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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绿绮思-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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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

    我同母亲说:“无迈最佳的本质便是似男孩,此刻忽然也忸怩作态,真令人失望。”

    “假如她真是男人,你也不能娶她做老婆,是不是?”母亲说:“都老夫老妻,她,劝得她回心转意,我好抱孙子,实在等得心焦,你们还在那里玩耍。”

    我苦笑。

    无迈这个人,讲得出做得到,她真不是讲玩的,发起蛮来她不知几时搬出去住,叫律师跟我联络。

    忽然之间我觉得一切索然无味,我很伤心。

    我对她这么好,她不明白什么是夫妻间的感情。她以为一枝鲜花、一瓶香槟,在夜总会订张台子吃晚饭点根洋烛说声我爱你便是爱情。

    贩卖这种爱情我丘世文最拿手,女孩子明知是谎言,也乐得享受一下此情此景,但叫我把这种手法用在无迈身上,未免太过,她是我的伴当,我的妻,我终生的合伙人,我不能与她上演这种闹剧。

    无迈自以为理由充份,实则无限的幼稚。

    她说我不明白她,她又何尝明白我。

    谁是谁非,说下去无益,要我分手,我怎么都不肯。

    话还没说完,无迈下班开始迟回来。

    而且每次回来都同女佣说:“我已经吃过饭,开饭给先生吃吧!”然后开始看报纸。

    我这一生,只有女人问我跟谁去吃饭,我还没有问过女人同样的问题;忍了三次,终於忍不住,我问:“你到底跟谁吃饭?”

    “同事及朋友。”

    “我希望你以后回家来陪我吃饭。”

    “为什么呢?”她心平气和的说:“你喜爱肉类,我比较嗜吃蔬菜,我一顿饭十分钟可以解决,你呢非一两个钟头不办,两个人各管各生活这么久,各自修行,不如分开吃。”

    “不行!”

    “你讲讲道理好不好?”

    “你非得同我吃饭不可,你是我老婆。”

    “神经病。”她笑。

    我气得透不过气来。

    第二天中午,我特别早一点自写字楼出门,开车到她办公室门口等,她与一大班同事出门来,这是三年来我第一次客观地看自己的妻子。

    她实在是一个整齐潇洒的女子,与男同事有讲有笑,侧着头,神态竟是这样的女性化。

    我心头一阵紧张,她那些男同事把她当一朵花似的侍候着,领在前头同她开门。

    我立刻上前,“无迈!”我操起她的手,向她同事点头,“各位少陪,我是无迈的先生,此刻来同她吃饭。”说里也顾不得他们表情表愕,拉起无迈就走。

    “你疯了?”无道问。

    我将汽车水拨上的告票取下,把她推进车子。

    “你疯啦?”她又问一句。

    我咧嘴咆吼,“不疯也被你逼疯,我早就疯了。”

    我把她抱到一问沙拉吧去吃午饭,自己嚼三文治,十五分钟吃完午餐,把她送近写字楼,累得自己一佛出世。这样做是值得的,那班小于别想趁火打劫。

    下班时分,我又开车赶到无迈那里去。

    幸亏我放五点,她放五点十五分,开快车可以赶得及。

    在门口把她截住。

    她说:“我跟同事还有话说。”

    “有什么话明天再说。”我紧绷着面孔,“快上车!不上车你别以为这里不会上演六国大封相!”

    “你真的疯了。”

    “废话少说,上车!”

    我一阵风的把车子开走。

    以后一个。,我天天接送她吃午饭,下班去把她接回家。三十日下来,因为奔波,我瘦了一大圈,晚上又睡得不好,中午吃得不够,整个人落形。

    无迈说:“你这是何必呢?”

    “我不会给任何人有机会趁虚而入。”

    “你看你都瘦得不似人形了。”

    “我在所不惜。”

    “你这个神经病!以前周末求你开一转车到浅水湾去散步都似要你的命,现在无端拚起老命来。”

    我冷笑一声,“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孩?想我放松你?”

    “你这样下去,先折磨死自己!”

