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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溢歌站在启温婉的床前,替她把被子盖的严严实实的,先捂出些汗才好。转身坐到了凳子上,拿过茶壶倒了水喝,喝了一口,又放下了杯子。
启温婉怎么病了,她一点也不知道。但是,自己偷偷回去的事倒是真的,她除了要顾及到柳淑的想法,还有,她也是有私心的,她一点也不想做一辈子柳满歌,就算这样下去两个人是安全的,可是以后呢?
以后启温婉没有子嗣的时候,她的太子君位置还保得住吗?父凭女贵,这就是现实。她的双重身份,总有一天会被揭穿的,与其这样,不如放手。
柳满歌的身份,她绝对不能利用。
可是启温婉却病了,因为她这样做而难过出一身病。
小婉她一定在心里怪我吧?这几天,启温婉的嘴里总是说胡话,哭闹,不甘心,难过,什么都有,都跟她有关系。自己的决定对小婉是这样的打击,但是她必须做!她没的选择。
柳溢歌得来回两趟的跑,而且是不得不跑,她家里现在也有个‘病人’,她得做足样子,在众人面前做足日益深沉的样子,可是她得往宫里跑,她要关心太子,装作是对皇家尽忠,这些日子,她忙的不行,成天一身汗。
天还是毫不留情面的热热热,但这丝毫不影响柳溢歌跑来跑去,说她懂得拍马屁也好,说她懂得抱大腿也罢,她有不得不来宫里的理由。
她怕启温婉想不开,怕她离开自己。
怕对于柳溢歌而言,已开始慢慢的熟悉起来,成了好朋友,她常能感觉到这个字眼对自己的影响,她所在乎的东西,似乎也越来越不同了,但是她不会承认这一点,承认了它,付出的代价便重。
“溢歌。”
柳溢歌听见了,把头转向床的方向。启温婉已经醒了过来,样子看起来很虚弱,她认认真真的把柳溢歌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随后脸色一变,“你还来干什么?”与那个叫‘溢歌’语气的人仿佛是两个人,她愤怒,她气恼,她扯过被子隔开自己与柳溢歌的视线。
“不想见我的话,我走。”
柳溢歌开门就要出去,被启温婉喊住道:“你又要走?”这语气却又是百般怨念不舍得,她才醒来,柳溢歌就要走,这算什么呢?好不容易见着了面,还怄气什么。
“你要我走的。”
“本宫要你死的话你会死吗?”
启温婉又赌气了。
“不会,因为你不希望我死。”
该死的!柳溢歌又把她看透了吗?
柳溢歌走回来问道:“小婉,你这样我很担心。”
“那还不都是你的错。”
“是吗?”
“本宫本来很健康,谁叫你说走就走,连声招呼都不打,而且还什么都瞒着本宫。”
“你在怪我。”
柳溢歌坐在床沿上,用手拨着启温婉的刘海,都被汗浸的湿透了。“你这样可不好,要怪我也得健健康康的不是?这样又算什么呢?”
柳溢歌说的话轻极了,那么好听的嗓音里带着一点点的磁性,像风似的轻盈的撩/拨过启温婉的心湖。她是怪柳溢歌的,她真的很怪她,可是她人在这里,她反而不知道该怎么怪了。
“你以后不能再这样,最近事很多,很忙。”
柳溢歌像是对着空气说话,眼睛没看启温婉。
“溢歌,我以后怎么办呢?”
“你想怎样就怎样。”
“你愿意我随便娶个男人?”
柳溢歌的目光移了回来,霸道的说道:“你敢。在我还没有爱上你之前,不准爱别人,不准跟别人一起。”
启温婉听柳溢歌这样说,心里荡漾起微微的甜意,柳溢歌还在吃醋呢,她还没有放弃自己,这样说来,她还愿意跟自己走下去,那又何必……
“你想什么,我全明白。小婉,那不是一个好方法,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想的到,那不是一个好方法,它会把我们一起毁掉,而且我也不愿意代替别人活下去,我是柳溢歌,今天是,明天是,永远是。”
“你都知道了?”
