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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大刀把车停在护城河边上,望着黑洞洞的河道,那里有个孤亭,是优洛无聊时放鱼的地方。优洛说放生可以消灾避难,但她自己造的难呢?要如何来避?
胡思乱想中,大刀设法来劝我,他认为一个人失踪几日是很正常的事,每个人都有权利躲开人群自己安静一下。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我们谁不是在人生的舞台上扮演着各种角色,把自己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然后迷失了自己。
难道优洛跟红叶一样,去长途旅行了?
但事实似乎并不是这样,Siren打来电话说导师也不清楚她的去向,他最后一次看见优洛是在三天前。
小T的警察朋友打来电话说并没有何优洛的备案。
我们从新回到学校门口,偌大的校园已经沉寂,Siren的手紧紧攥着手机。
“咱们再想想她会去哪?”小T说。
“我都找遍了,没有。”我说。
Siren则完全没了主意。在这种情况下,再呆下去也于事无补。我建议大家先回去,明天白天再做打算。
回到家,子衿正好打来电话,问我工作室的情况。我不知道该不该和她说优洛的事情。于是我问:“你知道优洛平常会去哪吗?”
“优洛?她怎么了?”子衿很敏感,我只好说:“我就是最近很少看她,想问问她的情况。”
“她没事的,你放心。”
她竟然这样说?
我急问道:“你怎么知道她没事的?”
“难道她有事了?”子衿严肃地:“黄彤,你说实话,是不是优洛不见了?”
我……我服她了,这也能被她绕进去。
“我们找不着她了。”我只好老实交待。子衿在那边静默一阵,然后说:“她是为Siren才来的北京,现在Siren有心远离她,你想她会回哪里疗心伤?”
我脑子没转过来,只是听到“回”,马上想到上海。
是上海!
子衿给上海的蓝打了电话,证实了优洛已经回到上海,但一场灾难确实在上演。
猝然昏倒,不省人事,在没有任何先兆的情况下。优洛这一倒,就把什么都关闭了,包括苦痛和不愿承受的一切。蓝说,优洛一直有糖尿病,吃过药后突犯低血糖,应该没有大碍。
Siren都哭懵了,买票直飞上海。我本来想和她一起去,子衿说你去也没用,还是等优洛醒来再去,我没管她,偷着去了。
看到优洛的时候,她像睡着了。优洛的祖父是名德高望重的老中医,他告诉我们,她这是心病,也许睡睡就好了。
我握着她的手,说:“你睡吧,希望你醒来把所有不开心都忘掉。”
优洛醒来那天,天气很明媚。
她看见我,虚弱一笑:“彤彤,你来上海做什么?”
我不知说什么,眼泪一个劲儿的流。“优洛,你睡够了吗?”
“哦,我睡了多久?”优洛欠起身,瘦弱的身躯更加摇摇欲坠的样子,看着人心里发紧。Siren洗好手进来,看到优洛清醒,泪也下来了。
我借口出去买东西给优洛,在门口看见Siren抱住优洛痛哭,我也哭着,泪眼模糊的。
优洛的病比想象中复杂。由于没有很好治疗,她的糖尿病已经发展成打胰岛素的程度,每天2次。好在她生在医学世家,有祖父的中医调理,和那个该死的Siren西医的紧密治疗,基本上没什么问题。只是这病发生在节骨眼上,因为这个Siren对优洛是衣不解带,呵护备至,羡煞旁人了。
我安安心心回了北京,没两天就听说Siren和那个T分手了。
优洛在MSN上说,Siren现在很怕失去我。
你小子因祸得福了!我回道。
走一步算一步吧。我去查了家谱,发现我们的上一辈,Siren家和我家其实并没有直接血缘关系。优洛打字说:但是Siren对这个不感兴趣,她认为别人不会去查家谱,还是会认定我们是乱伦。她总是为别人活,放不开社会的眼光。
那她为什么不去找个男人嫁了 呢?还要去跟别的女人交往?我心里这么想着,却没有说出来。她们的事情其实连她们自己也说不清吧。
子衿回来的时候,正赶上我休假,可以去机场接她。
她说转机延误了,让我多等会儿。我只能在机场候机大厅看免费杂志。
看着看着,突然面前多了一双脚,停在我面前,我顺着这脚,慢慢抬起头来——
“Hi,黄彤!”一张亲切的笑脸。
我有一瞬血往上涌,并且睁大眼,天啊,竟然是她。
红叶笑着说:“怎么,看到我很吃惊啊?我早看见你了。你还和原来一样,一点没变样。”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特别紧张,敷衍着自己的情绪说:“你、你也是,哈,没怎么变。”
“真的?没变老么?我可比你大两岁呢。”
红叶出现的太突然了,让我惊错非常。稳定情绪后,我仔细看她才发现,我刚才太虚伪了。她变了,而且变化很大。
原来的红叶,沉稳干练,扑面而来的学生干部气。现在呢,温暖温和彬彬有礼,还留起了波浪式的长发,成熟了不少,风情了不少。
“你变漂亮了。”我由衷地说。
“啊,啊你这次是回来探亲吗?”我终于知道怎么说话了。
“回来办点事情,以后考虑回国发展。你呢,等人?”
