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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忒尔米斯并不知道,伊莎能为珂瑞斯驱走恐惧,就像驱散寂寞一般。
她与她,从此隐秘于菲特兰。
她与她,永葆着青春的容颜,不染一尘,一年复一年,十年、百年,徘徊游弋在幽丽得如神话一般的森林间。
(本篇)END
(下篇:《末日来临之前》)
(本作后续篇《菲特兰之歌》,在61章)
作者有话要说:扰攘多时,终于把这个小短篇憋完了。都世界末日了啊!所以接下来应应景,写篇末日超短篇。
☆、末日来临之前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应节写文,因为 是。芥。末。日!当然,最重点还是因为心血来潮。如果你看到这篇,说明末日还未来临。 短篇一篇过,仅以娱乐。各位冬至快乐,陪陪家人~
早晨的光线透过白色的纱帘透进卧室里。
宽大舒适的双人床,睡着两个女人,室内暖气的温度开高了,被子被踢开大大的一角,露出两人只穿着吊带背心和内裤的身体,四肢交叠相拥,亲密无间。她们不是姐妹,不是朋友,是恋人。
床头的闹钟不识时务的铃声渐响,这也许是世上最惹人讨厌的计时器了。穿黑色背心的女人皱着眉,长长的手臂在空气中划了个弧,准确的摁熄了烦人的闹钟。那条手臂收回来揉了揉眼,随即把自己也撑了起来。
半坐起来的女人低头看身边的人,那好看的眉头也微微皱起来了,显然她也听到闹钟响了嘛。她伸手轻轻摇她:“果果,果果,起床了。”
叫做果果的女人把脸往她手边蹭了蹭,好一会儿才半睁开眼,看到熟悉的面孔近在咫尺,懒洋洋说:“早,祉乔。”
等果果背靠着床头坐起来时,祉乔已经起了床,坐在床尾看手机。旁边少了个人,就觉得有点冷了,果果扯过被子,盖住光洁的双腿。
时间还不晚,刚起床的那阵模糊还没过去,果果靠在床头,静静的看坐在床尾的祉乔。
这个女人,都看了这么多年了,怎么还一点厌倦感都没有呢?从小到大,看了足足有30年了吧。明明就不是漂亮到哪里去的人,她就是觉得看着舒服,她熟悉她的每一个小动作,熟悉她的味道,在她身边会觉得心安。
反观身边的同学、朋友,过了30岁普遍迅速向大妈化发展,唯独眼前这个女人,怎么就一点都不显老呢?看上去像多少岁呢?她也说不准,她们太熟悉了,待在一起的时间那么长,很少会想到年龄这个概念。
总之她的恋人,看起来一点都不老,也不青涩,总之就是处在她最喜欢的模样——她总是处在这个模样。
祉乔看着手机突然笑起来,嘴角弯起,嘴边的皮肤被嘴角顶出一丝细细的纹路,没错,是皱纹,虽然还不起眼。那些被传到烂的段子说,所谓的成长,就是不知不觉间,变成了自己讨厌的样子。这一刻,果果深深的感受到了这一点,她觉得自己真变态,居然觉得那丝嘴角的皱纹异常性感,一种成熟得无与伦比的性感。
真是腐败的审美观——她这样嘲笑自己。
祉乔看着手机上的天气预报图差点噗的笑出声来,还好,只是出来了个笑容,“噗”的那一声没有出来。明明是正常的天气预报,前天晴天转阴,昨天阴转阵雨,然后今天居然来个华丽的陨石坠落图?!
看日期,嗯,12月21号,冬至,还是……世界末日?
所以她就差点噗的笑出声来,然后她保持着笑,抬眼看向床头,目光正好撞向果果看她的目光。
要说陨石坠落的震撼感的话,这双眼睛就能给她呢。
“今天是世界末日哦。”祉乔把手机屏幕翻过来给她看,“天气预报说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翘班吗?”
“你翘班吗?”
“不翘。”
“那我也不翘,没人陪。”
祉乔站起来,修长的双腿呈现在果果的瞳仁里。只需要迈两步,就从床边跨到衣柜,伸手一拉,柜门又把她整个人挡住了。
稀稀落落的拨弄两下衣架,拎着件乳白女装衬衣探出头来:“穿这件?”
