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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嗤一声,栾予卿收回手,笑意不改,眼神却不依不挠:“伯母做的?那能吃么?咱俩什么交情?伯母什么厨艺我会不知道?”
骆怀溪一想到老妈那惨无人道的厨艺,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暗骂自己扯谎也不扯个靠谱点的。
“还不快如实招来,别逼我大刑伺候!”栾予卿将瓶盖拧紧放好,活动着手指,笑得不怀好意。
骆怀溪暗叫一声“不好”,正想逃开,不料栾予卿早就防着她这一手,一个饿虎扑食就揽住她的腰,开始上下其手:“说不说?说不说!小样儿,跟我还玩儿神秘?看我怎么收拾你!”
“啊、啊哈……痒!不要……我、我错了……痒……”骆怀溪边躲边求饶,却仍旧难逃魔爪——她从小就比别人敏、感,怕痒更甚,知道她这一死穴,每次都被栾予卿欺负得丢盔卸甲。
不过这一次,骆怀溪却是打定主意不开口,不管栾予卿怎么使劲儿,都咬紧牙关,那誓死不屈的样子,活像舍生忘死英勇就义的地、下党。
栾予卿也拿她没办法,只好悻悻地松了手,犹自不死心地问:“真不说?”
被她折腾地面色潮、红,气喘吁吁,骆怀溪仍不肯屈服:“不、不说……”
“没劲……算了,这次就饶了你罢!”心知骆怀溪倔强起来就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栾予卿也不再逼她,双手垫着下巴,月牙似的双眼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定定地望着骆怀溪说道:“我不问,也不吃,给我看看总成吧?”
见她安分地趴在桌上不再动作,骆怀溪放下心来,允道:“那好吧。”她自己也很好奇,迫不及待想要看顾翩然神神秘秘地,到底给她准备了什么好吃的。
轻手轻脚地掰开四边的扣子,又揭开盖子,只瞄了一眼,还没等细看就“哐当”一下把盖子合上了。
迎上栾予卿有些诧异的眸子,骆怀溪只能干笑两声,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盒子里面是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白玉团子,粉粉嫩嫩,饱满圆润,让人恨不得一口吞下。
只是,这些团子都成双成对地粘合在一起,每个团子都在正中点上了粉色的糖珠做缀,怎么看都像极了某个女性才有的美好部位……
难道要让她告诉卿卿:顾老师送了自己一盒白玉美胸么?
作者有话要说:艾玛,我怎么觉得一不小心就把顾仙子写成了变、态捏……
☆、谁惹涟漪
候机大厅,人流不息。
一个身着银色阿玛尼西装,粉色衬衫,骚包得犹如开屏择偶的孔雀的年轻男人一边整理着自己的领带,一边朝身侧陪同的中年男子发问:“陈叔,我这身看着还可以吧?”
“二少爷今天很精神。”就是张扬了一点。
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的司机老陈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二少爷的古龙水喷得太多了。
“嗯,那就好!”被称作二少爷的男人自我鼓劲地握握拳,英俊的脸上满是紧张不安的神色,比初次约会的毛头小伙多了一分激动,也比参加面试的职场新人多了一分忐忑。
在灌下第三杯咖啡后,他有些焦虑地看了看手表,印着“Ω”字符的镶钻表盘上显示时针已经指向了四,而约定的时间则是一个小时之前:“陈叔,时间都过了怎么还不见人啊!会不会出什么事儿啊……”
“二少爷别担心,再等一会吧!”中年人仍是笑得和蔼。
闸口内走出一批又一批人,候机的人也一个接着一个离去,而他们两人却还未等到要接的对象。
正当那年轻男子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差点要掏出手机报警时,一个风姿绰约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他的视线中:青丝如瀑,有一缕挑染成红色,像是一簇跃动的火焰,Dior的深棕蛤蟆镜遮去了大半张俏脸,只露出嫣红的薄唇,荷叶袖的V领连身裙勾勒出一道绝佳的曲线,本就傲人的身高又加上几近十公分的高跟鞋,那出场的架势,比天皇巨星更甚三分。
她水光潋滟的美目轻扫,立刻锁定了不远处夸张地挥手示意的年轻男子以及身边微笑的中年男人,眉微蹙,抬脚向两人走去。
在那年轻的男人将要一个熊抱把她揽在怀里之前伸出一根纤纤玉指抵住他的胸口,妩媚的声线却带着淡淡的嫌弃:“顾明烨,别以为你喷了古龙水我就闻不到你身上的烟味儿。”
即使透过墨镜也能感觉到她、射、过来的视线有多么凌厉,被点到名的男人一抖,脸上立刻挂起了谄媚的笑:“嘿嘿,就知道瞒不过我英明神武的大姐……”
“嗯哼……拍马屁没有用,我不吃这一套。”抬手阻止了他讨好的拥抱,凝眉环视了一圈,沉声问:“小然然呢?大姐我回来,她居然敢不来接机,嗯?”嗓音绵柔,却让顾明烨感觉到了危险。
见势不对马上弃车保帅:“小妹在上班没时间过来。”
“上、班?”柳眉一挑,反问道。
“啊……你不知道么?小妹不顾爸妈的反对,硬要去中学里教书。”眼珠子一转,顾明烨笑得见牙不见眼,好像在打小报告的人并不是自己。
他才不会承认自己嫉妒小妹可以反抗家里的安排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呢!
