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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把房间里的东西摆放好,还换了个漂亮的窗帘。
铃兰甚至有错觉,梁晴就要搬来和她一起生活了,而现在正在欢欢喜喜的布置新家。如果不是她马上就要去留学,她一定会对她说:搬过来一起住好不好?
第二晚梁晴还是住了下来,说要再享受一下自己的劳动成果。
吃过饭洗完澡,两人早早就窝到床上聊天。她们之间似乎有聊不完的话题,天南地北,童年往事,相似的爱好,相反的爱好,什么都可以说。聊到兴奋处还会小小的打闹一下,因为梁晴说话太损,多数都是她被打的份。
眨眼间就到了凌晨3点。
“哎呀,一下子就3点了,今天可不能再聊到天亮。”梁晴看了看时间说道,她知道铃兰习惯性失眠,不能晚上老不让她睡。
“就是,咋就跟你这么多话说呢?”
“一定是我们相识得太晚,又很快要分开,所以只好浓缩到一起了。”
铃兰那边突然沉静了,过了一阵子,黑暗中传来她的声音:
“嗯,早点睡吧。”
沉默了一阵,梁晴动了动,在被窝里寻到铃兰的手,张开五指握住:
“今晚牵着手入睡?看能不能在梦中遇到?”
“嗯。”
……
“如果你不去留学那该有多好。”
“那我就不去吧,留在这里。”
“真的?”
“真的。”
“你还是去吧,我有机会就去找你。”
“真的?”
“真的。”
……
“你出去留学后,还会回来吗?”
“原本是不打算回来了,不过难说。”
“哦。”
……
“我下个礼拜四就出发了,你要来送我。”
“嗯,当然。”
“我一去到那边就给你发邮件。”
“好哇。”
……
聊着聊着,两人便进入了梦乡。这是铃兰第二天没有吃药就能睡着,从这两天之后,她对安眠药的依赖就很少了很多。
梁晴回去了,去挪威了,却留下了一屋子的明媚和温馨,本来黯淡的乱糟糟的房子,因为她的突然到来,变得整整洁洁,就像一个真正的家一样。
在做康复治疗时,心理咨询师经常会给铃兰做释梦。在梦里房子代表的就是做梦者的内心,房子里的境况便是内心的状态。
而铃兰这个黯淡的房子,正是由于某人的突然闯入,而从此变得不一样。
梁晴飞的那天,铃兰去送她了。梁晴的父母、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在场,快要离家的孩子哭得稀里哗啦的。
铃兰一直在旁边微笑着默默看着她,梁晴最后过来紧紧拥抱她,带着哭腔说:“我会想你的。”
“我也想你。”说这话时,铃兰的眼圈终于还是红了。
告别过大家,梁晴拉着行李,头也不回的踏上了她的求学之路。
虽然红了眼圈,但铃兰终归还是笑着的。
总有那么一些人,突然有一天闯入到生活中来,让平淡的日子泛起涟漪。
我们不谈过去,不谈将来,只是现在就够了。每个人都有属于各自的未来,有时你我的轨迹仅仅只有短暂的交叉。虽然不能与你携手走过多远,可至少在我们相遇的那些短暂的时光里,一切都变得如彩虹般绚烂。
END
作者有话要说:《彩虹》完结啦~~。顾着更《向往光明之暗》都快把这个给忘了。清水得不能再清水,会不会这才是百合文的最初真谛?说不定很快又有下一个短篇~
☆、她没有说谎——真惜
作者有话要说:月食之夜又来更新短篇!第八弹:《她没有说谎》!既然短篇集嘛,就尽量试点不同的路线。好吧,看名字就知道这篇会稍微没那么轻松,不过我还是觉得很有励志意义的……还有一个改变是——每一章的字数多点~
认识她时,是在医院里,她的生命只剩下两三个月的时候。说起来,认识她,也是很偶然的一个巧合。
那时候我新交的女朋友乔珊是医院的护士,那天早早下了班,就去医院看她。你知道,像我这种喜欢女生的女生,找个能稳定发展的女朋友并不那么容易。所以在有女友的时候,就会尽量增加些相处的时间。
这种小医院的管理比较宽松,乔珊值夜班时,我有时间就会去陪她。
