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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一九九七年九月,经过多方打听,赤井恭一从赤井秀一在国内的一个关系不错的教官那里得知,他那便宜哥哥竟然被美国联邦调查局正式聘用,实习程序一律免去,直接上岗。
至于原因,除了当局人员无人得知。
看着那位教官发来的E…mail,赤井恭一心里突地打起鼓来,“秀一那家伙,这么久还没有个消息,该不会是死了吧?”
第2章 2 狠揍一顿
混混沌沌过了一天,赤井恭一躺在床上,不想睡,却也没什么精神。
明天是休息日,学校不上课。同学约他出去打篮球,他也推说家里有事,不去。
固定在床头的壁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暖暖的颜色,隐射出一室温馨。
盯着那盏壁灯,赤井恭一觉得他果然很有品位。
那个壁灯的灯罩是他前不久刚买的。在几天前唐人街举办的展览会上对它“一见钟情”,雕镂精美的古代宫廷式样。华美,又不显得俗气。
正胡思乱想着明天该做些什么,明天是不是也去美国联邦调查局打听打听秀一的下落……忽然,赤井恭一听见了一个奇怪的声音。
如此寂静的夜晚,轻轻的奇怪的金属摩擦声让他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是小偷么?赤井恭一不能够确定。
翻身坐起,赤脚点地,赤井恭一轻轻拎起竖在墙角的做早课用的竹剑,眼神锐利。管你奶奶是小偷还是杀人犯,他大爷的一个也不放过。
正对卧室门,赤井恭一双手握着竹剑,静静等候来访者的自投罗网。
空气彷佛凝滞一般,万籁俱寂。
时间慢慢溜走,卧室的门一直没有被推开,赤井恭一高度紧绷的肌肉有些酸痛。他皱着眉头,有些疑惑,难道刚才是他神经衰弱出现幻听么?
不,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慢慢地挪到门边,赤井恭一的耳朵贴着房门,静静聆听是否还有那奇怪的金属摩擦声响起。
“砰——”
一直没有动静的卧室门在这一瞬间被大力踹开!
贴着门的赤井恭一在门被踹开的瞬间往后飞去,他撞上了梨木床的一角,背部火燎火燎的疼。“妈的,好疼……”
一个黑影朝赤井恭一逼近,隐约能分辨出对方抬手的动作,接着就是一股剧烈的疼痛感袭来,视线愈加模糊,想要站起来,却坠入无敌的黑暗深渊中。
“……谁……”用尽全身力气,赤井恭一到最后的最后只说出这么一个字。
暗,到处都很暗。
如果不是被束缚的双手双脚和涨疼的脑袋,赤井恭一一定会以为那个黑影和奇怪的金属摩擦声只是一个梦。
他的背抵着墙,每动一下,都是熟悉的火燎火燎的疼。
“有人吗?”张口,嘶哑的声音让赤井恭一觉得陌生。这还是他的声音吗?
黑暗中有微弱的光透了进来,站在那道光前的男人,穿着一身的乌鸦黑。“醒了?”
光很弱,但还是刺痛了赤井恭一的眼睛。他微眯着眼,盯着那个背影,眉头皱得紧紧地。“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穿着乌鸦黑的男人意义不明的笑了几声,他嘴边闪着红光的烟头晃了几晃,“小子,搞清楚你现在的立场。记着,是我问你答,不是你问我答。”
赤井恭一还没有开口说话,就被隐藏在黑暗中的另一个人出其不意的踢了一脚,正中他的脾脏位置。胸腔涌上一股腥甜感,不上不下的卡着,挺难受。
“嘿嘿,这里可不是你家,老实一点不是坏事。”
“咳,咳咳……”干咳几声,赤井恭一只觉得嗓子也开始火辣辣的疼。
穿着乌鸦黑的男人拉开厚重的窗帘,强烈的日光让赤井恭一的眼睛睁不开分毫。
“好了,告诉我,你是谁?为什么会住在那个房子里?”
眼睛睁不开,赤井恭一的头下意识的朝声源处偏了偏,“我是来美国读书的日本留学生,那里是我找房屋中介所租下来的公寓。”
赤井秀一的高危工作让赤井恭一做了一系列防范于未然的措施。纵然有所准备,他也没想到危险来得这么快。
“你好像一点也不害怕?还是说,你知道些什么?”
想示弱,但嘴里却冷笑着,“害怕有用吗?害怕你们会放过我吗?”
又是一脚,强劲的力道震动胸腔,卡着的腥甜感顿时上涌。“噗——”
液体顺着嘴角蜿蜒而下,铁锈一般的腥冷味道让赤井恭一莫名熟悉。
这是,血?
