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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蓝,陈晋豪的家族可没那么容易对付,不过我想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巴黎可不是随意能杀人的地方。”雨桐对海蓝认真地说着。
“我们要尽快去一趟巴黎,得帮她们离开。”海蓝有点焦急地对雨桐说着。
“好,我现在就去买飞巴黎的机票。”雨桐挂了电话,便吩咐秘书买最早去巴黎的班机。
实际上,雨桐的家族企业和史蒂夫先生的庞大企业有非常源远的合作关系,这件事海蓝非常清楚,史蒂夫先生曾经遭到陈晋豪父亲的威胁,思危并不知道,但海蓝却知晓。
海蓝隐隐觉得陈晋豪家族有不可告人的丑闻,但那时候思危颓丧,史蒂夫先生家族的事情海蓝也不便多问。在和雨桐在一起之后,才知道史蒂夫先生和雨桐家族企业合作的关系。
海蓝再次拿起电话,拨通了思危的电话,“思危,我想有些事情你需要知道。”
海蓝详尽叙述了自己所知的关于这几个家族集团的关系,思危听着听着忽然觉得自己或许知道了些什么,她大喝一声:“谢谢你,海蓝。”
思危想到的,是史蒂夫先生弥留之际对自己奇怪的举动,她在史蒂夫先生卧房里找到的保险箱和之前在史蒂夫先生给自己一副画作里发现的钥匙,思危霎时间明白了。
她疯跑进画室,找出那把钥匙,穿好衣服,出门便向史蒂夫先生家奔去。不知不觉自己身边跟了两个彪形大汉,思危知道那是雨桐的保镖。
再次进入史蒂夫先生的卧房,思危心里还是很难过,自己来巴黎这些年一直受到史蒂夫先生的资助和帮助。对于自己在巴黎取得的成绩,没有史蒂夫先生是不可能的。
思危对着史蒂夫先生的遗像认认真真地鞠了三躬,心里默默感激着。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那个保险箱,那里面一定有很重要的东西。
思危记得那幅大幅史蒂夫先生的自画像,她慢慢推开那幅画,看见了那只保险箱。思危摸出口袋里那把钥匙,对着保险箱的钥匙孔探进,右转,“咔嚓”一声,保险箱开了。
里面有一只U盘,思危如获至宝,赶紧把U盘揣进口袋里,跟着保镖,快步离开了史蒂夫先生的公馆。
U盘里会有什么?思危思索着,里面大概是什么文件或者图片,思危到了公寓,把U盘□□MAC,她不知道接下来她看见的会是什么。
果然不出所料,U盘里有不少文件和一些视频资料。思危打开文件不经大惊,原来是陈氏集团长期贩卖人口,贩毒,洗钱的证据。
思危打开其中一个视频,只见黑布被打开后,人质被枪毙的瞬间,思危吓得闭上了眼睛。胸口一股恶心浮了上来,画面最后定格在陈晋豪和他父亲的脸上。
思危迅速拔下了U盘,即刻打电话给海蓝,“海蓝,我现在握有陈晋豪家族犯罪的证据,你们什么时候来?”
思危把详情全都告知了海蓝,海蓝说:“我和雨桐会尽快到巴黎找你,保护好自己和慧。”
思危用感激地语气告诉着海蓝:“谢谢你们,我真正的朋友们。”
挂上电话,思危始终觉得U盘不该留在自己手里,可想来想去,不知道该不该给警察,因为有时候警察都是不可信的。
思危觉得也许有个人会对这个U盘有巨大的执着,因为也许有时候这个人做的事情并不对,但对于惩治陈氏集团,他一定不会偏颇。
思危拿起电话,打去了冼文良侦探社,“喂,,,”冼文良粗粗的声音很熟悉。“我是思危,我有个非常重要的东西,相信你一定会很感兴趣的。”
“哦?是吗?思小姐?慧小姐还好吗?”冼文良略带歉意地询问道。
“好些了。”思危觉得冼文良心地还没坏到如斯田地。“冼探长,我一会儿就过来,有个东西你一定要看看。”思危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留在冼文良那头的嘀嘀声提醒着冼文良,思危要过来给自己看一个所谓重要的东西。冼文良直觉这个东西可能和陈氏集团有关。
冼文良又点上了一支烟,在黑暗中,伴随着烟圈隐秘。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快要结文,相隔这么长时间更文,实在抱歉,但更后却更加快乐,谢谢各位支持的读者朋友,谢谢你们!
