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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站在一旁的天岭气急败坏地朝秦天虹大喊。
“哦,哦,我知道了,不多嘴就是了。”秦天虹笑得更厉害,但还是停止了这种让我浑身不舒服的凝视。
接着又见到了天岭的哥哥——秦天偌,很稳重的一个人,看来已经成为秦氏企业新的顶梁柱了。但让人费解的是,如此稳重的秦天偌在得知我就是白夜后,竟也露出了和秦天虹一样让我反感的暧昧笑容,不住地盯着我看。如出一辙的表情,让我心中感到一丝不安,好像他们知道一些我该知道而不知道的事?
不过有点遗憾没有见到天岭的父母。天岭说是因为他妈妈一向也不喜欢这种场合,所以他爸爸就陪妈妈去了另外的别墅休息。反正今天是秦天虹的生日,而且她和秦天偌都已成为得力干将,可以放心地让他们来应付这一切。
“天岭,你们家的人都好奇怪哦。还是我今天脸上长了什么东西?干嘛一个个笑得这么古怪?”一等到只剩下我和天岭两个人,我马上把心中的大疑团抱了出来。
“小夜,你别管他们,那两个家伙平时就是这副死样。”天岭面露羞涩。“噢,对了,我回房间拿个电筒下来。”
“呃?拿电筒干什么?”
“我们要看那样东西,是需要用电筒的。”
“哦。”只觉得今天的天岭很奇怪,但他既然不想说什么,我也懒得问个清楚。
“这里人太多,又吵,你去外面的阳台吹吹风,我一会儿来找你。”
我点了个头离开了拥挤的人群。
好舒服,微凉的晚风拂面而来,阳台的寂静与屋内的喧囔形成鲜明的对比。果然还是讨厌那种交际应酬的场合,我边想边地回头向屋内望了一眼。
目光随意地扫射,却在看到一个身影的瞬间停顿下来。
怎么是他?他怎么在会这里?我的心开始急速地“砰砰”跳动起来。看他的样子好像刚到,似乎还没有发现我的存在。倒也正好。
我倚在阳台的栏杆上,静静地观察着。
他在笑,笑得随意。没有刻意营造诱惑,但煽动女人心的魅力却不时地流露在英挺俊美、志得意满的外形上,惹得屋里的女人们蠢蠢欲动。但显然没人敢上前搭话,因为他身边正巴着一个公认的大美人——秦天虹,眼中闪着露骨的爱慕。看来他是今天的寿星请来的贵客。
哼,又是一个。就算没有我,也永远不愁没人陪嘛。
自从和妈离婚后,他就一直单身,风流依旧。
他似乎敏锐地察觉到了从我这边射来的冰冷视线,眼光朝阳台飘了过来。
“夜!”他终于发现我了,撇下秦天虹大步向我走来。
“你怎么会在这儿?”语气里充满了诧异。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我冷冷地转身面向漆黑的夜幕。
感觉到我异常地冷淡,令他急得一把抓住我的肩头,想把身体扳向他,适才在屋内的潇洒随意已一扫而空。
“夜……”焦急而又有些不知所措。
“御风,你们两个认识吗……”突然被抛下的秦天虹回过神来,走到了我们面前。
亲昵地叫着名字,神色中已显出了对我的戒备。是啊,除了我,恐怕他还没有对其它人如此紧张过。
“他是我的父亲。”他现在对别人的话是根本充耳不闻,我只好代替他回答。”
“啊?你就是……御风的儿子?”
似乎每个人在知悉的瞬间都是如此的表情,我好笑地看着秦天虹被惊讶弄得变形的脸。
的确,我和他在一起,看起来根本不像父子。他高大英俊、年轻有朝气,而且总是不顾旁人的眼光,毫不掩饰对我的亲匿的神态举止,让不知情的人错以为他有断袖之癖,而知情的人则是对他这种对儿子异乎寻常的溺爱娇宠叹为观止,更有甚者已在私下里风传我们之间是一种病态、不正常、乱仑的爱。
对这些,他都知道,但他根本不在乎,在外人面前对我依然如故。
“御风……”秦天虹总算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你回去!让我们单独呆一会儿。”他紧盯着我不放,对身旁的秦天虹不耐地下了驱逐令。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这的主人。
堂堂秦氏女强人被他冷然的语气吓到,讪讪地离开。
“干嘛对人家那么凶,她可是个很不错的女人,有脸蛋,也有头脑,你这次的眼光比以前好多了。”我口里这么说着,心里却醋意翻滚。该死,没用的自己,一见到他和那些女人在一起心就乱了。
看了我半晌,他突然轻笑出声。
“夜,你是不是在吃醋?”
