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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推开失礼的人,苏雨寒拉过凌衾沂,再对季语焉疏远一笑,头也不回的上了车。尘土飞扬里,只隐约有个孤寂的影子漂浮不定。
苏雨寒这种人,属于睚眦必报摧志屈道那类,一般人消遣不起,虽然这几天又要忙江滨又要忙公司很是让人精神萎靡,但苏雨寒三天前在季家吃的那些亏,丢的那些脸,并没有因为时间的磨蚀或者疲劳的沉淀而淡一分少一厘。
一辆宝马四辆面包上了高速公路,绕过双层立交,并没有朝凌衾沂心中预期的地方开去,而是在市中心拐了个弯儿,小宝马甩掉前后四辆面包车,独自溜进了一条人烟稀少的小巷子里。
凌衾沂不明所以,眼神询问苏雨寒。
苏雨寒耸了耸鼻尖,连回个眼神也觉得吝啬似的,直接开门下了车。
凌衾沂无辜的眨眨眼,猫着腰也跟在后面钻下了车。
两人站在小巷子里,小宝马亮了下灯,缓缓退了出去,凌衾沂茫然的盯着那辆渐渐远去的宝马车,心里也是一片茫然。
这时,头顶突然传来苏雨寒独特的声音,“饿了吧,跟我走。”
凌衾沂怔了怔神,没听清,甫一抬头,刚要开口,腕间突然一紧,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人就被拖走了。
苏雨寒拉着凌衾沂在小巷里东窜西窜,走了好大半天,才终于找到那间传说中的老字号,和平饭店。
当然,这里的和平饭店只是一家普通的小饭馆,虽然家常菜非常地道,但和润发哥的那间和平饭店比起来,只是茫茫世间里的一粒尘埃。
因为饭点儿早过的关系,一百平米大小的和平饭店里只有零星三桌人,苏雨寒拉着凌衾沂寻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右手一挥,服务员立刻举着菜单笑脸相迎。
“打扰,两个位?”
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声音很柔腻,苏雨寒听着满意,语气也不由缓和下来,“嗯,来几个家常小炒,再上两个湖南菜,一壶碧螺春。”
服务员一一记下,点头直奔厨房。
苏雨寒目送着那位走起路来小屁股一扭一扭的服务员姑娘消失在拐角处,这才收回目光,却又像生了根似的直直定在对面的凌衾沂身上。
凌衾沂被那两道毫不掩饰的目光盯得有些害羞,小细腰不自在的左摇右摆,屁股就是坐不稳椅子,开始还忍得住,扭来扭去的也不嫌烦,后来实在扭累了,索性嘴一嘟,眼一瞪,“干嘛…”一直看我!
“没事,”苏雨寒勾勾嘴角,食指在桌上敲着单音节奏,突然问道,“这几天过的怎么样,季家的人有欺负你吗?”
其实这两个问题问了也白问,因为不管过得好不好,就凭凌衾沂那个乖宝宝性子,就算有人给她穿小鞋她也只会咬咬小白牙,挥一挥衣袖,说不出一个“坏”字来。
果然,凌衾沂神情严肃的摇了摇头,方回道,“苏姐姐放心,没人欺负我。”
苏雨寒撇撇嘴,懒得理她。正好热腾腾的碧螺春先上来了,苏雨寒取了两只茶杯,滚过热水后便各自斟满了茶,赶着热劲喝了一口,周身慢慢热了起来,暖烘烘的,很舒服。
凌衾沂睁着水眸,两眼亮晶晶的期待着对面正惬意的半眯起眼睛的人继续和自己说话,但可惜的是,那人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话后,似乎没有想要将话题继续接下去的意思。
没动桌上的茶,小猫咪委屈的将嘴撇的老高,小脑袋恹恹的耷拉下来,那可怜的小模样活像被丈夫遗弃了的小情人一样。
苏雨寒不动声色的继续靠在椅子上,眼睛只留了条缝,刚才的那些小动作早被她一刻不落的尽收眼底,倏忽,嘴角扬起一抹轻松的笑意。
趁着饭菜还没上来,某人突然老神在在的又开了口,“魏夫人给你请了几天假?到时候我叫人送你回去。”
“啊,回…去,魏…夫人没交待时间呢,我…也不知道。”凌衾沂摇了摇头。
“没关系,季老夫人回来之前她肯定会跟你联系的,放心吧。”
