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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醒
冼文良有点后悔自己这样对待思危和慧,他觉得自己也许不应该把这两个苦命人拉进这场恐怖的回击中。
冼文良感到自己有点良心不安,但是冷静下来,想到自己无辜惨死的家人和如今自己失去的一切,他的愤怒便会抹去一切所谓良心不安。
‘慧小姐,请挺住,我一定会帮助你和思危离开这个鬼地方。’冼文良心里默念着,把手轻轻放在胸口心间,划出一个十字形。
原来,冼文良早就在陈家安插了一个眼线,就是那个“扫地的佣人”,她原是法国外籍雇佣兵,合约到期后,便被冼文良请来,进入陈家假装一个老佣人。
这位“扫地的佣人”名叫金源,浙江杭州人,自幼学习武术,搏击,165左右的个头,别看她块头不大,面对真正的危险,她可以以一敌三。
冼文良私下里除了要求金源去陈家寻找有用的线索,金源还有一项重要的任务就是保护慧,她的正好走过房间不过就是探查情况罢了。
但当慧衣服被撕烂,流着血,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的时候,金源的心还是狠狠被揪住了,但那个时候,她只能装作一个老妪,一个佣人,快速离开。
金源心里充满了对陈晋豪的憎恶,原先陈晋豪并不是这样的人,金源不知道为什么陈晋豪好像一夜之间变了个人似的,兽性大发,活活糟蹋了一个可怜的姑娘。
金源很同情慧,她现在很想去看看慧怎么样了,但是现在似乎不是好时机,陈晋豪把人糟蹋了之后根本置之不理,慧会不会有生命危险?金源很心急也很担心。
金源觉得自己得想个办法让慧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并且尽快带慧到医院去检查一下伤势。金源把假发,白色毛发重新在自己头上,脸上粘粘好,弓着腰回到陈家。
金源发现陈晋豪的车子已经不在了,她知道陈晋豪这个畜生已经离开了,便加快了进入陈家的脚步。金源见家中四下无人,便飞奔进慧的房间。
“慧小姐,你还好吗?”金源关切地问道,她把一张被子慢慢盖在慧□□的身上。金源发现慧的神情有些不对,慧的眼睛里似乎已经没了神韵。
金源觉得事态已经严重到难以想象的地步,她帮助慧穿好衣服,轻轻抚摸着慧的背,温柔地说着:“慧小姐,我带你去医院,别害怕,我会保护你。”
慧只是那样呆坐着,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生气,金源很担心慧的精神状况,她扶起慧,却发现慧的脚步根本抬不起来。
金源觉得不能等到慧恢复意识再带她到医院去,她管不了那么多,直接抱起慧便往房门外跑去。不得不说,金源真是个力大无比的姑娘。
金源带慧去了医院,女医生询问慧问题,慧的眼睛一直呆视着前方,女医生看着呆滞的慧,觉得很不对劲,便出门找到金源询问慧的情况。
“你知道这位小姐怎么了吗?”女医生疑惑地问金源。“她,她,,,,”金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女医生。女医生叹了口气,说道:“她是不是被侵犯了?”
金源难过地点了点头,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去报警备个案吧,在这里算是验伤,我去给她检查。”女医生老练地说着,似乎这样的事情司空见惯。
金源当然知道出这样的事情应该去报警,但是陈晋豪和慧毕竟是爱人关系,还有自己的任务,不能轻易去警察局报警。
冼文良也暗示过金源,很多时候出了恐怖的状况不能盲目报警,以免打草惊蛇。但是金源看着慧如此悲惨的情状,心里动摇着,为了更大的目标,就要牺牲无辜的痛楚,让人渣逍遥吗?