☆、峰回路转
陈晋豪家族的爪牙主要遍布在欧洲,北至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南至地中海,从挪威到西班牙,好似黑手党般庞大。
意大利黑手党早年在美国只手遮天,随着社会的发展,黑手党也逐渐没落,现在的美国,已经看不见黑手党的跋扈,至少明面上没那么嚣张了。
而在欧洲,类似陈晋豪家族这般中国帮会势力的蔓延却并没有得到根斩,一来是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二来是华人帮会始终游离主流社会,没有对白人的世界产生很重大的危害。
不过,随着日渐中国大陆的崛起,欧洲各国开始警惕身边的中国势力,欧洲各国警力开始集结,准备从最大的中国帮会开始下手。
陈晋豪的父亲陈伟雄虽然心狠手辣,但也深知自己始终身在白人的地盘,寄人篱下,总得小心着别人的眼睛。
陈伟雄近几年也已经觉察欧洲各国有开始清算自己的意思,他一早部署自己的儿子去美国,就是知道自己这样的家业迟早会完蛋,可谁知,报应还是落在了自己儿子身上。
陈伟雄让陈晋豪回来接班,其实是为了逐渐解散在欧洲各国的分会,分坛,尤其是减少从中国大陆往欧洲各国偷渡移民的数量。
“或许这种生意我们不能再做了。”陈伟雄吞吐着云雾,缓缓对着陈晋豪说道。
“现在的形势真的这么糟吗?以前没那么严的,法国的警察多少也收过我们的钱的。”陈晋豪有点愤愤不平。
“他们当然不干净,但是我们得小心了,祖国大陆崛起了,他们害怕了,要赶我们走呐。”陈伟雄看问题看得很清楚,他知道以前中国穷时,谁也不把中国人当谁看,现在中国富了,倒是他们变成了别人的眼中钉。
按理说,富人应该受人欢迎,而不是被人追打,驱赶的。只是陈伟雄这富的太血腥,以至于自己的儿子也是一只嗜血的小狼,即便再没有沾染这一切,本性依旧如此。
我们尚且把陈伟雄的家族企业称为C集团,雨桐家族企业为T集团,史蒂夫先生的家族企业为S集团。
我们都知道,浙江人在欧洲非常团结,他们从事多种多样的加工和制造产业,雨桐家族的T集团,便是辛勤的浙江人在欧洲多年打拼的结果。他们和陈晋豪家族完全不一样。
当然,T集团和C集团在明面上的来往只是礼仪性的,雨桐的父母知道和这样的国人是不能走近的,虽然欧洲人有时候相当蛮横,但他们还是愿意和白人做合法买卖。
至于史蒂夫先生是怎么惹上陈伟雄的,倒是有点让人思虑的事情。史蒂夫先生的S集团主要经营艺术品买卖,主事画廊展览,又怎么会和地下蛇头掺杂在一起,谁也无法知晓。
思危在赶去冼文良侦探社的路上一直在思考着这些看起来好像没有关联的事情,她身边的保镖一直跟在她身后,警醒地看着周围。
陈晋豪并没有派人跟踪思危,其实这个时候整个C集团都面临被剿灭的危机,他们父子怕是赶着飞离巴黎都来不及了。
陈晋豪彻夜未归也是因为巴黎事态日益危急,陈伟雄和陈晋豪,还有众多主事者聚集在一起商议撤离大计。
陈伟雄在高淼的办公室里吩咐手下烧掉机密的文件,遣散众多地下的分部,甚至让他们回国躲避。陈晋豪则在帮忙遣散这些作恶多端的手下,联系他们在巴黎的势力,想为自己做最后一搏。
不过他们再怎么谨慎,还是被谨慎的史蒂夫先生抓到了把柄。思危心急火燎,再次加快了去侦探社的脚步。
思危两步并作三步,敏捷地跑上楼,大力推开侦探社的门,里面漆黑一片,她大声喊道:“冼文良先生…”
“我在,”冼文良大声答道。“进来吧,我在里屋。”冼文良开了桌上的台灯,光亮随即晕开,思危见状便走进了里屋。
“冼先生,我这里有一个U盘,是史蒂夫先生临死之前托付给我的。这里面记录了陈伟雄家族犯罪和杀人的资料。”思危激动地说着,她把U盘轻轻地放在了冼文良面前的办公桌上。
冼文良把U盘□□了桌上的苹果电脑,他仔细查看了里面的文件,分别记录了这几年陈伟雄因为贩卖人口洗黑钱的时间,数额,经手人,地点,甚至电话记录。
“非常详细的罪证。”冼文良说道。“还有一个杀人视频。”思危补充说道。
