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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经过今晚,我的心脏会因为接连不断的承受刺激,而过早的衰竭。在群众激烈地呐喊声中,本以为子矜的舞已接近尾声的我,在下一刻,竟看见她纤柔的身躯猛然提升了速度!
优洛喊了声:“COOL!”
速度快到我都看不清她风车的圈数,而且感觉特别的轻松和挥洒自如。她在我眼里越来越模糊,纤细的身躯犹如柳絮般疾速而旋。头转,动作快的使人眼花,短暂的肩转瞬间带过,但是却成功的使转动再次加速,一次次速度的叠加让我嗓子眼差点冒出火,够了,不要出差错啊。。。。
我听到旁边有人醍醐灌顶地扯嗓高吼:“米氏组合!”
群体哗然。
此刻,我只剩下难以言状的惊愕,张着嘴:
她在做,米氏组合?
“天才……利用快速风车的惯性带动肩转,利用肩转加速。最大限度的制造和利用离心力。急速的转动再加上如火纯青的技巧,手臂力量至少卸掉一半……”优洛眼睛里泛着崇拜的光芒:“真是天才啊!”
我听的似懂非懂,眼睛却死死盯着子矜:就在下一秒,她的身体开始缓慢弯曲,如一只韧性极好的弦,绷紧到不可思议的程度,真正的转动蓄势待发。
终于,那只箭最终断弦而出!一圈,两圈,三圈……伴随着音乐,令人目眩神迷。
我呼了口气,很好,她做到了!
四圈——我们傻傻地站在底下,仰望着她,目瞪口呆。
五圈。
六圈。
心脏一阵阵紧缩,张着嘴,失声。
停!快停!我心里呐喊着。眼睛立即湿润了,她会不会死啊?!要知道陈渊偷工减料才转了四圈!
七圈。
八圈。
停。
众人发出轰天震地的狂喊!优洛和Siren激动地跳起来抱在一起。
我摸了摸脸,已经,泪流满面。
第 23 章
随后的事情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子衿的动作一停,就被两位护花使者Eddy和TOMAS披上外套给搂走了。底下的人因为太激奋有的把自己裤子都扒了!这场颠覆太绝了,没给任何人思想准备。
我没看到陈渊,小山她们也不知被挤哪去了,当时的场面是一片混乱。优洛和Siren被围追堵截,有几个优洛还认识。说是得让刚才那女神出来,不出来就不走什么的。子衿的八圈米氏号称滴水不漏,绝对够顶礼膜拜的份儿。还有一个专业人士,鼓着腮帮子开始数叨陈渊的不是,说他还不如一女的。我心说您早干吗去了!
就她当时舞的那神那惊为天人,够在场诸位回味一辈子的。都觉得子衿不太像个人,那就是神,舞神。子衿对这点倒是不以为然,说我只是投其所好而已,既然陈渊以圈数算输赢,我就顺着他的路子玩,玩的还比他好。但是米氏组合不是那么回事,力量和柔韧达到完美的协调才是米氏的精髓,所以我赢的其实很侥幸,是建立在陈渊的取巧之上的。本质上和他没有区别。他心里面清楚,否定了我就是否定了他自己。他不敢。
她还挺谦虚。
不管怎样我当时绝对是吓傻了,眼泪流得哗啦哗啦的,心里面对她的敬仰如那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佩服的是肝脑涂地!
我回去想了一下,觉得我配不起她。
在宽敞的悍马“小坦克”里,我坦白的和优洛讲了。人家优洛还没说话呢,旁边假寐的Siren一下睁眼瞪着我说:“你少在这身在福中不知福,给谁看呢!都知道你配不上子衿。但你得等子衿主动不要你,哪轮的上你自己私自定夺。”
我火就起来了:“死人!我告诉你我忍你好久了!干吗老看不起我啊,又不是我让她喜欢我的!我黄彤就是个平头小百姓,压根也没那啥想吃天鹅肉过!”
Siren看着我,眼里反而有了丝笑意:“那啥是啥啊?”
我……
优洛笑着说彤彤,Siren逗你玩的你看不出来么?其实子衿到底什么心意我们也不太清楚,你别一头热,连结论都下了。我看还为时过早。
我气结,也是。虽然种种迹象表明子衿对我不一般,但人家又没红口白牙说喜欢自己,干吗老是一门心思的往自作多情里想?