金源知道现在只能忍耐,总有一天,她一定要亲手捉拿陈晋豪,让他受到法律的制裁。金源假意答应女医生去报警,实则一直躲在医院的角落里,心情沉重。
金源当雇佣兵的时候见过很多被无辜侵犯的女性,很多糟到□□,生不如死,有些直接选择了自杀。同样作为女性,她深知性侵对于一个女性的摧残是多么得大,大到一辈子活在阴影中,永远无法恢复。
金源知道思危和慧的关系,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思危这件事情,但是她知道,思危一旦知道这个事情,一定会发狂要去找陈晋豪报仇的。
在大任务之下,一切都得隐瞒,金源每每想到这一切,都让自己身心俱疲,但是这就是她的工作,她不得不这么做。
金源希望慧的神智可以尽快恢复,她决定在生理治疗后,带慧去看心理医生。但是金源觉得慧不能再呆在陈晋豪身边了,但是陈晋豪会放过她吗?金源想着,不禁冒出一身冷汗。
“她那里遭到严重撕裂,手臂上有严重淤青,曾经遭到过剧烈地殴打,脸上也有掌印,真可怜。”女医生边说边摇头,“好好照顾她。”女医生把验伤报告交给金源。
“我已经给她打了镇静剂,让她在这里休息一两天,这是一些药,按时按量给她服下,过些日子伤就会好了。”女医生交待着金源。
“最好这段日子尽量陪在她身边,以防她想不开,去自杀。”金源听到“自杀”这两个字,心里一阵恐惧,她觉得慧现在这个样子就是自杀的前兆。
“这是伊娃医生的名片,她是一个心理医生,她在这方面很有经验,如果有需要,希望可以帮助她。”女医生递给金源一张名片。
伊娃。利斯基,金源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她谢过女医生,把名片小心地放进了口袋里。
慧被安排在了单独的病房里,她需要静养,金源没有进去对她说话,她隔着玻璃门看着病床上睡着的可怜人,心里不是滋味。
“好好休息,慧小姐,过两天我带你去看伊娃医生,一切都会过去的,坚强些。”金源默念着,慢慢转身离开了。
金源离开医院之后便直奔冼文良的私家侦探社,她推开门,竟然发现思危正坐在里面,她不知道思危是不是知道了慧的事情,不过她觉得应该不是,否则她现在应该在医院而不是在这里了。
金源对思危的印象不错,虽然她与思危几乎没有交集,但是她看过思危的画作,觉得她确实是一个才华横溢的人。
金源对于思危和慧之间事情的知晓全部来源于冼文良的描述,她对于同性之间的爱情早已了解,虽然她不是同道中人,但在西方社会耳濡目染,那种对于个人的尊重,早已溶于自己的生活中。金源希望慧能早日和思危在一起,她祝福她们。
思危再一次来拜托冼文良查查一些事情,不过这次查的事情和史蒂夫先生有关。对于思危的个人经历,冼文良有过系统的查询,他知道史蒂夫先生是她的资助人和伯乐。
冼文良觉得思危要查史蒂夫先生是一件满蹊跷的事情,史蒂夫先生已经去世,生前对思危不薄,为什么死后却要侦查自己的恩人?
冼文良觉得思危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也许这里面藏着一个更不为人所知的秘密。冼文良没有多问思危更多会让人起疑的问题。
“我想知道史蒂夫先生生前有没有什么仇家,再次拜托你了,冼先生。”思危认真地说着,冼文良隐约觉得这件事对思危来讲很重要。
“好,思小姐放心,我会让你知道满意的答案。”冼文良眨了眨小眼睛,回笑道。思危走出侦探社的时候看见了金源,金源对思危笑了笑,思危也对金源笑了一下,便离开了。
金源走进办公室,告诉了冼文良现在慧的情况,“现在该怎么办,陈晋豪明显不再相信慧小姐了,慧小姐以后该怎么办?”金源显得很焦虑。
“陈晋豪早就不相信慧小姐了,只是没捅破那张纸罢了,没想到这个禽兽这么快就露出真面目了。”冼文良阴沉着脸说着。
“冼先生,我们还是把慧小姐送回国内吧,陈晋豪不会放过她的。”金源用恳求的眼神望着冼文良说着。
“让我再想想吧,就算慧小姐回到国内,陈晋豪也不会放过她的。”冼文良看着窗外叹了口气无奈道。
“但至少比在巴黎好,还有思危,她应该去照顾慧小姐。”金源同情地说着,她感到思危应该有的无法推卸的责任,对于慧小姐来说。
冼文良没有再说话,他知道不是自己一个人在同情这一对苦命人,原来只要是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人都希望这对苦命人可以在一起。
