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级要高三四个百分点。
再加上她的五官生得漂亮,不笑也别有一番风致,正符合当下对冰山御姐的定义。
所以,即使她常常不苟言笑,一本正经地训人,却也很少有学生不喜欢她的。
讲完最后一道例题,又留下今天的思考题与课后作业,下课铃声恰好响起。
青荷整理了一下讲台,收拾了东西便要走人。
目光不经意间一扫,看到了正对着她留下的思考题皱眉不语的骆怀溪。唇角微微上翘,对于这个极得顾翩然欢心的孩子,青荷不免多留了几分关注:勤勉好学,不骄不躁,是个好孩子,连自己也很欣赏,难怪顾老师对她青眼有加。
对自己的逻辑推理十分满意的青荷老师微不可见地点点头,以比平时轻快了一倍的步伐向外踱去——除了她自己之外,没有人察觉得到。
课间的休息时间一般都是十分钟,然而数学课后,除去那些急着上洗手间的人,几乎没有人离开座位。便是出去的人,也是步履匆匆,只花了几分钟又立刻坐回了位子。所有人都默契十足地检查着地面,整理着仪表,不像上课,倒像是迎接什么贵宾机要一般。
也难怪众人如此,因为课表上清楚的写着,下一节课,是语文。
一年甲班的语文老师,正是他们的班主任,也是全班、全年级、乃至全校莘莘学子们心中的女神——顾翩然。
骆怀溪一手支颚,一手随意地转着水笔,对周遭的一切熟视无睹,仍旧沉浸在那道思考题之中,连上课铃声什么时候想起了都不知道。
顾翩然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在全班同学都整齐划一地抬头注视自己时,唯有一个特例正全神贯注地盯着自己的练习本拧眉不语,时不时忽闪的睫毛像是两把小刷子,搔在了她的心上。
她走上讲台,轻轻地开口道:“上课。”话音落下,却没有得到该有的回应——本该喊“起立”的家伙却没有半点反应。
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众人齐刷刷地看向埋头苦算的班长。
栾予卿摇了摇头,用肘捅了捅骆怀溪的腰:“骆骆,骆骆,上课了!”
“嗯?”骆怀溪依依不舍地从题目中抬起头,正想让卿卿不要烦她,马上就要解出来了,却猛地发现所有人都虎视眈眈地望着自己。
她吓了一跳,仿佛意识到什么,又抬头看向讲台,果然看到顾翩然正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骆怀溪的小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她立即起身,结结巴巴地大声道:“起、起立!”一边手忙脚乱地收拾着桌上的狼藉,取出本节课要用的教材。
摆摆手示意骆怀溪坐下,顾翩然眼中的笑意一闪而过,清冷的容颜柔和了几分。
莹润如玉的手指拈起一支白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今天要上的课题,字迹行云流水,自成风骨。
一时间,只听粉笔落在黑板上的“笃笃”地敲击声以及学生们翻书的“哗哗”声。
骆怀溪终于摆脱了窘境,面色镇定地跟着大流翻开书本,只有耳垂还带着淡淡的粉色。
顾翩然嗜白,这点凡是跟她有所接触的人都知道。从她任教以来,从未见她穿过其他颜色的衣服,无论是清雅素洁的雪纺长裙,还是简约干练的职场套装,无论什么款式,永远都是一尘不染的白。
她不喜欢戴首饰,十指纤纤却干干净净,有耳洞却不坠耳环,就连腕上、颈上也见不到一点缀物,不是朴素无华的内敛,而是一种出尘飘渺的宁澈。
顾翩然的声音不急不缓,像是一汪夏日的清潭,清泠泠地舒爽,恰到好处的温凉,既不刺得人激越奋进,又不晃得人昏昏欲睡。
枯燥而无味的课文,在她念来,就好像一副千姿百态的仕女图,耐人寻味;又像是一曲古意盎然的琴音,余音绕梁。
骆怀溪不知道她在讲些什么,也忽视了黑板上满满当当的板书,眼前只有那曼妙卓然的身姿:顾老师长得可真好看,声音也好听,字写得也漂亮……
想着想着,骆怀溪突然懊恼起来:自己怎么又在语文课上发呆了……
回过神来,正对上顾翩然似笑非笑的眸子,她在心里吐了吐舌头,端正坐好,认认真真听起课来。
人在全心全意做事的时候,总是意识不到时间的流逝。当同学们还都沉醉在顾翩然娓娓动听的语调中时,下课铃声又响起了。
被惊醒的孩子们意犹未尽地抿抿唇,闪亮的眸子望向顾翩然,似在央她继续说下去。
顾翩然合上课本,露出一个清浅的弧度:“下课。”
莲步轻移就要向外走去,似是想起了什么,对着两手托腮的骆怀溪扬声道:“班长,到我办公室来一下。”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留下骆怀溪忐忑不安地咬紧下唇:顾老师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居然嫌弃我更的慢,桑心了……累死累活又更一章出来,打滚求表扬!