“跟大哥说话的时候注意你的语气!蠢货!”
没有力气理会男人的怒骂,严重的内伤让赤井恭一的眼皮愈加沉重。他恨恨的想着:妈的!没让大爷我看见你们的脸,算你们运气好!
或许刚才施暴的男人还想继续,只听见那个穿着乌鸦黑的男人低声呵斥,“Vodka,他不一定能给我们带来情报,下手别没轻没重的。”
“可是,大哥,这小子也太不知好歹了!”
“滚到一边去,我知道该怎么做。”
“是。”
皮鞋踏到木质地板上的声音,让赤井恭一明白有人正朝他走来。
身子下意识的蜷缩,他的下巴被人紧紧捏住,“你知道谁是诸星大么?”
“——哈?诸星大?”赤井恭一以为对方会问他关于秀一的事情,结果没想到对方嘴里说出的却是另一个人的名字。转念一想,他差点要翻白眼:秀一那家伙取得什么烂名字……
“你不认识?”赤井恭一的反应让男人有些吃不准,他问了另外一个问题,“那个房子的主人,叫什么名字?”
赤井恭一摇摇头,有些无奈,“我不知道那个房子的主人是谁。”似乎怕对方不相信,他的语气变得激动,“真的,我没骗你!不信你去问房屋中介,他们根本就没告诉我房东的名字!”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松开了捏着赤井恭一下巴的手,远去的足音响起。屋里剩下的暴力男人嘟嘟囔囔的给他的眼睛蒙上一块布,解开绑着赤井秀一四肢的长绳,循着前一个男人的脚步离开。
弄清身体的状况后,赤井恭一不由得佩服起刚才的那两个人。
他们先是把他的四肢绑成一个不利于血液循环的姿势,等到确定了他们想要知道的答案,只要蒙上他的眼睛,就可以放心离去。
麻木的四肢若要恢复活动能力自然需要一段时间。这一段时间,已经足够那两个人逃之夭夭了。
不知过了多久,赤井恭一才颤着手扯下了蒙在眼前的布。他打量着屋内的环境,心内郁卒——这不是别的地方,这还是他的安身之所。
“混蛋,连门也不关……”一阵穿堂风,让赤井恭一注意到敞开的屋门。他抖着腿从地上爬了起来,弓着腰往玄关走去,脚步虚浮。
轻轻关上门,赤井恭一靠着门坐了下来。
他的背很疼,疼得腰都不敢直起来,肌肤拉扯的感觉让他觉得无法忍受。
手脚还是不太灵活,可能是因为绑得时间有些久了。
试探性的用拇指去按压胸腔部位,赤井恭一疼得倒吸一口冷气,接着又好像是被呛到一般猛地咳了起来,“咳咳,咳咳咳咳……”
熟悉的铃声响起,强压下咳嗽的念头,赤井恭一奇怪的看着放在茶几上的携带电话。他明明记得,睡觉时把电话放在枕头边了。
“呵,连电话里的内容也要查么。”
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赤井恭一很高兴他没有秀一的联系方式。
手脚并用的爬到茶几边,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按下通话键,“这里是Bill。”
“嘿,Bill,你还好吗?出来吃烤肉吧?大家都在呢。”
“John,我被人揍了一顿,恐怕动不了了。”
“啊?!”电话那边一片嘈杂,赤井恭一只听见同学John大声囔囔着,“Hey,兄弟们,去看看Bill吧!他说他被人揍了一顿,动不了了!”
眼角抽搐,赤井恭一怀疑他重伤的事情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学校。因为他这个热情过度的同学,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嘴巴。
比娘们还要能掰。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门铃声密集的响了起来。
伏在茶几上摸索着背上的伤口的赤井恭一被吓了一跳,手指头重重的刮了背一下,疼得他嗷嗷直叫,“啊——好疼——”
门铃声慢了一个节拍后,更加急促的响着。
赤井恭一无奈的叹了口气,手脚并用的爬到门边,把门打开。
“天呐,Bill,你的脸……”走在探望队伍最前头的,竟然是教赤井恭一他们班化学的法国帅哥,埃克斯?让。
将惊讶抛之脑后,赤井恭一摸着脑袋,疑惑的问道,“我的脸怎么了?他们没有打我的脸啊。”
埃克斯?让扶起赤井恭一,口气忿忿,“你问问John他们就知道了!你的半张脸可都是血!上帝,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下手这么狠?”
“埃克斯先生,那些人好像误以为我是什么人的同伙,把我绑起来狠狠地揍了一顿。”赤井恭一摸着脑袋某一处硬邦邦的发丝,心里琢磨着应该就是昨晚上被砸的那一下让他流了一脑袋的血。不过,现在已经凝固起来了吧?