子衿啊,我心里念叨,我黄彤何德何能得你垂青?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啊~
睡不着啊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子衿旋舞的身姿和绝色的脸。天外是月凉如水,心里是百感交集。“我猜我猜我猜猜猜”持续上演,最后我都被自己折腾烦了,坐起来听歌,齐秦的,听的我心里稍稍平静了些。兴奋中带着喜悦,喜悦里透着苦恼,苦恼酝酿悲情,悲情发酵希望……五味陈杂,排山倒海。
我心想完了,我这是怎么了?
于是我又拿着手机去天台看月亮。还非常冲动地拨了个越洋电话:“大竹啊,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那边正升起大太阳,大竹的声调也透着股积极向上的劲头:“你问我?你不是前有红叶后有小白做参考呢么~”
“不太一样。”我闷闷地答。他俩谁也没有子衿那样的慑人心魂呀,我这到底是喜欢她还是崇拜她呢?搞不清。
“你又喜欢上谁了?!”她在那边吵吵。
我黑线,什么叫“又”啊?
“喜欢一个人,就是你看着她,觉得她每个部位都是你自己的。”大竹徒生感概。
我说你不会看上哪个外国帅哥了吧?她反问,你是不是喜欢上你那个美女老板了?
我心里一哆嗦,果然是多年的知己,一语中的。
接着她马上又说:“我都想过你未婚先孕也没想过你会当小白脸,真的。”
我郁闷:“跟老板好就是小白脸啊~”
“不是小白脸是什么?你无法负担的她全负担的起,爱情中起码的平等感都没有。而且她绝对不会给你现钱,只会给卡,消费可以别指望私藏小金库。”
我听着那叫一个寒,还是跟小白过苦日子吧。。。。可小白对我怎么就突然失去吸引力了呢?
什么叫见异思迁?这就叫见异思迁!我对着大竹义正言辞说道:“姐们,放心吧!咱是良家妇女,绝不会滑向出卖色相这个万恶的深渊!”
“你倒想出卖啊,前没胸脯后没屁股,还一脸的没心少肺。哪个老板会看上你~”
“我……我怎么没心少肺了?”这些人都怎么了不损我她们难受是吧?
和大竹贫了会,收线准备回去睡觉,就看见黑暗里走过来一个人,我心里顿时骚动起来,会不会是她?
结果是杨越披着个毯子出来了,睡眼朦胧地说:“你怎么跑这来了?这里风大,也不怕吹坏了再住院。”
我刚要说话,看见她在嘴边嘘了一下:“有声音。”
我仔细听,好像还真有。
杨越指了指我身后:“在那里。”我回头一看,果然,在露天阳台的斜对面,很近的距离,有个房间还亮着灯。从里面传来隐约的说话声和摔东西的声音。
我探出头,打算看个究竟,谁知很快就没了动静。连灯都灭了。
我打了个哈欠,拉着杨越回房间。走到半道手机响,我接听“喂?谁啊?”
“你在哪?”
“你是谁啊?”我刚有点困意,有点不出好气,这还没睡觉呢,要是这会睡了呢?整个一骚扰电话。
不、不对!这声音——心口盛满意外的喜悦,立马改口:“我在天台,你还没睡那?”声音高了八度,成了晴雨表,反映着心声啊~
“我知道你在天台。刚才被吵醒看见你了。你跟谁在一起?”
“杨越,她不放心过来找我。”心里喜滋滋的,她还有我电话~
那边没再出声。
我当着杨越的面又不好叫她名字,只好压低声音问:“你还在么?”
“嗯。”
“那、那你有什么事么?”我憋了半天来了这么一句,真够傻的。
“你在天台别走,等我一下。”说完就挂了电话。
再傻我也知道编个借口把杨越诓走,然后心里开始七上八下外加心急如焚,因为我太想看见她了。一刻不见犹如宇宙大爆炸!可是我又一时适应不了对她的这种激动情绪,有点胆怯有点害怕。
第 24 章
子矜来的时候,我正仰头看月亮。今天的月亮格外闷骚,像涂了层粉底液,水嫩亮白的,活脱脱一小贱人。我就想,现在可不是欢乐场,大伙借着疯歌乱曲撒欢的闹腾,呼之欲出的是虚情假意,没人当真。可现在不同了,人家月亮早和罗曼蒂克挂上钩了,平白无故就能代表谁谁的心;再加上天台这么个闹绯闻的地方,听说小贝他儿子就是在这上面怀上的,要不怎么起名叫罗密欧呢~
可想而知我有多胆怯,想逃的欲望在心里面来势冲冲、左右腾移,要不是想见子矜的欲念更深重一些,可能早就撒丫子拔足狂奔了(瞧这点出息… …!)
