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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柴可江不说话,宋浣溪往床上一躺,颇为伤感。柴可江真的不来安慰她,好歹说两句话哄哄她也好,怎么就不问问自己呢?爱一个人,好复杂!满心里,满眼里都是对方,都没了自己。
柴可江出去后,问了容久。容久正在大厅里翘着二郎腿,嗑瓜子,说点府里的八卦趣闻。
“容久。”
“王爷。”
柴可江招招手,让她过去。容久问道:“怎么了王爷?”
“你知道公主怎么了吗?”柴可江小声的问道。
“公主?她不是高高兴兴的么?”
“不知道,就一下子不高兴了,是不是那个来了,心情不好?”
容久笑笑,“不会。”她的公主心情特别开朗,绝对不会为那样的事心情不好,除非……容久上上下下打量着柴可江,衣服换了,“王爷这是要去哪里?”
“有事。”
“今晚会晚些回来?”
“嗯。”
“奴婢猜公主肯定会为这件事恼你呢,三天两天的出去出去,换了哪个新嫁娘会好受,公主的心里一定是寂寞孤独冷,哎!可怜的公主!”容久哀叹的说着,那语气明显是在为宋浣溪鸣不平。
柴可江一愣,她可没有想到这个,心里眼里就想着早点把府里的债务解决了,是她冷落了宋浣溪么?可是不冷着又能怎么办?
她慢慢的走了,容久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王爷有时候在某些方面也是特别的迟钝。
卧房。
宋浣溪听见有人推门,本能的看了门口一眼,就见柴可江回来了,身子朝里一转,不打算理她。
柴可江走着,回味着容久的话,‘孤独寂寞冷’,那是啥感觉?她坐到床沿,推了推宋浣溪。
“别理本宫。”
“公主孤独寂寞冷吗?”
宋浣溪转过头道:“你明白了?”
她明白啥了,她啥都没明白,她只是问问。
宋浣溪坐起来,问道:“那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知道。不过公主既然冷,那她就给公主盖点被子,“公主要是冷的话就多盖点被子。”
宋浣溪的脸彻底的黑了下来,叫道:“那只是一种很孤独很孤独的说法,跟冷不冷没多大关系,柴可江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本宫还以为你明白了,你什么都不明白。”
扯过被子,狠狠的盖住。
“不要盖的这么严实,不能呼吸了。”
宋浣溪在被子里说道:“捂死了拉倒。”
被子就被柴可江给扯掉了,“你在闹什么别扭,我哪里做的不好,你说呀,生气根本不算什么英雄好汉。”
“本宫才不是英雄好汉,本宫只是小小女子。”
“知道了,以后会好好疼你。”话刚说出口,柴可江就又有咬舌的冲动了,但是这样说应该没错吧。
“你怎么疼?”
柴可江说不上来,总之,是疼就对啦,干嘛要拿这么难的问题考她。“你想我怎么疼,就怎么疼。”
“笨死了。”
柴可江扁嘴,“本来就很笨。”
“狡辩。”
“就是狡辩。”反正公主不生气就好,说两句就说两句。不知为何,玉娘的话突然的冒了出来,让公主喜欢上你,然后告诉她真相,就算恨也会恨不起来,再生七八个孩子,开开心心的过日子。她想起那雌性同株的花,人也可以做到吗?她要不要再问问师娘?“那个……晚上有事要出去……可能晚一点回来……你就不要等了……那个,走之前……想亲一下你。”
柴可江低下头,这样说,一定会被反感吧!她闭上眼睛,等着宋浣溪的劈头盖脸,却听见了小小的一声,“可以。”
“你是同意的是吧?”
宋浣溪叫起来,“本宫不都说可以了吗?”
她都说可以了,还要再问,让她怎么答。
被宋浣溪这一叫,柴可江反而笑出来,自己好像紧张过头了。
“笑屁。”宋浣溪撇过头去,却被柴可江拨过来,面朝着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心道:“要亲了,很好。”对着宋浣溪的嘴唇亲了下去,意外的觉得很软。难道喜欢就会想亲吗?她也想亲,亲的宋浣溪的气都喘不上来了,一下子热情成这样,她也得受得住。“可江。”
“嗯?”
