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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那些女孩子们的百合故事GL
作者:半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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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的“女巫”—1
这学校有着傲视同行的藏书量,因为它的图书馆有30层楼这么多。当然,不是30层都是藏书用,还包含了部分办公室和课室等。可和别人5层左右的图书馆比起来,还是多得有点夸张。
而这个图书馆,包含在一座40层高的大厦里,10楼以上全是图书馆。
39楼的图书馆,旁边有一间堆满书的办公室,里面有个物理学女讲师。不,物理学讲师只是她的一个头衔,她的知识面,广泛涉及理工、人文、艺术等方方面面。她最大的爱好,就是泡在图书馆里看书,也只有这个爱好。不过由于老爸是校长,所以也没有发表论文的压力,定期去讲讲课,就能获得一份稳定的薪水。
她曾被称为神童,4岁就开始看书,9岁开始读中学,14岁上大学,20岁已取得博士学位。然而今年21岁的她已经和“神童”这个词告别多年,加上她一心只爱泡在书海中。在别人以及痛爱她的校长爸爸眼里,也就是一个只会看书的古怪女人罢了。
不过这只是别人的看法,对她没影响,她在自己的世界里活得开心着呢。
既然是校长的女儿,也算是特权阶级了,因此她任教的课程,对她来说,就是可以随个人喜好开设的选修课。比如她这个学期开的课,就是古怪的“自由发挥的谈话艺术”。
第一堂课上,她就跟学生说,真实的课名是“让我们来聊聊天”,但名字太直白,被教务处驳回了,才换了个玄一点的名字。
她从来不备课,没有讲义,全都是想到哪讲到哪。即便如此,她的课确实从来条理清晰、思路明确,在这一点上,很多教授都比不上她。她本身就是一个知识面极广的人,从不限于理论的条条框框,也很注重与学生的思想交流与碰撞,因而受到很多学生的欢迎。
她的课只有一条规矩,不准迟到,因为会打断思路。
余雨嘉,大学一年级,成绩不好,爱逃课,平日无所事事,宅在宿舍上网玩游戏。她中学时可不是这样,乃好学生一名,只是才到大学一个学期就堕落了,简直就是教育的悲哀。
这个学期她选了互联网技术的选修课,指望能学点技术好蹭网。没想到室友的选修课选冲突了,就把这门“自由发挥的谈话艺术”换了给她。
纵然再逃课,头一两节还是要露脸的,否则考完试了也不知老师长啥模样。
她推门进去时,上课铃已经响过15分钟了。可以容纳100人的大教室,居然没有后门,两个都是前门!她只好硬着头皮从讲台边的前门溜进去。讲台上站着一个……是学姐吧,戴着大大的眼镜,乱蓬蓬的头发也不好好梳一下,身上穿着褐黄色的大衣——身材倒是不错啊,咋不打扮一下。
她一进来,“学姐”就不说话了,只盯着她,害教室里100多号人也跟着盯她。然后她知道讲台上那个不是什么“学姐”,是老师。
“呃……对不起,我迟到了……”她开口道。
“我说了,我的课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不能迟到,会打断思路的。”
“那部分我没听到。”
“可是你迟到了。”
“就是迟到了才没听到嘛。”直觉觉得这老师不好对付啊,要发飙了,下次还是别来了吧。
这家伙也不想想自己对老师的语气有多嚣张。
“你叫什么?”
“余雨嘉。”
“哦,还真的是我班上的学生。”
这位老师居然没看一眼名册就这么说,难道她已经把名册背下来了吗?
