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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档案π-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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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来越亲密的接触下,琴官有了个意外的发现:商并非总是冷若寒冰;在他高涨的情绪感染下,商的身体偶尔会热上一阵。虽然只是极短促的一下子,也使琴官雀跃不已——他知道,商彻底爱上了他。
  寒来暑往,光阴如梭。
  一晃三年过去。
  琴官猛然发现他自己有了很大的变化,无论身体还是心理。他长高了,纤细如故,却壮实了不少;他仍爱着商,却不似从前那么依恋,一对老夫老妻似地;甚至有时候和商走在街上,他会不自觉地被身边擦肩而过的小姑娘吸引。
  琴官对于自己的变化,既感新奇,又忐忑。他不敢告诉商,而商好像察觉到了。有一次睡觉时,商问他:“不悔么?”
  一开始,琴官不明白,及领悟,他吃了一惊。
  他从没想过“后悔”,他几乎忘了誓言,以为和商在一起是理所当然;他还是会和商做各种各样的事,可商抚摸他,他学会了躲闪;商亲吻他,他学会了把对方想象成一个冷艳的女子。
  “你不悔么?”商又问。
  琴官没有回答。
  这一夜后,商不再亲近琴官。琴官还会主动地让商吸他的血,商也会对琴官好,但两个不再形影不离。
  年将尽,这一天大雪纷飞,终日不绝。
  商一早出门,至晌午还没回来。给琴官做饭的老婆子今日也没来,许是大雪阻了行程。
  琴官独自呆着烦闷,索性拿上些银子,从花园后门溜了出去。若在以往,没有商的陪同,他决不会一个人出门。他发现,连这一点,他也变了;他开始盘算着一个人藏些秘密,即使他不知道他拥有着什么秘密;他还有了想时常一个人呆会儿的念头;对于商亲自教授他的琴棋书画各项技艺,他好像也失去了大半的兴趣……
  来到街上,他被五彩缤纷的热闹吸引,完全把商和商的烦恼抛到了九霄云外。他去茶楼匆匆吃了几样点心作午饭,开始了短暂的肆意妄为的时光。
  他去赌坊赌上他身上所有银两,运气不坏,小赚了一笔,他不贪,只想知道赌钱是怎么回事,一旦知道了,他便丧失兴趣。他捧着他的收获转进戏园,以往是他给别人唱戏,现在换成了别人唱给他看,他很满足。
  日渐西斜,他从戏园子里挤出来,还没有回家的念头。经过勾栏园时,他又被里头传出的乐声吸引,紧张地往那边张望了一眼。
  几个俏丽的姑娘凭楼而坐,她们当中的一个望见了他,对他露出个艳艳的笑。
  他借着不甚明的灯火看着那姑娘,伫立在雪地里,脸无端端热了起来,心也跟着热,且跳得厉害。
  那姑娘向廊子尽头的黑暗处招呼了一声,只见从黑暗中走来个魁梧的男子。姑娘对那男子低声说了些什么。男子会意地点点头,很快消失在楼梯口。
  不一会儿,那男子出了勾栏院,朝着琴官的方向来了。
  “这位公子!”男子与惶惑的琴官一抱拳,“我家姑娘有请!”
  男子原来是个龟。头佬儿!
  琴官摇摇头。龟。头佬儿不肯放过他,一把拖住他的胳膊,将他往楼上拽:“来吧来吧!姑娘瞧上了眼,是您的造化不是?”
  琴官半推半就,只得摸出钱来,先打了茶围。
  才于楼上遥见到的姑娘,已是近在咫尺。
  她替他到了茶,笑吟吟地看着他,含羞带怯。
  他比她更加含羞,始终低垂着头,不敢再看她。可是她身上的香粉味儿一直飘过来,又令他忍不住向她瞟上几眼。她扭捏的身姿看起来那么柔软,她腮上的桃胭脂就像春夏的水果那么剔透可口的样子,她偏在耳际的云鬓赏心悦目,她的金簪花环,在烛光里摇曳,又是那么地璀璨。
  他默默喝了几口茶水,感觉到伏在桌上的手冷不丁给她搭住了。他吓一跳,抽回手,惊愕地盯着她,她便笑靥看他。
  他惶恐起来,偏这时候,脑海里闪过商的脸。他拔起了身,倒退两步。他不明白为什么偏是这会子想起商。一股扭结着的机警情绪,迫使他返身逃了出去。他听见身后响起一阵哄笑,笑声间杂着那姑娘的叹息。
  寒气袭袭,夜色渐渐变得迷茫。前方的路给雾笼罩,什么也看不清。
  商是恩人!不能做对不起恩人的事!