“才、才不是!”
我闻言顿时满脸通红,不敢再瞧他,头低得快挨着地了。
“夜……”他伸手搂过我,抬起了我的下巴,让我直对上他的眼睛。“你知道的,我从未喜欢过别人。我只在乎你。”
我迷醉了,迷醉于他眼中的深情,迷醉于他口中的温柔。
“小夜!”一声响亮的呼喊拉回了我的理智,让我猛然清醒过来。
转头望向声音的出处,原来是天岭,站在客厅里最靠近阳台的地方,旁边还有……秦天虹,原来她的视线一直未曾离开。那天岭他是什么时候来的?看到了多少?又察觉了多少?
天岭紧绷着脸走了过来,眼睛不再如平日的澄澈明亮,让人无法猜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伯父,您好,我是小夜的朋友,秦天岭。”天岭没有看向我,却在那个人的面前站定,眼睛直直地盯视对方,我从不知道天岭竟也有这样成|人化的一面。
“是你。”身旁的他显然有些意外,眉毛一扬,神色颇显不悦。
糟了,以他草木皆兵的惯性,对天岭已经产生了相当的敌意,更何况天岭还很亲热地叫我的名字,看来他有些恼火了。
“是啊,我们前几天在学校门口远远地见过一次的,伯父。”今天的天岭真是怪得要命,从没有这么严肃过,还“伯父”、“伯父”地叫个不停,听着好别扭。
“呵,秦天岭?没想到你是秦家的人。是你约夜来的吧?”他的眼神一敛,露出精光,像隼鹰一样,锐利、刺人,对天岭看了又看。
“是的,伯父。”天岭也毫不畏惧地迎视他锐利的眼光。
小小的空间里充满了诡异的味道,我察觉到身旁的他开始散发出一股狂气。
他的气焰一向很狂,而且目中无人,是那种典型的侵略型的男人,气质中充满着狂气,有种慑服人的力量,但并不是令人很愉快的感觉。他想对天岭怎么样?我有些惴惴不安。天岭是我唯一的朋友,而且我们之间只有单纯的友谊,我可不希望被他给破坏了。
我赶忙开口,打断两人奇怪的对峙。
“天岭,你来了。你不是要带我看东西吗?我们现在就去吧。”我拉着天岭没有拿电筒的左手,把他拖出了阳台。
“夜……”
“你在这儿和秦小姐好好玩吧。”
★ ★ ★
呼……
我长长地舒了口气,和天岭一起走在幽静的庭院里,这个庭院还真挺大的。而平时一向嗓门大且话多的家伙,却从离开主屋后就一直默不吭声。
“天岭……”我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刚才的天岭真叫人惊讶,和以前的纯真大男孩形象差太多,让人一团迷雾。还是说,今天的天岭才是真正的天岭?我迷惑了。
“小夜……”闷葫芦终于开口。“他真的是你爸爸?”
“当然!”我一惊,心虚了起来。天岭他果然看出什么异常来了?
天岭不再吭声,只是默默地带我走到了庭院深处的一角。那儿有个白色的小屋,是透明的,依我的经验来看,应该是个小花房。
果然,我猜得没错。
天岭打开门领我进去。里面摆了不少的花,但因为没打灯,我也看不清到底是哪些品种。不过晚上确实是不能开灯的,植物都有自己的生物钟,不可以任意打乱,会影响生长。
天岭终于在前面停了下来。
“小夜,你来看。”天岭用手电筒照亮了一盆花。
我俯身上前,定睛一看,是兰花。再仔细一瞧,但见它那完全唇瓣化的右捧移至正中高高耸立,端镶三角形大红斑,我不禁惊叫出声:
“是苍山奇蝶?!”
“是的,小夜。”昏暗中,天岭终于露出了笑容。
“天岭,你怎么会有苍山奇蝶?”
