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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一坐下来,就气压全场。
“都在玩什么呢?”女帝无比亲切的问道。
“儿臣在玩捉迷藏呢,不知道是帝母,所以……”启温婉吞吞吐吐道。
“你可知道朕过来找你是为什么?”
“还请帝母直言。”
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三章
启温婉的心像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她还真猜不出女帝来的用意,微微的抬起眼,偷看了女帝一眼,就见她脸上带着笑。
皇上一笑,那必定是一件好事。
“你可知你闯下了大祸?”
启温婉心一沉,知道宫里传她逛窑子的事东窗事发,但是她自认为一颗君子心,实在没有做出什么威胁到皇家名誉的事,因此倒也十分诚恳的回道:“儿臣还不知道。”
“你昨天是不是去了万紫千红总是春?”
“是,三皇姐约着儿臣一起去的。”
女帝问道:“不是你硬要去的?”
“三皇姐是东道主,儿臣自然是客随主便。”
女帝笑道:“你可知道,朝上可是为你的事吵翻了,还有说是你硬要去的,说太子是耐不住寂寞,春天到了。”
话说到这份上,启温婉再不知道,就成了真傻了。看来朝廷里议起她的婚事了,她之前也有过设想,只是没想到来的比她想的要快的多。
“婉儿,你怎么看?关于你的婚事。”
“但凭帝母做主。”
女帝摇摇头,道:“这怎么行,婚姻大事,关乎终身幸福,又岂能儿戏,朕的意思是先让她们择优而取,再让婉儿过目,先处一段日子,若是合适的便放在身边,不合心意的就赏给你的姐姐,或者还未婚的世子也是好的。”
“帝母想的如此周全,儿臣很是感激。”
“你没有意见就好,朕今日过来就是问问你的想法,若是心里头已经有了喜欢的,不拘是谁告诉朕,朕也好替你拒绝了群臣的好意,若是没有,咱们能找到合心意的,不也很好么?”
“帝母说的极是,儿臣心里未有合适人选。”启温婉保持住一贯的恭敬,既不多事,也不论非,女帝对她的印象还勉强过的去,只是她心里还指望启温婉会有更多的作为,“明日,你便随众人一起上朝议事吧,也好多了解朝廷里的事,毕竟这个天下,日后是你的。”
“是。”
女帝起身不再多聊,“那今天就聊到这,朕还有事,就先走了。”
“恭送帝母。”
把女帝送出门后,启温婉翻了个白眼,呼出口气,刚才的气压还真是强,差点就喘不上气,她环顾了四周,这会子怎么没见着柳溢歌,该不会是一个人躲在房间里黯然伤神吧?甩着两条膀子往柳溢歌的房间而去。
启温婉一走,柳溢歌就从树下跳了下来,一撩衣摆抖落身上的树叶,悄悄跟在启温婉身后,看她要往哪里去,走着走着却到了她房间门口。
启温婉走到门前,用耳朵凑过去听了听,好像没什么动静,便轻轻的拍了拍门,“柳溢歌你在吗?”
身后的柳溢歌动着口型道:“我不在。”
“你在不在?不在,那我走喽。”
一回过身来,就见柳溢歌好好的站在她背后,吓的退了几步,“你走路都没声音的吗?”
“小婉找我有事儿?”
启温婉仰着头回道:“本宫是担心你不出现被人秒杀了啦,看来本宫是白担心了。”
“是哦,那还真是可惜,我还活的好好的,太子难道没听说一句至理名言吗?”
“什么?”
“祸害遗千年,我是不会轻易去死的。”
“哼。”
启温婉带头走了,她本来是想柳溢歌会不会因为知道她哥的事,心中郁结,现在看来,是她多想了。“哎!”想起一个人无忧无虑的生活就要结束了,启温婉难免叹气,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有她说话的份儿,皇上娘问她不过是走个过场,她的婚姻岂是一句喜欢能解决的了的,上次皇上娘不是她建议她娶柳满歌的么?