启温婉脸红,她的打算柳溢歌都是知道的,而且比她想的更远。可是柳溢歌的骄傲,她却没有想到。她那样骄傲的一个人,怎么肯苟且的活着,那一定生不如死,自己只是想到自己,而她一直是想着‘我们’的。
“是,我知道。”
那也是一个不错的法子,但是有破绽。有破绽就不够十分好了,她便不喜欢,不喜欢便破的干干净净,她也想过要和启温婉商量,可是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
“你呀,总是想那么多,这脑瓜里都想着什么呢?把自己都想病了,这几天没有你照顾千寻,它都瘦了,瘦了一圈儿。”
启温婉笑道:“才不会。”
“你也瘦了,我怕你轻的就像一张纸,一阵风吹来,你就要被吹走。”
“怎么会?我皮糙肉厚。”
“有肉?我看看。”
柳溢歌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这大热的天,被窝是不好钻的,启温婉身上刚发了一身汗,现在还黏答答的,但这都不大有碍,不妨碍她找到那张会批斗她的小嘴,然后实实的盖上去。
启温婉惊了一下,柳溢歌主动的亲她了,不是什么安慰吧?不过亲起来,就像在啃一样,好听点就是啃了,不过啃的不重,还会小鸡啄米似的淘气几下。
启温婉问道:“为什么亲呢?”
“就是想啊。”
只要这个理由不就够了?
小蝶进来的时候,门开着,她心想着是不是柳溢歌走了,正好给启温婉喂药,就见被子陡然的高了起来,微微的动着,她道:“太子?”
柳溢歌从被窝里伸出头来,道:“小蝶你来的正好,太子刚才痉挛了一下,我才制住她,挣扎的出了一身汗,你替她洗个澡。”
小蝶呆愣愣道:“好。”
柳溢歌从容的床上爬起来,依旧把被子盖好,还轻轻的说了句,“好好休息,明儿我再来看你。”与小蝶微微的点过头出去了。
小蝶上前道:“太子你怎么样?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奴婢帮您按摩一下,太医说,身体抽搐是很危险的,您要小心才好。”
她完全相信了柳溢歌的鬼话,启温婉想笑,可是不能,所以脸憋的红红的,认真的点头。一边想着:“溢歌明天还会来。”
她的病似乎全好了,就在刚才舌尖缠在一块儿的那会儿,她感觉出了柳溢歌其实是很爱她的,比她自己爱她,还要爱,但是她又觉得那是错觉,明天她会问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太子会想出新的办法来抵抗太子君人选的事,就算那本来是溢歌设下的陷阱,只要跳进去,就会安全。这次她选择相信她。
二更再见,今天断电了,所以只能晚了,呜呜。
第八十八章
第八十八章
启温婉由着小蝶扶她起来;把药喝下去,嘴里虽然一阵苦涩,可是心里是甜的;见到柳溢歌,她的世界仿佛连绵雨停了,还出现了彩虹。
启温婉虽病着,可精神焕发,完全不像病人。小蝶还在奇怪柳溢歌跟太子说了什么好消息,难道是柳公子的病情好转?柳公子病了;柳溢歌似乎没多大变化,还真是奇怪的妹妹,连大哥病了都不难过。
不过;她是不会去管这些的,她唯一要在乎的就是床上躺着的那位了。
“太子,奴婢扶着您起来,先拿热水把身子擦擦怎么样?要不要穿了衣服去浴池泡着。”
“去浴池。”
她整个人都精神极了,淡淡的幸福感把她心中的乌云全部赶走,她又有了干劲,她得想出办法来,把太子君的事推掉,找出一个十足的理由。
柳溢歌也在为‘我们’而奋斗,当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就是我们,是两个人了。
启温婉是快乐的,快乐的就像一只喜鹊,高兴就要唱歌,什么歌词无所谓,走调也没关系,她就是要把这份快乐表达出来,小蝶在旁听着,也跟着欢喜,好在太子醒来了,人很精神,好像变的让人无视直视了,脸上散发出甜蜜的光辉,她看一眼,便要溺死在那光里。
……………………………………………
柳溢歌骑着马回到了将军府,她下了马,把马鞭子丢给了门卫,刚冲进去就见柳淑正一脸铁青的站着那。
“你还知道回来?”