    我喙叫起来,“好,好,你想我死,你乾脆谋杀亲夫好了。”

    无迈睁大眼睛看着我,把我视作大麻疯。

    中午与晚上把她看个实,以为没事,谁知道早上仍然出了毛病。

    一天我早起上浴间,听见她在说电话,我看看钟,才八点,这么早,跟谁说话?

    只听得无迈轻笑数声,答道:“我立刻下来,我知道今天车会挤。”

    我穿着睡衣就扑出去:“谁?”我大声问:“那是谁?”

    无迈已经穿戴整齐,人在晨光下犹如一朵水仙花,她瞪我一眼,拿起手袋就走。

    我拦住她:“谁?谁来接你?”

    “有人见我是顺路,来载我一程,怎么,你到今天才发觉?都接了我半年了,我还付他汽油费呢。”

    “是男是女?”

    “男女还不一样是人!”

    她推开我,我眼睁睁看她出门去。

    打露台往下肴,只见一辆小小的红色车子等她。

    她玲珑的上了车,车子便开走。

    我捧着自己的头。

    女人要变起心来,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有点气馁,我已经很瘦很瘦,如果再努力地钉住无迈,怕活不了多久,她为甚么要这样折磨我?

    虽然不甘心,第二天一早还是起床了。准八时,我把玩看车匙等无迈出来。

    她见到我,一呆。

    我说:“来,我送你。”

    “什么?”她像是没听清楚。

    “不必劳动同事,我送你。”

    我把她拉出门。叫那个红色跑车的主人扑个空也好,活该。我又有阵痛快的感觉。

    在车里无迈说:“即使这一切也不会挽回我们的感情。”

    我嘴硬,“谁想挽回什么?我只是不想给别人占了便宜去。”

    “你这样累不累?”

    我打个阿欠,“你别管。”

    “我劝你休息休息,龙体保重。”

    “你少管我!”

    “管接管送还要管吃饭,啧啧啧,就算在被追求的金色年华,也得不到这样好的待遇。”

    我忍着气。

    忍忍忍忍忍。

    车子到了无迈的写字楼,我放她下车。

    才八点三刻,我很少这么早来到办公室,简直手足无措,无端多了两小时出来,干什么好?去吃早餐吧。

    我买了报纸到文华酒店叫早餐,细嚼起来,一连喝三杯浓茶,才算清醒一点。

    消磨了一小时,回写字楼,女秘书在打毛衣,看见我连忙把私伙收起来,大吃一惊,我从来没这么早过。

    那一天的上午特别长,功夫特别吃重,十二点已是饥肠辘辘,我买了三文治牛奶去接无迈。

    她说:“今天有同事生日,我要同大队去吃饭,你饶我这一次。”

    我说:“我想到浅水湾去。”

    无迈不耐烦,“改天吧,我有我的事。”

    “无迈——”我拉住她。

    “别在我办公的地方拉拉扯扯,世文,太迟了,我已经培养了自己的兴趣,有自己的朋友与消遣,多年来你没有理会我……现在太迟了,别骚扰我。”

    我把三文治与牛奶扔进海里去。

    那天下班赌气不想去接她,但终於还是去了。

    她上车,把我当司机,没有话说。

    我自觉瘦了很多很多,非常憔悴,看上去像明媚照人的无迈的爹。

    放弃吧,我自怜的想。

    老婆要变起心来总是会变心的。

    多少婚姻无疾而终,不会有人取笑我的。

    即使有人要耻笑,也让他们笑好了。

    这样子斗下去,我真会垮掉,而无迈就在冷冷的等我垮,这个没有良心的女人。

    第二天早上,我咬着牙关起床,已经稍迟,无迈并没有等我,我挣扎着出去,叫住她,“我十分钟就好,等等。”

    她已经拉开大门,转头说:“少爷兵。”

    多年的夫妻——我怒火攻心二日气接不上来,金星乱冒,加上多日来没吃好,一交裁倒在地。

    心想,走吧,无迈,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我醒来的时候躺在床上,医生与妈妈都在。

    我听到无迈同妈妈说:“忽然之间他昏过去,我只好把医生叫来,医生说是贫血,吃得不足,睡得不好。”

    妈妈说:“你要多照顾他。”

