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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中、下三路敏、感的部位都掌控在对方手中,让她再也没有办法思考。
算了,反正阿溪这个迟钝的家伙是听不出什么的……吧?
在彻底投入对方的缠绵前,迟煜心怀侥幸地想着。
对着手机愣了几秒,骆怀溪搔着脸颊自言自语:“小煜今天好奇怪啊……她以前都不会挂我电话的……”
“可能她在忙别的事吧。”顾翩然适时地给与了恰如其分的推测与安慰——如果忽略她眼中一闪而逝的笑意的话。
“是这样么?”骆怀溪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迟煜在说话的时候仿佛夹杂着几句呻、吟,若说是运动时的喘息,未免牵强——那声音,太酥,太媚,让她想起了曾经在林子里“无意中”听到的一幕——却比那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煜她不会是……想到了一种可能,骆怀溪倒抽一口冷气,捂着自己的嘴,脸色绯红,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瞟向正专心开车的顾翩然。
“看什么?”一本正经地问了一句,强自抑制住满满的笑意,顾翩然将车开进小区里自己的车位,拉了手刹,转过头认真地回视骆怀溪。
“没、没什么……”避开她的视线,骆怀溪一把打开车门,像只敏捷的小兔子,逃也似地窜了出去。
刚打开房门,骆怀溪便熟门熟路地换了鞋,径直往客房走去,还不忘抬起手掩着嘴做出一副“我很困我要睡觉”的样子,看得顾翩然又好气又好笑,在她即将关上客卧的门前伸手撑住:“明天跟我去S市出差。”
“咦?回去看妈妈么?”骆怀溪的重点明显放在了“S市”上,转而忽略了“出差”二字。
“嗯。”被她闪闪发光的眼神看得心头一软,顾翩然揉了揉她的头发,俯身将一个吻轻轻烙在她嘴角,“晚安。”
或许是刚才的好消息让她心情愉悦,又或是这个吻太过纯净温柔,骆怀溪暂时将心房打开了一道口子,没有反抗也没有避让,乖乖地接受了这个温情款款额晚安吻,“晚安。”
她却忽略了一点:心防若是有了缝隙,被攻破只是时间的问题。
这一晚上,她的心里不再是空虚的、苦涩的;不再充满怀疑、忧愁;也少了一些彷徨、怨怼,睡得特别沉稳,也特别香甜——同时也导致了翌日清晨,在梦游般地洗漱、出门乃至登机过后,仍是沉浸在半睡半醒的朦胧之中。
直到飞机降落S市,被赶来接机的栾予卿一巴掌拍在后脑勺上,她才如梦初醒地回过神来,拭去了因打呵欠与疼痛的双重刺激而沁出的泪水,犹自不在状态:“唔……好痛!卿卿?你们怎么来了……干、干嘛啊?别打头,会变笨的啦……”
躲开了又要招呼上来的“魔掌”,骆怀溪躲在顾翩然身后,扯着她的衣角,哀怨地望着面无表情的栾予卿,眼神分外无辜,活脱脱一个被恶霸欺凌的小媳妇——而她栾予卿,便是那个不分青红皂白的坏人。
栾予卿觉得自己额角的青筋在不断抽搐,似乎再差一点就会崩断:“大庭广众,注意影响……”
这家伙一脸欲、求、不、满的表情是要闹哪样啊!
像无尾熊一样巴着人家亦步亦趋就差没让顾翩然抱着她了,从头到尾都洋溢着一股“软受”的气息,让自己这个死党的面子往哪里搁!
笨蛋骆骆,就不能有点出息么!扑倒顾翩然是有多难啊!
不管栾予卿在心里如何的恨铁不成钢,骆怀溪却始终无法接收到死党的怨念,只是拽着顾翩然衣角的手更紧了,整张小脸都贴着她的背后,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试图唤起一分栾予卿的负罪感。
——却只是让她的脸色更黑,而另两人唇角的弧度更加上扬罢了。
“好了,你不是要开会么?快走吧。”扯了扯栾予卿的耳朵,不顾她痛得龇牙咧嘴却还要竭力保持淡定的窘迫,艾幼薇对着顾翩然含笑说道。
“嗯,你们陪她转转吧,晚点我来找你们。”顾翩然颔首,拍了拍骆怀溪的背,嘱咐道:“这个会是很早就跟进的CASE,不是你的职责范围,所以没必要去。乖乖等我回来,明天带你去见妈妈,嗯?”
