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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一出口,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这样的话能直接对公主说吗;她是不要命了!
“放肆!”江芷儿波澜不惊的面容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凤眼轻挑;冷声道。
“可是……”辛曼还欲出口,却见白面老叟和铁面神捕站在公主身后;朝她使眼色。
白须老叟右手捋了捋下巴一丛胡须,右手推了推铁面,铁面神捕无奈上前,深深一揖:“公主乃千金之躯,这几日与那少年交往甚密,怕是有些不妥。”
铁面神捕语一甫毕,其他三人却都舒了口气,小心翼翼静等江芷儿的反应。
“你们可知你们口中的少年是谁?”江芷儿并不答话,只是抬眉反问道。
白须老叟嗫嚅道:“公主说的是?”
“她正是我要你们寻找,却一直苦寻不着的前任武林盟主之子——莫飀。”
四人身躯一晃,辛曼更是嘴巴张成了圆形。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难怪公主会同意救她了!
“以后不要轻易质疑我的决定,这样的情况本宫不想再有了。”江芷儿很满意属下的反应,淡淡说道。
底下人同时道了声诺,高赞公主英明。
唯有辛曼大脑一时没转过弯,联系着公主这几日的表现,和莫飀的利用价值以及身份,不怕死的嘟哝了一句:“所以,公主你是准备使用美人计?”色诱那莫飀么?她在心里补充了句。
顿时,她感受到其他三人对她瞧去的同情的、无语的眼神。以及一种强大的冷气场扑面而来。
“辛曼,这次任务完毕,本宫决定赐你一门婚事,那一直追求你的尼索尔就不错。”江芷儿像是没听见,若无其事的说道。
辛曼快要哭了,宁得罪天下所有人,都不能得罪公主。什么尼索尔,那个大块头,又黑又壮,她才不喜欢。
“公主,那小子说要去探下路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莫不是跑了!”铁面神捕正色道,也正好替辛曼解了围。
“不会的。你们在这休息下,本宫终日坐于轿中,且去散散步。”江芷儿抬头看了下皎洁的月色,摆了摆手,让他们不要跟来。
这一条路转了几个圈,入了一行树林,里面竟是别有洞天。白雾的深水潭临壁而凹,那石壁鬼斧神工,如一把巨斧横劈而下,面壁被水瀑打磨的光滑。流水自山而下,因而水质极清而澈,巨大的冲击力让整个白净的水潭笼上了一层如烟淡淡的雾朦之气。
莫飀探路探着,走了几步,竟寻的这一洞天福地,心里欢喜,暗道这几日的奔波,好几日都没有好好洗漱,更勿谈好好的洗上一澡。观其地形,周围具被花草遮掩,此时又是上半夜,更是放心的很。
莫飀当下脱了衣物,跳入了白水潭中,她前世擅长游泳,今生得了此机遇,更是如鱼得水,潜游,蝴蝶游,一时竟忘了洗澡,只顾着嬉水之乐。
前世在游泳小组玩过憋气比赛,她憋的最为长久。此世学了武功,内力与往日不可同日而语。莫飀寻思至此,一时起了比较之心,呼啦了几下水,顾不得将发梳整,就一头扎进水里,数着内息,挑战自己的极限。
江芷儿款步姗姗,今日月色凉如水,月笼寒纱。她行走在月色之下,白衫飘然,身姿婀娜,竟像是被月亮披了一层淡淡的光华。
这几日因要为莫飀调药花去了比往日多一番的功夫,因而在轿中的时间,比往日更加长。花草伴影,在缓慢的行走中,空气也变得更加清新。
江芷儿闭眸,伸出手,纤指轻挑月色,感受着自然的馈赠,中原的风情秀气而瑰丽,更伊萝的大气磅礴不可比,却别有一番风味。
她心情忽然变得很好,温柔的月色收拢了她的凌然之气,连绝色的面容的也带了几分柔和。
眉眼间也不禁有了几分欣喜的笑意,她从来没发现这样的美景。白色的月光,月色下如玉质般的石壁,玉壁旁烟笼寒水的白潭,白潭上飘渺如烟的雾朦之色。
这里,倒有几分瑶池的影子,更像水月里的洞天,洞天中的福地。好一处人间奇景!
江芷儿思了几分,就是太过人烟寂寥。不过,若是多了几分人烟,不免污了这仙尘之气。甚不好!