“是吗?”冼文良快速双击最后的视频文件,里面传来了恐怖的枪声,同样的,结尾定格在了陈伟雄和陈晋豪的脸上。
“思危小姐,你知道史蒂夫先生为什么会有陈伟雄父子犯案的证据吗?”冼文良不解地问道。
“这个问题我也无法回答,史蒂夫先生临终之前给我这些,我当时就很疑惑,现在想来,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思危思索道。
“我想,史蒂夫先生应该是被陈伟雄威胁,才留下了这么宝贵的罪证。只是没想到,他最后会把这些交给你。”冼文良有点欣喜,也有点无奈。
冼文良的无奈,大概是觉得,思危和自己一样,作为一个受害者,掺杂在这样一个身不由己的事件里,但是同样的,因为这样的无端,他们的人生都有了很大的变化。
这样的变化是好是坏,只有自己心里清楚。冼文良丧失了自己的家庭,甚至磨灭了自己真实的样貌,有时候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甚至无法搞清楚现在的自己到底是谁。
思危因为受到史蒂夫先生的帮助,来到巴黎,实现了梦想,在进入所谓上层社会之后,失去了母亲和曾经的爱人。现在的爱人也是身受戕害,而自己也是命悬一线。
命运的纠葛有时候真的让人很无奈,在绝望之时,上帝又给了他们希望。“我现在很想到教堂去忏悔。”思危冷冷地说着。
“为什么?我想你和慧小姐很快就可以摆脱这样的险境了。”冼文良有点疑惑。
“冼先生,我想你也该去教堂忏悔。”思危不想再说下去,她站起身,微微向冼文良笑了一下便走了。
思危走得很轻,像暗夜里的猫,没有丁点声响。冼文良明白思危的意思,他知道是他把慧小姐害到了如斯境地,可是,这也是他万万所不想让它发生的,只是,它还是发生了。
命运何时能够真正掌握在我们每一个人手里?冼文良感激思危对自己的信任,但又自责于自己的苛求。他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他知道自己该对很多事情负责。
冼文良立即拨通了欧洲国际警力合作部的电话,电话两头的声音像一束希望的光晕,给未来的人们带来光明。
思危在玛德莱娜教堂门口低头驻足了很久,她为自己很多人生的过往忏悔,忏悔自己的不可一世,忏悔自己的骄傲自满,忏悔自己的懒惰昏庸,忏悔自己的色利忘义。
思危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笃信了神佛和上帝,也许很多事情报应来得太快,让她不得不相信冥冥之中的安排。
思危开始为母亲和莉雅祈祷,她希望摩西可以像引领自己一样,引领母亲和莉雅进入高阶世界。思危的眼泪开始慢慢坠下,在这座她无比钟爱的城市和上帝面前,她得到了宽恕。
上帝,摩西,哈迪斯,玛丽亚,阿弗洛狄忒,维纳斯,众位圣灵都在思危的心里,脑里,念力里显现,每一次,每一秒,都在洗刷着思危的灵魂。
就像崇敬东方的如来,佛祖,大妙,圣僧,度母,天王,观音,菩萨,罗汉,尊佛一样,每一次完结,思危都倍感净化和安定。
宗教就是有这样的神力,思危感受着宗教的佛音,上帝的感召,摩西的引领,哈迪斯的守护,观世音菩萨的保佑,阿弥陀佛的加持,诚挚着信仰努力生活。
思危暖上心头,在这样一个孤寂的时刻,她想起医院里依旧伤弱的慧,心疼无比。思危祈祷结束,便匆匆向医院赶去。
此时的中国上海浦东机场人头攒动,雨桐和海澜坐在候机厅的座位上交谈着,“史蒂夫先生和陈伟雄到底有什么过节?”海澜一直很疑惑这个问题。
早先她和思危在巴黎便知晓陈伟雄这号人物是不能惹怒的,在思危颓丧之时,海澜在一个画家集会上见过史蒂夫先生和陈伟雄在一起喝酒。
“难道史蒂夫先生也和陈伟雄一样做过不法生意?”海澜被自己这样的一个假设吓住了。
“我父亲说过,场面上和陈伟雄照面一下就行了,这样的人不要私交,我想史蒂夫先生大概也是这样的。”雨桐简略分析道。
“至于他们有什么样的生意或者私下往来,我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