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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相国笑道:“这就是咱们的皇后娘娘,现在该咱们了。”
说着,李相国山呼:“皇上圣明。”其他大臣还要争辩,都被李相国挡回去了,当天下午,周同就在菜市口当街处斩了。
这一下大臣们都捏了把汗,很显然,周同的下场就是跟皇后娘娘做对的下场,谁还敢跟雅姬做对?李相国在雅姬的暗中支持下,经过几番较量,连程启都不得不暂避锋芒,在朝廷上收敛起来。
时间转眼间过去几个月,铃儿的小腹已经隆起的很明显,而且已经可以感觉到胎动。静航常常贴着铃儿的小腹,感觉着孩子的一举一动,若在静航上朝前,孩子动了动,静航这一天在朝上心情都会很好。
这天,静航正在朝上跟大臣们商量接待南云国使节的事情,铃儿寝宫的太监满头大汗急匆匆跑来,候在外面等静航下朝。执事太监看见了他,知道他是铃儿寝宫的,于是悄悄过去问他什么事,若是重要的便回报皇上。那太监给执事太监说了,执事太监一惊,匆匆回到静航身边,附耳跟静航说:“金妃娘娘小产了。”
“小产……”静航明白过来时,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跌跌撞撞赶回铃儿的寝宫,只见铃儿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小腹已经是平的了。
静航顿时心如刀绞,过去握住铃儿的手,轻声问道:“这是怎么了?早上不还好好的么?”
铃儿像是受了什么惊吓,只是流泪,说不出话来。静航转头问御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小产的?”
御医吓得赶忙跪下:“回……回……回皇上,金妃……金妃娘娘是吃了大寒散瘀的东西才…才……才小产的。”
“大寒散瘀?!”静航转向旁边的宫人问道:“今天金妃都吃什么了?是谁准备的膳食?”
跪了一地的宫人个个吓得瑟瑟,不敢说话,静航再三的问,才有人敢说:“今早上金妃娘娘胃口不好,临近中午时才吃了一碗白粥。”
静航:“什么白粥?!”
宫人:“是皇后娘娘送来的……”
听到皇后两个字,铃儿掩了脸涕泣不止。而静航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只觉得像是被钝器猛的打中了一般。
………………
谎言
铃儿怀孕这段时间,雅姬常来看她,宫中的各种用度也是紧着铃儿这边。北都现在并不富裕,最好的贡米只供给铃儿,连静航也没份。
铃儿胃口一直不是太好,今天雅姬便亲自去御膳房煮了碗白粥送来,看着她吃下,又闲聊了一会儿才回去。回去不久铃儿便小腹剧痛,下面见了红,御医来时已经落下了一个成型的男胎。
这一天除了雅姬再没有人来铃儿的寝宫。
静航坐在铃儿床边,看着憔悴虚弱,差点送命的铃儿,想到夭折的孩子,心里的苦楚无法言说。之前的喜悦与期待此时全部化为了钻心的疼。
静航下命,将铃儿寝宫的宫人,雅姬寝宫的宫人及御膳房的所有人都单独看押,严加审讯。此时雅姬也听到消息赶来了,在门外候着。
静航对铃儿说:“好生躺着,朕去去就来。”
铃儿却害怕的拉着静航的手,不想让她离开,又不敢说。静航看着心疼极了,便留下来陪在她身边,直到入夜,铃儿睡着了,静航去见雅姬,此时,雅姬已经在外面等了数个时辰。
静航从卧室出来,到了前厅,雅姬见静航脸色阴沉,忙问静航:“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静航沉声问道:“你不知道吗?”
雅姬看上去有些茫然,她问道:“知道什么?”
静航上前一步抓住雅姬的手腕:“粥是不是你亲自熬的?”
“是。”
“是不是你亲自送去的?”
“是。”
“是不是看她吃完你才走的?”
“是。”
静航的手突然紧了,捏的雅姬手腕生疼。静航情绪也很激动,眼睛上布满了血丝,她冲雅姬说道:“那该问怎么回事的是我!今天只有你去过铃儿那里,铃儿只吃过你送的粥,吃完就小产了,粥是你亲手做的,我问你,这到底怎么回事!?”
雅姬:“粥里只有贡米,而且这贡米是金妃一直在吃的,怎么会有事?”
“粥里只有贡米吗?”