月光倾泻而下,平坦无私的也给白潭披了一层流质的光。潭水悠悠,微微的晃动,也只是让倒映的月亮摇了摇,又回归到完整,潋滟生姿。
这里没有一个人,她可以做回她自己。最本真的自己。江芷儿生性喜月,伊萝的月是大而无边的。广袤的草原上,勾起的一轮月总有一丝苍茫之色,以及遥不可及的感觉。
这里的月,触手可及,甚至,让人忍不住下水去捞。江芷儿嘴角勾起一抹调皮的弧度,她的童年偷偷有个谁也没告诉的愿望,有一次,她对父皇说,她想要天上的月亮。
父皇捏了捏她的鼻子,哈哈笑道,小莲娜就是全伊萝最美的月亮,是父皇心头最无缺的月亮。渐渐长大,这样的愿望也化作了童年时的稚子之趣言。
她的童年太过无趣,谋略,国策,治国之言,岐黄之说……小小的愿望被不经意的勾动,波澜不惊的心田,竟有几分孩童的雀跃。
江芷儿笑了笑。心里暗暗做了决定,轻解罗衫,松了腰带,露出白玉凝脂的香肩。此时并没有人,只有从玉璧上下来的流水声,可是江芷儿还是微不可露的脸色发烫。这里,毕竟是露天。
她缓缓步入白水潭,修长的双腿,白天鹅般雪白的玉颈,光滑如玉的肩下的是一对精致的蝴蝶骨,仿若栖息在百合花的月白色蝴蝶,扑棱着玉翅,微微颤抖着……
这水并没有想象中的凉,江芷儿心里喜了喜,埋入水中,缓缓如美人鱼出水般没出,纤指挑动着水中晃动的月色。平复下来,又调皮的打破。反反复复,不厌其烦。。。。
“呼!”莫飀终于憋不住,吐出一口水箭,三十分钟五十八秒。目前是自己的极限,比前世却是好了太多太多!
莫飀忍不住眉开眼笑,之前洗了个澡,更是身心俱畅,舒爽不已。
她双眼被水侵湿,以手抹眼,待得看清眼前的景色,却是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嘴巴也保持着张开的姿势,浑然忘了一切。
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等等,这是人还是鬼,或者……是仙?
这是一幅绝美的画面,眼前的女子犹如洛水之神,乌黑如墨的青丝湿漉漉的披在单薄的肩上,如玉般通透的脸颊沾染着几滴晶莹的水滴,美好的侧面长长的睫毛,挺直的瑶鼻,唇角勾起一抹恬适的弧度,却是极其勾人致命的笑容。
她宛若一朵出水的芙蓉般,清新脱俗。又如洛水之神般飘渺,仙姿丽人。
莫飀吸了口气,不知不觉的往下看,傲人挺秀的双峰微微正好露出了水面,在月色的勾勒下泛着诱人的光泽,以及……道不出的美妙。
如此香色惑人的画面的制作者,却如同一个孩童般的嬉水,纤白如玉的指滑动水面,荡起波波漾纹。
莫飀瞪直了眼,她这是在做梦吗?捏了捏脸,好痛。等下,这脸怎么这么熟悉,虽然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表情,可是,高高在上的江大小姐,冷寒傲然的江大小姐,狡黠如狐的江大小姐……从来就没有过笑的跟孩子,行为跟孩子一样的江大小姐!
所以,莫飀再次怀疑这是她饱受江小姐压迫后出现的一次视觉性错乱!