“老师您继续上课,别为我费神。”
老师倒是跟她较起真来。其实她平常不会这样,只是最近看了本描写老师的通俗小说,想说说小说里的对白玩玩。
“你拿出纸笔来。”
余雨嘉不知她想干嘛,但还是乖乖拿出纸笔。
“抄下这个题目:西方哲学起源及解析。抄好了吗?写篇5000字的简述,星期五前把它交到我办公室来。”
“啥?!”余雨嘉挑高了两条眉毛,罚抄书吗?不,比罚抄书更难搞。傻瓜才会去写。
“记得交来哦,如果想要学分的话。”年轻的老师像小孩子般,嘴角露出胜利的笑容,继而转向全班同学,“刚刚讲到哪?唉,思路完全断了。”
有同学提醒:“进口瓶装饮用水的意义。”
“哦,对,进口瓶装饮用水……”
余雨嘉翻开课程表,“自由发挥的谈话艺术”,再看看刚抄下的题目“西方哲学”,另一边的讲台上正讲着1欧元的矿泉水在世界各地的售价……
她实在搞不懂,这门课到底教什么。
下课时,年轻的老师还不忘提醒她记得星期五之前,看来是给盯上了。
☆、图书馆的“女巫”—2
余雨嘉跟室友打听了这老师的事,来头还不小啊,加上她还以学分为要挟,文章就乖乖写了吧。找个朋友帮忙写就得了……
一直拖到星期五的晚上,朋友才把写好的简述发给她,还勒索了一顿饭。她赶紧把文章打印好,送办公室去。
独自位于39楼楼梯边上的一间办公室,电梯只到36楼,还得再爬楼梯上去。走在昏暗的楼梯上,她突然有探望孤塔里的女巫的感觉。
门关着,只从门底漏出橘黄色的灯光。果然是女巫吗?余雨嘉抬手敲门。
“进来吧,门没锁。”
推门进去,是一个硕大的办公桌,桌上堆满了书。不止桌上,这个房间里全都堆满了书,六排书架幽深不见尽头,简直像一间疯狂的独立书店。那个戴大眼镜不修边幅的女人没有坐在舒适的大班椅上,倒是蹲坐在书架边的地上,听到有人进来才从书本里抬起头。灯光在她的大眼镜上折射出奇怪的光线。
“呃……老师,您要的论文,不算晚吧?”
余雨嘉考虑着是把论文递到她手里,还是直接放到办公桌上。无论选那一种,都要跨过地上的书堆。
“你谁啊?”
这女人不会忘了吧?她被勒索了一顿饭才换回来的论文。
“哈哈,开玩笑啦。”那人似乎为成功的欺骗而乐起来,“我记得你,余雨嘉嘛。你那个不叫论文,顶多算简述而已。”
“嗯,简述。那我放这儿,不打扰您了。”
她把作业放在一叠书上,打算退出去了。最上面那本书标题是英语的,四个老长老长的单词,一个都不认得,除了连在中间的“of”。
“等一下,拿过来给我看看。”
看来不是这么容易跑掉呀。余雨嘉手捏作业,踮起脚尖跨过地上乱七八糟的书堆,把那四张薄薄的打印纸递到她鼻子前。好不容易才撑到四张纸的,这是他们打印论文的一个习惯,至少看起来分量多点。
“我猜你还不知道我姓啥吧?”
“呃……”好像还真的不知道,校长的女儿吧……那校长又姓啥?
“幸,幸福的幸。”
“姓符?”
“不对,姓幸,幸运的那个幸。”看来她对听错已经习以为常了,还伸手像在黑板写字般比划了个字,同时头也不抬地继续看手上刚交来的作业。
“哦,幸老师。”余雨嘉倒挺乖的补一声称呼。
短短谈话间,幸老师竟把好几千字的简述看完了!扬扬手里那四张薄纸道:“这个基本上是网上找点文章拼起来的吧?”
“呃……一部分吧,参考了一下……”
余雨嘉心想,这女人咋非要跟她过不去,读书读傻了吧,据说总有些书呆子老处女,说的就是这种吧……虽然这个女人还不老,但这是迟早的事。
“拼凑也没所谓,反正也就那些东西,明白了就行,你能不能口头给我概况下你的文章的思路?”
察!还看出不是自己写的了?她压根没看过,拿去打印就交上来,连个小标题都不记得啊!
“不就……都是那些东西……你懂的。”
“我当然懂!要不要再写一篇?”
“别嘛,老师,放过我啦。您看都已经达到惩罚我的目的了。我以后上课都不敢迟到了。”
“可这篇东西很敷衍……”
“我知道写得很差,我水平差嘛,所以才需要老师的指导。我保证以后真的真的不会再迟到了,老师您就放过我这一次……”
通常呢,跟老师撒个小娇,老师都会通融通融的。凭借一副还过得去的好皮囊,这招余雨嘉用起来成功率颇高。
幸老师盯着手中的简述扫了两眼,摆摆手道:“算了,我也不太想看你写的东西。”
看!果然有用。虽然这老师看起来还是很像女巫。
“谢谢老师通融!我保证以后不会迟到的!”