不过这个故事说的不是乔珊,而是另外一个叫真惜的女孩子,她碰巧住在乔珊管的那片病房里。
那天因为早了来,那个黑脸护长还没下班,所以我被迫在楼下的小花园里溜达。想着今晚会在乔珊的办公室待颇久,又跑去外面的小超市买了一大堆零食。
回来时又经过小花园,那个薄的快要烂的塑料袋被路边的小树枝刮了一下,就彻底开膛破肚,霎时零食滚了一地。我只好赶紧低头去捡,那两罐咖啡还骨碌着往远处滚。我迅速跳过去截住近的一罐,而另一罐,则是一个穿着病人服的女孩子帮我捡起来的。
短发,年纪轻轻,却很瘦很虚弱的样子,眼神里简直蒙了一层灰。如果她再丰满一些,红润一些,再添点神采,也该是很好看的一个人。
我就是这种喜欢对女孩子浮想联翩的个性。就在我一瞬间思维奔逸的时候,她已经把咖啡递到了我手上,还礼貌的笑了一下,说:“喏。”
这真是一个很电视剧的相识桥段。
“谢谢。”我接过咖啡,又把烂掉的塑料袋勉勉强强绑回一个兜状,把散落到地上的零食勉强塞回那烂塑料袋里。
再一看表才五点不到,得,还不能回去。抱着这一袋东西又不能逛哪里去,只好一股脑放到长椅上,自己坐在旁边等时间过。
小花园真的不大,没多久,刚刚帮我捡咖啡的女孩又散步散回这边来了。四下无人,既然都看到对方了,于是又打了一次招呼。
“散步吗?”我问了句废话。
“嗯。”
“这花园挺舒服的,经常来吗?”
“嗯,医生说我要多走动。”
她的声音也是病人特有的那种软软的带点沙哑,跟我想象的一样。
“多走些是有好处,你看今天天气这么舒服。”
“嗯。”
她站在我面前有些疑惑,大概是在想这个不认识的女人怎么这么多话。其实我平常也不是那种随便什么陌生人就能聊得热火朝天的那种人,只是觉得这个女孩挺亲切,突然就想多说两句。反正也得消磨时间。
“站着多累,过来坐一下?”我越过那包零食拍拍长椅,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下来。
“你住院住很久了?”
“嗯,一段时间吧。”
“住院辛苦吗?”
“还好吧”
“哦。”
隔着包零食坐着,没话找话说,就突然不知说什么好,最后目光还是落回中间那包零食上。
我拆开一包巧克力豆递给她:“吃吗?”
“不了,谢谢。”她摇摇头,“我不饿。”
“你这么瘦可得多吃点。”
“嗯,我会尽量的。”她又看了眼那袋零食,“你用零食探病吗?我还是第一次见。”
“不是不是,我来看朋友的,她在这里工作。”
“你朋友是医生?”
“不是,护士。”
“哦。你对你朋友挺好的,买那么多。”
我心想:那当然,女朋友呢,能不好么?但嘴里不能这样说。
“嘿嘿,一般吧,其实是我比较嘴馋,我也有份吃的。”
……
接下来我们又聊了一阵子,她妈妈来接她,就回去了。她妈妈有好些年纪了,已显得有点老态,家里有个患病的女儿,人自然是憔悴些。她俩走出十米开外,阿姨又回头瞥了我一眼。那一眼却有些意味深长的忧思,那种眼神很熟悉,似乎不止一次见过了,让我有点不自在,如坐针毡。
看时间也差不多,我也不作多想,抱着零食找我的乔珊去了。
第二次再见到她时,我才知道她叫真惜。
其实也就是在当天晚上九点多的时候。乔珊今晚是要通宵值班的,我第二天还得上班,她不让我在医院陪,就准备回去了。他们医院的结构是中间是医生的值班室,走廊往两边去就是病房,到走廊尽头则是浴室、洗手间。临走前我去了趟洗手间,路过其中一个病房时,无意中看到有个短发女孩靠坐在床上写写画画,于是停下了脚步。还真是巧合,就是下午在花园见到的那个女孩。
其实医院住院部是一个很压抑的地方,住在这里的都是病恹恹的人,而且多半上了年纪,没什么活力。到这个钟点,基本上就是躺下睡了,或者还三三两两的聊点家常,像这样安静坐着写东西的年轻女孩子,确实是很亮眼的存在。
我鬼使神差就去敲了门。她抬头看见是我,有点意外。
“嘿,我们又见面了。”我咧嘴笑。
“你好。”
“原来你住在这儿。”
“你朋友在这儿上班?”
