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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少倒是和我表白过,被我“冷淡”过去了。我觉得她太张扬,有点怪怪的。眼镜男萝卜同学善于旁敲侧击,被我扼杀在摇篮里。
我之所以启蒙于红叶,其实是她主动勾引的,虽然她一直不承认。她总是想着法的见我,跟我说些肉麻话。等我傻不唧唧爱上她了吧,她又拿架子。我俩很单纯,临走了也没把爱意说出口,其实那会一天不抱抱都会很难受(也仅限于拉手、拥抱,连个好感吻都没有的)感觉对了而已,没想过TP问题。
“那又怎样?”我问。大竹最近在看美国热门剧《The L Word》,还以为她要发表什么惊人之语呢,结果——“我在想你俩的角色问题啊,总不能互攻吧?”
“……”我汗,这都哪挨哪啊?和她讨论这个问题根本就是个错误,她只想着八卦。大竹:你就美吧~天下掉下个镶金边的大桃花砸你身上。我:坚定地否认否定以及否决!瞅着杂志上动辄几十万一盎司的香水,心想咱贵就贵在朴实无华,自知自爱。管你是什么目的~我过我的快乐生活,与你又何干?
我想的挺美好,第二天还顺利出了院。头儿请客吃日本料理,一帮人又杀去KTV鬼哭狼嚎。总之是相当Happy~我灿烂得跟三月桃花四月枇杷五月石榴似的倍儿合时宜,倍儿感舒坦,什么女老板,早被我抛之脑后,眼不见心不烦了~
当我再回到工作现场的时候,傻眼了,上海东方11名工作人员被辞,其中包括叫号那天帮我换衣服的小姑娘,笑起来还有两酒窝的那个。
为什么?我呆呆地问。
头儿摇摇头:“这才刚开始,回公司你再看吧,云副总倒台了——变、天、啦。”
我呆了好一阵没回过神来。总算见识到了商战的残酷,日月无光的感觉。心中隐隐憋闷,我知道,主谋是子矜。那么好看又温柔的女人,却可以毫不讲情面,斩杀了十几个人糊口的希望!
所以说,我永远不可能像子矜那样拥有独当一面,果断决绝的魄力。
回到饭店,满身疲惫。杨越还没从对不起我的心情中解脱出来,对我是嘘寒问暖,呵护备至。我这别扭,就拿着手机跑到天台看月亮。
夜上海果然名不虚传,上回开夜车光顾着找路了,没顾得上看。今日一见,令我大开眼界。北京的夜空也很美丽,缺陷是略显空荡,长安街都不够连绵。上海不同,像一个装得满满的水果盒,触目所及,五光十色。
小白定点给我打电话,在那边讲述十万个为什么没能回来。我心情不太乐观,也懒得听他贫,说了句下不为例就给挂了。他再打,我再挂。我也就跟他和我妈犯犯小孩儿脾气,到以后我跟他成朋友了,这习惯还保留着。他有时候觉得不是味了就说:“我都不是你男朋友了怎么还得哄你啊?我这不是贱么我!”
没人说什么时候能回去,自医院一别之后,子矜就像消失了一样。偶尔想起她,却似在回味两个完全不同的人。那个站在阳光底下,眼光波动,婷婷玉立的她,和出入职场精明干练、不讲人情的她既割裂又重叠。她的这种矛盾感在我心中存留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对她真正了解方才解除。
第 11 章
离新店重装开业的日子越来越近,有人说老总飞回北京了,也有人说前几天还看见过。在一片众说纷纭中,酝酿出一种从众式的动荡情绪。
也许大家会有这种体会:当你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会更加依赖你的上级,确切的说,是比你强大的人。你希望他(她)能带领你、支配你,让你不至于茫然无序、错乱无章。所以,子矜俨然成了我们的主心骨,有她坐阵,令人心安。
而另一方面,你不知道这位老总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我们被派到这里来,亲眼目睹了XX(公司名)最大派系“云党”的覆灭。
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是我们?
