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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把岁数除了会打人摆架子你还会做什么？说起这些年的照顾，你扪心自问，到底谁照顾谁？这房子本来就是我爹娘留给我们的，你的房在大伯那现在养着猪。”
落儿上前一步及时抓住老人的拐杖。用力一拽，拉得老人身影一个摇晃，落儿清冷道，扔下她的拐杖怒看着她。
“你……一个臭丫头竟这么对长辈说话，反了，反了。不给番薯也成，出来给我煮饭，最好快点，老婆子我饿了，哼。”
落儿少有的顶撞，凌老太不置信看着这个平时唯唯诺诺的孙女。她那眸子透着少有的阴冷和怒火，那光芒让人自觉想到蛇，凌老太本想教训她的念头跟着暂时压下。不就个小丫头，她有的是机会和手段折磨他们。
愤愤道，低身捡起脚边的拐杖“咚咚”敲着发泄般离开……
“姐……奶奶她……”
老人离开，凌若寒才震惊看着一脸清冷的姐姐，想着刚才奶奶离开时的话紧张低问。
“这是给她个简单教训，兔子急了都咬人，别说我们姐弟。寒儿，走，我们出去煮饭……”
相对凌若寒的担忧和紧张，落儿清冷道，带着他一起出去厨房。
这身体虽然没法力，力气还是有的，年轻就是资本。她才不信她一个年轻的姑娘还对付不了个走路都不稳当的老婆子。
“姐，等下奶奶会不会不让我们吃饭？”
那根番薯依然藏在袖中，虽然她没说，凌若寒还是清晰感觉应该不是番薯。要番薯姐姐断不会这么快好。
姐弟两到了厨房，一个洗菜所谓的菜就是一些烂白菜叶，一个洗了些番薯，也正是凌若寒白日里挖的那几根。
当时就番薯断成几截，总共有五六节，还有些白菜叶就这么煮了一小锅盐粥。
看着锅里面翻腾的那几截番薯，还有上面的白菜叶，凌若寒担忧问着正忙碌搅锅的凌落儿，心中则欣喜姐姐今天煮的粥好香。
“不知道，等下你就跟着我，看我眼色行事……”
凌若寒的话其实也是落儿内心中的话。确实煮这样的几碗咸水粥，就这么闻着这气味，她的肚子就一阵的叫嚷。为了保险其见，为了未来她还是谨慎对小家伙道，依然舀着粥……
“煮好了，你们出去洗手，”
在菜粥差不多要好的时候，一直不知在那的凌老太出现厨房中。看姐弟两都谗的口水都快流下来的样子，扳着脸道，自己上前去拿厨房那橱柜中最大的那个瓷碗。
“姐……”凌若寒本还有着期待呢。没想他刚回神，就看到自己家奶奶，把锅中那么几节番薯都舀到碗中了，其中的大点的白菜叶也跟着舀了进去。
姐弟两则除了几个跺的碎的拇指大小的番薯片，就是几个小的白菜叶。
“姐……”看老人舀着这么一大碗，旁边还流着汤水的离开。那平时颤微微的步伐也少有的矫健。凌若寒不由黯然看了下身边的凌落儿。
“吃吧，有的吃就不错了。来，寒儿这是你的……”想着老人的过分，落儿心中突生一个计谋。现在正是整个村中人吃晚饭的时候，晚饭时好象村中一些叔伯大爷们都在村口就离他们家门不远处的路边吃。
第四章 扮苦脸
狡黠一笑，把锅中少有的那点番薯和白菜叶都舀给了弟弟，自己只舀了几片飘着细小白菜叶能照见人影光汤的汤水端着碗直向院外去……
凌若寒不知她要干什么，本能端上碗跟在她身后。
直走到村中那些都在路边大树阴下乘凉的那些叔伯们身边，两人这才低身蹲在地上。看着身边姐姐碗中的汤水，凌若寒本能筷子去给姐姐碗中的番薯和菜。
“姐，给你，你身体不好……”
这样，落儿心中宽慰。本能起身，不悦嗔道身影一晃直把手中的瓷碗丢了出去。
“你这孩子怎的了？正长身体让你多吃就多吃，唠叨什么？”
“姐，你……”姐姐突然的怒火，还有眼前“啪”摔破的瓷碗。凌若寒本能一惊，不置信抬头委屈看向一脸冒火的落儿。
这情形倒是引起身边那些正吃东西的人的注意。有人显然已看到落儿破碗中只有的那点汤水和烂白菜叶。
“我，小弟你别哭。咱们东西本来就少，奶奶她一人舀了一大碗我们就这么点。姐也是心疼你，反正姐的身体已这样了，你可不能亏了呀，你知道吗？寒儿……”