果果点头:“好。”
得到她的确认,祉乔把衬衣从衣架上拆下来,又漫不经心的从衣柜里捞出一件内衣,扔到床上,自己拿着衬衣回来。
果果已经从被子里出来了,翻着她扔过来的那件内衣,说:“我今天不想穿这件。”
“可是我喜欢。”祉乔还是那样微笑着,不由分说跪坐在她身后,软软的大床凹下去了一块,“我喜欢脱这件。”她凑到她耳边用气声说。
果果耳根红了红,顺从的脱□上的小背心,把那件内衣套上。祉乔双手沿着内衣走了一圈,柔柔的给她调整好形状,才细致的帮她把背后的扣子扣上。
扣好扣子,祉乔才依依不舍的拎起衬衣,帮果果穿上,整理齐整。果果低下头扣衬衣的纽扣,祉乔看着被领子包裹出的后颈完美的线条,下意识的咽了咽,扯起搭在床头的自己衬衣,干脆利落的穿起来。
“今晚要加班吗?”果果问。
“不加。都世界末日了,就你还惦记着上班。”
“有没有听说过‘冬大过年’?”
“你不是每年都说嘛,冬至一定要和家人吃饭。”
“所以就算是世界末日,你也要来接我下班。”
“好好,一定。”祉乔真想把这个专‘制的女人重新压回床上,不让她上班。
窗外出了小太阳,明亮的阳光投到果果的白衬衣上,映得她的面颊泛起光彩。引得祉乔被回忆抢去了思绪……
……
那时候,她们的校服,也是这样乳白色的衬衣,仿佛但只有穿在眼前这个人身上,才会被阳光一照就泛起光芒。
“果果,起来。”十七岁的祉乔才读高二,跑到了高三的教室去找果果。
“干嘛?”果果从习题里抬起头。
“今天是星期六,星期六的下午。”
“知道啊,我们要补课。你又不用补课,来学校干嘛?”
“找你呀。”
“我还没下课呢!”果果压低了声音呵斥她。
“等你还不行嘛,反正你们都是自习了。”
那时候高考还是在七月,当时是六月,高考最后冲刺的时候。放了学,果果放弃了留校晚修的计划,和祉乔一起回去。
她们的家离得不远,但自从果果进入了备考阶段,就几乎没在一起放学过了。
“来找我干嘛?”
“找你玩呗,不是很久没见了嘛……”
果果听了有点好笑:“是高二要选科,你选不定吧?”
祉乔撇了撇嘴,说明果果猜对了。
“你理科成绩比较好吧……”
……
聊了一段路到了要分开走的岔路,还买聊完,果果停下来问:“去你家还是我家?”祉乔还在想,她又马上补充道,“去我家吧,你走了我还可以抓紧时间学习。”
“好。”祉乔抬脚就往右边的岔路拐去,步幅过大,以至于右肩往果果背后蹭了一下,鼻头若有似无的飘过一丝清香。
夕阳在她们背后,两人竟一时无话。
“喂,”祉乔说,“你有没有听过那个着名的预言?七月就是世界末日了。”
“听过,那又怎么样?”
“你不害怕吗?如果是真的。”
“怕……但是末日的话,就大家一起毁灭了吧,这样想就没那么怕了。”
“我们班上的人都说,万一是真的,高考也没有意义了。”
“万一不是真的呢?人生还是要继续。”
沉默了一阵,快走到果果家楼下了,祉乔又说:“如果真的有世界末日,你希望最后一天怎么过?”
果果想了想:“和家人待在一起吧。”
“哦……”祉乔随口应着,也不知为何心里有那么一丁点失落。
“……再打个电话给你。”果果补充道。
那日的夕阳可证,那一瞬间祉乔的嘴角浮起了喜悦!只是无人知道她自己有没觉察,也无人知道果果有没看到。
“都说世界末日了,电话可能都不通了。”祉乔马上给她浇冷水,又转口说,“从我家跑来你家,要十五分钟。”
“嗯?”
“在末日来临之前,给我十五分钟,就可以跑来见你。”
那天的夕阳那样红,你说果果的脸有没有红?
“跑来见我干嘛?”
“听你想在电话里跟我说的话啊。”
果果砰的推开了防盗门,回头没好气的说:“上楼啦!”
