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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老师才不会承认,眼睁睁看着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孩子被别人使唤来麻烦去,自己心疼了……
看了没一会儿,顾翩然终于抵抗不了心底那个强烈呐喊着的声音。顺从自己的心意,她迈开优雅的步子,一言不发地走进了教室。
在忙碌着的沸腾着的一年甲班瞬间鸦雀无声,无论是做作业的编文档的打电话的玩游戏的,统统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动作,对着这个拥有一系列诸如“最美女教师”、“最具传奇色彩教师”“学生最仰慕的教师”等头衔的新班主任报以无声的致敬。
那些眼神中,有迷恋,有崇拜,就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嫉妒——当一个人完美优秀到众人难以企及的地步时,她所获得的,唯有仰视。
顾翩然浑然不觉自己身上投注的目光,她所关注的,只有那个羞涩地低着头,装作认真学习的孩子。
偷偷勾了勾嘴角,又马上换上了一副不苟言笑的神色:“班长,你跟我出来一下。”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便转身出了教室。
在众人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送之中,骆怀溪理了理校服,忐忑不安地跟了上去。
彼时正是课间的休息时间,长长的走廊上挤满了出来放风玩耍的学生,然而顾翩然所行经之处,总会及时开辟出一条宽阔的走道,待她走过,又自发收拢,整齐划一仿佛彩排过无数遍。
她这犹如天皇巨星出场的架势却是苦了一直跟在她身后的骆怀溪,既要小心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又要注意在不挤到别人的情况下安然度过迅速合拢的人潮——骆怀溪有轻微洁癖,十分介意与他人的触碰——因此,这短短一条走廊的路,她走得无比艰难。
走出老远的顾翩然发觉了她的窘境,脚跟一转,又“嗒嗒嗒”走到骆怀溪身边,也不管周围有多少人注意着,一把牵起她的小手,旁若无人地带着她离开了人墙。
骆怀溪只觉得被一双柔弱无骨的手紧握着,并不难受,却挣脱不得,滑腻而微凉的触感,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酥、软,一直荡进了心底,让她觉得心中似乎有根弦被轻轻地拨动了一下。
这一晃神,却是连顾翩然什么时候停下都不知道。
等她想要刹住脚步时,却已经来不及,猛地撞上了正好回身的顾翩然。依着她俩现在的身高差,骆怀溪的小脑袋不偏不倚地埋进了她两峰之间的沟壑处。
“唔……”虽然并不痛,骆怀溪还是控制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却由于闷在那绵软之处而显得瓮声瓮气。
顾翩然又好气又好笑地睨着仍旧保持着埋胸的姿势而未反应过来的骆怀溪,却是好整以暇地任由她无意识地揩油。
也幸好两人已经来到了离教室比较远的一处立柱之后,恰好是一个视觉盲区,平日里很少有学生会来这里玩耍,因而诸如“女学生大胆调戏老师”这类的惊天新闻并不会在翌日的校报上出现。
呆了一会,骆怀溪当机的小脑袋终于又开始运作了起来,她却宁愿自己立马晕过去,也好免于面对现在这种尴尬的局面——自己竟然,埋了班主任的……请原谅一个文化水平只有初中的纯洁小萝莉形容之匮乏,想象力之局限,对于调戏与被调戏之类的有爱场景实在是感知无能。
眼看在自己胸前的小脸蛋越来越烫,隐隐有了充血而亡的趋势,顾翩然果断的将她从自己怀里推开,从而避免了史上第一个因害羞而死的惨案的发生。
安抚地揉了揉她的发顶,将她的注意力拉回来,顾翩然柔柔地问道:“有没有撞疼?我的小班长……”随即,她便无奈地发现,因着她的话,某人红得像苹果一样的脸不仅没有转向正常的趋向,反而愈发红艳起来,可爱的让人想咬一口。
“我的……”骆怀溪脑中不断地回响着顾翩然用清雅的声线吐露的这两个字,几乎是不受控制地从脖颈处涌上了层层热、浪,将她白皙的脖子都染上了浅浅的绯色。
幸而顾翩然的自制力一向非常强大,她眸光一闪,还是决定放过这个容易害羞的小家伙,毕竟,循序渐进才不会适得其反嘛!
轻笑一声拉开了两人的距离,顾翩然的声音恢复了一贯的清冷,她捏了捏骆怀溪白嫩的小耳垂,提醒道:“班长要有班长的样子,不要什么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知道么?”
