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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她的仇家是乐兴谷,究竟是怎样的血海深仇,以至于她虽然失忆了,听到这个名字,心中忍不住热浪翻涌。所以她毫不犹豫的选择相信了江芷儿。她相信,一个费了很多心力救了她性命的人,不会罔顾苦心再去想着去害她。
何况,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事儿太多,今儿恢复更新~!!
求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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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问世间情为何物 。。。
玉龙山庄自从花沁辰一事而广发过四海追踪令后;半年以来也算是重出江湖;然而庄主花钺千却从不开庄迎客,暗示自己不欲参与江湖纷争,世人皆尊重花庄主的避世之心;因而玉龙山庄极其幽静;登门造访的几乎没有。当然;敢随便拜访的人也是需要一定的实力和胆量,要知道,玉龙山庄奇门遁甲之术高深莫测;暗器机关层出不穷;这中间当然少不了少庄主花沁辰的各种发明。
江芷儿深知其理;一路上铁面神捕和白须老叟也隐隐有此担心,此去倘无收获岂不是空手而归。江芷儿只是微微一笑;暗示他们勿须过多忧心。
铁拐婆婆和辛曼倒是无所谓,她们知道公主从来不做无谓的事。“我家小姐欲求见花庄主,望能通传。”到了山庄门口,白须老叟早已按捺不住,使出那千里传音之术,声洪如钟,响彻了整座山庄,回音不绝。
他表面说通传,此举却有示威之意,他吼完便小心的看了公主一眼,江芷儿面无表情,谁也猜不透她在想什么,但也没否认。白须老叟心里暗松一口气。
一道沉重的铁门缓缓打开,从内里走出了个蓝衣俊秀的青年,他身背长剑,健步如飞,转眼便到了江芷儿面前。
“姑娘来到玉龙山庄,所为何事?”蓝衣青年和颜悦色道,师父在听到那声吼声后,若有所思,特意命令自己外出一瞧。因而他也倍加小心,语气温和。
“阁下可是花庄主手下的得意弟子,号称玉剑公子的花峻岩。”江芷儿若有若无的打量了花沁辰一眼,断定道。
“正是在下。”花峻岩点头,心中不敢小觑。
“那就麻烦玉剑公子引见,我有重要事情要与花庄主想商。”
“这……”眼见花峻岩正为难,江芷儿早已预料般的从袖中摸出一块玉佩,递交给花峻岩。
“玉剑公子不用为难,烦请将此物交予花庄主,。”江芷儿左一句右一句的玉剑公子,外加她又生的端丽冠绝,眉眼如画。花峻岩从没见过如此气质绝佳的闺中小姐,手里接过玉佩,交接时指甲无意滑过袖袂,一阵馨香扑鼻而过,他一时涨红了脸,几分痴傻的讷讷道:“小姐言重了。”说完便如飞步逃似的进了山庄,步伐匆忙,大门都忘了关上。
“玉剑公子,记得关门!”辛曼冲着他的背影大声喊道。她话声未落,便看见花峻岩又奔步往回,“啪”的关上了门。
“小姐,这花峻岩当真是有趣的紧。他定是被小姐迷得晕头转向,门都忘了关。”辛曼嘻嘻笑道。
江芷儿摇了摇头,不以为意,她下意识的看向了莫飀一眼,莫飀虽半张脸掩在面具之后,却也明显看出她的面无表情,如同眼前的事与她无关,丝毫不放在心上的摸样。
江芷儿虽知道她对之前发生的事对自己有几分介怀,可是却怎么也掩不了心里的淡淡失望。
花钺千端坐在卧龙堂内,听着花峻岩的禀报,忙不迭的收了那玉佩细瞧,这是一枚看起来很普通的翡翠玉佩,任何的古玩店里一寻就是一大把。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玉佩上镶了一个似字非字的符号,这字符极其古怪,不像是中原的文字。花峻岩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什么门道。花钺千一手捋须,布满老茧的大手反复摸了摸那个字符,终于确定了心中的猜测,突然朗声大笑道:“峻岩,还不快请贵客上门。”