“嗯,你认识她吗?叫乔珊的那个护士。”
“对不起,我不知道她们的名字。”
“呵呵,这样。”
环顾她住的病房,三人间里只有她一个,住在中间的床位,两边都空着。我今天简直是搭讪鬼上身了,总是不断找话跟她说。
“你一个人住?”
“嗯,她们出院了。”
“哦……”
我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也许她也觉得这样让我站在门口说话不太好,终于邀请说:“进来坐一下吗?”
我就马上大咧咧的踱进去了,还虚伪的说:“不会打扰到你休息吧?”
“不会。”
在她左边的空床上坐下,瞥到她原来不是在写东西,而是在画画。
“你喜欢画画?”
“嗯,没事画着玩。”
就这样与她聊了一阵,这回比下午谈话的氛围又轻松了些,都有点老朋友的样子了。这不是第二次见面了嘛,自然熟一些。
这女孩不属于我喜欢的类型,可就是觉得很特别很想了解,就是那种很纯粹的想成为朋友的想法。直白点说,就是没有任何身体上想接近的冲动,却只想接近精神。这种感觉存在于相识多年的闺蜜们身上,但对陌生人,还是第一次。
知道了她的名字:真惜。和她的人一样,很特别的一个名字,表达的不是一种寄望,而是一种感情。
时间不早,纵然我再搭讪鬼上身,也不好意思打扰太久,就告辞了。
回到办公室,乔珊问我:“怎么这么久?不舒服?”
“没有,遇到个朋友就聊了一阵。”
“你有朋友住院?”
“其实也算不上朋友,下午在楼下见过,刚刚又碰巧见到了,就聊了两句。”
“谁啊?”
“住那边的,叫真惜的那个。”
乔珊似乎马上想起是谁了:“她啊,都住院很久了。”
“嗯?”
“挺斯文的一个女孩子。”
“嗯,还会画画呢。”
“唉。”乔珊叹了口气,“可惜活不久了,医生说她过不了三个月。”
“啊?!”这是我第一反应出的一个字,“不会吧?”第二反应就是否定。
“她的状态确实不好,我也赞成医生的判断。”
乔珊说这话时冷冷的,有着医务人员特有的理性感。这不能怪她,在医院这种天天有人死的地方,太感性简直就过不下去。但那是我后来才明白的,当时我就有点激动了:
“她得的是什么病?一定要救回来可以吗?”
也许我的反应太白痴了点,乔珊有点不高兴:“说了你也不懂啊,不是一直在治疗了?我们对每一个病人都会尽力治疗,但最后如何不是我们能控制的。”
“可她还那么年轻。”
“再年轻的都有。”乔珊又叹了口气,“你最好别跟病人接触太多,像你这种感情丰富的人会受不了的。”
当时我们站在办公室里间的拐角里,没有人看到,她靠过来轻轻拥住我。她比我矮一点点,闻到的是她头发的香气和消毒水的味道混合着的味道。这一个拥抱让我的情绪平静了下来。
乔珊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10点多了,你再不走就赶不上末班车了。”
“我不想走了,今晚想抱着你睡。”
估计她耳根红了,小声嗔怪我说:“这是医院哪!我在上班!”
“我又没说要做什么,就是想抱着你睡而已啦。”
“可是我要巡房要值班,只能眯一两个小时。”
“那我帮你把床暖好。”
现在出去也未必能赶上末班车了,她也就无奈的答应了。
我看着乔珊的面容,她的容貌对我来说还不算很熟悉,尽管她已经是我的女朋友。三个月前,朋友看不过去我空窗了3年多,介绍了她给我认识。也许是寂寞得太久了,我们很快就发展成了女朋友的关系,只是对于双方来说,对对方都谈不上熟悉。
不是不想放感情,只是怕把全部感情都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