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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在路上-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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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认识。他说。
    她是孙醇的姐姐。是你们的赵先生约他到这的。我是孙持的朋友。我们在旅行的途中失散了。我说,带有一点央求。
    这时旁边的阿宽也说道:你们今天有没有个小姐进来呢?
    对不起,这是老板的事。我们管不着。他依然冷冷地拒绝着我们。
    哦,mygod!我开始有些不耐烦,也不想再央求他。冲着房子,大喊:孙持!孙持!你在里面吗?孙持!孙持……
    请你不要打扰我们老板。小伙子有些着急地说。看来,他对于我这样的纠缠还有些难以招架——这就好!我更加大声地叫喊“孙持”,这比央求他来得有意义的多。
    好吧,好吧。我去跟我们老板说下。他说着,转身走向房子。
    阿宽在一边笑,说:你还真是有点无赖。
    我只是一笑。没心情理他。我得把孙持从里面揪出来,而后带她离开这里。因为我有强烈的预感——她会在这片草地上结束自己的生命。或者,这也并非我的预感,而是我的担忧吧!我一定要阻止她。至少要再见她一面。
    没多久,这位赵先生终于“现世”。他长有180的个,短短的半寸头,显得尤其魁梧壮实。走近了,看清他的脸,有点长,有点黑,眼角的皱纹,或深或浅地告知着我们他是个历经沧桑的男人。不过,他看起来并不坏。
    他问:你是小持的朋友?
    我说:是的。她在里面吗?
    他一笑,说:是的。她累了,回房休息了。
    我能见她吗?
    哦——他拉长这个“哦”音,看起来有点为难。终于,他说:她在洗澡。洗洗就睡了。不如明天吧。对了,你叫什么?
    朱十月。我说。
    他一笑,点了点头,说:再见。
    我也唯有回应“再见”,而后和宽哥一起走。
    我在前面,宽哥在后面很识相地走。
    月色依然清澈,风从四面八方而来,草儿静静地摇曳。马蹄声,马儿的呼哧声,还有不知道名的鸟儿的鸣叫声,围绕着我们。
    我牵住缰绳,缓缓地回走——
    原来,还有第三种结局:有的人,无所斩获地败兴而归。 
                  10.我,不是她的惊喜。
 10.我,不是她的惊喜。 十月,在路上… 10.我,不是她的惊喜。 作者:天使有约 类别:女女小说   
  是那个叫宽哥的男人把我送到酒店门口。
 
    他说:不请我上去坐坐?
    我说:没什么好坐的。
 
    他耸了耸肩膀,摊开手,说:小丫头!拥抱一个总可以吧?
    我太瘦了,抱着的手感并不好。我还是拒绝了他,说。
    他退了一步,说:OK。明天见。明天,我来接你。
    我自己来吧。我说。
    你太不尽情面了吧。他说。
    我就是这样。再见。我说着,转身走向酒店大堂。
    更多的时候,还是这样不尽情面比较好吧。
    回到酒店,打开电脑,登陆博客,看到人们在文章里的留言。没能一一地回复,只是在微博里简单地告诉大家:“我在草原,想起顾城的《春暖花开》。我也骑马,向往猎艳,渴望春暖花开。”
    张惠明很快在微博里复我,说:猎艳了?片呢?
    我笑,说:明日发,若我明日能归来。
    张惠明很快就给我打来电话,问长问短。我懒得多说,只告诉他:我是不会去寻死的。但我不能保证活着回来。
    那你说的不是废话么!张惠明突然发起火来。
    我笑了,说:惠民,放心!晚安了。
    张惠明在电话那端沉默了半晌,我知道他会有很多话说。可是,我不会给他机会,就挂了电话。
    不久,就收到了他的简讯,长长的一大段,占了我6条简讯的容量。我只复他:洗洗睡吧,晚安。
    我知他不会放过我,于是早早地关机。他却通过Q给我留言:你太过分了!你不如不告诉我。叫我现在起飞,也找不到你在哪啊!如果知道你是去找死的,我TM怎么贱也要抱着你的腿,不放你走!
    看到最后一句,我的眼眶有些湿润。不过,没有办法。没有回复他。在电脑里写自己的文章。直到午夜,洗澡休息。
    第二天一整天,我都去了马场,请那里的师傅教我骑马。我不算很聪明,一天下来,也只能保证马儿慢慢地溜达。不过,这样对我来说,也已经足够。
    傍晚,我在马场的服务中心洗了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就去师傅那里租一匹马。在那里,还有阿忠、汪元和宽哥。
    师傅把缰绳交给我的时候,宽哥问我:你一个人行吗?
    不行也得行啊。我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阿宽问:你说什么?
    我笑,说:我行。
    大白天的,他看起来有些腼腆,远不及夜里来得大方而略带攻击性。他和张惠明有点像吧。如果不遇上什么事,他永远都是不温不火的。其实,他一整天都在草场,远远地看着我。我不想提他,是觉得他不值得一提。
    说完,要走的时候。他还是奔过来,说:不如我送你去吧。
    我举了举我手里的单反。我想一个人去看看草原的黄昏与夜色。或许,这辈子,我都不会再来这吧。如果留不住孙持,至少得留住草原。
    孙持和草原,在我眼里,都是不可流失的美色。
    阿宽很识相,没有跟来。草原上,还有别的姑娘。他比我更清楚。而我,绝不适合任何一个男人。
    我牵着马,缓缓地步行。黄昏的阳光照耀着我和马,在辽阔的草原上,渺小的我是怎样的悲壮与慷慨?
    呵,我笑自己,笑自己为了孙持,好像赶赴死亡的刑场。
 