柳淑对柳溢歌老是往宫里跑很不满意,这里都要开天窗了,柳溢歌还在跑。
“娘。”
“别叫我娘,如果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娘,你就不应该到处乱跑,而把你应该做的职责丢掉。万一要是让人看出点什么怎么办?你也太不小心了。”
“是。”
柳溢歌低着头,认真的听着柳淑的垂训。身上的汗因为跑来跑去,连衣角都在那滴水,她的脸上都是汗,几乎模糊了她的视线。
“明天就不要去宫里了。”
“是。”
她要爽约了吗?那小婉,一定会很难过吧。
“别在这站着,赶紧换好衣服,你现在还是个病人。”
“是。”
柳溢歌去了。
柳淑不解的望着那个背影,这样跑来跑去,不知事情的轻重,难道就为了巴结太子?可是也不在这一会儿半会儿的,两相比较,还是这边的事比较重要。她不认为柳溢歌是个糊涂人,可是她最近老是办糊涂事。
柳溢歌擦了脸,把衣服换好躺在床上装病,她再过几天就要‘驾鹤西去’了,柳满歌的尸首不能再等,再等下去,就保持不了活着的模样了,冰窖里的冰已开始融化……
这该死的天气,一天一天的把计划推前着,还冒出很多她无法控制的事。
帐子里有几个苍蝇嗡嗡的乱飞着,真想拍死它们,可是不能露这一手,要是让人看出破绽怎么办?她用手挥了挥,还得无力的挥着,叫着丫头道:“那谁,还不把苍蝇赶走。”
“是。”
有那细若蚊蝇的上来答了一句,不知从哪里找出苍蝇拍子来,在帐子里挥来挥去,挥了半天,差点把柳溢歌给挥晕了。
“笨蛋东西。”
做这一点小事都做不好,她坐起来,拿过丫头手里的苍蝇拍子,随手挥了两下,苍蝇们自动折翅,一个个挂在帐子上不动了。
柳溢歌一副娇弱无骨的样子,手摸着太阳穴道:“我这太阳穴老是疼,还真是奇怪,最近却是怎么也使不上力气,哎。”
她常叹气,叹气叹的让人有点烦,可是大家的心里只有无数的同情,她们家的少爷,不久于人世,他想做什么就让他做什么吧!
………………………………………
东宫。
启温婉挣扎着要起来,却被小蝶硬是按住。“太子你刚好起来,还是在屋里多躺躺吧。”
“可是本宫已经躺了太多天了,外面的太阳这样好,本宫想晒太阳。”
“那可不行,太医说了,您刚好,见不得风的。”
“天,她们是存心不让本宫好受了。”
启温婉一早就闹着别扭,她要起来,不能在床上躺着让柳溢歌看笑话了,她已好的差不多了,为什么还要躺着,简直没天理,看她今天气色多好,精神多足,比千寻看起来还活泼呢!
千寻在屋里不断的摇着尾巴,这两天它可是饱一顿,饿一顿,再没有人会想到它,它深深的体会到了主人对它的爱护之心,一见启温婉起来,就高兴的摇尾巴,跟摇一面小旗子似的。
主人请看见我,主人请注意我,主人请喂饱我,呜呜。
启温婉道:“知道了,看见了。”
千寻果真瘦了一圈儿,长膘长的快,掉膘掉的更快。她心情好,似乎什么都入得了眼。吃药,给千寻喂食,找一些快乐事打发时间,她在等柳溢歌,柳溢歌说她今天会来,她心里还存着一些问题要问她。
她要问柳溢歌是否爱她?虽然这个问题很蠢,虽然柳溢歌从来没说过这句话,但是她想问,因为她觉得这次是有什么不一样的,她感觉到了!
她等柳溢歌一直等到太阳起,等到太阳落。
“她没有来。”
小蝶在旁听着太子喃喃自语着什么,问道:“什么?太子,您要什么?”
“柳溢歌她为什么没来?”
“奴婢听说柳公子病的很重,快不行了,太子您要不要去看看他?好歹喜欢过一场。”
小蝶是见过柳满歌的,她还看过那个文雅到举世无双的公子,如何的开口说话,如何的行事,如何的没有公子的架子,待人又是如何,如今这些历历在目。
柳公子还活着,她就开始回忆他的事了,帝都的人都在说柳公子不行了,这话传的宫里也是。她走到哪里都能听见宫女们小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