“好吧……”听了她的解释,又加上安抚的笑容,骆怀溪慢慢松开拽着她的手,目送她离开,贝齿轻咬下唇,眼里仍是留有几分不甘。
“回母校看看怎么样?”见她情绪低落,艾幼薇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轻快地提议道。
“嗯。”骆怀溪点点头,浅浅一笑,将那丝不甘隐在眼底。
待她们三人走出机场上了出租,一辆黑色的帕萨特也缓缓缀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好了,古代篇的番外开欢乐的小溪逆推!
末世番外等现代再开好了~~你们觉得怎样?
话说今天更得蛮早的哎,摸下巴笑~~~
☆、危机
“要不要吃糖?”栾予卿从口袋里掏出一支草莓味的珍宝珠;在骆怀溪的眼前晃晃,像极了引诱单纯小动物的邪恶猎人。
骆怀溪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栾予卿却不准备这么容易就满足她。
对于她眼前一亮充满渴望的表情视而不见;依旧乐此不疲地让那支棒棒糖在指尖翻飞,就是没有一点要递给她的意思;脸上仿佛写着“就不给你有本事来咬我啊”一行欠扁的大字。
直到她咬牙切齿作势欲抢;才坏笑着将糖纸扯下,一把塞进她嘴里;笑骂道:“你个吃货!”
含着白色的塑料棒,鼓着一侧的腮帮子,骆怀溪的声音因为含糊不清而显得愈发委屈:“你才是吃货!Miss艾;她欺负我!你快管管她……”后半句却是对着抄着手作壁上观的艾又薇说的。
本来就对栾予卿和骆怀溪过分亲昵耿耿于怀;见她只顾着同发小打闹忽略了自己,有好吃的也不是第一时间想到自己,艾又薇空空的醋缸里开始汩汩地冒酸水。
骆怀溪似真似假的指控正给了她表现的机会,扬唇一笑,纤纤玉指便以迅雷之势掐上了栾予卿的耳朵,摆出教师的威严,恶狠狠地训斥道:“谁准你欺负人家的,嗯?还有……我的呢?”在骆怀溪含着糖偷笑时,话锋一转,手势也改掐为揉。
栾予卿因疼痛而有些抽搐的嘴角立即跟着上扬起来,闻言,忙从口袋里掏出另一根棒棒糖,双手递给揉着自己耳朵的艾又薇,秀气的脸上挂着让骆怀溪觉得十分碍眼的谄媚笑容:“哪儿能忘了大人您呢?早给您准备好了!您最中意的可乐味!啊……”
张口含住剥了包装纸的棒棒糖,艾又薇给了她一个赞许的眼神,随即拍了拍骆怀溪的肩膀,浅笑着问:“教学楼、办公室都逛过了,还有什么地方想看的?”
因为是周末,偌大的校园里只有少数几个值班的老师,平日里噪声的制造源们都不在,让这静谧的校园不免染上了几分凄清。
就是在这里,她渡过了生命中最无忧无虑的七年;也是在这里,她慢慢成长,慢慢意识到自己内心对于顾翩然的渴望。
无数的汗水与泪水,俱都倾洒在脚下这片土地,那是难以言说的怀恋和悸动。
“我想去篮球场……”看了看天色,阳光已经不那么热烈,变得温和而淡薄,接近四五点的样子,意外地泛着点儿凉意。骆怀溪用手遮着眼睛,似乎想借此抵挡一些汹涌而来的回忆。
抚摸着略带锈迹的铁丝网,闭上眼侧耳,仿佛能听见篮球击在框上然后弹向铁丝网时发出的嘶哑的哀叫,仿佛能听见拍击和落地时沉闷的低吼,仿佛能听见汗水滴落后细微的清鸣……
当初是为了什么才打篮球呢?
骆怀溪默默地望着球框下那圈随风飘扬的绳结,渐渐扬起了一抹微笑:似乎萌发打篮球的念头,只是为了有一天能够和她比肩而已。
可惜,无论怎么努力,终究无法平视——各种意义上的。
然而,这真的重要么?
想到自告奋勇去为自己拿篮球的栾予卿,以及被拖去作陪的艾又薇,骆怀溪突然有了一丝明悟。
卿卿与自己一样——甚至比自己更早——发觉对自己的老师有了特殊的情感。
虽然不清楚具体过程,问她也是守口如瓶不肯详说,但结果却是殊途同归:她们走到了一起。
即使卿卿嘴上不说,自己也知道她与Miss艾要承受的压力——从那几个职守老师或暧昧或鄙夷的眼神中,不难猜测在这所校园里,知道她们俩关系的人不在少数——可她就是那么倔强,不愿委曲求全,不愿遮遮掩掩,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她们相恋。
那么多的流言蜚语,那么多的明嘲暗讽,可能换做自己早就经受不住了——她们却是完全不当一回事——自己的发小自己了解,叛逆十足,只是没想到连Miss艾也是这么洒脱不羁。
与她们一比,自己是那么懦弱。
这样的自己,有什么资格得到那人的喜欢?
