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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不知道坐了多久,慧的情绪还算平稳,没有任何激烈的症状,就是不想理睬任何人。金源觉得慧还算稳定,就起身,准备离开了。
“谢谢你,我可以知道你是谁吗?”慧在金源起身的瞬间突然说话了。“慧小姐,你好些了吗?”金源有点开心慧终于和自己说话了。
慧转过脸,看着金源,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我好些了,那天是你送我来医院的吗?”慧疑惑着。
“是的,是我送你来医院的。我叫金源,是冼先生派我卧底陈家来保护你的。”金源认真地说着。
“谢谢冼先生,谢谢你,金源妹妹。”慧的脸上面露一丝苦涩,她觉得如果不是冼文良的暗中逼迫,也许今天她便不会遭此厄运。
“你好好休息吧,慧小姐,我要回去了,下次等你的伤势再好些了,我带你去看心理医生。有些难过不能憋在心里。”金源握住慧的手说道。
“谢谢,我真的好多了。”慧善意地看着金源,婉拒着邀约心理医生的事情。就在金源快要离开房门的时候,慧突然说道:“金源妹妹,这件事没有告诉思危吧?”
金源知道慧一定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她转过身看着慧说道:“放心,慧小姐,我和冼先生都没有告诉思危小姐。”
慧像吃了定心丸,舒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谢谢你们。”金源听得出这话里的酸涩,不想再沉浸在这种氛围里,便向慧告别,开门离开了。
身边没有了人陪伴的慧情绪开始迅速颓丧,她此刻心里唯一最希望待在自己身边的是思危,那个无比爱自己的思危;那个要知道侵害自己,杀害家人和莉雅的恶仗就是陈晋豪,一定会和他拼命的思危。
慧的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了下来,抑制不住,控制不了,慧的心已经被撕裂了,但她知道只有思危可以修补自己残缺的一切,因为思危就是那另一半的自己。
慧不敢想象思危要是知道了这所有真相,会变成怎样一个疯狂的样子,杀害母亲和莉雅的仇恨,□□自己心爱女人的仇恨,这新仇旧恨足以让思危彻底失去理智。
慧突然觉得陈晋豪真是这个世界上最狠毒的人,连报复都报复得如此禽兽,害死情敌的至亲,伤害的全都是对方最爱的人,让对方真正的生不如死。
慧不能让思危知道这一切,否则就是让思危去送死,但是她真的好思念思危,思念和恶心交互折磨着这个虚弱的女人。
女人,真是充满忍耐和韧性的动物,慧,看似柔弱,但在如此深重的灾难面前,为了自己心爱的人,她选择隐忍,选择沉默,这是多么伟大的情感。
护士们看着监控录像,时刻注意着慧的举动,她们觉得今天慧的情绪好多了,这些天慧的疯狂真的把这些白衣天使折磨得不轻。
陈晋豪从离开家开始就一直呆在赌场里,他自己身无分文,用的是他老爸给他的附属卡,只要他老爸停了主卡,他立马一分钱拿不到。
陈晋豪脸上的胡子已经几天没刮了,这些天每天除了赌钱还是赌钱,虽然是附属卡,但一样是无限额度,怎么刷都没关系。
陈晋豪白天赌钱,晚上玩女人,这个晚上,他又叫来了一个脱衣舞娘,他光着身子坐在沙发上,看着女人慢慢脱掉自己身上的衣物。
陈晋豪的那里已经硬了,他不由分说,扑上女人,双手使劲揉着女人的胸部,扒开胸罩后,狠狠吮了上去。“啊。。。。”,陈晋豪舒爽地把自己的那里塞进了女人的身体里。
两人交合着,男声女声,欢愉着,癫狂着。陈晋豪很满意女人的服务,做完之后给了女人不菲的价格,一个巴掌打在了女人厚实的屁股上,女人便离开了。
陈晋豪拿出一根烟,他喜欢吞云吐雾的感觉,比上完女人还要享受。陈晋豪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过得惬意,自己过去活得太累,现在才应该叫活着。
陈晋豪对慧没有丝毫愧疚,他觉得女人不过是玩物,自己即便对她付出了所有的感情,她们还是要去找别人,那自己又凭什么再那么认真地把她们当人看。
陈晋豪想着,愤怒不禁又涌上心头,他心里默念着:‘那个思危,我倒要看看她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东西,该死而又恶心的同性恋,老子一定要废了你。’
这个无耻而又肮脏的男人,在这一刻终于要把最可怕的箭头对准思危了。思危此时还在思索着史蒂夫先生的事情,完全不知道会有一场更可怕的灾难要降临在自己身上。
思危坐在和平咖啡馆的小角落里,拿着素描本,看着门外来来往往的行人,想象着,构思着,画笔在纸上轻轻穿梭着,留下细细的轮廓。
自己的下一个个人画展就要开展了,这意味着下下一个画展的内容现在就得开始填充了。思危突然想以慧为主题画一个系列。
思危这几天忙于画展的事宜,猛然发现慧已经好几天没有联系自己了。思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慧平常不会这样,自从她们确定关系之后,思危几乎每天都会接到慧的电话。
为了避开陈晋豪,思危不能去陈家找慧,只能通过电话联系,思危拨了慧的号码,一直都是无人接听状态。思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里的焦虑莫名地增大。
到底是怎么回事,慧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思危还在疑惑着,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电话那头的男声冷漠地说道:“思小姐,想知道慧小姐怎么了吗?”