    我挣扎着起来说:“不用不用。”

    医生说:“当心身体,休息一两天便没事,我先走,有什么事再联络。”

    我心灰意冷,“我躺几天便没事,妈妈你请回吧。”

    无迈说:“我会照顾他。”

    我已放弃,“你管你上班,这里有佣人呢。”

    妈妈与医生离去之后,无迈并没有去办公,她在家中打了几个电话,又伏案写报告。

    一切只是为了义气,不再是感情。

    我深深叹口气,我不能力挽狂澜於既倒,无奈何,无奈何。

    没有无迈的生活、水远不会一样,这我知道。

    无迈一直是个好妻子,她一直是,一切独立,从不给我任何烦恼,当她离去,我这里便少了一个良伴。从此我孤寂下来,唉。

    叫我出去玩,我也不会有这种兴致。

    岳母抱了水果来探望我,惊呼:“这是世文吗?怎么瘦得不似人?”

    我生气的说:“不要再为我的体重而发表意见了,已经够资料写成一本书了。”

    无迈说:“他自己要搞成那样的。”

    我说:“明天我就可以上班。”

    “请你照以前的生活习惯,不要一早起来送我。”无迈说。

    我当着岳母的面前就炸起来,“好让你坐别的男人的车子?”我声势凶凶。

    “谁的车?”岳母问:“谁的车?是不是红色的小跑车?”

    “一点都没错。”我冷笑。

    “那是琼文的车呀。”

    “就是。”无迈无奈的说:“琼文来接我已经半年有多,丘世文先生一点都不知道,忽然发现了,就在这里发脾气,这人!”

    “琼文是谁?”我瞠目。

    “世文,琼文是谁你都不知道?你对我关心点好不好?”无迈皱起眉头说。

    岳母答:“琼文是无迈的表妹,去年回来的时候不是替她接过风?”

    我忘了,我说:“我要是把人冢的表妹记得那么牢,还不是照样动辑得咎?”

    无迈说:“世文,你几时肯认声错?”

    “真的是琼文来接你?”我又问一句。

    无迈说:“不,是洛史超域,他染了黑发,变了性。”

    岳母打圆场,“你们两个别针锋相对好不好?”

    我心想:总比先一阵子,什么话都不说的好。

    由冷战变为热战,也可算是一种进步。

    岳母说:“夫妻吵架管吵架,最忌提到分手的事。”

    “不是我提的,你问无迈。”

    无迈说:“妈妈,你来了这么久,也该回家休息去。”三言两语把她母亲扫了出去。

    真的与我分手?

    我心一阵绞痛,头沉重的倒在枕头上。

    无迈跟我说:“下午我要到中区去开个会,少陪了。”

    “无迈!”我凄厉的叫住她。

    “什么?”

    “你要陪我,我要你陪我,”我抓住她的衣角。

    “别傻了,又不是什么大病,”她讶异的说:“我生病的时候,你也从来不陪我,我也根本不需要人陪。”她提起公事包,翩然而去。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愁滋味。

    睡又睡不看,又不够力气上街,眼睁睁的看天花板,没有心情看书,听音乐又嫌厌气,身边连说话的人都没有……

    忽然想起一年前无迈动过小手术,她想我告一星期假陪她,我一口拒绝。

    真不应该。

    但是她一直给我十项全能的感觉。她强壮、磊落、理智,比一般男人还能干,无论什么时候都精神奕奕,毋须我照顾……是以我一直没有插手。

    慢着。

    开会?我得好好的查一查。

    我拿起电话便打到她公司去,“找周无迈。”

    “周小姐出去开会。”

    “她在什么地方开会?我有要紧事找她。”

    “请问什么要紧事?”

    “她丈夫病情转剧,要她赶到医院。”我乱吹牛。

    “呵,”那女秘书耸然动容,“你打二三四五六到爱皮西公司去吧。”

    “好。”

    我马上拨二三四五六。女秘书搭女秘书,再转进去会议室,我终於听见无迈的声音。我放心了,她没有欺骗我。

    “是你!”她恼怒,“我正在开一个最最重要的会议,你神经病?打响了锣来找我。”

    “我觉得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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