不是没有!宋浣溪也听出了柴可江的言外之意,得意的勾起嘴角,知道分寸就好。
“那就这么决定了。”
一想到柴可江面具之后那张脸黑了,她竟觉得比吃了天上的仙桃还美。
人慢慢散去,只留下柴可江和宋浣溪,“走吧,回房休息。”宋浣溪拉了拉柴可江的袖子。
“我自己会走。”从宋浣溪手中抽出了袖子,迈步向卧房而去。
望着柴可江的背影,宋浣溪心说:“他生气了?”“可江,等等人家。”让她看看柴可江脸上的表情好不好?
暗处,妖月公子打开手里的扇子,又哗的合上。“来人!”
一个黑影冒了出来,“公子。”
“听房。”咬着牙说道。
“是!”刷的一下又消失了。
那个黑炭头竟然想玷污他心中的女神,他非要杀了柴可江不可。
凉月看着这般妒意的妖月,竟生生的替他惋惜。星光再亮,怎能与日月争辉?难道妖月还不明白,所谓‘门当户对’么?这个世界光有容颜是不够的,光有爱也是不够的,不是么?这样的妖月岂不是很傻?
这样痴恋公主,可是公主的情到底归于哪处?谁又是那个有幸之人?三位公子,或者那个不怎么样的书生李诗民,亦或者柴王爷?
“公子还等着么?”
“回屋。”
妖月举步艰难,他微微的扬起头,看着这浩瀚的天空,他不过是星光一点,真的可以左右公主么?
时下也只有暗中破坏,不让柴可江将公主得手。
满月楼。
有一个黑影正趴在房顶,慢慢的移开瓦片,向屋里偷窥。
“可江,你生气了是不是?本宫这也是没有办法,呜呜。”
“你少来,干嘛让我替你管理公主府,这不是拉仇恨是什么?”
“你现在是我的夫君,我的就是你的,这还不是早晚的事,再说了,你有义务让我幸福,我现在想要的幸福就是你替我管理公主府,好不好?”
这天大的洞不让柴可江想办法,她还能指望谁。
“你至少私下里跟我商量一下。”
“我这不是怕跟你商量了你不答应么。”
“你好狡猾。”
宋浣溪笑道:“你才知道么?好了,别生气了,小女子下次不敢了,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美男在面前,还非要对着那张黑脸,她又想吐了。
“不好。”
“可江,你就忍心让我吐死是不是?人家已经这么痛苦了,压力这么大了,本宫听说压力大,很难生孩子的,如果生不出来,你别说是本宫的错!”
生孩子?
柴可江差点忘了这一茬,如果生的出来,那才有问题呢!
“我们还年轻,不急。”只好拿借口虚掩着。
“你是不急,可是本宫急,你敢说母妃不急?柴家就你一棵独苗,总希望能早点开枝散叶的是不是?”
才不是!
“再说看孩子面上,母妃和本宫的关系说不定也能缓和一点,你难道不是这么希望的?再再说,本宫的几个皇姐成亲几年了都没怀上,若是本宫怀上,岂不是打了个漂亮仗?总之,你要帮本宫。上午的事你也看到了,本宫现在是爹娘不爱,姐姐不疼,我只有你了,可江。”说的好不可怜。
就为这些破借口,竟然拿孩子当武器,公主你也太无聊了。
见柴可江一点都不给力,宋浣溪立马换了一张脸,“柴可江,本宫命令你马上把面具揭了。”
“好。”她都能猜到下文了,确实,她也不忍心宋浣溪面对着她的黑脸就吐的一塌糊涂。
面具被揭开,整整齐齐的放在梳妆台上。
屋顶的人看见柴可江的脸,瞬间就脸红了。身下的某物瞬间的挺了起来,触了瓦片。
“谁?”柴可江锐利的目光一扫屋顶,快速的追了出去。
宋浣溪在身后喊道:“脸!”
柴可江从袖子里拿出黑布蒙住脸去追屋顶上的人,此人轻功了得,在屋顶上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