“唔……可是……”骆怀溪还待反驳,却在顾翩然清冷的目光下糯糯地改了口,“我知道了。”
“嗯,这才乖。”忍不住又伸手揉了揉她软软的发,完全没有在面对其他人时冷淡疏离的样子,“好了,快回去上自习吧。”
“哦,顾老师再见。”挥挥小手,骆怀溪一步三回头地向着教室走去,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莫名的不舍。
浅笑着目送那小小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拐角,顾翩然心下一片柔软:无论过去还是现在,她从未改变。
骆怀溪甫一踏进教室,就立马被“呼啦啦”围上来的人群包围了,几乎所有人都对她抱了十二万分的热情,好奇她与班主任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看刚才顾老师的面色,可是并不好看啊!
“班长!怎么样?顾老师有没有训你?”女生A问道。
“怎么会?顾老师那么温柔,才不会训人呢!”男生B立刻大声反驳她。
“是啊是啊!”他话音才落,马上有一大群人附和,可见顾翩然在这些学生中人气之高。
“唔……其实也没什么事啦……”骆怀溪摆摆手,显然不愿将刚才与顾翩然之间的有爱互动与人分享。
见她不愿多说,围着她想要探听八卦的人群也散去了。
身边的空气终于不再浑浊,骆怀溪轻舒了一口气,慢慢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才刚坐下,死党栾予卿特有的平稳如直线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骆骆,你被顾老师蹂、躏了么?怎么脸这么红?”
骆怀溪猛地捂住了自己发烫的脸颊,不满地瞪了一眼说这话时满脸平静但眼中藏着戏谑的同桌:“什么蹂、躏呀!卿卿你不要乱说啦……”然而不知怎的突然想到了脸蛋曾埋过的那处绵软以及发顶上柔荑轻抚的温暖,骆怀溪不自觉地勾起了唇角,那甜蜜的弧度,竟像是个怀春的少女一般。
栾予卿眼微眯,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一张正经得就算做了坏事也不会被人怀疑到头上的小脸顿时布满了猥、琐的笑意,一脸“我懂了”“我全明白”的欠抽表情,着实辜负了那斯文端秀的卖相。
也只有在这个死党面前骆怀溪才会摘下乖乖女好学生的面具,露出小猫咪不算锋利但勉强能唬人的小爪子:“讨厌!收起你那恶心的表情!我跟顾老师是在谈正经事,才不是你想得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当然,如果这种软绵绵的娇嗔也能算是一种反抗的话。
虽然以骆怀溪目前的天真指数来看,恐怕她也不清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究竟是些什么事,也无法联想到应该怎么个“乱七八糟”法,但这并不妨碍骆怀溪小朋友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向明显情商比她高了一大截的栾予卿小朋友表示她如黄河之水一样滔滔不绝连绵不断的鄙视之情。
习惯了骆怀溪毫无杀伤力的小傲娇,栾予卿也不在意,只是笑笑,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反正她总是能够从骆骆这个小笨蛋口中套到话的,何必急在一时。
比起这个,她对下一节英语课倒是更为期待呢!
指间摩挲着英语书封面,对着课表上任课老师那一栏的“Miss 艾”几字笑得意味深长。
无意间瞥到她神情的骆怀溪下意识地打了个冷颤,有些怕怕地转过头去,暗自嘀咕道:“不知道谁又要倒霉了……”
作者有话要说:实习好累啊……但我还是坚定地滚来更新了!求表扬!