凌若寒快哭泣的样子，落儿看已经引得好事人的注意，有的更是起身过来看她碗中是什么。心疼环着弟弟的小肩头，含泪疼惜道，说完眼圈跟着红了。
“这，落丫头，你奶奶平时就给你们吃这些吗？一个大姑娘，寒儿也正长身体呀，她怎么能这样呢？”
“是呀，别哭，落丫头，寒儿。有什么跟张奶奶说，张奶奶我们大家伙跟你们做主。”
“是呀，难怪这丫头只听说身体差，整天就吃这些，不差才怪。大人一顿饭没吃饱就饿的没力气……”
……
两姐弟这样，顿时惹的邻居张伯，牛爷爷，甚至张奶奶，张爷爷这些人的心疼。
听着这些人对他们的支持和心疼，落儿哭的更是伤心悲切了。凌若寒虽然不知姐姐这是搞的那一出，只是端着自己那几乎照见人影的碗，扭到姐姐怀中跟着哭泣。
“凌老嫂子也太不象话了，年轻时她就不做事，如今这跟孩子们住，不做事还如此，大家看看。这两孩子都吃的什么，碗中除了两片白菜叶，番薯也只那么几小片，这都不够人打牙祭。老张，你去给孩子们拿点咱家的窝窝头，去呀……”
一边的张奶奶好心过来，拿过凌若寒碗中的东西让大家看。说着环过幼小的他，对自家那同样端着碗的老伴吩咐。
两老人这样，顿时惹得其他人都纷纷回去拿东西给他们吃。
“张奶奶，张爷爷，牛爷爷，张伯你们的好心我们领了。可我们姐弟怎么能这么靠着大家伙，我们只想让大家给我们评评理。我们爹娘生前开的荒地给他们种着，落儿不要多的，只希望他们能把那些地给我们。那怕我们找人种着，每月年要那么点粮食，我们也不会过的这样，说实在的，奶奶养的猪”花花“都比我们吃的好……”
众人的好心，落儿看已经得到大家的认可。含泪出声阻止大家伙的动作，边哭边抹着眼泪看着大家，到后面跟着又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是的，大伯他们家给我们的粮食我们姐弟很少见过，这些都是靠我出去摘的白菜叶还有地里挖的番薯，我们……”
姐姐哭的那样，大家义愤填膺一副给他们报不平的样子。凌若寒跟着哭泣符合，和落儿一起抱头痛哭……
“太不象话了，这家子人。走，咱们大家就去跟孩子们评评理……”
两姐弟哭成个泪人，让众人更是气愤。好心又好事的人，当时就放下手中的碗。过来对她们道，就这么带着两孩子径直去了落儿大伯和她们住的家门口。
门口的喧哗好象大伯家有所警觉，他们刚到。那家人就关上了门，这些人只有带着两姐弟直向院中凌老太那走。
大伯门关上的声音，落儿依稀看得清楚。关门的那双手，不是大伯母又是谁。好，既如此就放过你们，先去看看那老太太。
到得门口，院中依然很安静，一边的猪圈中猪正吃着草糠做的饲料，吃的嘴巴吧唧吧唧做响。正屋中奶奶凌老太正吃着一个窝窝，手边还放着一碗白菜和番薯汤还有碟咸菜。
“张奶奶，张伯，你们，奶奶知道一定会打死我们的，还是算了吧，我……”看奶奶正在吃东西，落儿本能上前，拦住这些人小心胆怯道。那眼神有着说不出的害怕和恐慌，心中却是泛起冷笑。现在看你吃的这么欢，等下看是否还这样的吃得下去。
“是的，姐姐下午掉到水塘中，偷吃了个生番薯还被奶奶打我们……”
落儿的话凌若寒附和哀求看着大家。两孩子一个都十六岁，一个十岁了。但那身材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且那害怕的表情更惹的张奶奶这些人的反对和气恼。
“孩子们，别怕，我们一定给你们做主。她自己有吃的，有喝的，连猪都吃这么好，却让你们吃那样……”张奶奶仗义道，带这些人直到了里面。
看凌老太吃完一个窝窝去里屋又去拿了一个，嘲讽反问“老嫂子一人吃得可真得意呀……”
第五章 总算吃饱
她的话刚拿出窝窝的凌老太赫然一惊，看着随后进来的那些人，嘴巴大张半天没回过神来“你们……”
“吃的不错嘛，凌老嫂子，你这每顿不但有窝窝，还有咸菜，番薯，白菜叶这么多。可两个孩子呢，他们吃的什么？他们可是你的亲孙子亲孙女呀。正当长身体，年轻时你好吃懒做也就成了，现在你还这样？”
张爷爷当先一步带落儿他们进去，看凌老太碗中还有桌上的东西，当时就不悦对她训导。