花峻岩应声答是,出了卧龙堂,面色透着几分古怪。这位小姐好大的面子,究竟是何方神圣。想着又要相见,以及那个黄衫丫鬟的调笑,心里确有一些尴尬,然而师命不可违。
花沁辰的腿渐渐的好了起来,他弃了轮椅,改用自制的木拐杖,倒也用的颇为熟稔。小湖已经出去有一盏茶的时间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他心里有些许担心,这些天他的视线习惯了追逐叶小湖左右,那道曼妙的绿衣倩影突然脱离,他很是不习惯。灵儿小丫头照旧在他耳边絮絮叨叨,他一手杵着拐杖,一手吃着水壶浇花,应的漫不经心。
“少爷,你再这么浇下去,这花就要死了。”灵儿鼓着粉腮,嘟着嘴嚷道。花沁辰的心不在焉她看在眼里,心里却跟明镜似的明白,少爷这次恐怕是真的对那个叫叶小湖的姑娘动心了。她很是不忿,少爷什么姑娘没见过,为何偏偏喜欢上那个丝毫不把他放在心上的叶小湖。
灵儿一向心直口快,她此刻脑子里想着这事,嘴上不知不觉,连珠炮似的将这份心思吐了出来。
花沁辰静静的听着,手上浇水的动作放缓。灵儿说的太快,他想插一句话是难上加难。“说完了没?”花沁辰戏谑的扯了扯嘴角,笑问道。灵儿一口气不带喘的说完,拍了拍胸口,舒了口气。头点的跟小鸡啄米般。好不容易将心中的想法一吐为快。
“灵儿,你可懂得什么是爱情。”花沁辰并不接着灵儿的话,只是问她。
灵儿很快的摇头,她只知道门当户对,女子当遵守三从四德,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夫是妻的天。有关爱情,却一窍不通,这问题太深奥了,不就是郎情妾意,你情我愿的事吗?
花沁辰自嘲的一笑:“我也不知道什么是爱情。我只知道,看见那张如玉的脸庞,会使我感受到一种甜蜜的惆怅,一种依恋的哀愁。在她出现之前,我的心灵是漂浮不定的,在看见她的第一眼,我便知道,我可能沦陷了,在以后相处的日子里,她的一颦一笑,无时无刻不让我的灵魂同时因恐惧和狂喜而颤栗。和她说话,我会很开心,看见她不开心,我会没理由的心疼。即使她想着别人,我便也觉得这是自己没有做的好,即使她冷淡对我,甚至嘲笑对我,我也会宽容对她。可能这就是爱,她深入到了我的心窝里。就像现在她只是出去一下,我也会牵挂她,也会担心她会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灵儿虽对花沁辰的话仍有几分不解,却也听着感动的眼睛发胀,小丫头抹了抹眼睛,红着杏眼道:“可是她有武功啊!也比……”也比少爷你厉害,小丫头忙不及的捂住了嘴,她总算委婉了一回,估计没有将心里想说的话说出来。
花沁辰像是猜透她心中所想,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水壶,笨拙的杵着拐杖边走边说:“明知道她有武功,也比我强得多。可是在我眼中她永远比我甚至比一切世人都脆弱,心疼她的过往,担心她遇到意外,我总是想讨她开心,哪怕这种开心是浮在脸上的,也总是想尽自己所能保护她,即使这种保护在她看来是毫无必要。”
叶小湖安静的站在花园树后,花沁辰的一字一句都落入了她的耳中。她刚受了一丝内伤,在莫飀那里受到的几丝伤害,心伤加体伤混在一起,捂着胸口本已绝望的心谷乍听到花沁辰的此番言语,竟有几分熨贴般的温暖。原来自己并不是没有人爱的,她喜欢的人不喜欢她甚至不敢认她。喜欢她的人她又不喜欢。可是这份被爱、时刻被人放在心上的温暖不禁让她红了眼眶。
可是她并不打算出去,因为她并不想给花沁辰希望,有时候给了他希望,再予以失望才是最大的残忍。更何况,她心里没有他。
花沁辰叹了口气,柔和的五官平添几分落寞,小湖怎么还没回来,一时分神,没有留意,拐杖没戳稳一滑,眼看就要摔倒。
瞳孔里一道绿衣倩影闪过,一双白皙纤嫩手拉住了他的胳膊,花沁辰随之被反应落后一拍的灵儿扶了起来,抬头,是叶小湖。
“你没事吧。”叶小湖语气关心的问道。
“小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花沁辰轻咳了几声,红霭蔓延到了脖子上至耳朵,语调也逐渐变得不自然。他刚刚说的话,她不会都听到了吧!