想起柳满歌,启温婉都觉得头疼,脑海里一会儿是那个如雪一般纯净的男子,一会儿是那个在万紫千红总是春里浪荡无边的倌人。
这柳家果然是人才辈出,也是令人头疼倍出。启温婉转过身,就见柳溢歌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仍旧静的连脚步都像风一样。
“柳溢歌你知道这东宫有哪里是很安静的地方吗?本宫想安静一会儿。”
“知道。”
柳溢歌的目光仍旧是那样深邃的看不见底,甚至在那心湖里也不起一点涟漪,启温婉觉得这柳溢歌确实是铁石心肠。
自己哥哥发生这样的大事,她也能置若罔闻。启温婉心中唯有‘佩服、佩服’。
“太子跟我来吧。”
柳溢歌把启温婉带到她刚才藏身的树上,树很大,树叶很茂密,谁也不会想到有人会藏在这里。
启温婉抬起头,道:“这么高?”
阳光像流金一样撒在树梢上,泛着点点的金光。启温婉眯起了眼睛,在那左看右看。
“高吗?”
“很高。”启温婉手搭凉棚,挡住透过树缝漏下的金光。
“那我抱你上去。”
在启温婉惊呼之前,她已双脚离地,本能的抓住柳溢歌的衣衫,衣衫被抓的有点变形,但也不敢放手。“柳溢歌你干嘛突然抱本宫?”
“想吓你一跳呀。”
她一说完,便一跃,借着树干踩了上去,在一个肥大的枝丫上站着。怀里的启温婉闭紧眼睛,过了会儿才露出条眼缝来,见柳溢歌一直看着她,她便睁开眼道:“放本宫下来。”
“你怕高?”
怕个鬼。启温婉在心里补充着,若不是要瞒过柳溢歌至于把小女儿情态演成这样么?
“谁能不怕高的,本宫又不是你。”
两人坐在枝丫上,启温婉死死的抱住一根两个手臂粗的枝干,还要时不时的往下看一看,“真的很高,你刚才就躲在这里?”
“嗯。”
“皇上娘来的时候也是这样?”
“嗯。”
“你胆子真大。”
启温婉挪动了几下屁股,然后转过身直接靠在柳溢歌身上,还特地选了个不错的位置,背触到柳溢歌胸前的柔软,直接当靠垫用了。把柳溢歌垂在一边的手放在自己腰上,这天然的保护圈就完成了。
“柳溢歌你要保护本宫。”
柳溢歌把手收紧,问道:“皇上来找你做什么?是要你上朝?”
“一半。”
“另一半呢?”
“你铁定想不到,听闻群臣都在为本宫的婚事操心呢,柳溢歌你对此怎么看?本宫要找个什么样的人一起生活才好?”
柳溢歌道:“这是太子的事,与我无关。”
启温婉在柳溢歌的怀里扭了扭,以示抗议。“这怎么与你无关呢?以后你就要从保护一个人,变成保护两个人了,任务加重。那本宫问你,若是本宫选你兄长做太子君,你会同意吗?你应该不会反对的对不对?这是皇命,而且你知道的,本宫对他的印象一直不错,上次若不是你抢了本宫的诗,搞不好他现在已和本宫一起品茗茶点,本宫哪还有工夫跟你闲聊。”
柳溢歌一听启温婉要和柳满歌在一起,心里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要一个万人骑的糟货去和太子在一起,不从权势来说,单单她是小婉的好朋友这一点她就不同意。柳溢歌的眉毛都会拧成一条线了,“他有什么好的,比他好的多了去了,小婉还是选别人就好。”
“你又要拆散我们?”启温婉假装不满。
“不是,你们不合适。”
“我们哪里不合适,你倒是说说。”启温婉一心要柳溢歌说出个所以然来,她亦在试探着柳溢歌,她在想柳溢歌是对她和盘托出其中的虚实,还是会对她隐瞒真相。
这一刻,启温婉的心竟然前所未有的紧张了起来。
“你明知道我讨厌他,还要和他在一起,是故意让我不高兴么?”
