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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看了高芷琪搭在刀柄上的手一眼,摇了摇头,自嘲一笑:“你不找我,我也会找机会去给你个说法吧,还是,在你心里?我沈凌就是如此不负责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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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第七十六章 。。。
作者有话要说:没几章了吧。。。。大家不要骂我。。。。。这个压抑,也是我不想的啊,我想轻松起来的——我内心是这样想的,真的。
高芷琪看着她的侧脸,竟如当初一般地沉静,那些话语从她口中说出,便总有那样的魔力,让自己舍尽了一切,也要来博上一搏,便是到了此刻,心底依旧是盼着她言语中能偏向自己几分,想得远了,声调也不禁淡了下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眼见你,便一次次地信你,如今都不知道是对还是错了。”
“是对,是错,你我说了都不算,自有后来人来评说。”言到此处,忽然一顿,后来,若真有后来的话……
“你要我怎么做才好?”高芷琪叹了一声,看她面色凄苦,又想转到别处的话题,忽然一惊,“那叶良行呢?怎么不同你在一起?”
“你问他做什么?”沈凌疑惑,又自嘲一笑,“想我沈凌待人,由来都是用心,到了今日,却唯有在你面前不用假装。”
高芷琪顿了顿,呢喃道:“是因为你的身份吗?在这一事上,我终究离得你最近。”想要继续追问叶良行,却把眼神往四周一瞟,见这营帐灯火摇曳,却并不隔音,怕是隔墙有耳,也不敢多言,可心中焦虑担忧又放低不下——怕的是今天之后,再相见更是艰难。
沈凌已经把手探进衣袍,自贴身处取了一个布囊:“喏,这是我曾答应你的东西。”
高芷琪疑惑地接过那些依旧带着体温的物事,却见淡蓝色的布囊内包裹的叠得极仔细用心的图纸,再回想刚才沈凌存放的地方,蹙眉道:“你为何要这样给我?”当下目光一灼,讶道,“难道你们……”
沈凌急忙摇手,示意她静下来:“你别问我,我——只是以防万一。”
“呵呵,”高芷琪一声冷笑,把那布囊扔在沈凌脚下,“终究是亲疏有别,晋阳跟你,与我同你,自然不一样,纵然面前艰险,你依旧要我去走这头遭吗?”
沈凌抿了抿干涸的嘴唇,弯腰捡起那布囊,仔细拂去上面的灰尘:“芷琪,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听我说。”
高芷琪咬着牙关,却掩不住双眼湿了雾气,纵然再多艰难,她也从来不愿在沈凌面前有半分示弱,可越是如此,心中的怨就积得越深——她也只是双十年华,花样女子,纵然天生高贵,抑或心若蛇蝎,都抵不住要去喜欢一个人,也抵不住这相思的煎熬跟不可得的痛苦:“事到如今,你还要我听你说什么?听了这么多年了,不在乎多听一次。”
沈凌听她声音异样,也是一震,缓缓抬头,只见高芷琪一双眼弥漫着雾气,正恨恨地看着自己,却只能扭头道:“朝堂中的事,我不能与你说得太多……我想了许久,才想到这个可以两全的办法。我不能对不起晋阳,也不能负你相救相知,将来若有差池,就让我一人承担下来。”
言语之中,凄苦更甚,高芷琪终究也是不忍心:“你……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我就是什么也不做,才能配得上逸博候这封号。”沈凌又把那布囊递给她:“我见尹熙,也是不错的。”
“这个时候,你说这个?”高芷琪双眉一挑,哪有刚才伤心的样子。
沈凌摇头:“我不是这意思,这布囊里,是我曾经答应你的火药、火器的图纸,我早些时间已经交给了陛下一份,现在正在督造的军备就是这些。”
“让我猜猜,你们皇帝是想连我高句丽也一并要了吧?”高芷琪冷笑,一边翻看那些图纸。
沈凌不去接她的话:“还有些阵法,你暗中命人多选精兵,日夜操练,他日才可自保。”
“你给我这些,不怕你们皇帝怪你?”这,如同叛国一般的罪过。
“我想事事做好,人人顺心,唯有自己来做这个恶人了。”沈凌看着高芷琪,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我知道你的办法总是有的,也没有你不敢去的地方,你现在答应我两件事好吗?”