☆、爱心便当
经过一路的胡思乱想,骆怀溪还是没有肯定顾翩然究竟是会因为自己忘了班长的责任喊起立还是因为自己上课开小差没有好好听课而生气,在她看来,这两样都是可大可小的错,就是不知道顾老师怎么想的。
骆怀溪在心中默默地画十字。
脚步再磨蹭,还是来到了办公室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骆怀溪狠狠心,还是推门而入。
转身将门关上,转头打量了一番开着空调温度适宜的办公室,怎么又是只有顾翩然一人?
只应了一声“开门“之后又接着批改作业的顾翩然好像忘了办公室里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个等着她发话的小家伙似的,一句话也不说,无形的气场让骆怀溪的心情更是跌宕起伏。
她默不作声地站在离顾翩然办公桌三尺开外,使劲儿盯着地板,仿佛地板上有花儿在吸引着她。
没多久,觉得太过安静的顾翩然一抬头就看到骆怀溪一脸沮丧地耷拉着小脑袋。
她穿着育英初中特制的女生校服,一袭深色及膝水手裙,白色蕾丝花边的长筒袜,胸前系着红色的领结,长而柔顺的黑发在脑后梳成一个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和莹润的耳廓,可爱得像是壁画上的小天使一般。
因着无措而紧咬着的嘴唇褪去了血色,纤密的睫毛像是蝴蝶的翅膀,更为她添了几分楚楚动人,瞬间就击中了顾翩然心中最柔软的一处。
“怎么了?”轻声问道,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此刻她的声音是多么的温柔。
听到她发问,骆怀溪弱弱地说了一声:“对不起……”头埋得更低了,几乎要贴到了胸口。
顾翩然对她突如其来的道歉莫名其妙,仔细回想,复又了然,不禁轻笑道:“我没有生气。”
听得她如此说,骆怀溪这才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见她面色和暖,并不像生气的样子,便放下心来,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却不再低头而是默默看着她。
顾翩然见状也不再忙活手里的工作,笔一搁,放松地往后一靠,朝着她招招手:“过来。”
骆怀溪听话地走到她身边,被她拉了手,一把拽到身边的椅子上坐下。开始还有些紧张,却感到肩头被安抚性地轻拍两下,骆怀溪索性不再扭捏,也学着她靠着椅背放松地坐着。
满意骆怀溪的乖顺,顾翩然抿唇一笑,又抚了几下她的背脊,才开口道:“我叫你来,是为了一个月之后的运动会……”
骆怀溪一直偏着小脑袋认真地听顾翩然安排工作,丝毫没有发现那只纤纤玉手从她肩头、背脊一直滑到了腰际,轻柔的摩挲着,像是在品鉴一块珍贵的玉石,又像是抚摸一只听话的小宠物。
等到她觉得背后有些奇异的触感想要动作时,顾翩然又突然坐直了身子:“嗯,我要说的就这些,你抓紧时间把事情安排下去吧。”那手也不着痕迹地收了回去。
“我知道了。”点点头,也跟着坐直了身体,在工作状态下的骆怀溪一脸严肃,完全没有察觉到不妥。
对上她一本正经的小脸,顾翩然差点破功,不过她只是微微翘了翘嘴角又凭着绝佳的控制力忍住了:如果现在她不给面子的笑出来,相信面前的小家伙一定会羞愤死的!
本来这节课是体育课,翘掉了也没什么,不过……忽然想到了什么,顾翩然从办公室的小冰柜里取出一只乐扣乐扣的保鲜盒递给骆怀溪:“奖励。”
见骆怀溪愣愣地,便将盒子塞进她的手里,对着她俏皮地眨眨眼:“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不要告诉别人哦!”