“你们，这是我家你们这是干吗？混帐东西们，我养你们这么多年，怎么？下午倔了下嘴，惩罚了你们顿就找人跟我算帐来了，给我过来，你们两……”
被人这样说，凌老太老脸一阵难堪。再看众人都对她指点满口不认同议论的样子。气的老脸铁青，清冷上前怒对他们道。拿过一边的拐杖用力的敲在地上哟喝着落儿两人。
凌老太这样，落儿和凌若寒更是本能畏缩抱在一起，那表情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老嫂子，我看呀，你还是回长生那儿住吧，长俊夫妻两生前的地就给孩子们。随便找上村中谁家种，也不会让孩子们吃这些。你自己看，这能吃饱肚子吗？现在可是收成年又不是过不去，你这样，你这样还有人性吗？”
凌老太发火，张奶奶本能把落儿姐弟护在身后。张爷爷当时就看不下去上前道。说着把凌若寒碗中的东西让她自己看，看凌老太黯然瘫坐下来，更是不客气向大家伙道。
长生正是现在这身体的大伯，长俊则是他们亲爹。
“是呀，我看你还是住回去吧。这两孩子虽然身体不好，人都勤快。就算把地给村中任何一人种，每年见点粮食给他们点也不会吃成这样呀？”
张爷爷的话再次引得其他人的说落和反响。
“我，我……你们，你们……”
凌老太本来就爱面子，如今看大家都针对她。我了半天终于瘫坐那里。除了双眸带着怒火看着一边的落儿两，一句话说不上来。
“孩子们，拿去吃吧。这里这么多东西，窝窝还有馒头应该都是长生那边拿来的吧。老嫂子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心狠呀你，他们可都是你的孙子孙女呀，你这，你……唉，我看呀，你还是尽快收拾东西回去先前那住吧。这房子这些东西本来就是两孩子的……”
“是呀，是呀，快点回去先前的地方住吧。光吃不做，还这么欺负人，算什么长辈，还是人家奶奶呢……”
凌老太不出声，气的直喘气的样子。一边的牛爷爷还是不死心，掀开她的门帘进去。看到她放在木缸上的一堆窝窝，还有那些米面，更是气恼指着对她道。
他的话更是引得其他人都指点凌老太说落。
看凌老太整个人被说的瘫坐在那，气的直喘气。落儿心中大喜，只要给她点难堪让她眼中有他们就成，现在还没到跟公然决裂的地步。
“各位爷爷，奶奶，叔叔，伯伯们。我这几年身体不好，这一动就周身虚弱大家都是知道的。奶奶虽然有点过分，但这些年对我们的照顾却是真的。我想还是让奶奶暂时住在这儿吧，互相好有个照应。奶奶以后也断不会再象以前那么对待我们的，是不是呀，奶奶？”
上前心疼拉起坐上地上的凌老太，落儿感激对大家说。看大家都一副指责的表情指的凌老太头都难抬起来，本能问着凌老太。
“不会了，不会了。以前都是奶奶太糊涂，以后绝对不会了……”
凌老太没想这些人会在她吃饭时这么进来，看落儿带着他们，心中当时就明白了大概，本想着这些人的话，自己还犹豫着是否要收拾东西去那边的。没想落儿倒是为她说起话来。虽然她的话让她很怄气，如今却也只能附和连连点头对大家保证。
“奶奶都答应了，张奶奶，张爷爷你们大家就放过她这一次吧？”
老人点头，落儿心中满意轻笑，假装孝顺体贴扶着老人对大家哀求。
“好吧，凌老嫂子，我们就看在孩子面上这次不追究你。以后你再这么对待孩子，我们要知道了，可真的会找村长帮忙。不成干脆你们分的清清楚楚更好……”
看她连连点头抱歉的样子，再看两孩子孤苦哀求的样子。张爷爷当先点头，回身对大家道，同时眼神凌厉对凌老太警告，对落儿点点头同样摸了摸凌若寒的脑袋瓜，又交代几句这才带着众人离开。
“好了，吃东西吧。寒儿你也吃，奶奶你也吃，”众人离开，落儿倒是当先走向里屋拿出几个窝窝给弟弟一样大点的，自己也拿了个，又拿起凌老太后面拿的递给她道。
“你们吃吧，我吃饱了。碗随便收拾好端出去。”
经历了刚才的那番，凌老太再也没了吃的心情。看两人大口的啃着窝窝，眉宇显出一丝烦躁和阴冷，愤愤道，转身回去那放东西的帘子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