子矜站在我面前,月光温柔的触角延伸至她的脖颈、腰际,像披了件月光外衣,跟月亮女神下凡尘似的,特绝尘脱俗。
我看她,看得有点似真似幻,老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她嘴动了一下,我没听清,然后手里变出一方方正正的小盒子,给我。脑子里歪歪扭扭地爬出大竹刚才的那些话来。这就开始给实货了。。。。我差点没又臊又忿地背过气去!盒子一推,我不要!
她一怔,然后嘴角一扬,说:“酒吧成功收购,你功不可没,一件小礼物,收下吧。”继续把盒子往我这送。
“没什么,我应该做的。这礼物我不能收。”又给推回去。
她显然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坚决,有丝迟疑,继而一笑说:“那我要非给你呢?”这回换我愣那了,别听她声音轻柔,但语调中有种不可忤逆的力度,说实话,有点懦弱地想妥协。但我太急于与“小白脸”划清界限,较真儿的劲儿一上来就不管不顾了,表情特坚决:“我真的不能收。”
眼见她脸就沉下来了,冷若冰霜。礼物还在我这,我把它摊在手掌里,看着她,等待她收回去。她也看着我,看得我脊背直冒凉汗。
结果她还真把礼物拿起来了,还没等我缓口气,紧接着她一甩手,盒子呈抛物线飞了出去!我惊呼一声,追到了栏杆处,只见下面黑乎乎一片,哪还有小盒子壮烈的身影……我嘡目结舌地去看她,心忽儿一下吊得老高,心想这人脾气怎么这么大啊?
“你干吗扔它啊?”我忍不住埋怨。
“你不要了我还留着它干吗。”说完她掉头就走,我在后面跟着,紧张地问:“你生气了?”
她没说话,我拐在她前面:“你别生气,我马上把它找回来!”通道的左面就是电梯,那么巧就停在这层,我刚进去就听见子矜追出来:“你……”电梯门阻隔了她后面的话。
我必须找到那件礼物,好歹是人家一番心意。其实她一扔我就后悔了,人家不过是感谢我为她做事,还个人情而已,多正常不过的事情啊~也不知道当时我是怎么想的,非把小盒子妖魔化,说白了还是自己心思不正,鬼迷心窍。
酒店后面是一片很大的灌木丛,黑灯瞎火的,比找小纸条更具有挑战性。其间还被树枝扎破了嘴,都没顾得上理,翻来覆去地找。
不会是个月光宝盒吧?玩穿越去了。。。正死心眼满世界找呢,子矜就来了,站我后面说了一句,听完我差点没“揭竿而起”!(手里拿了根棍子,乱扒拉用的)
她说:“刚才扔的是纸团,礼物还在我手里。”笑得特童叟无欺,花枝招展。闹了半天玩我那!好在我这人不爱跟人斤斤计较,把棍子一扔闷声道:“我睡觉去了。”
“把礼物拿走。”伸出手,小盒子端端正正摆在手心里。抬眼看她,发现她看我的神情里闪过一丝慌乱:“你嘴怎么了?”
啊?我一摸嘴,疼!手上全是血。
她赶忙过来想摸又不敢摸,有点心疼有点急,像我妈。“别舔,干了更难受。”说完拉起我的手走在前面:“我房间里有药。”
又一次被她牵着,嘴角不自觉地咧开了,哎哟,岂止,也裂开了。
“子矜?”我叫。她惊讶地回头,继而微笑:“嗯?”
“没事。就是想说你今儿晚上真棒!我们都看傻了。”打从心眼里钦佩她,跟崇拜偶像似的。而且偶像此刻正牵着我手往前走,简直幸福得像花儿一样~
第 25 章
子矜微笑着不语,夜风徐徐,满目群星。那晚的惊心动魄,子矜有意不肯多说。这明明是件值得炫耀的事,却被她的淡漠一带而过。我不能理解,难道高人都她这样?
进了酒店后门的电梯,停在她的楼层。我的幸福感被紧张所代替。甚至连走廊里的影子也拖长了脚步。
门被关上。她进去找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