“对,等人……”我等子衿,我竟然忘了。哎呀,她们别碰面才好!子衿对红叶还吃醋过。
我言不由衷地和她说着话,一面是紧张,一面是心虚,一面是重逢后的喜悦。我确实很高兴再遇到她,看见她变得成熟的但眼角眉梢还是原来的那个红叶的笑脸。
临分手前,我要告诉她我的手机号。
红叶摇摇头说不用,你的手机号我 已经有了。
我这才想起应该是大竹告诉她的。红叶说,接我的人来了,回去联系,做了个电话的手势,我忙说好好好。
带着一丝欣喜,我迎来了子衿。
这家伙穿着最新款Dior气势夺人地出来,还戴了墨镜。我向她招手。
“最近乖不乖啊?”
“非常!”我拿过她的行李。
“为什么这么重?你又买了一堆鞋和衣服?”我抱怨道。
她还很有理的说:“那当然,你不想想我是干什么的,有最好的东西当然拿来做研究。”
“哼,你倒是有理,明明是自己控制不住想得到吧。”
我驾车绕了北三环,先把可乐(一直躺在宠物医院里)那只老猫接了出来,然后载着子衿回住处。
路上我一直在想红叶,想她的变化,想这些年她在美国会有什么境遇,想以前我们快乐的大学时光。
子衿开始还说了两句,也许看我不在状态就抱着老猫没再说话。
回到住处,子衿先安顿了可乐,然后洗澡上床,睡觉……
这明显是在生气。
我爬上床:“子衿大小姐,谁惹你不高兴啦?”
“我在倒时差。”
“哦。”我只好怏怏地去开电脑找人聊天。当然,我一定是去给大竹发了电邮,告诉她红叶回来了。
发完电邮,又问了优洛的情况,她说明天要回北京。优洛和Siren的归来又让我开心不少。
我这个人很奇怪,喜欢人多热闹,同时又有离别恐惧症。
天渐渐暗下来,我去看了子衿,看见她睁着眼睛也在看着我。
“你醒啦?”
“我一直没睡。”
“你……睡不着啊?明天优洛和Siren回来。”
“恩,我知道。”
“你怎么,有心事?”我又上床与她依偎在一起。
她调整好姿势看着我:“是 你有心事。”
子衿这个女人吧,真的,你没接触她是不会知道她有多聪明,多睿智,多犀利!我在心里唱了一把哀歌,哀悼自己被她吃的死死。
我该不该告诉她呢?
子衿没等我说,翻身下床从箱子里翻出一个小礼物盒。
我接过她的盒子,想起过去在酒店她也是给我这么一个盒子,当时我闹情绪怎么都不肯收,还费劲巴拉的找到手破,想想就好笑。她似乎也在想那个时候,跟我一块笑。
“打开看看?”她说。
我打开,一条项链赫然出现在眼前。我一阵不知所措:“送我的?”这个价格不菲吧,亮闪闪的粉色的钻。
“当然,傻瓜,试试能不能戴?”她把我头发撩起来,给我戴上。然后她从背后抱住我:“死东西,你想不想我?”