到了晚上八点半的时候,果果以学习为由把还想赖着玩电脑的祉乔赶回家。
果果家很大,是复式的结构,她把祉乔赶到玄关前看着她穿鞋。临出门前,祉乔单起一只脚提鞋跟,扭着身子回头跟果果说:“果啊,听我妈说,我俩在一岁多的时候就一起玩了,到现在了,还在同一个学校。有时我会想,如果世界末日来临,我就不会再见到你了。”
“如果没有来呢?”果果问。
祉乔嘴角弯起笑,双眼在光线昏暗的玄关里显得特别明亮:“那我们就一起好好活着。”
……
祉乔把思绪从回忆里拉回来,兀自在笑自己,那次算是第一次直白的表白吧?
她走上前从背后圈住那个正在把西装裙往腰上提的女人,一直以来她的身材都是那样棒呢,抱在怀里是那么合适,简直就是为她量身打造的的一个女人。
“我怎么就忘了,你是那种就算世界末日也要学习的人呢。”
果果抛了她一眼,她塌下腰臀部往后推了推,好在两人间制造一个小空隙,让她好把裙子顺利提到腰上,不经意间倒是有点风情万种。
祉乔亲她的耳朵:“上一回世界末日是哪一年来着?”
“1999年。”果果用指尖止住她不安分的嘴唇,“我要迟到了。”
“都那么久之前了。”那指尖也同样让人流连,但祉乔还是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确实快迟到了,“如果末日来临,我们就分开吧。”
“如果没有来呢?”
“我们就一起好好活着。”
怀里的人回转身去吻她。
就和过去的每一个早晨一样。
……
“祉乔,我要迟到了!”
“走啦,我送你。”
大门才关上不到二十秒,又被打开一条缝,伸进来一只手扯走鞋柜上的车钥匙,又碰的一声关上。
“今晚我不用加班,来接我下班。”
“好,好。”
“今天是冬至呢。”
“是是。今晚我们吃啥?”
“汤圆和羊肉。”
……
(本篇)END
***短篇集不定期更新***
☆、心瘾(全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短篇集第12篇~本篇最短了,更像一个片段。我觉得我想表达些什么,但又好像什么都没表达……先当是中长篇的提纲存储好了,哪一天会把它写长也说不定。
“如果你是男生,我就嫁给你。”
这句话突然在她的脑海里蹦出来。
时值午夜,她一个人在船舱里醒来,竟异常清醒。外面的海浪声沙哑而低沉,月光透过天窗照进来,照在她的左腿膝盖上,白白的一片。她屈起左腿,低头看,平心而论,她的腿型健美匀称,大好的年华,让它这般寂寞实在不应该。
她又想起了那句从额叶皮层里蹦出来,然后把她在半夜里吵醒了的那句话:
“如果你是男生,我就嫁给你。”
她把手背遮在额前,闭上眼睛笑了——怎么就突然想起来了呢?
这句话,是所有故事的开端。
18岁,她的同桌趴在课桌上,侧头看着她说出的这句话,然后她就毫无理由的怦然心动起来。
现在的她,早已深谙“如果”的含义,也是她最讨厌的一个关联词。其实说到底,不就是“我不会嫁给你”的意思。
那句话说出来之后的第11个月,她的同桌就结婚了。当然,这也是后来才听说的,她们毕业之后就再也没联络过。
她不是很清楚那是怎样的一种情感,到底同桌有多喜欢她,她又有多喜欢她?她不知道,青春期的事情么,总是没什么道理可循的。一切都是幼稚、冲动又激昂的。
否则,那句意义不明的话,又怎会成为所有故事的开端。
她把手拿开,起身,走出甲板,跟值夜班的舵手打了个招呼,回头倚在栏杆边上。
今晚的海很平静,月亮的光线在海面上泛起很大的一片白光,就像魔幻童话里的场景。
古代的波利尼西亚人在晴朗的夏天仅用木筏就能横穿整个太平洋,时至今日,她们的帆船装备精良,却也只是做着和古人一样的事情而已。在浩瀚的海洋面前,人类只能算个笨拙的物种罢了。
“这景色能让她看到就好了。”她心里想起了一个人,不觉嘴角带上笑。
午夜在茫茫的太平洋中心会想起的人,应该是个特别的存在才对。
偏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