柳溢歌终究未说出因由,看来她还是在乎柳家的名声多一点,毕竟这样的事,换谁会多嘴呢?没的打自己的嘴巴。
启温婉并没怪她,倒是在这字里行间里,她感受了柳溢歌这个人的责任心,还有一点对她的关心,她不想让自己受伤。
“你这样说,也无法阻断本太子一颗红果果的真心,你大哥本宫是娶定了。”
“你敢。”
柳溢歌深邃的眼神丰富极了,它那样变幻莫测着。可是说出口来的话,几乎带着十分的霸道,还有不容协商。
“本宫为什么不敢,不管从私里说,还是公里说,本宫一定要让他成为太子君,柳溢歌你改变不了本宫的决定。”柳溢歌如果我执意要这样做,你会怎么办?启温婉在心中暗暗道。
“那我会干涉到底,太子若是想要利用柳家的势力,我劝你还是早日罢手,柳家只要有我在的一天,我就不允许太子用我那些手下的命去换你的宝座,想通过缔结婚姻来完善王权,太子,我会干涉到底,而且我绝不允许你跟满歌在一起。”
柳溢歌的声音,有着从未有过的急切,辩解,欲言又止,她几乎是带着狠劲在命令启温婉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她会对所有人不客气。
在那急切里,启温婉感受了那颗心的不安,担忧,关怀。
启温婉决定不再说下去,话锋一转道:“柳溢歌你喜欢过人吗?”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柳溢歌你喜欢过人吗?”启温婉转过头看柳溢歌的脸,就见柳溢歌满是疑惑和懵懂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你没喜欢过。”
她又转过头去,乖乖的在柳溢歌怀里躺好。
“那有什么关系?不喜欢人的多了去了,我是无意在情场上有所建树,这不是什么大事。”
启温婉一撅小嘴道:“狡辩。”
柳溢歌总算乖乖的不说话了。“你就是不知道什么是喜欢,所以才会老是不要我靠近满歌,你知道喜欢一个人的心情是怎么也抑制不住的,你若喜欢过人,就不会抢走我的诗,还让我为你的个人厌恶去牺牲自己的想法。”
“那又怎么样?我并没让你不去喜欢别人。”
“可是我只喜欢满歌,你的双胞胎哥哥。”
柳溢歌咬牙道:“除了他之外,你喜欢谁都可以。”
“为什么不能是他?”
“我说不能就不能。”
启温婉又开始撅嘴,在心里骂柳溢歌真是笨死了,多少找一点别的理由,就会命令人,任谁听了心里都会不爽。
“那让我最后一次再见他成不成?让我告诉他,我曾经喜欢过他好不好?”
柳溢歌觉得启温婉太不值得了,可是她又不能当着启温婉的面,把柳满歌的是非种种说出来,她只是不想让启温婉受伤而已,因为为那样的人,不值得。
那人,几乎是披着圣人皮的浪荡子。披着羊皮的狼,心狠的就像一把刀一样,谁靠近他都会被刺伤。用美貌和优雅俘虏了人心,可是暗地里却是一只蝎子。柳溢歌想都不想便拒绝了启温婉,她道:“不行。”
“你总要说个理由。”
“我柳溢歌说话需要什么理由,我说不行就不行。”她仍然笨拙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说出口的话几乎要呛死人。
“你说不行,那本宫就下去。”启温婉挣扎着要从树上站起来,结果被柳溢歌抱的死死的,任由启温婉挣扎却在柳溢歌怀里纹丝不动。“柳溢歌。”
“再乱动你会掉下去。”柳溢歌好心提醒道。
“你不让本宫去完成自己的心愿,就干脆让本宫从树上掉下去摔死好了,这样你就高兴了。”
柳溢歌深深的叹了口气,最终松了口,“我带你去,不过我要站在那里,看着你和他说话,不能让他欺负你。”
启温婉心里好笑,柳满歌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怎可能欺负了她,不过心里漾起微甜,不知是因为与柳溢歌口舌之争胜了,还是因为她话里的关心之意。启温婉说着:“不多待了,咱们下去走走?年轻人还是应该多晒晒太阳。”树叶上沾满了早晨的清露,让她的衣衫上蒙上了一层水珠儿。
“好,下去。”
又在她反应过来之前,柳溢歌快手快脚的跃了下去,连带着身上的裙子鼓起一个不大的‘包’,里面窜了很多风进去,一落到地面,裙子便缓缓的落下,服帖的垂着。
启温婉自以为武功高强,但还是经不起这样突然的‘上去’,突然的‘下来’。小手在自己胸膛上轻拍着,给自己受惊的心予以安抚。
“柳溢歌,你又吓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