我晕眩,天啊,这女人在撒娇 吗?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声明一下:
本七晋江ID已经从原来的更漏寒(77)改为更漏寒。特此声明。
另外,我的称呼问题;如果你是七粉,请叫我77;如果你对我无感对文有感,就叫我寒大吧。。
另外请支持我的老文《爱不从来》,近期将有更新哦^_^
http://。tianya/publicforum/content/motss/1/233003。shtml
第65章
第62章
她顺着我的耳垂亲吻我的脖子,我耳朵一定红彤彤的,有点痒,于是笑着推开她。
“喜欢不喜欢,嗯?”她问。我点点头,其实我对这些东西兴趣不大,只是对面前这个人无力自拔地喜爱。
她听了却很高兴。是啊,子衿对这些可真是在意多了。例如整整半面墙的高跟鞋,永远是限量的首饰,和时下最流行的包包,更别提那些数以百计的时髦衣服。
她满意地去伺候可乐吃喝,我默默给她收拾行李。这时手机响,看见红叶的短消息:
彤,真没想到会遇见你。让我唤回了很多回忆。
我伸头看看子衿,有点做贼心虚地回道:呵呵,我也是。
我想明天请你出来,可以么?
我想了想:好!给你接风!
我关掉手机,正看见子衿打开北面的一扇窗,我忙过去和她并排看。北面这扇窗很神奇,可以一览无余地把北京的夜景尽收眼底。如果拿上放大镜,还可以看见北京一些标志性建筑。
看着看着,就被还是凉夏的风吹得起腻,侧过脸看——如此柔媚至极的侧面,以及被风撩动的青丝。我傻傻的看着她,心里感慨,这女人真是好看啊,竟然是我的。好吧,我承认我自卑,我相信任何人在子衿面前都会或多或少对自己的魅力产生质疑吧?她就像个女王,高高在上的气势,和绝对倾倒众生的磁场会令你不自觉地认为低她一等。
所以恋爱之初,我怎么也不肯相信她会喜欢自己,确定之后又会患得患失。我的平凡与她的不凡随时随地的折磨着我。索性信了那句话:爱情是没有理由的。
我相信她喜欢我,可能比我想的还要深,也许。
她转过头来看我,笑得倾国倾城:“彤,你让我安心。”
子衿第二天就投入到工作室的紧张运作中。工作室暂时不需要我,正好抽身出来做自己的事情。与红叶约在一家湘菜馆。进去的时候看见她在点菜。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客气什么,快坐。”红叶大方地说,并且把菜单递给我:“你点。”
我发现她手指套着一枚戒指,心晃悠了一下,难道她结婚了?
点好菜,我们开始聊天。她聊美国的生活,和失踪那事。她说,在知道你为我担心的时候,我很想给你打电话,但是你的手机一直不在服务区。
我回想了一下,幸亏那时她没有打。
不得不承认,从美国回来的红叶风情了很多,更多体现在举手抬足上。她的一举一动让我有眼花缭乱之感,而且笑容也特别放的开。
我说她变了的时候,她也说:“恩,你也变了。”
“你不是说我没变吗?”
“是样子没变,性格没变。但我肯定你恋爱了。”
我心里颤抖了一下,继而笑道:“你是学了什么巫术吗?还是大竹告诉你的?”
“恋爱的女人骨子里都有股娇柔的味道,你自己没有感觉而已。”她认真地说,眼神仿佛穿透我的内心。看得我只好低头使劲吃火辣的鱼头。
“能告诉我你的事情吗?把我当成朋友那样的?”她专注地问。
“我一直把你当作我最好的朋友……之一。”必须承认,红叶是我内心很重视的人。
“可是,你并没有等我。你记得吗?”
她为什么还这么问呢,我不想承认我是个背离誓言的人,虽然并没有向她直接许诺吧。
这顿饭吃的我满脸的汗。“唉,红叶。你让我怎么说呢?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呵呵。”她笑眯眯地,给我夹了菜,然后说:“我刚才逗你的,只是想看你脸红,可惜没看到。”
“好啊你!”我还说她怎么突然这么煽情!
“说真的黄彤,我上大学那会儿是喜欢一个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
“就是经常跟我发短信解闷的曹云磊。你记得吗?”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