被她突如其来的媚眼雷了一下,骆怀溪还是马上收回了错愕,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抓着盒子的手紧了紧,像是攥着国、家最高机、密文件一样。
捧着盒子跨出门外的一刻,骆怀溪蓦地想起了英语课上的Miss艾,纳闷了:怎么这些老师一个两个地都那么多秘密呢?
待骆怀溪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顾翩然将手举到眼前,十指白皙,纤长漂亮,指尖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温度:溪儿太瘦了,摸来摸去都只有一把骨头,影响手感……得好好补补。
想象着刚才在进教室前看到的一幕,模仿着骆怀溪的样子,她一手拄着下巴,一手灵活地转着手中的钢笔。五指翻飞,钢笔在其中运转腾挪,像是被赋予了灵魂。
把玩了一会儿,顾翩然脸上隐隐的笑意又淡了下来,想到对于自己有意无意地“骚扰”,骆怀溪竟然毫无反应:是她只对自己不设防,还是她对任何人都来者不拒?
前者也就罢了,若是后者……她的脸色微微一变。
想到这呆呆傻傻的小家伙也会被其他人动手动脚吃尽了豆腐,顾翩然的眉头蹙起,冷凝的气息在身上沉淀。
“啪”地一声将钢笔拍在桌上,顾翩然几步来到一边的书橱前,掏出钥匙打开最下面一层被锁住的抽屉,翻出最底下的一本书,凝神听了一下,确定暂时没有人会进来,才珍而重之地取出这本书坐回位子上,开始仔细研究起来。
——在这本书的封面上,赫然写着“调、教、须、知”四个大字。
现在正是上课时间,走廊上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个人影。时不时能听到从其他教室里传来琅琅的读书声。
骆怀溪怀里紧紧抱着那犹泛着寒气的盒子,小跑着向教室奔去。进教室前,做贼心虚地探了探,幸好,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人,大家都去上体育课去了。放下心来的骆怀溪刚迈步进教室,就听到身后一个熟悉的嗓音叫住了自己:“站住。”
她心里一“咯噔”,没由来的手一抖,差点将怀中的盒子甩出去。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盒子背在身后,回过头去干笑着:“卿卿……你怎么没去上课?”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虚,却是下意识不愿意让栾予卿发现自己与顾翩然之间的“小秘密”——即使她是自己两小无猜的死党。
栾予卿眼尖,自然看到了骆怀溪遮遮掩掩的小动作,却也没揭穿她。一把扯下发圈,以指为梳顺着头发,满不在乎地回道:“哦,上了小半节课,看那大婶没注意,我就溜回来了。”边说边往里走,隐蔽地向骆怀溪背后一扫。
见她越过自己往里走,骆怀溪忙转身跟进去,还不忘把双手背在身后,却没发现藏着的东西早就被对方看见了。
“卿卿,你又翘课了……”刚想端起班长的架子训诫她几句,猛然想到自己也翘了课,虽然是因为班主任交代工作,但也不能抹掉事实。
在栾予卿笑眯眯地注视下,骆怀溪自动消了声,却还是死撑着说了一句:“翘课是不对的……下次别这样了……”不过她也知道,卿卿才不会听自己的。
以她死党那惫懒又狡猾的性子,那课是能免则免,能翘则翘,实在不行就睡觉。
最可气的就是无论这家伙怎么偷懒耍赖,那成绩就是掉不下来,稳居前列。
天才什么的,最讨厌了!
骆怀溪在心里默默地吐槽,一边将盒子摆在桌子上,浑然不觉已经将“秘密”暴露在“敌人”的眼前。
果不其然,当栾予卿拧开一瓶运动型饮料大口灌着时,眼角余光瞥见骆怀溪桌上冒着寒气的食盒,不由得大感兴趣:“哟!爱心便当?分我一半!”
骆怀溪一把将盒子搂在怀里,像是老母鸡护仔一样瞪着栾予卿伸过来的魔爪,因为“爱心便当”四字而变得红红的脸蛋让那溜圆的大眼睛失了气势:“胡、胡说八道什么……这、这是我、我妈给我做的……”随口扯了个谎,骆怀溪敛下眼,不敢去看她。
冷嗤一声,栾予卿收回手,笑意不改,眼神却不依不挠:“伯母做的?那能吃么?咱俩什么交情?伯母什么厨艺我会不知道?”
骆怀溪一想到老妈那惨无人道的厨艺,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暗骂自己扯谎也不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