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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便回屋换下了家常衣裳,贾琏见凤姐仍未回来,便想着待看罢了铺子在同她说倒也无妨。
天大地大,挣钱最大。
近日贾琏出门出的勤,二门上的车都是现成套好了的,隆儿跟车夫坐在外头,一路往城西去了。这几日时气很好,不冷不热的,风吹在脸上也没有北方特有的刺痛感,和煦极了。
等到了之后,隆儿小心翼翼的扶着贾琏下了马车,面前便是个不算太大的铺子。进去一瞧,倒是四四方方干干净净的,竟还带着个小阁楼。
贾琏拍了拍那门板,实木厚实的很,又扫了眼店中大体的家具摆设,便同一个瞧着四十余岁模样的人问道:“你这铺子瞧着倒很不错,原先是用作什么的?”
那人知道贾琏的来头身份,忙堆笑道:“原是租给个茶商,只是前阵子买卖不景气,就空了有月余了。这阵子老父又染了病,正急着使钱,您若是觉着合心思,那咱们不妨就定下。不是我夸口,这个价钱,这个地段儿,这样的铺面,可着京城也寻不出第二家喽。”
贾琏笑着拂了拂手上的灰土,点头道:“我自然知道你是实心要做这买卖,成,这地方我看着也不差,咱们今儿个就先把定银交了,签个契书。既是隆儿家中的旧识,也不必找什么中人了,明后日我便打发人将银子给你送去。”
那人忙笑着只道不急,贾琏让隆儿取了一百两的银票出来,递到那老板手中,又将隆儿留下打点契书,查看四下可有什么破损之处。贾琏心中想着同凤姐的那桩事情,便也不再久留,出了门去便又上了马车,命车夫择道回府。
铺子定下来了,也就等于是开了一半的张了,到时候只需他寻个僻静地方,将花从桃花源挪出来,再喊了人去送到铺子便可了。
只要一想到日后可能源源而来的银子,贾琏就兴奋的忍不住哼起了歌儿来。
反正就是个花店,也不必弄什么装修摆设了,雇个掌柜的守在店里,自己每日得了空过去瞧瞧便是。
倒是该取个好听上口的名字,回头还可雇上几个姿容上佳的丫头小子在外头发发传单,做做宣传。
自己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纪的经济型人才,在古代做生意,怎么也是占点优势的。
兴许这事情办得太过顺遂,老天爷瞧着贾琏乐得太过开怀了,总是要寻出些事端来让人犯难。
方才还是大天白日的天朗气清,转瞬之间竟突然下起了雨来,并且还渐渐露出几分瓢泼之势。
贾琏心道,幸好是坐在车里头,倘若像薛蟠那般日日喜欢骑着高头大马在外闲逛,那此时岂不要成了落汤鸡一般?
只是车子行到一处拐角之时,却突然“吱嘎”一声停了下来,贾琏坐在车里被冷不丁的晃的向前一倾,心里头顿时猛跳了一下子。
还不待他开口去问,外头的车夫便撩起帘子,同贾琏道:“二爷,这雨下的急,地上又有淤泥,咱们的车给陷住了。”
什么?贾琏一怔,忙问道:“你瞧瞧可还能挪动不能?不然雇几人来帮着一起推车也成,这车顶的油棚我只怕撑不住多会儿的。”
车夫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吆着嗓门儿道:“便是推出来了,那也且得有些功夫呢,二爷不妨先下车来,到这沿棚下头来躲躲雨吧,小的再想想法子。”
贾琏见状,也知此时确实别无他法,便十分狼狈的从车里下来,小跑着到了路旁探出的沿棚下。只这么片刻的功夫,贾琏的衣裳下摆便已经被雨水打湿了,脸上也落了许多水珠,鞋子便更是不必去瞧了。
早不下晚不下的,怎么偏偏这会儿下起雨了?
贾琏一边在心中叫苦不迭,一边瞧着那车夫正和两个收了银子的过路人十分费力的推着马车。那马匹似乎也存了心要拗劲,怎么也不肯使力。
雨却越下越密,宛如一张水珠织成的银网似的,将这片天地罩了个严严实实。贾琏只见远方天际十分阴沉,这雨恐怕还要有些时候才能停住。
这可是太不凑巧了,本来今儿个出来是高高兴兴的一桩事,怎么就碰上了这样的晦气事呢?贾琏方才的好心气儿被这雨水浇的是一丝不剩,眼看马车仍然不见动弹,贾琏等的也不禁有些心烦意乱起来。
“贾兄,你怎会在此?可是府上的车难以行路了?”