“慢一点。”
“嗯。”只是舌尖绕在一起,就不知觉的想要含住吞下去了。柴可江搂住宋浣溪的腰,想要紧紧的靠在一起,那样的感觉就是——空虚寂寞冷吗?
一手按住宋浣溪的后脑袋,不断的深吻下去,嘴角不断的溢出甜腻腻的液体,宋浣溪抓住柴可江,她快要窒息了,可江的舌头在她的舌根那里舔个不停,好像要融化掉了,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一会儿冷淡,一会儿又要把她的力气抽的精光。
宋浣溪刷的一下,身体软了下来,抵抗不了了,好强烈的占有欲……
柴可江见宋浣溪不回应了,赶紧分开,嘴角拉出长长的丝线,刚才没把持住,就乱来了,但是公主好甜,比她想象中的要甜多了,这样甜的人以后还想在一起,一起生活,一起吵架,一起做很多很多的事。
“那我先去做事,你早点休息。”
“嗯。”宋浣溪倒在床上,眼睛看着柴可江移动,从梳妆台到门口,看着柴可江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原来他懂的,他想要她。
这就是浓浓的爱吧!
宋浣溪捂住胸口,心跳的好快,真的要飞出来了。她知道了,在爱的不是她一个人,吃醋的也不是,在乎的也不是,虽然柴可江跟她的表达方式不一样,但也是爱。
这个人到底把爱藏那么深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她知道了,在爱的不是她一个人,吃醋的也不是,在乎的也不是,虽然柴可江跟她的表达方式不一样,但也是爱。
鞠躬,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七十七章
公主府的地牢里,安静的连老鼠的吱吱声都可以听的一清二楚。更何况是人的脚步声;啪嗒啪嗒搅乱着夜;也搅乱着地牢里的人。
飞狐缩在角落里,双手抱住膝盖,心想着会是谁在这个时间过来;是柴可江吗?
那个黑影站在他面前,透过几盏灰暗的油灯;他大致的看了一下;那人蒙着脸,看不清楚。“过的还好吗?”
飞狐愕然的睁大了眼睛;面前这人发出的竟是自己的声音;怎么会?
“你很吃惊?看来连你都误会了。”
飞狐哆哆嗦嗦的问道:“你是……王爷?”那个会易容术的王爷。
“你想的没错。”柴可江揭下脸上的黑布,就听飞狐连蹲在角落都蹲不住了;啪嗒一声,两条腿都伸直了坐在地上,是他的脸,现在柴可江戴着‘他的脸’。
“不管你问什么,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柴可江拿出一个大袋子,晃荡几下,“如果给你更多的钱呢?”
“我也不干。”
柴可江冷笑一声,将大袋子丢向了里面,“打开看看。”
飞狐哆哆嗦嗦的爬过去,拿起袋子打开,是石头!他抬起头看着柴可江,这是什么意思。
“想让石头变成银子,也得有本事才行,我会等着你改主意的,而且我还想你看着我是如何让妖月消失在公主府的。”
“你——都知道了。”他不敢相信的看着柴可江,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朝廷里无权无势的穷酸王爷么,他跟着公主这么多次,从来没看过他像现在这样。那个类似于打酱油的毫无特色的柴可江,他的另一面……
“这府里可疑的人就那么几个,聪明的可疑人,怕是扳着指头都可以数出来,而且我在审问你的时候,你的眼睛可是滔滔不绝的说了很多话呢,呵呵,只是这脾气有点儿倔。”地牢里回荡着柴可江的笑声,“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一声,你说或者不说,妖月都是在劫难逃。”
柴可江转身出了地牢,将蒙脸布戴上,嘴角勾出一丝笑,妖月怕是等急了吧。那个傲慢无礼的妖月,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将来要是知道飞狐是自己假扮的,脸上会出现什么表情?她好期待!
公主府一阵黑影掠过,柴可江稳稳的落在玉月楼的楼顶,向下面扫视了一下,今晚的玉月楼灯光通亮,看来妖月正等着她,那就不妨再让他多等一会儿。
柴可江躺在屋顶上,看着天上的圆月。好大好圆好安静,皎洁的让人不忍心破坏它的平静。
屋下,妖月正不耐烦的抓着手里的小扇子,这飞狐消失了几天不说,给他留信约好的时辰又不出现到底在搞什么鬼。
丫头凉月一直站在他身边,“公子。”
“再等一会儿,飞狐他不会言而无信,一定是被什么绊住了手脚。”
凉月不做声,她担心的是妖月的另一个打算,让飞狐向柴可江下药真的好吗?要是被抓住,这可是杀头的罪,飞狐会做么?