这样的自己,又有什么理由拒绝那人的情感?
骆怀溪捂着嘴,不让那些难以自抑的哽咽倾泻而出,只是眼前却雾蒙蒙地看不分明。
这一刻,她只想马上见到顾翩然,紧紧抱住她,告诉她:自己不介意她的过去,不介意“溪儿”,不介意曾经介意的一切……
自己是多么喜欢她的笑,又是多么眷恋她的怀抱。
不要冷战了,不要浪费时间了,相爱不易,相守难,她再也不想蹉跎一分一秒。
然而当她兴冲冲地摸出手机转身准备拨号时,迎接她的却是一片黑暗。
栾予卿手中抱着的球脱离了掌控,做着自由落体运动,“啪、啪、啪……”的声音在空无一人的球场内格外清晰。
在她身后的艾又薇同样发现了地上孤零零躺着的手机,面色凝重。
对视一眼,心头划过一丝不安。
彼时,在S市杨氏总公司,顾涟漪的办公室里。
顾家姐妹一个着黑,一个着白,一个妩媚妖娆,一个清冷淡漠,偏偏面容相似,气场相近,看得简博雅忍不住莞尔。
“翩然,要喝些什么?”她微笑着问道。
“我要意大利特浓。”顾涟漪抢在顾翩然之前开了口,却只得到简博雅一个不甚温柔的白眼,“不准!”
“简简,你不爱我了……”顾涟漪将自己整个人蜷缩在宽大的老板椅中,妖冶的眸子轻闪,盈盈的眼波洒向对方,似撒娇,更似勾引。
简博雅既羞又恼,却碍于顾翩然在场发作不得,只能无奈地放柔了声音劝道:“你的胃受不住,喝点花茶好不好?”这么大人了还不注意身体,比她家宝贝女儿还要不省心!
还好自己是她的助理,能够二十四小时不离身地叮嘱她,否则按照她的性格,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自己呢!
在简博雅难得强势的眼神攻势下,顾涟漪歪歪头表示妥协——只有她自己知道心里面早就乐得偷笑了:她才不会告诉简简自己最喜欢看她无可奈何地迁就自己的样子了,那让她觉得自己被宠爱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暂时让自己得到在简博雅心中比骆怀溪更多的关注。
即使靠坐着最舒适柔软的沙发,顾翩然的背脊依然挺得笔直,姿态优雅得无可挑剔——也只有在骆怀溪面前,她才会放任自己松懈下来——就算是亲如顾涟漪,都无法得到她百分之百的信任。
“伯爵红茶,谢谢。”颔首回了一个同样弧度的微笑,顾翩然随口说了一个饮品。
事实上,她来这里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喝茶。
想必简博雅也是知道这一点,在送上茶点后便离开了办公室,并体贴地带上了门。
轻轻啜了一口清澈透明的红棕色茶饮,顾翩然并不急着开口。
捧着暖手的瓷杯,顾涟漪的视线定在笔记本的桌面上——简博雅灿烂的笑颜——也没有说话的意思。
过去了半个多小时,顾涟漪手中的茶已经见了底,顾翩然也已经连续了三杯红茶。眼看着快要到约定的时间,生怕小家伙等急了,顾翩然终于停止了这场比拼耐心的较量,施施然打破了安静,抛出了一个看似莫名的问题:“大姐,如果让你在爱情和面包之间选择,你会选什么?”
这个类似于心理测试的问题让顾涟漪摩挲杯沿的动作一顿,像是思考了一会,她回答道:“如果没有面包,根本无法支持爱情走下去;如果没有爱情,面包的味道只是寡淡一些,却仍然能够让人活下去……为了生存的话,当然是选面包。”
顾翩然没有忽略她的前提条件:为了生存。
果然,一口饮尽杯中的残茶,顾涟漪看着笔记本的眼神变得柔和:“或许在十年前,我选择了面包,但是现在我后悔了……不管是爱情还是面包,我都要牢牢抓在手里!”宣誓一般的话语,因为她突然锋利的眼神让人不敢质疑——恐怕也只有顾涟漪才能以这么霸气凛然的姿态说出二者兼得这种无赖又无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