“哦?”看出自家弟弟眼里浅浅的羡慕,顾涟漪颇有兴趣地勾唇:“哪所学校?”既然小妹不来接机,那只好她这个做姐姐的亲自去看她了!
“我带你去!”见挑拨成功的顾明烨兴奋地拉开车门,待顾涟漪坐稳后便想跟着坐进去,却被大姐一个冷眼钉在了原地:“你去干什么?还不快去工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那些破事儿!等我回公司再收拾你!”
“大姐……”顾明烨可怜兮兮地讨饶道。
哪知顾涟漪无动于衷地拉上了车门,淡淡地吩咐道:“陈叔,开车。”
“好的,大小姐。”黑色的林肯快速消失在眼前,只留下一地烟尘。
顾明烨敢怒不敢言地挥挥拳头,但一想到自家大姐正气势汹汹地去找小妹麻烦了,心情又变得阳光灿烂起来。
幸灾乐祸什么的,他绝对没有哦!
育英中学,一年甲班。
“下课。”顾翩然合上课本,曼声说道。
“起立。”骆怀溪说完,立刻跟着全班一起站起身来,对着讲台上秀丽无瑕的美人端正地鞠躬,“老师再见。”
这是周五的最后一节课,再要见到顾老师,就要等两天之后了呢!想到这儿,骆怀溪居然生出了一丝不舍。
“同学们再见。”微微颔首,顾翩然正准备转身离去,有意无意朝骆怀溪投去一眼,却发现她眼中竟然萦绕着淡淡的愁绪,心里一紧,立刻有了计较。
收拾好书包的骆怀溪静静地等在初二年级教师办公室门口,双手交叠在身前,眼神放空,呆萌的样子,足以煞到所有对可爱事物毫无抵抗力的女性以及对loli有着特殊癖好的怪蜀黍们。
不多时,一个气质温婉的女人提着包从办公室里出来,看到背着书包乖乖等着的骆怀溪,脸上立马漾起了温暖的笑意,她加快脚步上前,牵起了骆怀溪的小手,柔柔地说道:“宝贝,我们走吧。”
听到她的称呼,骆怀溪受不了地撇撇嘴,却识相地没有反驳,只乖巧地应了一声:“嗯。”
母女俩手牵着手,慢悠悠地朝着校门外走去,午后的阳光照在两人身上,拖出一道长长的影子,沉淀着平淡而宁和的温馨。
骆怀溪的母亲简博雅也是育英中学的一名教师,自从两年前丈夫因公殉职后,她便一个人挑起整个家的重担,既要赚钱养家,又要照顾女儿。她与丈夫都是父母早逝,孤身一人打拼,没攒下多少积蓄,勉强温饱,日子过得简单而平静。
骆怀溪从小就懂事,没什么让她操心的地方,母女俩守着一套八十坪的老房子,生活倒也充满着欢声笑语。
每天下了课,骆怀溪都会等在母亲的办公室门口,待她下班后一起回家,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当两人到达校门口时,正碰上也要回家的顾翩然。
骆怀溪有些腼腆地打招呼:“顾老师你好,顾老师再见!”