“刚刚。”叶小湖简短的回道,面色极其自然,不欲多说。
两人静默无言,一时有些尴尬,灵儿吐了吐舌头,就要退下不去打扰二人。
“少爷,老爷说今天有贵客上门,让你随同招待。”一个戴着青布小帽的小厮突然闯入,慌声道。
“不去。”花沁辰想也没想的说。他一向最反感这些江湖应酬。
“来者什么人?”叶小湖问道。
那小厮看了眼花沁辰,对方是默许的眼神,他低眉答道:“小的印象比较深的是一个美若天仙的小姐,身后跟着众人。”
花沁辰回了声哦,对此毫无兴致。那小厮将反应收在心里,突然想起了什么,拍了下头大声道:“想起来了,还有一位戴着白玉面具的公子。”
果然是他们。叶小湖咬了咬牙,她就不信,她是真的认错人了,她一定要仔细的问个清楚。
“去吧。”叶小湖在花沁辰耳边劝说道。花沁辰看了看叶小湖,她眼波如水,那谭水却是幽暗晦涩无光的。他虽不明就里,心里叹了口气,想握住她的手半空收了回来,复而捏紧。
他一手杵着拐杖,却依旧站稳了身躯,只对叶小湖温和的说了一个字:“好!”
小厮心里对那位漂亮的绿衣姑娘竖起了大拇指,可算是完成了任务,心里欢喜着退下忙着别的事去了。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花沁辰低着头,拐杖轻点地面,漫不经心的问道。
花沁辰的姿势在外人看来带着几分笨拙,至少在叶小湖看来如此。
她掀唇一笑,那笑容在花沁辰抬头的刹那看呆了眼,那笑容虽仍有几分滞留的苦涩,却也仍不减春华如耀。虽然,叶小湖也只回了一个字,他却倍觉如沐春风。
她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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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酒盏洒席风波涌 。。。
玉龙山庄;会客厅。数十道色香味俱全的菜式摆在了外方内圆的花梨木桌上;有辣香童子鸡,凤尾鱼翅,河州桂鱼;清蒸瓜汤;肉末莴笋以及更多叫不上名看起来令人口齿生津的菜式。正规正矩的静卧在润泽如玉的印花白瓷碗中;桌的边沿更是备好了菜后甜点,翠玉豆糕、蜜饯樱桃,奶质豆饽饽;数类切面整齐的瓜果;五颜六色;果香流溢。
而此时,花庄主、花夫人、花沁辰、叶小湖、花峻岩、莫飀、江芷儿、辛曼以及铁拐婆婆等人正坐在饭桌上;花钺千之前向花夫人和花沁辰隆重介绍了江芷儿一行人。
“沁辰,这位小姐是爹恩人的女儿,若不是恩人当年救了我的命,也不会有爹今日,因此年轻时便结下了生死之交。希望你能好好招待人家。”花钺千一向不苟言笑,面色严峻,此次对着花沁辰的这一番和蔼的话语,让本来毫无兴致的他也不得不受宠若惊,他视线一直关注着叶小湖,一时怔住了,花夫人连忙使了使眼色,花沁辰似有所悟,老老实实的坐直了,双手捧起手中酒杯,:“这杯酒敬江小姐的父亲,哦不,是敬江小姐。感谢今日光临寒舍,让小舍蓬荜生辉。不知江小姐家在何处,令尊可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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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到后面,说的越无厘头。他这番不伦不类的话语,让花钺千听得面色越发越严峻起来,当着客人在场又不好教训,他重重的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显然气得不轻。花夫人紧张的拉住了花沁辰的袖摆,暗示让他坐下。花沁辰手持酒杯朝江芷儿晃了一瞬,旋即一口喝尽,若有所思的看了坐在江芷儿身边的带着玉质面具的年轻人一眼。他是谁?为什么会觉得在哪里见过。从他进来就感觉到小湖的视线总是不经意的飘到他的身上,花沁辰的心里隐隐飘过一阵不详的预感。
莫飀对桌席上的事漠不关心,她温和的看了坐在对面的叶小湖一眼,叶小湖抬头,便看见那张掩藏在面具之后的眼神正朝着自己,她不管莫飀是不是在看她,狠狠的瞪了莫飀一眼。莫飀摸了摸鼻子,为什么她觉得这个眼神饱含怨气跟委屈。她心虚的低下头,开始装作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张外方内圆的花梨木桌,习惯性的转了一下那个圆盘,顿时心里淌过一种微妙的感觉,似曾相识。
“这盏碧螺春,绝对是上上之茶。”江芷儿事不关己,语毕,还是端向花沁辰:“家父康健的很,有劳花公子费心,不知芷儿可否以茶代酒。”蛾眉淡扫笑如风,江芷儿嘴角噙笑,亭亭玉立。
花沁辰一直留意着面具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