思危一听,便心生警惕,小心地问道:“你是谁?慧怎么了?”“想知道慧小姐怎么了,就请思小姐来一趟陈宅。”男声说罢便挂断了电话。
哼哼,陈晋豪果然早就知道自己和慧的事情,思危心下一片关切慧的安危,她知道此路危险,但是哪怕是死,为了慧,她也一定要去。
思危推开和平咖啡馆的前门,迎风走了出去。天是那么得蓝,比起这艰险丑恶的人心,阳光下的一切显得这么美,这么干净。
思危回到自己住的公寓,翻开床下锁得紧紧的箱子,拿出花盆下藏着的钥匙,快速打开,思危拿出那把早已买好的手枪,谨慎地揣进怀里,便出门了。
怀特夫人正好上楼看见了欲出门的思危,笑着对思危说:“思危,今天天气真好不是吗?年轻人,要多出去走走。”
思危看着友善的怀特夫人,心下一片伤感,也许自己今晚就回不来了,但是她还是笑着对怀特夫人说道:“您今天真漂亮,我爱您,我爱巴黎,我爱法国。”
怀特夫人和思危贴了一下面,思危感受着怀特夫人的体温,感受着这人间的温情,她感谢上帝,给了她那么多生命中帮助她的人,她真的很满足了。
思危走出公寓,那清新的空气自从思危来到巴黎后就没有变过,那庇荫过思危的梧桐树,那充满了时尚和古典,浪漫气息的建筑,思危都牢牢记在了心里。
仿佛这一别再也无法再见一样,思危抬头看向天空,几片云彩勾勒出一张仿若人脸的图画,思危揉了揉眼睛,好像妈妈。思危的心一酸,几点泪珠坠了下来。
‘妈妈,莉雅,也许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我不再惧怕死亡,因为有你们陪伴我。’思危心心念念着。
从思危住的公寓到陈宅不是一段很短的距离,但每靠近陈宅一步,思危都有一种窒息加剧的紧迫感。到底会发生什么?思危想到了最坏的结果…………死亡。
思危一直觉得陈晋豪就是害死母亲和莉雅的人,当然,他的初衷是想要害死自己,但是自己命大,他最终没有得逞,但是却害死了自己最亲最爱的人,这比让自己死还要让自己痛苦。
思危一直很喜欢巴黎所有的建筑,但是当陈宅宫殿般的白色建筑出现在眼前时,思危心里充满了厌恶和憎恨。
而这个建筑里住的还是和自己同源同种的中国人,同样在国外,中国人不是互相帮助,而是互相残杀,思危觉得这种感觉太糟糕了。
思危按下了陈宅的门铃,来开门的正是金源,金源看到思危,大吃一惊,她这个时候是易容的状态,思危一时之间根本没看出她是谁。
“小姐,请问你找谁?”金源压低声音问道。“你们家主人让我来见他,我是思危。”思危有种视死如归的大义凛然之感。
金源觉得事情很不对头,她不想让思危进来,便假意说主人不在,思危一直把手插在口袋里,这让警惕的金源察觉到了更恐怖的元素。
金源对着思危小声说了一句:“思小姐,请千万不要再来陈宅,我是冼文良先生的朋友,我们去冼先生的侦探社谈吧。”
思危听罢大惊,她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慢慢离开了陈宅,留下了金源默默注视着离开的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我爱你!