突然,一个黑影从屋顶上飞下,稳稳的落在地上,刷的一下进了屋里,“公子。”
“飞狐,你迟到了。”
“回公子的话,我被人绊住了手脚,公主身边的人已经开始怀疑我了,所以……”
“被发现了吗?”那他可要下定决心快点向柴可江下手,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便可能是永远错过。
“没有,我带他们兜了几个圈子,先绕回来了。”
“最后一次了。”妖月感叹的说道,身子轻轻的向后仰去,“做完这最后一次,我们,就不要再联系了。”
柴可江心想着妖月到底有何打算。
妖月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纸包,“把这个放到柴可江的茶水里,当然你可以选择做或者不做,你的要求我会答应。”
要求?飞狐的要求是什么?这可让柴可江纳闷了,但也只好道:“好,只是,这药会死人吗?”
“我若说会死人,你是不是怕了?有胆做风流鬼,怎么没胆杀人?”
柴可江轻轻的哼了声,这飞狐与妖月之间有龌/龊,“风流鬼做的,人也杀的,事成之后兑现。”她怕妖月怀疑,不由得应下。
“好。”妖月将手里的纸包扔给柴可江。
“公子保重!”
妖月轻轻的说了声,“保重!”事成之后,这飞狐也必须死,他从袖子里掏出一瓶鹤顶红,只要在交欢的时候让飞狐喝下,那他的过往也就一并烟消云散了。之所以挑中飞狐,不过是因为他好男色,人也算重信义,可是人走茶凉,人去楼空,他知道自己的事稍微多了点。妖月又将那瓶鹤顶红放在了袖子里,安心的等着吧,柴可江很快就会消失在他眼前。
柴可江一跃上了房顶,将纸包打开,任由风把药粉吹掉了一些,想要害她,事情似乎变的越来越有趣了。抬头看了看天色,时辰不早了,明儿以后可以偷懒不要上朝,因为柴王爷‘中毒身亡’。
来到容久的房间,她还没睡,正在把府里的事登记造册。见有人敲门,忙回道:“就来。”
见门外站着个黑衣人,她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刚想大喊,就被柴可江用手捂住了嘴,“别叫。”
柴可江松开手,容久问道:“王爷怎么是您?”大晚上的孤男寡女授受不亲,不知道这消息要是被哪个嘴碎的传出去,公主肯定不会轻饶她,她心说:“王爷您来的真不是时候啊。”
“王爷您坐!”她忙把椅子让出来。
“没事,说两句就走。本王已经探查出谁派飞狐来暗中监视,此刻本王正是扮作飞狐,引蛇出洞,他给本王的任务是杀了我。”
“啊?”容久大大的受惊了,公主府里有人买凶杀人,这可怎么了得。
“所以,本王需要你的配合,明日起,本王误服了毒药身亡,不管是谁就这么说,不要请太医,若是公主去请,那就想办法去请我师娘,把期间的细枝末节告诉她。”
“为什么不告诉公主?”
她呀,要是知道自己没死,肯定高兴的一蹦一跳的,那自己的计策岂不是失效了?而且这关系到公主的美男,她若知道的太多,终究会伤心吧。“本王怕公主演戏不够精湛,露出破绽,所以这事你先瞒着公主。”
“明白。”被柴可江托付如此重任,容久难以掩饰心内的雀跃之情,也明白柴可江是在顾忌事情要是做成了,那公主又要伤心了,左不过就是府里的人。
柴可江离开容久的屋子后,回了卧房。轻手轻脚的开了门,又轻轻的关上。屋里的蜡烛还点着,可能是宋浣溪怕她回来看不清路,将面具脱下,又将衣服脱了,洗漱一番,躺在床上,宋浣溪正呼呼的睡着,手脚并用的抱住被子不放,柴可江扯了嘴角笑了笑,这姿势哪里像个公主,简直就是女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