苍山奇蝶,为莲瓣兰,主萼与花瓣同时唇瓣化,实属罕见。它的地位,就犹如兰史上的丰碑,是兰花中的极品。
“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告诉过我你比较喜欢园艺,而且谈到了苍山奇蝶。你说能亲自培育出它,才算是真正拥有了兰花。你那时很遗憾,因为自己既没条件也没时间能种出它。”天岭不急不缓地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我被他的话震住了。记得当时只是因为刚认识,没什么话好说,于是就随便谈谈各自的兴趣爱好。我也只是顺口说了一下苍山奇蝶而已,连我自己都不是很在意了,天岭却一直记在心里?!
“那时我就在想,如果我能把它培育出来给小夜看,那小夜一定会对我露出期待已久的灿烂笑容的。所以我就四处托人带回了最好的苍山奇蝶的成苗。我精心地照顾它,等着它开花的那一天。平常在学校的时候,就拜托妈妈,因为这个花房本来就是为妈妈建的,所以拜托给妈妈我也很放心。”
“天岭……”为什么?我被突如其来的一切弄昏了头。
“小夜。”天岭的眼睛在昏暗中炯炯发亮,看得我的心好惊。“在我拿到苍山奇蝶的那一天,我对自己说,等到花开的时候,就对着小夜的笑容表白一切。只是没想到让我等了这么久。”
“表、表……白?”我结结巴巴地重复着天岭的话。
“是!小夜,我爱你!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爱上你了!”
轰……,我的脑子一下炸开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天岭无视我的沉默,继续说着。
“一开始是被你的外表吸引,但渐渐地,却是被你整个人所征服。你是那么特别,你的冷漠阻隔了别人的脚步,你一直带有的忧郁气息为你的心遮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我很嫉妒你眼底的那抹忧郁,我知道它是为了一个人,为了一个早已存在于你心中的人,可惜不是我,因为我知道你心里没有我。”
“天岭,你怎么、怎么知道……”
“如果那个人的爱只能给你痛苦、给你忧伤,那么小夜,忘掉吧,试着接受我,我的爱会让你快乐!”天岭紧抓着我的双肩,情绪激动地大声说。
“天岭!”我一边震惊于他的话,一边又只能试着安抚他激动的心情。“你要想清楚,如果你家里人知道你爱上了一个男人,会怎么想?”
“他们?他们早就知道了。”
天岭总算有点冷静下来,但他的话却吓了我一大跳。
“你说他们早就知道了?知道你喜欢我?”难怪一开始的时候,秦天偌和秦天淇就对我露出那种让人浑身发毛的暧昧笑容,原来,从头到尾,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我只是跟他们提过我在大学里遇到了一个很喜欢的人,而且是我这些年来第一次这么认真,所以他们都记在心里了吧。”
“是这样啊。不过你说‘这些年’是什么意思?”
“我很早以前就明白自己是个同性恋了。”天岭看我吃惊的样子,笑了笑。“我就是只喜欢男生,有什么办法。我一向不愿勉强自己,既然只对同性有感觉,那就顺从自己的欲望,做个同性恋也没什么可耻的,照样能快快乐乐地生活。我不想像有些人那样,一发现自己异于常人的性欲,就赶忙把自己藏起来,深怕别人知道似的,这样活着,太累。”
“天岭……”如此爽直,如此坦荡,这就是我认识的天岭。
“我上高中时就把自己是同性恋的事向家人宣布了。哥哥姐姐只是有些吃惊,并没有反对,他们认为这是我个人的选择,旁人无权干涉。妈妈一向最疼我,虽然不愿意,但看我那么坚决,也就只好让步,对她来说,宝贝儿子过得快乐最重要。只有那个老头子,被我气个半死,怎么也不同意,我经常和他吵,就主要是因为这件事,其实我才不管他呢,他骂他的,怎么过是我自己的事。所以现在家里就只有他还在坚持,其他人早就无所谓了。”
我听得一愣一愣地,没想到天岭的家人还真是开明,我倒觉得他爸爸的反应才应该算是常人所能理解的。
“小夜,不用在乎别人怎么想,我会好好爱你的,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从未见过天岭如此认真的表情,诚挚得让我感动,难道当时第一次见到天岭,觉得他是个能救赎我的人,指的就是这个吗?
“我……我也是个男的,你能肯定我不会对同Xing爱反感吗?”
“小夜,如果我没猜错,给你带来痛苦的那个人,是个男人吧?”
“啊?你怎么知道?”我不觉惊讶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