思危一路上惊惑不止,她不知道冼文良到底在背后捣鼓些什么更多她不知道的事情。思危不想乱想下去,她径直走向了冼文良的侦探社。
思危显得有些焦躁,她心里惶恐的抑郁似乎要再次爆发,这是她在经历过车祸后的再一次心里郁积的表现。
思危不知道陈宅发生了什么,或者陈晋豪到底在密谋什么,但是金源那小心的眼神让思危分外担心。慧,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思危越走越快,在终于到达冼文良侦探社的楼下,她突然驻足了,一股强烈的揪心刺裂感锥入心间,她突然害怕起来,那种无法面对的恐惧。
第十区的人们非常杂乱,火车站周围总是聚集了无数乱七八糟的小贩,思危呆站在楼下的那一刻,就有两个倒卖火车票的票贩子向她兜售过车票。
思危只是那样呆站着,呆站着,她的眼前突然飘现了妈妈和莉雅的影像,空茫的幻景旋绕在脑中,眼前,像展副的巨大荧幕,跃动的嘴唇呼唤着,思危想念她们。
不知不觉中,思危的眼角聚集了泪水,那泪水是那样晶莹剔透,一尘不染,在这肮脏的世界显得如此洁白。
影像逐渐漂浮向远方,妈妈和莉雅微笑的神情一点一滴消逝在天幕。思危缓缓闭上眼睛,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深吸了一口气,镇定下来,走上阶梯。
冼文良正在侦探社里思索着该怎么向思危解释这一切,他觉得如果再让慧小姐受到更严重的伤害,最后即便逮捕了陈氏,自己的良心也会受到极大的谴责。
咔嚓一声,冼文良听见侦探社的门被打开了,他定睛看去,果然是思危。冼文良定了定心神,他站起身来,打开里面这道门,主动迎接思危进来。
思危并没有那么咄咄逼人的询问,似乎她做好了接受噩耗的准备。“冼先生,我想问你,慧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思危的问题非常突兀,但却直中要害。
冼文良一听便知思危敏感,第六感甚强,他打了打太极,道:“思小姐,金源是我派她去保护慧小姐的。。。”
话还没说完,思危便接着问道:“保护慧的安全?你何以知道慧会有危险?她为什么会处于危险之中?”
冼文良背过身去,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默不作声。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要把这一连串的故事和盘托出还是继续瞒着思危?
思危无心坐在椅子上,她一个纵身跃出椅子,跑到冼文良身旁,质问道:“难道是你置慧于险地?”
冼文良的脸色越发难看了,他避开思危的视线,拿出烟卷,想抽。思危一把抓过那只烟卷,继续逼问道:“你到底和慧交换了什么不能见人的条件?”
冼文良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他低着头,不住叹息着,他想表示歉意,却觉得歉意根本无能为力,毫无用处。
“思小姐,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冼文良良久终于说出了这句话。他的脸上似乎有绿色的青筋在渺姚,那颗粒状的豆癍是在青春期的血色褪去后留下的。
思危望着那些豆癍,心生一阵恶心,她大声问道:“慧到底怎么了?”瞬间房屋里弥漫着强烈的愤怒,像散弹枪打出的子弹弧度,大而广,足以射空整个房间。
冼文良不再开口,他没法说出那个词,他心里哆嗦着,盼望有人来解围。思危的愤怒在车祸之后变得更加恐怖,经历过重创的人的愤怒指数要远远高于普通人。
思危冲上去抓起冼文良的衣领,作势挥动拳头,刚想下手,一个清丽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住手。”再然,思危便被一只白皙的小手扯到了后面。
小手力量之大,让思危惊异。原来是金源,那个在陈宅门口让自己离开的“老女人”。“你不能这样对待一个老人。”金源喝道。
“老人?”思危愤恨道,“他到底让慧做了什么,连半句话都不敢说吗?那最坏的情形我都已经想过,但没想到这位“老人”如此善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