似乎是已经知道她要说的话,高芷琪依旧低了头:“你先说来听听。”
“有我在一天,你就要暗中进行所有的事,不要跟大唐先起冲突,否则吃亏的是你自己。”
“嗯,这个你不说我也知道。”高芷琪看了看她的脸,绝望的神色浮上脸颊。
“若是……”似乎是想起了一件极痛苦的事,尽管这句话,这情景,在她脑中已经历练多次,可一出声,依旧哽咽得无法继续。
“你不要说了,再说下去,我就……”高芷琪怒喝,面前的沈凌已经跟以前盼若两人,不再是她熟悉的那个人了。
长长地一声叹息,“若是我不在了,你要想尽办法保住我的秘密,不要再添事端。”
终是说完了这句,似乎已经过了千年万年,这时间就停滞不动一般。
再没有比这段日子更平静的日子了,还是,暴风雨来临之前,汹涌的暗潮都注定要把自己隐藏起来?
沈凌不知道,也不愿去猜,她在等着时间来改变一切,改变李治的心意。或许,事情没有自己想得那么严重,每天早晨睁开眼,看到枕边的晋阳的时候,她都有这样的感觉。因为,明显地,晋阳往东宫的时间越来越多,不管是与李治的兄妹情深,还是因为萧良娣即将临盆的缘故,或许,对此刻的沈凌来说,都是好消息。
于是,不紧不慢的日子,在各有各忙的时候,总是偷偷地溜走了。
“今儿早点起来,这节庆的家宴可不能迟的。”晋阳从被子里撑起半边身子,只着了中衣,唤道:“平儿,备兰汤。”
便听平儿在外面应了一声,不多时便有宫女鱼贯地进了浴池准备起来。
“兰汤是什么?”沈凌斜着脑袋,一根手指隔着中衣在晋阳胳膊上划起了圈。
“佩兰,今儿端午,你不记得了吗?”晋阳一把拍了她的手指,嗔道,“别闹,你怎么越来越像孩子了。”
沈凌撇了撇嘴,从一旁取过自己的中衣,先光着脚下了床,往一旁浴池走:“那今天不是有龙舟可看?还有粽子可以吃?”
晋阳也跟着她一起下了浴池,见沈凌在里面翻了两翻,就往自己这边游过来,急忙喝道:“你就在那边,不然不知道洗到什么时候呢。”
“我今儿绝不乱动,”沈凌已经串到她身后,双手在她肩上揉了揉,“快告诉我,是不是有龙舟赛?”
“嗯。”本来还有些不乐意,见沈凌真没乱动,也就由着她跟自己站子啊一起,“龙舟赛也是有的,等过了家宴,父皇跟哥哥也要一并去看的。对了,你喜欢吃什么样口味的粽子?”
“嗯……白味的?”
“白味?”
“嗯,就是什么也没有,单单用糯米做的。”
“那好吃吗?”晋阳疑惑,却不料沈凌从后来环了自己,急道,“不是说……”
“嗯,刚才是这么说的,”一边把她转过来一边环住她,“洗着洗着思想就不纯洁了……”
“公主,公主。”平儿的声音在外突兀地响起。
晋阳靠着浴池边上,一点劲也使不上来,恨恨地拍了沈凌一下,后者不耐烦道:“什么事,说!”任谁,在温存的时候被打搅了,都没什么好脾气了。
“东宫来讯,殿下喜得皇孙。”
“什么?”晋阳一喜,人也有了精神,“知道了,本宫跟驸马少刻就出来。”
沈凌也是一怔,李素节?由着晋阳拉进了房中,两人自顾穿着衣服。
“这下哥哥的心里也踏实了。”晋阳眼见着沈凌穿戴得整齐了,便要唤了平儿进来帮忙那些饰物。
“我来吧。”沈凌取了她的头钗,就是云髻斜插,“怎么样?”
晋阳对着铜镜看了看:“想不到你还会这个?”