☆、老师姓艾
在《土耳其进行曲》欢快悠扬的铃声中,还在走廊上玩耍的学生们纷纷向教室跑去,那些三五扎堆聊天逗趣的也迅速回到自己座位上,等待任课老师的到来。
一年甲班的教室此刻正是一片鸦雀无声,这一群在下课期间如脱缰野马无法无天的小祖宗们一到了上课时间却是个个自觉乖顺得犹如最单纯无害的小白兔一样。
归根结底,还是一年甲班的几位教师颇有能耐的缘故。
说起来,骆怀溪就读的这所育英中学虽然不是什么贵族学校,但却是本市最好的一所公立学校,师资力量强大,环境清幽,设施一流,就算是当地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也都乐意将孩子送到这里来读书。虽然这所庞大的教学体系囊括了小学、初中以及高中三大部分,但分部之间的进阶却都需要通过考核,而非直升,所以即使是小学同学,也未必能在初中相遇。
每年开学之际,都会经过一场综合选拔考试,根据成绩排出名次,分别进入甲乙丙丁四个班级——骆怀溪所考进的,正是最优的甲班。
也多亏她有一个身为教师的母亲,从小耳濡目染,加上骆怀溪本身也是个刻苦努力的孩子,这才能在卧虎藏龙的甲班中谋得一席之地。
至于骆怀溪的发小栾予卿,那是真的天资聪颖,号称智商高达180的天才——不过在骆怀溪看来,她的死党只有欺负自己的能力是与生俱来无师自通的。
身为年段最优的班级,当然会有相应的优待,从任教老师的配备可见一斑。
一年甲班的班主任顾翩然是近几年教师界声名最显之人,凭着年纪轻轻就跻身特级教师之列,可见其能力不俗。而这样一个就算是各大高校学府都竞相争抢的人才却甘愿屈尊做一名小小的初中教师,实在是叫人大跌眼镜,不明所以,恐怕除了当事人之外,谁也不知道原因。
值得一提的是,一年甲班的几位任课老师清一色都是姿色尚佳的年轻女性,也由此,在许多男同学甚至男教师眼中,一年甲班被视作了人间天堂一样的存在。
相对于其他班级任课老师总会提前半分钟进教室的习惯,一年甲班的几位任课老师却是反其道而行之,不仅不会早到,有时就连迟到也是家常便饭,特别是任教英语的Miss艾,更是几位女老师中最不拘小节的一位,就算迟到个十来分钟也不稀奇。
只是这位老师风趣幽默,上课效率极高,往往一节课的内容,她只花半节课的时间便讲完了,多余下来的时间就会天南地北地同学生们胡侃。她人长得标致,也不摆架子,倒是与学生们处得极好。所以这般肆意行事,没个教师的正行,却也没有被告状,就连教导主任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栾予卿看了一眼腕表,离上课时间已经过去十三分钟了,而这节课的老师仍是不见芳踪。底下的同学倒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有的翻开课本默读课文,有的则抓紧时间趴在桌上眯一会儿,就算有耐不住寂寞说话的,也是压低了声音。
教室里一派秩序井然。
瞥了一眼同桌的骆怀溪,见她正安安静静地预习着将要学习的课文,神情专注,小脸紧绷着,让人忍不住想要在她脸上捏一把。
唉唉,自己这个发小什么都好,就是天生一副软弱可欺的面相,总是让自己心痒、手痒,禁不住想要好好“疼爱”她一番。
某个貌似单纯柔顺实则阴险猥、琐的少女一股脑儿将责任推到了骆怀溪的身上,丝毫没有完全是自己恶趣味作祟的意识。
唇边戏谑的弧度才刚弯起,突然听得从走廊上传来“笃笃笃”高跟鞋敲击瓷砖地面的声音,那富有节奏的频率立刻让那一抹弧度愈发灿烂起来:这一位,可是比笨蛋骆骆更有趣的主!
她狭长的眼眸眯成了一对月牙儿,思绪不由回到了几周前才刚开学的日子……
因为入学选拔一时大意,跟那老外聊得太高兴了,回过神来发现负责评估的老师一脸惊喜地看着自己,然后自己就成了一年甲班的英语课代表了。
暗叹一声:自己本想低调地做个闲人,混混日子便好,还嘲笑骆骆莫名其妙地就成了班长,大事小事累死累活,没想到自己也被按了个不大不小的差事,算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只希望那英语老师不要太麻烦才好。
这样想着,栾予卿扶了扶用来装饰的平光眼镜,慢吞吞地向着教师办公室走去。
这时,听到身后由远及近地响起了高跟鞋击在底面的脆响,听声音,那鞋跟应是极细,少说也有十公分高,也不知是哪个女老师驾驭得了这般“宝器”,还能健步如飞。
心中有一丝好奇,栾予卿脚跟一转,回身望去,却不防迎面疾步而来那人收势不及,她甫一转身就被那匆匆而来的身影一撞,只觉鼻子磕在一团高耸的丰盈之上,虽然不是剧痛,却也让她鼻尖一酸,泪意陡升,眼前更是冒出了金星。
左脚尚未站稳,右脚已是绊住,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