重新直起来的小脑袋又耷拉了下去,两人陷入了沉默,直到饭菜都上完了,苏雨寒都开吃了,一道糯糯的声音突然从对面传进了苏雨寒的耳朵。
“苏姐姐,你不喜欢…衾沂了…是…不是…”声音的主人似乎很没底气,音调越说越小,越说越模糊,听到最后,即使苏雨寒狠狠挑起眉,也只能配上合理的想象才将它勉强凑成一句完整的话。
“没呢,我怎么会不喜欢衾沂,”苏雨寒听出那声音有点发颤,忙夹了几根和凌衾沂身材差不多的黄豆芽放进她碗里,柔声哄道,“苏姐姐只是有点累,衾沂在季家待了这么些天,应该也知道现在季腾的总裁换人了吧,那人就是语嫣,她刚上任就在公司里出了个新政策,连带着江滨也不得安宁,碰巧我的公司前几天刚开业…哎,古往今来,多少强盛的国家都是在内忧外患面前崩溃的,这个问题要是处理不好,西门的未来十分堪忧…”
苏雨寒喝了口碧螺春,见凌衾沂面色有些焦急,忙笑着安抚道,“不过这些事情都还不到火烧眉毛的时侯,能拖就拖,反正天无绝人之路,语嫣没那么狠,应该不会赶尽杀绝。”就算她想赶尽杀绝也得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我江滨三小姐也不是吃素的!苏雨寒抿着茶暗暗想道。
凌衾沂见自家苏姐姐如此淡定,也就渐渐放宽了心,嚼了根碗里的黄豆芽,一个念头突然从心底冒出,让她呼吸不畅,本想压抑着别贸然出口,但那念头却像根羽毛似的挠得她心痒难耐,毛焦火燥。一杯晶莹透亮的碧螺春“咕咚”一口,被饮去大半。
“衾沂,你不舒服?怎么脸色惨白惨白的…”
凌衾沂眨眨眼,“没…没什么。”
苏雨寒不说话,只直直的看着她,深邃的蓝眸似乎可以从她的眼里看透她的心。凌衾沂心虚的将头微垂,胡乱夹了些菜,张口就要往嘴里塞去。
谁知舌尖刚碰到筷子头,另一双筷子便迎面飞来,抬头一看,竟是苏雨寒一脸担忧的望着她。
“好好的菜不吃,吃什么红辣椒,你以为你是谢娜呀。”横在嘴边的筷子轻巧夹过红辣椒,扔在一旁,又熟练地穿梭在各大菜盘里,不一会儿,凌衾沂的碗便冒出了小尖。
“趁热吃。”
苏雨寒对着对面那座“小山丘”摇了摇头,视线掠过“小山丘”前的主人,低头自顾自吃起饭来。
凌衾沂死咬着唇瓣,低头看着眼前的“小山丘”,突然像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筷子“砰”的一声被摁在一侧,吓得毫无防备的苏雨寒喉咙一颤,噎住了。
苏雨寒胸口闷的慌,满脸焦得通红,晶莹的蓝眸亮亮的,足足瞪了凌衾沂半分钟,最后好似终于反应过来,先送给她一个大大的卫生眼,然后魔爪才快速向那壶清澈透亮的碧螺春袭去。
在一顿猛灌之后,苏雨寒毫不介意的挥挥手,示意继续吃饭。
凌衾沂见了,却严肃的摆摆手,清了清嗓子,示意有话要说。
苏雨寒诧异的放下才摸到的筷子,“说。”
凌衾沂点点头,嘴巴张了张,似乎还有些忐忑,低头想了想,突然抬起头,有些迟疑的问道,“苏姐姐,你了解季家么?”
“当然,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西门家素来和季家不对眼,师父和我早就将季家的底细摸得清清楚楚滚瓜烂熟,嗯…衾沂,你突然问这个干嘛?”
凌衾沂似乎有些不相信,试探着问道,“那有个叫季兮的人,苏姐姐认识么…”
“季兮…季家何时有这号人物的?我从来没听说过。”苏雨寒仔细回忆了一下曾经翻阅过的资料,然后肯定的说道,“我看过的档案里都没有关于季兮这个人的,衾沂,你确定那人叫季兮?我记得季家的名字都是按照族谱起的,很少有单字名的人,衾沂…你会不会记错了?”
苏雨寒回答的很笃定,凌衾沂把头摇得更笃定,“不,苏姐姐,季家一定有季兮这个人,虽然我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也不知道她是生是死,但我就是知道季家一定有季兮这个人。”凌衾沂咬了咬下唇,突然凑近桌前,眼神坚定的看着苏雨寒,说道,“而且我还要找到这个人,这是我的任务。”
这话说的没有一丝勉强和回旋的余地,却是让苏雨寒狠狠地将平坦的额头皱出个“川”字。
“任务?谁给你的任务?”
凌衾沂沉默。
“他和你什么关系,你为什么非要找到他?”