嘴里这么说着,心里想:不去上课就不会迟到了。
“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撤了。”
“等等,帮个忙,扶我起来。”
“啊?”
“坐太久脚麻了,站不起来。”
好吧,谁让她是老师。余雨嘉耐着性子过去扶起她。
“哎哟,慢点慢点……痛!”
余雨嘉低头看她双腿,脚丫上穿着一双旧人字拖,左脚脚踝肿起半个鸡蛋大小的一块。
“这哪是脚麻,你扭伤了吧!”
“没事,经常顾着看书没换姿势就会麻痹的。”
“都肿这么大块了。你自己扭伤了还不知道吗?”
“难道是刚刚从梯子上不小心摔下来……”受到责备,幸老师脸上露出小孩子做错事的表情。
余雨嘉心里翻了个白眼,果然是书呆子啊。伸手把她整个架起来,扶到椅子上坐好。老师人比她矮半个头,架起来轻轻松松。不是她个头小,只是余雨嘉长得比较高。
“给我看看。”
余雨嘉蹲下去看她的脚踝,肿得不轻啊,摸上去还烫的。从书包里翻了卷绷带出来,加压包扎了一下,手法很熟练。
“怎么会带着绷带?”幸老师好奇的问,她记得这个学生不是主修医学什么的。
“习惯了随身带着,很有用的。”余雨嘉抬头瞥了她一眼,“暂时给你扎着没那么痛,自己不会弄的话去看校医吧。”
这时门外传来短促的敲门声,不等屋主应门,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个穿着西装的上了年纪的男人。
“你怎么还在这里?!”
声音洪亮的一个大叔,如果没记错,他就是校长大人,也就是幸老师的爸爸。
“爸?”
“不是早跟你说过今晚有约?”
“相亲,不是约了星期五?”
“现在已经是星期五晚上快八点了!”
“晚上了?”扒开桌上的书本找出闹钟,还八点十五分了呢。
“别人直接过来见你了,饭都还没吃,现在就在门外,你赶紧收拾收拾……你有学生在?”校长总算留意到余雨嘉的存在。
“校长好。”
“没什么事的话你先回去吧。”
“好的,校长再见,幸老师再见。”
校长一发话放人,余雨嘉就赶紧溜了。那个幸老师还相亲啊……无意中听到校长的家事,对于她这种不八卦的人来说实在不算好事。
走廊上站着一个穿西装的年轻男人,看来是相亲对象了。见到余雨嘉出来还跟她点头打了个招呼,长相中规中矩,就是那嘴巴笑起来特别小,放在一个男人的脸上显得特小气。当然,以貌取人是不对的,况且余雨嘉也很想快点离开这里,对他点个头,就匆匆溜下楼梯。跟那男人擦身而过时,余雨嘉觉得他顶多就跟自己一样高,还多事的在心里嘀咕了句:作为男人,也太矮了点吧,不过配那幸老师的身高还凑合。
☆、图书馆的“女巫”—3
往后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只是有一天余雨嘉等公交车时,见到一张名为《孤塔女巫》的广告时,联想到那个在书堆里崴了脚的书呆子“女巫”,不知脚好了没?她那里可是连电梯都上不去呢。
接下来那个星期一的选修课暂停一周,看来脚还没好。再下一个星期一,课又继续上了,余雨嘉照旧逃了课,她才不想因为迟到又被罚写什么东西——虽然“女巫”的课其实挺有趣。
又过了两天,余雨嘉在饭堂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回头一看竟然是幸老师,左脚还是一瘸一瘸的,腋下夹了本书,东张西望的似乎在躲谁。
“老师好。”
“你没来上课。”
“呃……我那天刚好不舒服,一整天都只能躺着……”装病这借口最好用了。
“真的假的?”老师表示怀疑。
“真的!难受死我了,连吃饭都是室友打包回来的!”余雨嘉眼都没眨一下,就差拍胸脯保证了。
“算了,帮我挡着点,我从教师食堂那边溜过来的。”
“好的。喏,挽着我。要挡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