“每天眼里都是你的容貌,这些小饰物也怎么会记错位置?”沈凌取了耳环给她戴上,“我盼这一天,可是好久了。”
浅浅一句话,却烙在了晋阳心底——每天眼里都是你的容貌……盼这一天可是好久了。
沈凌从台上取了一枚花钿,用舌尖化了那明胶,贴在晋阳的眼角处,虽已经不再是当年那翩翩起舞的蜻蜓,可那触及的温暖,却是永远都变不了了。
贞观二十年五月初五 端午
“恭贺殿下。”沈凌与晋阳一并,入了东宫,满目尽是喜庆的颜色,沈凌随手把贺礼交给内侍。
“哥哥。”晋阳也是满心欢喜,由李治领着进了内殿,乳娘怀里,正是刚刚出生的小婴儿。面圆额宽,像极了李治,粉嘟嘟地十分可爱。晋阳拿手指轻轻触了一下那婴孩的肌肤,又极迅速地缩回了手,生怕那娇嫩被自己弄伤了一般。
李治在一旁大笑:“那有你这般做姑姑的,再说了,哪有那么柔嫩。”
这是晋阳长大以后的第一个侄儿,以前的侄儿,都快赶上跟她一般大小了,再加上她身体虚弱,哪像现在这样的开怀。听了李治的话,从乳娘手里接过婴孩抱在怀中,用唇亲吻那婴孩的额头,早已经爱不释手。
李治伸手拍了拍沈凌的肩:“你看她这样喜欢小孩,你们也该早些生个。”
闻言一怔,沈凌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点头称是,眼神却不敢再去看晋阳。
晋阳却似没有听见,只依旧开心逗弄小孩。
晚宴之上,众人皆是高兴非常,只独独李世民未到,怕是不想太过纷扰,却让大家更是尽兴,只不在年初,封王公主也是少有回来,在李治众人心底,却是难得的清静。
沈凌初一放下酒盏,便有一温柔的手从旁握住自己的手,却听见晋阳在一旁柔声道:“以后若是闷了,便去收养一个婴孩,只要你我一同抚养成人,就与亲生的无异了。”
原来……你是听到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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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第七十七章 。。。
作者有话要说:观音碑是长孙皇后的小字,后面两个是李承乾跟李泰的字。
今天出去玩了,刚回家,写完就发了。
这端午佳节,合着皇孙的降临,再是喜庆不过。
在皇宫另一处,却是李世民苍老的身形独自坐在寝宫中,今天,没有韦贵妃,没有徐充容,也没有武才人。没有李治,没有晋阳的端午,唯有他一人。
只是今天,他的面色比起往日要好许多……
“观音婢,你可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他站在窗前,面带微笑,“今天皇儿中诞下麟儿,是不是值得你同朕一起庆祝?”他顿了顿,叹了口气,“从高明、惠褒之后,我们是不是好久没这样开心了?”
“朕为何不去?”李世民笑了笑,目光透过窗外的夜色,不知道望向了何处,“你知道的,朕今天想跟你说话。”
“兕子的驸马,你还满意吗?朕一直不敢问你,因为朕发现,自己也捉摸不透,”李世民摇了摇头,“朕欣赏他,却不喜欢他做驸马,让兕子失了公主的天资娇态。”
“你说,他做个逸博候多好?若是你在,会让朕这样做吗?不会的,当初,你就不会的。”渐渐地,他的笑容收敛起来,似是陷入了沉思,抑或是哀伤,“朕不愿他回来的,可他还是回来了。”
“恪儿每晚都在朕面前哭诉,朕好后悔……”李世民的眼神失了光泽,渐渐阴晦起来。
李治与太子妃、萧良娣坐在殿上,也极开怀。一名内侍却在这时,在众人的瞩目中,从斜里紧着步子到了李治身旁,低声通传之后,整个宴会的气氛都冷了下来。
许是一下子这气氛变得太快,抑或是这里还有一人没有熟悉这宫中的情势,“哇……”一声响亮的啼哭从李治怀中爆出,一旁的萧良娣已经一急,想要上前,却被李治一个眼神制止。
李治的目光在众人面上扫过,微微一笑:“这节庆,北蛮也不让人安生。”
众人一叹,边疆安宁了不多久,又闹腾起来了?这一次,不是高句丽,又是谁呢?
李治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小婴孩,满目的慈爱,一边道:“晋阳,新城你们过来。”
殿下众人都开始了窃窃私语,究竟是什么大事,会挑这个时候?
沈凌心神一荡,手心空泛地疼,心中闪念而过的预感却被她强自压了下去,略偏转头,看李治面色都是无异,暗道是自己这几个月来心神损耗太多,以至于总是担忧太过吧。
晋阳从她身旁起身,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似是看出了她的走神异样。
沈凌松了口气,嘴角传递出一个宽心的微笑,点点头,示意她不用担心。
李治从案旁站起,将手中的婴孩递给晋阳:“你们与皇嫂到内殿去等等,这边有些紧要事要处理。”
新城撇了撇嘴,伸长了脖子去看晋阳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