贾琏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瞧去,只见一辆墨绿色的马车稳稳当当的停在一旁,车帘子撩起来,从中露出一个人的小半个身子,颇为诧异的笑问着自己。
见了那人,贾琏慌忙之中就想跪下请安,可是又想起此处是在大街之上,实在不便。遂又忙走至跟前,恭敬俯首道:“十三爷吉祥,回十三爷的话,府里头的车给陷进了泥淖里头,眼下正想法子推呢。”
胤祥微微皱了皱眉头,瞧了那车子一眼,又将帘子撩的更大了些,同贾琏道:“这样下去,身子迟早要受不住的,你上来吧,我送你回府就是。”
贾琏一怔,下意识的便开口回绝,“承蒙十三爷厚爱,本不该推辞,只是下官衣衫尽湿,实在不好浊了十三爷的车。”
“我叫你上来,你上来便是,在我跟前不必如此多的礼数规矩。”胤祥又皱了皱眉头,伸手便攥住了贾琏的胳膊,向上拉了一把。
贾琏见胤祥此刻大半个胳膊都露在外头,雨水极快便将他的衣袖打湿,倘若自己再加以推辞,回头害的胤祥身体不适,那岂不是罪过更大。
如此一想,便也只得无可奈何的进了车去。
谁知在这样的天气下,这车里头竟十分温暖,丝毫感觉不到外头寒意的侵袭。
这车比起贾府的那一辆,如果说贾府那辆是宝马的话,那这辆绝对就是迈巴赫级别的了……
贾琏有些不安的坐在软垫上,感到自己衣裳正滴滴答答的落着水珠,又抬眸去瞧胤祥,却正对上他的一双眸子。
这一下子,便更加的局促了起来。
“这一阵子,贾兄都在忙些什么?可是有些日子不曾相见了。”
贾琏听见胤祥问话,连忙答道:“并没有什么,只不过是前儿个府上修园子,拟名牌罢了。九阿哥那事儿还多亏了十三爷相助帮忙,本想着定要择个良日上府亲自道谢,只是又怕十三爷公务繁忙,这才拖到了如今,还请十三爷莫要怪罪。”
胤祥平平静静的点了点头,过了片刻又淡淡开口道:“我是一贯闲的厉害,倘若不是今日在此偶遇,只怕贾兄也脱不开身来过府叙话罢。”
这话胤祥虽说的漫不经心,可听在贾琏的耳朵里,那可就是责怪了。
当下也顾不上车内狭窄,贾琏作势就要跪下请罪,嘴巴上一边说着“下官惶恐”,一边要跪下之时,肩膀却被胤祥稳稳托住,只听他开口道:“不过是同贾兄玩笑几句,怎么贾兄就当起了真来?来来来,快快起来。不知今日贾兄出来,所为何事?”
贾琏被他这样一扶,自然不能再执意赖着,连忙起身坐回了一旁,恭敬道:“下官不才,这阵子想在外头盘个铺子,做些买卖,今日便是去瞧这铺子下定钱的。”
胤祥“哦”了一声,又问道:“即使如此,可看中了么?”
贾琏笑道:“倒是难得的合适,老板也是知根知底的相熟之人,并无什么不妥之处。”
胤祥点了点头,微微笑道:“说起来,贾兄前些日子同我提过的,有意于皇商的差事,我前儿个替你问了一问,倒也有些眉目了。”
“当真么?”贾琏喜不自胜,连忙千恩万谢了一番,又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有劳十三爷将下官之事记挂于心,改日下官必定登门道谢。”
胤祥抬起手摆了摆,道:“那倒不必,如今也还不是板上钉钉了,待真能定下来了,再说这些也是不迟。”说罢又兀自低下头去,轻轻笑了两声,喃喃道,“说的可是了,几时能够不记挂呢?”