凌衾沂还是沉默。
苏雨寒深吸口气,“好吧,那你总得告诉我,他性别如何。”
凌衾沂动了动耳朵,良久,方才轻吐出两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为啥不留言。。
☆、第五十五章 爱上冰激凌
“好吧,那你总得告诉我,他性别如何。”
凌衾沂动了动耳朵,良久,方才轻吐出两个字。
“女的。”
听到想要的答案,苏雨寒却没得到想要的轻松,冷汗倒是生出一大把。
于是话题又回到了最初,“她和你什么关系?你为什么非要找到她?”
得到的,依然是沉默。
怏怏的结束午餐,两人各怀心事的走在回江滨的路上。此时刚好下午两点整,街上行人匆匆,不是往公司狂赶的小白领,就是往学校狂奔的毛头学生,虽然凌衾沂现在还是高中生一枚,但她已经很久没去上学了,而且也并没有继续上学的打算。
季家有魏夫人辅导,江滨有专业的家教,苏雨寒巴不得把凌衾沂藏到金屋子里锁起来,当然不想让她继续在学校里头抛头露面。所幸凌衾沂自己也不喜欢天天面对一群陌生人,于是现在才有时间陪着她的苏姐姐优哉游哉的踩马路。
行过一家甜品店,凌衾沂一眼就看见了被放在玻璃冰柜里此刻正冒着森森冷气的冰激凌。
嘶——
虽然天气依旧寒冷,但少女那颗永远爱甜食爱零嘴儿的心却是一如黄继光炸碉堡一样坚定不移,苏雨寒停在一旁,看了眼早就两眼冒光的妹妹,又看了眼生意惨淡的甜品店,突然勾了勾嘴角。
“我都忘了衾沂喜欢吃又冰又甜的东西了,走,刚巧现在不用排队。”
“啊,苏姐姐你……”
话还没说利索,人就被拖走了,凌衾沂无辜的眨眨眼睛,苏姐姐好霸道……
不过,当一堆冰激凌摆在这个刚埋怨苏雨寒很“霸道”的女孩面前时,她早忘了埋怨,一心只顾着尝尝这个,试试那个,吃不完怎么办,要不要打包…
眼前人吃的欢快,苏雨寒也笑的欢快,虽然她对吃甜的还是吃酸的特别无感,但眼前那只小猫咪般正畅快捣鼓冰激凌的小女孩却是让她在一瞬间,爱上了冰激凌。
虽然冰激凌好吃,虽然苏雨寒很喜欢凌衾沂那纯真欢快的笑脸,但过犹不及这个道理某人还是知道的,没让那只没节制的小猫咪多吃,只吩咐打了包,顺便叫来另一辆专车,两人便舒舒服服的回了家。
回到别墅后,苏雨寒便进了书房忙江滨和公司的事,凌衾沂则回房间泡了个热水澡,睡了个回笼觉,再醒来时,天已经微微泛灰。
睁开懵懂的睡眼,房间里没开灯,迷迷糊糊的扫了眼四周,凌衾沂这才懒懒的坐了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突然想去看看自家苏姐姐工作时侯的样子,听说女人认真思考的时侯是最美最迷人的,那种美,应该叫做魅力吧。
苏姐姐本来就很美了,如果再多些魅力,肯定又会招惹很多狂蜂浪蝶吧…语嫣不就是个例子么,虽然苏姐姐对她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但每次看见语嫣和苏姐姐亲近,自己心里却还是像被一团棉花堵住一样,很难受。
语嫣是喜欢苏姐姐的吧,自己也是喜欢苏姐姐的吧…凌衾沂蜷起腿,将自己缩在床头,目光怔怔的盯着墙角的一堆哑铃发呆。
这边厢正兀自烦闷,那边厢却也不十分轻松。
苏雨寒刚进到书房,内线电话便打了进来。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按下免提,边换衣服边应付着一些既琐碎却又不能不亲自过问的杂事。
等一通又一通的电话接完,浴室里的水也放好了。
苏雨寒将手机放在浴池边上,自己则是赤。条条的缩了进去,僵硬疲劳的身体被加了药水的热水一泡,周身都轻松了。
但身体放松了却不代表大脑也放松了。
不得不说,今天下午的那场谈话深深的刺激到了向来骄傲的苏雨寒。季兮到底是谁?和衾沂到底有什么关系?衾沂找她到底要干嘛?谁能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放在浴缸边缘的双手突然垂进水里,身体失去了着力点,慢慢的往下滑去,苏雨寒疲惫的闭上眼睛,将头慢慢沉进了水里,药水起了一连串气泡,随后又恢复了平静。
不过一会儿,水面上又冒出一串气泡,紧接着一个脑袋缓缓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