“只有贡米。静航,你怀疑是我做手脚?”
静航没说话。雅姬苦笑道:“一开始你便认定是我了么?”
面对雅姬的问题,静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静航虽然深爱着雅姬,但静航心底里并不踏实,雅姬并不单纯,她长于深宫,归根结底,她与静航是完全不同的人。静航很清楚这一点,也感觉的到雅姬的心机与手腕绝非一般人可比。
想起这些,静航不由得避开了雅姬的目光。雅姬又问了一遍,静航才说:“我不知道。”
雅姬抓住静航的袖子,说:“若我想要害金妃,难道会亲自熬了送去给她,生怕别人不知是我要害她?”
静航沉默了。雅姬抓紧了静航:“静航,我现在是百口莫辩。可是我真的没有做。你肯信我么?”
静航:“我并没有说是你,我已经下令彻查这件事,到时会真相大白的。不用担心,你先回去吧。”
说完,静航低下头,不敢再看雅姬,雅姬定定的看了会儿静航,转身走了。等雅姬走了,静航长长出了口气,心中却更是憋闷。刚待要回到铃儿身边,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这就是你给我的承诺么?”静航回头一看,是程亦,脸色冷的可怕。她在自己的寝宫,已经听说了此事。碍于雅姬在,她一直没有进来。
静航连忙解释道:“现在,还不能证明就是雅姬做的。”
程亦:“不能证明?从头至尾,有机会的只有她一个人,若不是她,还能是谁?难道你要亲眼看到她下毒才肯信?!”
静航:“但她为什么要做的这么明显?把所有嫌疑都揽在自己身上?”
程亦:“正因为没有人会这么做,所以才更能掩人耳目。”
静航语塞,叹了口气:“待朕彻查之后再下结论也不迟。”
程亦立即追问到:“若真的是她呢?”
静航神色一滞:“朕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铃儿。”
程亦:“希望你能做到。”
说话间,铃儿醒了,程亦赶忙进去看她。铃儿见到程亦,像是见到亲人一般,未开口,眼泪先落下来了。程亦赶忙过去为她拭去眼泪,然后握着她的手,为她拨开额前的乱发,柔声安慰着。
静航也很想过去,但怕程亦还在生自己的气,所以只站在一旁看着她们两个。等程亦走后,铃儿挣扎着要起来,静航赶忙按下她,让她躺好,铃儿对静航说:“皇上,奴婢该死,奴婢对不起皇上。奴婢没能生下龙种。”
静航按住她的嘴唇,说道:“不要这么说,我从没怪过你,是我没照顾好你们母子,是我的错,害你受苦了。”
铃儿:“奴婢出身下贱,原不配这身份……”
静航:“怎么又说起这话了?”
静航知她是受的刺激太深,于是好言哄,这一夜,铃儿几乎没有合眼,总是被惊醒,醒来便泪流不止。静航同样的伤心,但是在铃儿面前,不得不坚强。
第二天,静航没有心思上朝,让程亦陪着铃儿,自己在后宫彻查各处,严格审讯宫人。查问了一番,没有什么发现。静航单独审问昨天看押起来的宫人,但各处宫人们的说的都是一样,粥确是雅姬亲自熬煮的,那天到铃儿寝宫的也只有雅姬。
如果真的是雅姬,该怎么办?
静航再次去找了雅姬,雅姬看上去似乎也一夜未睡,眼睛里有些血丝。脸上也有些憔悴的模样,她见到静航,忙问道:“查的怎么样了?”
静航摇了摇头。雅姬苦笑道:“就算我亲自送粥是故布疑阵,也不必做成如此铁证吧?这样不是弄巧成拙么?只要熬粥时我稍微离开一会儿,被怀疑的人便不会只我一个。”
说完,雅姬看着静航,但静航却没有什么表示。雅姬叹了口气,说道:“静航,就算你不肯信我,但我真的没有做。天地为鉴,我雅姬没有害过金妃。”
静航此时此刻不知该怎么处置雅姬,失子之痛没有人能安慰,静航很想相信雅姬,却又害怕万一是真的,自己如何对得起铃儿。
忽然,雅姬像是想起了什么,她问道:“御医说金妃是吃了大寒散瘀的东西?他可说了是什么东西?”