    我笑自己,在旅行的途中,遇到第一个女人,就这样轻易地交出自己的全力以赴。
    我是一个轻率的人吧?
    但是,我真诚,以及遵守承诺。
    一个小时后,我和马都抵达了那庄园。
    昨晚的那个小伙子立刻就领我到了他们的客厅。赵秉承坐在沙发上,见到我一笑,请我坐下,很快就有人送来一杯茶。看起来,他是个周到的人。
    他说:小持去骑马了。大概还要半个小时才回来。我没有告诉她,你要来。因为我想给她一个惊喜。
    我,不算是她的惊喜。我说,说得有点不留情面。不过,赵秉承还是笑,说:他乡遇故知,是人生一大喜事。我觉得会是,相信我。
    对于这个问题,我不想纠缠太多。我想说:孙持一个人出去,你放心吗?
    没什么不放心的。她,素来喜欢一个人出去骑马。每年都这样。他说。
    可是,今年不一样。我说。
    他看了我一眼,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三天前,她说她想死在草原上。我如实相告。
    他看着我,有片刻的停顿,很快就起身,走向大门。边走边说:朱小姐自便,我去去就回来。
    他走了出去,我也跟了出去。
    他去找她了;我一个人在这个园子里自便,我有毛病啊! 
  
                  11.爱情,会来吗?
11.爱情,会来吗? 十月,在路上… 11.爱情,会来吗? 作者:天使有约 类别:女女小说   
  这个草原虽然不是很大,却也不小。如果一个人真的想要躲起来,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找得到,何况还是在晚上。
    我很想赶上这个赵秉承,可是等我牵出马,坐上马背,也耗费了好多的时间。
 
    MD,技术活真的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搞定!
 
    赵秉承和他的工人们四散去找孙持。而我也只能骑着马,瞎找。
    我很想找到她,但是现在我唯一能做的也只有瞎找。
    我骑得很慢,并不指挥它去哪个方向(事实上,我驾驭不了它。)我想,如果我们有缘分,或许会像电视剧里一样,一个主角找到另一个主角。我的马在昏黑的草原上四处奔走,我还希冀着它能领我到孙持的身边,然后载着她一起归来。可惜,事与愿违。
 
    当我们把命运交给上苍,当上苍成为我们人生的主创。对不起,我们期盼的巧合,永远不可能成为现实。
    事实,往往是——我们渴望成为主角,却不知自己一直做着的只是那个配角,甚至只是一个跑龙套的。
    你们看,那个赵秉承骑着马从远方凯旋而来。渐渐地近了,可以看清他的前面正坐着那个孙持。今天的孙持,盘起了长发,穿一身英姿飒爽的衣服。然而,看起来,依然是别样的妩媚与风情。她很坦然地坐在他的前面,被他轻轻地拥住,俨然一对情侣的架势。
 