再者,明眼人一看便知,这位老总对外宣传的休闲度假根本是个幌子,恐怕此次沪行的真正目的是铲除异己。而她的下一步棋又是什么?你在她的棋局里已经或即将充当怎样的角色?未来是风平浪静还是风云再起?这些疑虑和担忧犹如一张网,罩得我们是人心惶惶,战战兢兢。
真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我说了,人生啊,就像那浮云~ 你不知道哪块阴云携着霹雳闪电暴风雨啥的就落你头上了。
杨越早上眼皮老跳,说可能要出事,我还笑她封建迷信呢,结果下午还真出事了。
这事太大了,现在想起来都后怕。
杨越下午去商场结算,结果把商场结算单连同发票放在柜台上了,等办完事回来——坏了,不见了。。立马心脏就不会跳了。为什么?没发票人家不认账,数额是20万!
20万,子矜在宴会(慈善的)上随便拍个小玩意就够这个数。那么,20万对一个普通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买辆不错的车,房贷首付和去欧洲度假!
当时杨越是话也不会说了,路也不会走了,光出白毛汗了。我急:“你倒是说话啊?!”
“我、我死定了!5555555555”倒是会哭了,哭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我愣是没问出个所以然。
于是我语重心长,言之谆谆地说:“天塌下来大不了我跟你一块抗着,有什么啊?你就说吧。”看看,傻大姐脾气又上来了,当时光顾着让她“回魂”了,也不想想你扛得起么?20万呢!
这招果然奏效,一听我也能替她顶个半边天了,她总算大开金口。听完我脸唰就白了,赶紧又拽着她去店里找,恨不得抠墙皮掀地砖——结果店员看不下去了,说店长马上就回来,你们问问她吧?
我们一听,心就瓦凉瓦凉的。。。等店长回来事情也就闹大了,子矜万一没走这事要灌她耳朵里,又赶上这大裁员的当儿,杨越必定难逃一“死”。
我们就对那个店员磨啊磨,总算磨出了记忆的火花:“啊!我好像给扔了!”店员差点蹦起来,那是得蹦,又一个给杨越陪葬的。
我们仨白着脸横着眼,开始翻垃圾桶。幸亏三人穿着正式,不然很有可能当成乞丐被轰之门外。垃圾桶被我们无比热情地“问候”了三遍,可怜兮兮地倒在地上,没有。
杨越又急得哭了,店员也掉眼泪(这事她责任也不小,也不看仔细就乱扔东西,很有我老妈的风范)我还算镇静,一边做最坏打算,一边又重寻希望。最后,我想到了商场保洁阿姨,对于垃圾桶,谁能有她“钟爱”?抱着这最后的希望,我找到了负责这一楼层的陈阿姨,陈阿姨很配合,就两字:“倒了。”(上海普通话,我直接翻译了)
“倒哪拉?!”
“垃圾车。”
“哪个垃圾车?”
“不清楚,门口就有。”
我奔到门口,和“垃圾叔叔”攀谈,得到的回复是,已经被送到垃圾场了。
等我们马不停蹄赶到垃圾场——我惊呆了,绝望的小阴风嗖嗖地吹。。旁边跟来的杨越又开始水漫金山了。
百里都是垃圾堆啊~~~
我倔脾气上来了,认真地:“发票就在这里,只要我们努力找,就一定能找到!”这话是给杨越打气的,也是给自己鼓劲的。
我们问了“垃圾叔叔”上一车垃圾的倒放位置,开始垃圾堆里掏纸条,这是项困难而艰巨的工作,我们不怕脏不怕累,持续工作了3、4个小时,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杨越心灰意冷了,身子都软了,这一连串的连惊带吓,已经体力不支喘粗气了。
这时候负责看店的那个店员来了,说店长回来了。照我的吩咐,什么都没跟她说。
我点头,然后说杨越你回店里吧,我和她继续找。
杨越摇头,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感激和信任:“我们一起找!”
总算,在第一盏路灯亮起来的时候,我找到了它:被一团烂纸包裹着,复写纸拓出来的蓝色“贰拾万”,就是它!
从没有一张纸,那么的令我欣喜若狂。这“贰拾万”不再轻若鸿毛,它加载了我们那么多的汗水和泪水,还有锲而不舍、绝不放弃的努力和信念。
我们高兴得又蹦又跳,然后很快恢复了女孩的天性:身上又脏又臭,没脸见人啦!
我先让杨越回去,自己去和店长解释。店长还算通情达理,也没有深究责任。那个店员和我相视一笑,都松了口气。
此事圆满结束,苍蝇陪着我回酒店。
看见门口有介绍SPA的,看了阵,心想咱也试试?