静航想了想,说道:“没有。”
雅姬:“我煮的是白粥,若有东西掺在里面而不被发觉,必定是无色无味的。若是味重色深的东西,肯定不可能。”
静航听后立即传了御医来问话,御医却说因为大寒散瘀的东西吃下去除了泻火外,多半没什么症状,根本无法辨认。所以根本不知道是什么致使金妃小产的,静航又查盛粥的器皿,但是器皿在铃儿吃完后就洗刷干净了,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静航又问御医,有没有无色无味的。御医想了想,说了几种,但不是在北都能见到的,多半是南云国深山里,或者西摩国的西域商人手里才有。世上极少。
静航知道,这些东西雅姬根本不可能弄得到手,雅姬自从跟静航逃出皇宫后,所有的东西都被安宁处理掉了,连信筏印章都没剩下。现在雅姬的穿衣用度都是新置的。况且北都跟南云和西摩还未有正式的联系。
想到这里,静航感觉松了口气,对雅姬说:“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
雅姬靠进静航怀里,看上去委屈的至极。静航搂着她,不知为何,心里却并没有因此而踏实下来。
铃儿小产的事情,因为一直查不到那无色无味的药,没有找到凶手。虽然没有证据证明是雅姬做的,但雅姬身为皇后,管理后宫不利,向静航请了罪,闭门思过三个月,足不出户,不见任何人。
铃儿对此没有异议,但程亦却不肯再理静航,即使静航去她的寝宫,她也避之不见。任谁劝也是不见。但是,谁也没想到,仅仅几日后,程亦怀孕了。静航再一次有了孩子。
白虎姬这几日与和歌带着宋侍去了行宫,行宫因为年久失修,破败不堪,但白虎姬难得出皇宫放风,并不介意。
白虎姬自那日去看过和歌后,在寝宫里闷了两天就烦躁的没着没落,于是又来找和歌,没想和歌去铃儿那里了,不在寝宫。白虎姬怏怏的打算回去,恰巧和歌回来了。
和歌仍旧朝她微微一颔首:“你来了。”
“啊,是啊,我是来……我来是……”白虎姬挠了挠头,想不出什么借口。
和歌一笑:“快进来吧。”
进了门,端上茶,白虎姬像个贪嘴的孩子一样,猛往里舀酥油。和歌看着她泡的那浓稠的一碗茶,不由得在想,北都人都这么爱吃酥油么?安宁也是这样,而且安宁从来不肯喝清淡的,无论和歌怎么威逼利诱她尝一口都不成。
和歌将自己泡的清淡的递给了白虎姬,说:“你要不要尝尝这个?”
“行。”白虎姬丝毫没有抗拒,接过来,然后习惯性的舀了一大勺酥油放进去,搅匀了后尝了尝说:“你这茶也很好喝。”
和歌一愣,忍不住笑了起来。白虎姬被笑得莫名其妙,愣在那儿看着和歌。这是和歌这么久以来,头一次真心的笑出来。
自那以后,白虎姬常跑去和歌那里,饿了便跟和歌要吃的,困了便蜷在朝阳的坐榻上睡到自然醒。宋侍开始有些怕白虎姬,但时间长了,宋侍发现白虎姬没有看上去那么凶。
天暖后,和歌跟静航说想要去行宫散散心,静航同意后,和歌便带着宋侍去了行宫,白虎姬自然也跟了来。虽然仍然有人监视白虎姬,但至少行宫比较自由。白虎姬也终于又可以骑马。
这天,白虎姬带着宋侍出来,策马跑了几圈,宋侍还是头一次骑马,兴奋的不得了。央白虎姬教他。白虎姬答应了,让宋侍坐在马上,自己扯着辔头手把手的教他。
和歌在旁看着这一大一小,其乐融融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出神,若是安宁还活着……
就在这时候,马不知为何受惊了,前蹄腾空。而白虎姬根本也没拉辔头,任由它把宋侍给掀了下去。宋侍哐当就摔在了地上,头上登时一个大包。宋侍哇的一声就哭了。和歌吓得不轻,赶忙过去看他。而白虎姬在一旁安抚着马,对宋侍说:“哭什么?起来,学骑马经不起摔怎么行?”
和歌看宋侍惨兮兮的样子,心疼不已,又不好冲白虎姬发火,只好忍气说道:“侍儿不哭,侍儿哪里疼?告诉母妃,母妃给你吹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