不,比起身上的伤,更让赤井恭一担心的,是赤井秀一的下落。
刚才那两个男人,似乎都不是好惹的角色。
第3章 3 奇怪的感觉
埃克斯?让坚持要留下照顾赤井恭一,赤井恭一只好无可奈何的送走了其他的同学。关上门,他转过身差点撞上埃克斯?让的头。
“埃克斯先生,您要回去了吗?啊,我真的没有关系。”
“不行,恭一,你的伤很严重。”埃克斯?让的态度让赤井恭一很疑惑,他与对方非亲非故,为什么对方要这么照顾他?难道另有所图?
不想多费口舌,赤井恭一看了看墙上的钟,说道,“我去换一身衣服,顺便把脸上的血迹洗干净,埃克斯先生愿意和我一起共进晚餐吗?”
埃克斯?让笑了,“恭一,你真是会说话。”
看着埃克斯?让的笑容,赤井恭一微有些闪了神。这张脸笑起来的时候,很有他的弟弟宋诗的韵味,一样的柔和亮眼。而宋诗,是宋词到死都放不下的东西。
“埃克斯先生,以后您还是少笑一些吧。”
埃克斯?让不在意的笑笑,他朝赤井恭一眨了眨眼睛,“恭一,笑是证明我快乐。”
不冷不热的瞥了埃克斯?让一眼,赤井恭一朝浴室走去,“埃克斯先生,那就多笑一笑吧……您笑的时候,很好看。真的,很好看。”
从浴室出来时,大约是下午四点,夕阳斑驳的光影透过窗,落在沙发上。
赤井恭一摸着还在隐隐作痛的脑袋,有些啼笑皆非。难得的休息日,他什么都还没有做就过去了,真是糟透了的一天。
埃克斯?让正在看公寓里的冰箱,见赤井恭一出来了,他有些好笑的问道,“恭一,你的冰箱里什么也没有,我们晚饭要吃些什么?”
“埃克斯先生,我是邀请您去一家很棒的店吃烧烤,不去吗?”朝埃克斯?让眨眨眼睛,一身清爽的赤井恭一看起来心情很好。
埃克斯?让重重的点了头,“烧烤我喜欢,最好再来一杯扎啤,那味道最棒!”
赤井恭一爽朗的笑了起来,“哈哈,那就这么说定了,去喝一杯!”
走在纽约的街道上,赤井恭一看着渐渐亮起来的路灯,转过头埃克斯?让,“埃克斯先生,晚饭前的长途跋涉能够让您的胃口好一些吗?”
埃克斯?让露出一个欲哭无泪的表情,“哦,我亲爱的恭一,希望你能够在我还没有腿软以前,带我去那美味的烧烤……还有,要可以大口大口的喝的扎啤。”
赤井恭一笑着摇了摇头,这位化学老师有时候真的很孩子气呢。“埃克斯先生,马上就到了,相信我,最多只要再等……十分钟……”
转过头和埃克斯?让说话的赤井恭一,余光无意间瞥见了一辆奇怪的车。
那是辆保时捷,很老的款式,应该可以算得上是古董车。
让赤井恭一奇怪的,是那辆车带给他的感觉。
他敏锐的神经告诉他,那辆车里的人一直在盯着他。
接触社会约莫有五十年的赤井恭一没有作出任何奇怪的动作,他依然笑着看着他的化学老师,小声的说着好听的话,让埃克斯?让笑得花枝乱颤。
小心翼翼的扶着埃克斯?让的腰,赤井恭一哭笑不得,“埃克斯先生,英语老师说我是头笨猪的话,让你觉得很好笑吗?”
“哈哈哈,恭一是第一次被老师说笨猪吧?明明在自己的国家时成绩那么好。”
摸着脑袋,赤井恭一苦笑,“呵呵,没办法,谁让美国不是应试教育呢。”
“什么应试教育?John告诉我,你说你们国家的教育方式叫做填鸭式。”
“埃克斯先生,我想我的同学话确实太多了。”
埃克斯?让笑倒在赤井恭一的怀里,“John是个很有趣的孩子!”
“确实挺有趣的。”比如说,喜欢嗑瓜子和女生们聊上几个小时。
街道上的人不多,纽约夜晚刮起的风,吹起来有些刺骨的疼。
一旁只穿着薄线衫的化学老师微微颤抖着,应该是冷了。
赤井恭一既想发扬前世的绅士精神,也不想受冻。
思来想去,赤井恭一只好把埃克斯?让揽进怀里,“埃克斯先生,我希望您明天别感冒。”
吸吸鼻子,埃克斯?让十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