这是他这一句话,贾琏却并没听得真切,他仅仅是瞧着胤祥的面容仿佛蓦地一下温柔了许多,平添了几分俊雅之色。
正犹豫着是否要开口询问,便听外头车夫道已到了贾府外头,贾琏忙要俯□再度道谢,却被胤祥拦住道,“不必多礼了,赶紧回去换身衣裳,如今虽说不是寒冬腊月里头,天气却仍是有些凉的,今儿个再下一场雨,就更是寒了。改日天色好了,再请贾兄一起举杯论道便是。”
贾琏见胤祥如此客气亲切,倒有些越发的不好意思起来,嘿嘿笑了笑,又客气了几句,便恭恭敬敬的下了车去。
一下马车,小厮婆子等人已在门口迎着了,自有人撑了伞过来,隆儿也已回了府中,在贾琏身后跟着。
贾琏边走便吩咐道:“去烧水来,我要沐浴更衣。”说着又想起一事,扭头问兴儿道:“二奶奶可在屋里头了?”
兴儿道:“早就回来了,二爷您交代有事要说,奶奶就一直在屋里头没出去,打发人来问了好几次二爷几时才回来呢。”
贾琏点了点头,觉得身上湿嗒嗒的越发难受起来,只道:“得了,先去沐浴,你去回奶奶一声,免得她等的急了,一会儿我自会去同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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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修文
捉个虫子orz
十三爷出现啦~~~嘎嘎嘎~~~最近在解决内部矛盾嘛,解决好了矛盾才好发展JQ~~~
XDD
十九 坦诚相对(修)
洗了个热气腾腾的澡,又换下了一身湿漉漉的衣裳,贾琏这才觉得周身舒坦了些。这会儿人的头发都长,怎么弄也干得极慢,到了半干的时候,贾琏便让兰清替他梳了辫子,径自往凤姐那儿去了。
凤姐正在屋里同平儿说话,贾琏撩开帘子进去的时候,还听见了几句细碎的言语,平儿见他来了,连忙福了一福喊了声二爷,凤姐便自打发她下去了。
“听说你打早起就寻我,偏我回来了你又不见个人影儿,说罢,有什么了不得的事儿?”
贾琏笑了笑,挨着凤姐坐在炕沿儿上,漫不经心似的摆弄着桌上的熏香炉子,问道:“这两日瞧你忙得很,却不知都忙活些什么呢?”
“还能忙活什么?今儿要开库取纱绫,明儿个又要拾掇金银器皿,偏这会子大嫂子又病了,里里外外全指着我一个人。”凤姐嗤笑了一声,捧起茶盏抿了一口,又道,“这不,刚喊我过去,又说将栊翠庵拾掇出来,给个带发修行的姑子住,唤作妙玉的。听说她原本也是大门大户的出身,可惜没落了,很有几分心性的,非要下帖子去请才肯过来呢。”
贾琏对妙玉有些印象,只记得性子有些孤傲,自称什么“槛外人”的,只是因她并非主角,虽是十二钗中的一只,贾琏却也已经不大记得她的结局如何。如今听凤姐提起,也不大上心,点了点头又问道:“如今还差些什么?也不知老爷预备几时才往上头递折子奏请。”
凤姐道:“依着我瞧啊,这事情还多着,且不说那古董文玩之事,便是院子里头的小丫头、到时候的戏班子,还有那珍禽奇兽,鸡鸭鱼兔的就且要费些功夫呢。照我看呀,少说也得进十月里,才敢说万事齐备呢。”
贾琏笑道:“倒是辛苦了你,日日忙的脚不沾尘,只恨不能再分出个身子来才好。”
凤姐哧的一声笑着推搡了贾琏一把,道:“难为你还能空出心思来疼疼我,唉,我是不愿包揽这些事情,做得好了没功,做不好了还得挨数落。我这人心思直,嘴又笨,明里暗里不知开罪了多少人,只是这是太太吩咐下的,我又不好推脱,真真是将人给烦闷死了。”
贾琏抬头瞧了一眼,似笑非笑道:“既是这样,你如何还能够一心二用的,又顾着府里,又盯着外头呢?我倒是着实佩服你这一手功夫,却不知你累是不累,只怕没有一时一刻心思是放轻快的吧?”
凤姐狭长的眸子蓦地一眯,冷笑道:“你又从哪儿听了谁的撺掇?今儿个又来同我说这些疯话,好啊,我倒也不妨听听,看看你还能够说些什么出来。”
贾琏道:“其实你这些银子,拿出去,也不过是三四分的利,能够赚出多少来呢?更何况,这事儿一旦被人给捅出来,你当这是你一个人没脸的事儿?你一贯是个聪明人,可别被这份聪明心肠误了才好。”
凤姐拧着眉毛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