  他反复告诫自己,直至逃进一条无人的小巷,才停住。他喘息着,拼命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同时他意识到,他对商的情谊,依旧绵软缱隽。
  街上的热闹悠远了,初更的清脆突兀地响起。
  他背靠着冰凉的石墙,回忆着和商在一起的一切美好过往,曾经的担忧又浪潮般地涌回来了,袭向他:倘若有一天,我老了、丑了,商还会爱我么?倘若他不再爱我,我又能指望谁?谁会为我养老送终?
  突如其来的土腥味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认识这股味道,警觉起来。
  小巷另一端,浓浓的雾气被一点灯光破开,一个佝偻的人影慢慢摇近。
  是赵伯!
  这老头子自那夜偷袭了琴官,琴官一直对他有所防备。
  “趁家主不在,野游至此,是何缘故?”老头子提着灯笼,逐渐现身。
  琴官定定地看着,没有说话。直至他能够看清老头子的脸,才支吾道:“就、就回去的……”
  “我看不必了。借这工夫,我不妨告诉你,我家先生不要你了。他最恨对他不忠贞的贱人!”
  琴官摇摇头,弄不清他是不相信赵伯的话,还是不相信商会作出抛弃他的事。
  “不信?” 老头子粗哑地一笑,“你看看我?”他把灯笼照近,昏暗中凸现出一张苍老可怖、令人厌恶的脸。他露出残缺不全的齿,嘶嘶地道:“当初,我与你一个年纪,先生也对我说了同样的好话,我才信他、跟了他。眼下,我成老成这副模样,血也不再可口,他便对我生厌,厌恶碰触我、厌恶看我一眼,他宁愿到外面喝不相干的人的血,也不肯再遵守我们之间的誓言……”
  “誓、誓言?”
  琴官感到他的心被重重提起了。
  “誓言!”老头子故意放慢语速,“‘直到你我中有一方死去,否则永不分离。’”
  听到最后那一句,琴官眼前一黑。他扶着墙定了定神,尤不信:“这么说,你、恨我是为了……”
  老头子逼近,手里的灯火不安地摇曳:“我对先生忠贞了一辈子,到头来落得个给他当粗使的下场!你呢?镇日里朝三暮四,凭什么缠着先生爱你?凭什么还要先生执著于你?”他爪子似的手猛抓住了琴官。
  琴官没有挣扎。他完全被老头子的气势,和那些刺伤人心的话,震慑住了。
  老头子另一手里的灯笼掉在地上,灭了。
  周围顿时陷入黑暗的状态。
  土腥味掩面,琴官不得不闭起了眼。也好!他想,这番死了,往后便不会苦恼!他感觉到老头子黏糊糊的牙齿碰到了脖子,他因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讨厌!
  心底只浮现出这个词。他诧异,同样的事,换作商,他竟会心甘情愿!?
  颈项上的疼痛搅乱了他的思绪,他只是发自本能地挣扎了几下。耳边又传来一个女人的笑声。
  “快住手吧!”这女人冷笑着说道,“他死了,商不会饶过我。”
  琴官迷迷怔怔地张开眼,依稀看到老头子身后站着个女人。她的容貌隐在夜雾中,使他看得不甚清楚。可他听清了她的声音,并且记了下来。
  不等他开口询问,他就被老头子推搡开了,眼看着那女人和老头子双双地离开,背影模糊在小巷另一头的黑暗中。
  他怔怔望了一会子,感到浑身的血液都冻结住了。我怕真得要死了!他如此地想着,浑浑恶恶地昏死了过去。
  待到醒来,琴官发现他正被商抱在怀里,由一条软软的毯子包裹着。他们骑在马上,商牵着缰绳。他看着商的脸,只能看到对方的下巴和鼻子,可他还是看着。他知道商发现他醒来了,不过商没有说话。
  内心的酸楚一阵翻腾,他抱住商,大哭了起来:“先生!我对不起你!”
  商先是一愣,而后轻轻拍了拍琴官的背:“回去再说吧?”
  “你、你不会就此撇下我吧?”
  商笑笑:“何出此言呢?”