    当他们渐近她看到我时,正如我所料,我并非她的惊喜。
    她看着我,只是说:真巧,又遇上了。
    这时候,我觉得我挺多余的。而且,真浪费了我昨天一夜失眠的好意。但是,我也只能说:是啊。因为太巧,所以非得见上一面。
 
    她终于一笑,说:不如到赵先生的家里,让他请我们喝一杯。
 
    我看着她,还是拒绝了她,说:不了,不打扰你们了。
 
    已经打扰了啊!她毫不客气地回过来一句。
    我笑——她可真直接——但是,我喜欢这样直接的女人。
    赵秉承接过来一句,说:没事,我的庄子难得有美女过来凑热闹。不胜荣幸。不然,你也可以叫上你的朋友。
    谁是我的朋友?我不解地问。
 
    昨天的先生啊!赵秉承说。
    呵,那不是我的朋友。我说着看了一眼孙持,终于忍不住,还是说,孙持,不如我们一起四处走走?
    孙持偏头望着赵秉承,那眼神分明就是询问。赵秉承说:那你们去吧。女人聊天,男人总是插不上嘴。不过,要小心。
    孙持笑说:没问题。不过,朱十月,我看你马术不咋滴。不如,我骑马带你吧。
    赵秉承在一边笑着摇头,分明在笑她的显摆!那目光就是一个男人对所爱的女人的眷恋与宠爱。他,该是很爱她的吧。
    怎么样?孙持催促。
    就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吧!我顺水推舟说。
 
    她得意地白了我一眼,说:算你走运咯!我想抱着赵秉承骑,都做不到呢!
    看着魁梧的赵秉承和纤瘦的孙持,我不得不笑,心里渐渐原谅她相逢的淡漠。于是,我和赵秉承换了位置。不同的是,我坐到赵秉承的位置后,就变成要搂孙持的腰。这对我来说,有一点为难。虽然孙持并不介意,可是我总觉得是我占了她的便宜。
    和赵秉承告别后,她就挥鞭开跑。跑了一段路,她便说:哎!你发什么呆呢!抱紧点,我骑马可是很野的。
    我领教过。我嘀咕了一句。但是,还是被她听到,她笑了问:昨天晚上跟踪我的那只菜鸟是不是你?
    不是。我否认。
    还耍赖!她继续笑我。
    我的意思是:不是菜鸟,是菜马!我大声地说。
    她继续大笑起来。
    我也大笑。不由抱紧了她的腰,真细,细得令人心疼;但是,很软。美丽的女人,总是拥有很软的身段,一如姚源。
    姚源是一个越剧演员。她也有美丽而柔软的身段,以及美妙而温柔的唱腔。我爱她,也爱她的美丽与柔软。我们第一次相见是在她们化妆室里,她演完经典越剧《孟丽君》。她担当的角色是苏映雪——孟丽君女扮男装后的妻子。而我原本采访的是孟丽君的扮演者。不过,人家有约了,就把我推给了姚源。但是,我看《孟丽君》,却尤其喜欢苏映雪。人生的缘分就是这样的机缘巧合。我对姚源,一见钟情;她对我,居她后来说,也是一见钟情。不然,她当夜不会赴我的约,一起去60公里外的乡野吃夜宵。那个晚上,她起身不小心差点摔跤,我伸手抱住她时,初次感受到她身体的柔软——这辈子还没有遇上过这么软的腰。所以,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一刻的激动。
    我知道,那一颗的激动,就是爱情。
    然而,此刻,那一刻的激动,似乎有些复苏。
 
    我望着孙持的背脊,很轻很轻地贴了上去,感受那身体里热切跳动的心。草原的风,从四面而来,携着青草味,还有马粪味。我很清醒,那是为赵秉承而跳动的美丽节奏,那不是我的。
    而我的爱情,还会来吗? 
 
                  12.明天以后,不再相见。
 12.明天以后,不再相见。 十月,在路上… 12.明天以后,不再相见。 作者:天使有约 类别:女女小说    
 孙持带着我在草原上真正地驰骋,令我感受到从未有过的紧张与刺激。待她减速,马儿慢慢地逛着。她推了推胳膊,说:哎,不如下来走走。
    OK。我说。
 
    很累吗?她转身问我。
    哦,不。我说,只是想起某个人而已。
    是男人吧?她问着,先下了马,然后再下面扶我下来。(巨丑吧!这还是我第一次要一个女人来扶着我。)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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