单独病房里的慧醒了,在苏醒的一瞬间,慧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她似乎忘记了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或许是她潜意识里的自我保护机制开始启动了。
慧好像失忆了一样,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医院里躺着,手上还扎着吊针,输着生理盐水。慧觉得身上好疼,再看自己的手臂,都是深深的淤青。
慧还是慢慢想起了到底发生过什么,只要一触碰到那可怕的记忆,慧就会像窒息般痉挛,浑身剧痛,她闭上眼睛,蜷缩进被子里。
慧只觉得好难受,好难受,好害怕,好害怕,好恐惧,好恐惧,顷刻间,慧的眼泪夺眶而出,她实在无法坚强,无法假装,她只想哭,只想哭下去。
粗暴,发泄,暴力,在慧细弱的身体上打上一个又一个丑陋的印记,生生刻疼着慧脆弱的心灵,陈晋豪卑鄙的嘴脸像电影般如此清晰地回放在慧的脑子里,一遍又一遍。
慧爱过陈晋豪,在陈晋豪还如此光耀的时候,陈晋豪对慧的体贴,慧都记在心里。只是,这爱随着陈晋豪事业的衰败,陈晋豪真实性格地败露而逐渐减少。
慧不知道这份爱在什么时候凋零了,但是她知道这份爱凋零的原因不是因为陈晋豪变成了一无所有的人,而是因为陈晋豪自私,无度,狠毒的真实人格。
而陈晋豪的这种狠毒终于用在了自己曾经最爱的女人身上,而这次,也把慧对他仅存的感情彻底打没了。
慧对陈晋豪再也没有了歉意,悔意和爱意,如果要用如此锥心的痛苦换来对一个人感情的彻底解脱,那就让所有地狱般的磨难都来吧。
慧疯狂地想念着思危,她好想见到她,扑在她的怀里哭泣,感受着她的吻,她的关怀,她的体贴,她充满柔情和爱情的眼神。
慧疯狂地哭着,忍受着身体的剧痛,脑子里过滤着自己被陈晋豪侵犯的每一个细节,她终于忍不住大喊起来,咆哮着,尖叫着。
护士在监控录像里看到了正在发狂的慧,急忙跑进慧的房间,几个护士拼命按住臂膀乱挥的慧,“快,给她注射镇静剂。”一个护士急切地说着。
另一个护士迅速地把镇静剂扎进了慧的身体里,情绪奔溃的慧终于在镇静剂的催眠下慢慢合上了眼睛。护士们战战兢兢地等待着慧的下一次苏醒。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冼文良先生的朋友
护士还是给金源打了电话,告诉她慧的情绪已经糟糕到难以抑制的地步,希望她可以尽快来医院照看她,陪伴她。
金源没有料到慧的反应这么剧烈,她有点害怕慧会自杀,但是她觉得自己去抚慰慧估计也是没有多大用的。
金源想到思危,这个时候在慧身边的人应该是她才对,但是,哎,总是有那么多但是,金源心里有点堵得慌。
金源火速赶到医院,她轻轻走进慧的病房,在慧病床头边上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金源看着脸上还有掌印的慧,这张漂亮的脸引得男人和女人的战争是多么直接。
金源见过一些漂亮的双性恋,她不太明白为什么有些人可以喜欢男人也可以喜欢女人,但是她尊重每一个人的选择。
现在摆在眼前的这个漂亮的双性恋女人,夹在爱自己的男人和女人之间,竟然遭遇了如此悲惨的事情,金源不禁感叹,这样悲剧的造成到底和性向有没有关系?
如果慧只专心爱一种性别的人,那么她就一定不会遇到这种事了吗?金源摇摇头,她觉得女人作为弱者,遇到看不对看不准的人,其实很容易遭遇到这样的对待。
这和性向没有绝对的联系,金源思索着,给出了一个这样的答案。慧的眼皮轻微翻动了一下,她的手轻轻抬了抬,金源知道她醒了。
“慧小姐,我在你身边,不舒服就告诉我,我会照顾你的。”金源轻声在慧耳边说着。慧微微转了一下身子,慢慢张开了眼睛。
慧的视线慢慢聚焦,终于看清了面前的人,她还是没有太多表情,她听见了金源对她说的话,但她依旧有些呆滞,不想回答金源。
“慧小姐,想吃点东西吗?”金源问道。慧依旧不说话,她把脸转向背对金源的一侧,金源见状也不再说话了,她重新做回床头的椅子,静静地陪着慧。
就这样不知道坐了多久,慧的情绪还算平稳,没有任何激烈的症状,就是不想理睬任何人。金源觉得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