服务小姐挺客气,说酒店的SPA是专为客人预备的,有N多疗效,N多功能……我就想泡个澡,就说,我能先看看吗?
于是我被服务小姐领到一个大厅,正对着我的,是一扇非常华丽的红色大门,刚想推门看看,却被她拦住了,说这是供VIP客人使用的,价格也很昂贵。
明显看不起我,切~
还是回房间洗吧,小杨估计已经都洗好了。
我前脚刚迈出来,就听后面那扇红门开了。我一回头,寒。。。这真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人生啊,就像那浮云~
这回飘来的,又是子衿大小姐。
她眼神立马跟我对上了,脸跟水蜜桃似的,头发披在肩上。这回有点怪,她看着我不说话,向她微笑她也没反映。这人不会是近视眼洗澡的时候不戴眼镜看不见人吧?
没办法,谁让人家是老板呢。我走到她跟前很有礼貌地说:“翁总好。”然后突然意识到,我这会儿还招苍蝇呢,而人家此刻就是朵芙蓉,还是刚出水的,鲜灵着呢——
在这种地方遇见自己的员工,会不会尴尬啊她?
“您洗着,我回房了。”为今之计走为上策。
第 12 章
正想脚底抹油,门口却横出个胖墩墩的身子来,三秘驾到。
子衿在背后的声音有点冷:“你带小黄进去吧。”说完就走了。
以为自己是女王啊?搞不懂她在想什么。莫非老板都这样?三秘乐呵呵地把我往温泉室里推,热腾腾的。我急忙说别了,我回去洗就好,没带换洗衣服和洗澡用的东西。“没事没事,里面备着呢,洗慢点啊,一会儿带你去按摩,好玩着呢!”
下了汤池,水汽氤氲,百骸酥软。三秘在耳边断断续续地唠叨这泉有多么多么的好。开始还能“嗯”、“啊”地象征性回应两声,最后竟迷迷糊糊睡着了。
似乎有音乐在回荡,我已无力去想它,整个人被热气和泉热侵淫,轻飘飘,懒洋洋——“啊~~~~~~~~~”
我一惊,忙睁开眼。三秘吓得面目狰狞:“里面、里面有东西!”
我忙站起身,往水里看,热气翻滚,瞧不真切。三秘风急火燎地上了岸,外面直喊:“里面怎么了?需要帮助吗?”
还没等我上去,三秘已经打开门。朝我这边一指,里面有东西!吓死我了!
服务小姐听后反而镇定了,微笑道:“那是‘亲亲鱼’,也叫恩鱼,可以清洁污垢,还有角质、细菌……”
三秘不信:“这么热的水,能养鱼?”
“能的,是经过特殊养殖培育出来的鱼种。”
她俩倒好,开始在门口滔滔不绝讨论起鱼的问题。我也感觉到身边游过鱼了,滑溜溜的。三秘聊够了,就喊我:“小黄,我去按摩,你慢慢泡啊~”
紧接着,门口又有人说话,是子衿的声音,问:“小黄还在里面吗?”
然后就没声了。
我以为世界安静了,谁知岸边水音撩动。我依稀看见有人下了水,慢慢向我走来。
不会是……她来了吧?!
心不受控制地缩紧,我紧靠在池壁上。子衿的声音从水里传来:“你干吗总是躲着我?”
我?我。。。是啊,为什么呢?不知道怎么回答,就选择沉默吧。原来,最细微的抵触和逃离,也还是会被对方捕捉到的。
她在不远处停下来,我提着心,生怕她再走近,因为不知如何应付。
好在没有,她拨弄着水:“这鱼的样子应该很好看。”
终于知道该说什么了:“您刚才没泡吗?”
“我听见你的声音就出来了。”
“呃。。”
“你感冒全好了么?”
“好了,多谢您惦记。”好假,我最怕说客套话。她没再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一阵水动,我竖起耳朵,又没动静了。
我被泡得有点晕,心想可不能这会儿走,她刚说过我躲她。唉,真不是一般尴尬,又不熟,还是自己大老板,泡在一起多不自在。
不对啊。。。这里不是“大红门”啊?想至此血就憋不住向脸上涌,再加上空气本来稀薄,气就更不顺了。
而她那里,仿佛没了动静。
不会比我还逊,晕了吧?越想越不放心:“翁总?”我试探地问。
没动静,除了缥缈的音乐,就是水声。我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