莫飀眼睁睁的看着江大小姐从潭中站起,暗自庆幸玉璧水声稍有杂乱,混过去了她的出水声。
挺翘的臀,修长的腿,非礼勿视,莫飀捂住眼后,顿时想到江小姐早就将她看了个透。她这般扭扭捏捏哪是君子所为。
况且我也是女的,这是公共场合,她能来洗澡,我就不能来了吗?笑话。就当是女子公共澡堂,大家坦坦荡荡有何不可。
话是这样说,视线却忍不住瞧向江小姐,心里想着,江小姐的果然不小。
“我说,你看够了没有?”前面的女子在穿衣的时候动作突然有了几分慌乱,在僵硬了几秒之后,却仍是强撑着从容,慢悠悠的将衣衫套在身上,一边悠然的转过身子。口里的语气仍是自信而蹑人的。仿佛刚刚的慌乱与差点溢出口的失措是前所未有的幻觉。
莫飀刚想埋下头憋气,躲得一时。便看见那个白衣女子戏谑冷然的声音,仿佛从潭中升起,冒着冷冷白气。
江芷儿凤眼轻挑,看着是莫飀,眯了眯眼,不出所料。莫飀溜出水面却被逮了个正着,面对着江小姐,脑子一片空白,一时转不过弯,慌乱、辩解……溢出口的,老老实实的讷讷回答道:“看够了。”
不过,你也看光了我,我们扯平了好不好啊江小姐。她心中腹诽,终在这种寒如刀般咬牙切齿的眼神中,吞下了这句话。
这种眼神,明明是想杀了对方甚至吞下肚里,却装着高雅从容,维持着往日的形象。这种眼神,含了一种咀嚼的力度。
莫飀缩了缩脖子,水突然变得好凉。
“你,站起来。”只见江小姐娇躯站的跟竹竿一样的笔直玉立,之前如孩童般玩水的纤手此刻却握紧。
江芷儿告诉自己,要平静,平和。她绝不容许,有任何失措的时候,任何局面,她一向都是掌控者。
她从小一直洗澡洗漱方面,从不用服侍。是已,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看过她的身体。
也没有人,见过她如孩童般的失态……这会让她感到一丝恐慌,恍若最精致的面具被人层层揭开。
这一切,在她看来,被人瞧见了,即使对方是女子,仍是不可饶恕的。
“啊?”莫飀没听懂江小姐的意思,要她站起来,不要啊。
“再说一遍,你,站起来!”江芷儿一字一顿,语气无不耐烦的神色。
莫飀撇了撇嘴:“江小姐,大家都是女子,何况,你上次也看光了我了啊。”
“所以,你觉得这就扯平了?”江芷儿眉梢挑起。
簌簌起水声,莫飀叹了口气,从月色中站起。江小姐果然很幼稚。
莫飀俊若冠玉的面庞在夜色下有几分无奈,几分谅解的善意和温柔,还有……几分可疑的红。
仿佛对着她的一切无理要求,都有着无限的包容和谅解。
江芷儿微微有些失神,旋即扭过脸,:“穿上!”命令的语气,掩饰了自己的一时失态。
冤冤相看何时了,衣下知多少。莫飀仰天,情不自禁的在心里冒出了这个句子。。。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9号的更,我想说。
作者君需要动力~~
你们的花,就这么让它兀自凋谢了么~~
86
86、云松坡飞来之石 。。。
暮春三月;云松坡在和煦的阳光照耀下;少了一些幽僻冷清。云松坡顾名思义,取自“路行曲道远,松前云间停”之意。高高矮矮的松树扎根于路坡之上;林林间间。因这儿的地势以及特殊的地理因素;松树树干呈现出奇怪的白霭色;远看如奔赴云丛,近观似身处云中。
微风拂衣,好鸟在树;悦耳清脆的鸟鸣声充斥于耳;莫飀骑于马上;深深吸了口气,只觉一股花香草气透入心腑;真是说不出的舒适受用。
伴随着鸟啼声的还有人的哒哒的马蹄声,以及细碎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太轻微,若不是离得较为靠近也是绝听不出的。由此可见这些人也必定是内家高手,功力高绝。
他们正是位于莫飀身后的白须老叟、铁面神捕等人。
在奔赴玉龙山庄的路上,莫飀脑中思绪不停,当初也曾疑惑过,江芷儿身边何以跟随这么多江湖侠士,有次不经意的的问起,她的回答是家父一向喜欢结交能人异士,是以这次离家游历山水,对于自己的安全并不甚放心。因此找了这些人陪伴身边。
如此一想,倒也不全无道理。只是心中隐隐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更不用说,堂堂江家大小姐,为何放着这大燕形形色色的风光美景不赏,饱受奔波之苦,跟随自己去玉龙山庄。
越想越不妥,莫飀蹬了蹬马镫,控辔按马,等着那跟在自己身后不远不慢,正好几尺距离的四角红顶花轿经过。
“叩、叩叩……”敲轿子的声音,规律而节奏。打扰了轿中静静看书的白衣少女,少女好看的眉头皱紧,眉蹙眸抬,自那掀开挂起的轿帘外瞧去,待瞧清轿外的人,眸中不悦的色彩暗暗隐去,放下手执的卷本,等待被打扰的理由。
“什么事?”江芷儿淡淡开口。自那晚白水潭过后,她对莫飀的态度不知不觉的冷淡了下来,通常对于手中的棋子,江芷儿都是秉奉物尽其用,用前拢心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