顾翩然一顿,不知道该怎么回。
简博雅也是一愣:这笨孩子……
正尴尬间,却听一声喇叭响,三人齐齐回过头去,是一辆漆黑油亮的豪华轿车。
后座门开启,伸出一条穿着黑色高跟鞋的美腿,白皙光泽的小腿像是象牙一般细腻美丽,再往上是一袭黑色的裙摆,婀娜颀长的身姿……终于,车上走下来一个身着黑裙的年轻女子,贵气逼人,美艳不可方物。
她带笑的媚眼先是扫了一下微怔的顾翩然,又快速划过骆怀溪,却在简博雅身上定住了,粉唇微张,喃喃着两个字:“简简……”
骆怀溪只觉得被妈妈握着的手突然一紧,她看看对面那个漂亮得像妖精一样的阿姨,又偏过头看看自己惊愕得半天没有回过神来的老妈,疑惑地皱皱鼻尖,又将视线转向顾翩然。
收到骆怀溪求助的眼神,顾翩然轻咳一声,打断了两人的“深情对视”。
“这是家姐顾涟漪;这是我的同事简博雅……”顾翩然当然没有错过两人异样的神色,却只作不知,没事人一样地介绍起来。
“你好,我是顾涟漪,很高兴见到你。”顾涟漪很快醒神,妩媚一笑,朝着简博雅伸出自己的手。
眼神复杂地看着伸到面前的莹白玉手,点染豆蔻的指尖像是一朵朵绽开的凤仙花,艳得妖娆。
“你好,我是简博雅……很高兴,见到你。”触手柔软,却带着一点凉意,不复当年的温热。
只轻轻一碰便松开了,简博雅敛下眸子,不愿让对面的女子感觉到自己手心的薄茧,却也因此错过了对方一闪而逝的心疼与落寞。
“大姐,你怎么来了?”察觉到两人不同寻常的气氛,顾翩然打破了沉默。
听得她如此问,顾涟漪就坡下驴地回道:“来看看你……”想说些什么,碍于另两人在场,终是没有说出口。
她话锋一转:“下班了?跟我回去。”转头看向简博雅母女,“上车吧,我送你们。”
想要拒绝,却对上了顾涟漪不容置疑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简博雅无奈地浅笑:这么多年了,她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
“简老师,上车吧。”顾翩然也开口邀请道。
再推辞就显得矫情了,简博雅轻轻颔首,扬起一抹温和的笑,如三月春光:“那就麻烦了。”
顾涟漪于是勾唇一笑,率先走到车边,绅士地打开车门,示意骆家母女坐进去,然后自己也跟进去。
手脚利索地将车门一拉,冲着顾翩然娇笑:“然然乖,坐前面去。”
顾翩然一向风轻云淡的脸看不出什么变化,在场的三人却都敏锐地感觉到了她细微的情绪变化——绝对不是愉悦的那种。
默了几秒,转身拉开门,面无表情地坐进了副驾驶座,薄唇紧抿,眸色阴沉,虽心有不甘,却也不便当着别人面违逆自家大姐的命令。
身边的司机老陈心下划过一丝诧异——很少见到三小姐有什么强烈的情绪波动,像这么直接地表现不悦,实在是头一遭。不过,身为训练有素又恪守职责从不逾矩的一流家仆,老陈相当懂得明哲保身之道,双眼注视前方,自动屏蔽一切不该听不该看的信息。
而身为长姐的顾涟漪就没那么多顾忌了——都说长姐如母,但这句话在顾涟漪这儿完全不成立。对于一向把戏弄弟妹当作生活调剂并且孜孜不倦地实践“试探顾三小姐之底线”计划的不良大姐来说,有什么比让一直在自己面前进退有据,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无懈可击的小妹揭掉那张永远淡定的面具更来得快意的呢?
哦,还真有——顾涟漪画着精致眼线的狐狸眼毫不掩饰地黏在了拘谨地盯着自己脚尖的简博雅身上,像是聊斋里的妖精对着即将沦为美餐的俊书生一样,不遗余力地放着电。
骆怀溪这会不仅感觉到妈妈攥着自己的手愈发得紧了,就连掌心里也微微渗出了细密的手汗。
明明车上空调开得很足啊!为什么妈妈还热得出手汗了?这让她疑惑地眨了眨眼睛,视线不住地在身边的两个大人之间游弋:感觉好奇怪……
似乎是察觉到了简博雅若有似无的紧张,顾涟漪状似随意地开口:“小鬼,几年级了?”边问边揉了揉骆怀溪柔顺的头发,注意力却是全都集中在仅隔一个身位的简博雅身上。
果然,一谈到子女总会使母亲心中柔软,也容易放松警惕。简博雅含笑看着骆怀溪,眼中尽是宠爱,似是在鼓励她回答。
顾涟漪意料之中地一笑,复又一苦,极快地掩去了。
这极细微的神态却被关注着后视镜的顾翩然尽收眼底。
不满身边还谈不上熟悉的女人随意地蹂、躏自己的头发,在母亲的示意下,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