  “赵伯说……”
  “休再提他。”
  商冷下了脸,琴官吓得再不敢言语。
  回到住所,琴官又忍不住问起,商才对他说起赵伯的事。
  “我和他本是同乡,于一个书院念书,同窗数载,”商讲述着,“那年进京赶考,他患了重病,我便一个人前去,名落孙山。
  “回来路上,我糊里糊涂成眼下这活不活、死不死的模样。我不敢回家,独自在外游荡,三年后,天意使我撞见他。他正是在那年中了进士。
  “他邀我一同返乡,迫不得已,我把自己的苦衷告诉了他。他听得痴迷,决意要与我归隐。我岂能害他前程?没有答应,当日与他辞别了。
  “谁想次年春时,又遇到他。他早谢了官,苦苦寻我一年多。此后,我们便在一起。他让我喝他的血,我们还彼此发了誓。我以为他对我忠诚,谁料他一直骗我。原来他和我在一起,只是想变成我这符鬼样!
  “有一天,他趁我午休得沉,用刀划破了我的手。我醒了,对他拳打脚踢、痛斥他。他忍受了我对他的全部羞辱,还是哀求我。
  “我可怜他——我后悔我可怜了他——让他喝了我的血。他很贪婪,喝了很多,拥有了不老不死的身躯。
  “他很残暴,凡见到中意的人,都会吸干他们的血。我阻止他,他便想摆脱我,但他不知,我们之间有着血的姻缘,他是摆脱不了的,直至他死,都会受控于我。
  “我不想再要他的血,也控制住他,不让他为非作歹。
  “他长期不曾吸食到人血,日渐衰老。我不能放走他、让他有一点点机会,便直到今日,在我身边作了仆役……”
  



03

  S。W。Π
  《其他人的想法》
  风月暗消磨 03
  
  “那个女人呢?”琴官迫不及待地说,“有个女人和赵伯一起,她说赵伯若是杀死我,你不会放过她!”
  “她是……”商欲言又止,目光好像凝视着他记忆中的远方。
  “先生?”
  商笑笑:“不,我不知道她是谁。”
  琴官从商的神情里看得出,商对他撒了慌。他猜商一定认得那女人,只是不想告诉他。
  不管商出于何种原因隐瞒,总让琴官恨不舒服。
  他真担心那个女人和商有着他所不知的过往、担心他们之间有着他所不知道的秘密关系。他很想再问问商,又怕惹对方不高兴——他看得出,商就此不想对他多说,他便也终于没有问。
  这天后,赵伯再没有回来。
  琴官以为赵伯一定是和那个女人走了,可是商对此什么也没有说。
  商只是对琴官更加地好,近日来的冷淡全都弥补了回来;他完全顾不得琴官有时候是否想一个人呆会儿,一味粘着,恨不能时时钻进对方的骨血里才罢休。琴官每一好奇地问他,他便笑着打诨:“你怎么这样聪明?好像能看穿我的心。”
  对于如此答复,琴官根本不满意,所以商来缠他,他就故意不理睬对方。
  商总算投降了。
  有一天晚上,两个人睡在一起的时候,商忽然问:“你恨我么?”
  琴官不明白:“为什么要恨你?”
  商顿了顿,以一种朦胧的口气道:“我看着你一天天地变化着,放任你老去,你为此不恨我么?”
  琴官爬了起来,支住一条胳膊,俯瞰商的脸:“我自觉自己将要变老、变丑时,就悄悄地离开你,找一个无人得见的地方自杀,如此一来,你永远不会见到我变老变丑的样子,永远记得我青春美丽的样子了。”
  “如此说,无论怎样,你都会与我在一起?不后悔了?”商问。
  “不后悔。无论怎样,我都和你在一起。”
  说着这些话,琴官的心又软了起来。仿佛他回到了三年前,最痴迷商的那段日子。他自己都觉得诧异,自身发生了那么多的变化,原来还那么地喜欢商,原来他一时一刻也没有背叛商。他松了一口气,为自己感到高兴。
  第二天,商准备了两匹马,带着琴官离开了他的“祖宅”。商只说他们无法再在这里住下去,其他的,他明确地表示不想让琴官多问。
  他们两人同骑一匹马,另一匹负责驮行李。他们专挑人迹热闹的市井行走,专门住客人繁杂的大旅馆,好像混在人群中就能不被谁认出来似的。
  商变得越来越沉默,几乎不睡觉了,仿佛警惕着什么。琴官忍不住问,他便压抑着耐性道:“为了我们的安全。”
  这越发引起琴官的疑心。
  对了!赵伯失踪后,商整个儿人就变了!难道说,商是害怕着赵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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