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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们之间应该没有秘密,但谁教你是女人,女人喜欢藏一些自己的小秘密,所以如果你有事,你想告诉我时,我随时洗耳恭听。”
她动容的看着他,益发的为自己感到惭愧。
“现在想说吗?”他哄着她。
她放弃了现在说出一切的机会,心想:就让她暂时拥有美好的时光吧!不能怪她自私,今晚是她的新婚之夜,接下来还有一段蜜月期,至少给她一些美好的回忆,不要让她在今晚就一无所有。
“我没事。”她露齿一笑。
“如果我说我不信,你会不会生气?”他的脸上透着些许的孩子气。
“会。”
“真的没事瞒我?”
“你喜欢兴风作浪吗?”她嗽着唇。“人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你刚好相反,你是无中生有,小事变大,大事就变成了一场战争!”
莫凡故作理亏的打了下自己的额头。
“好吧!你说没事就没事。”他的手在她的身上四处游移,挑逗她;她笑着、躲着,咯咯的尖叫着。
“我肚子饿了。”她求饶。
“我问过你,你自己说不饿。”他还是没有缩手,反而变本加厉。
“我现在饿了。”她呻吟。
“你的呻吟是真的肚子饿还是兴奋?”他故意正经八百的问。“今晚可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我没有忘。”她喘着气,试图抓住他的手。“只是,如果我在床上因为过度饥饿而昏过去时,你可不要怪我扫兴喔!”
“你这个小无赖!”
“先喂饱我嘛!”
他横抱起她,她的双手则搂着他的颈子。这一刻,今天晚上,她不要有任何的罪恶感,不要有一丝一毫的心理负担,他们哥哥、姊姊的事就暂且搁在一边,他们的悲剧,这一刻不该由他和她来承担。
“去哪里?”她眼睛一转,笑容明媚。
“厨房。”
“还有东西吃吗?”
“我会找出来的!”他保证的说:“就算什么东西都没有,炒个蛋炒饭绝对不成问题。你这个小无赖,我会喂饱你的,一会儿你需要很多的体力。”
她因为他的暗示而脸红,整个人愈是往他的怀里钻。此刻的她充满了幸福的感觉,如果往后的每一天都能像现在,她会鼓励所有的人结婚,找一个你爱他、他也爱你的男人,建立一个家庭,这种感觉真好。
“怎么不说话了?”他逗她。
“保留体力啊!”
“所以你有心理准备了?”他一脸渴望,双臂为之一紧。“可不可以跳过消夜?你一定没这么饿。”
她俏皮的捏他的鼻子。“吃还是要吃,而且我发现厨房的地板又亮又舒服,是个……”
“厨房的地板上?”
“我怕你会等不及走到我们的卧室。”她的声音沙哑。
他眼睛一亮,眼神充满了欲望。“好主意!”
“还有饭厅的长方形餐桌。”
“天啊!”他惊奇于她的想象力,他知道她是处女,但是她的想象力惊人,是个“可造之材”。“我到底娶到一个怎么样的女人!”
“一个可爱的女人,特别有想象力。”
“还有呢?”
“浴缸里如何?你的浴缸够大。”
“‘我们的’浴缸。”他一阵惊叹,惊叹于她的转变;稍早她还一副天要塌下来、第一个就会压到她似的表情,现在却又活泼、娇媚,像个性感的女神,一个会惹得男人心猿意马的妖精。“再来呢?”
“阳台上也不错。”她胡说一通。
“阳台!”
“除了天花板上不可能,哪里都可以,谁规定一定得在卧室的床上!”她愈说愈有理,也愈说愈荒诞不经,好象在考验他的意志力似的。“车子的后座也可以啊!外国的电影不都如此吗?只要……”
“芸生,我不准你再看那些伤风败俗的电影。”
“遵命!”
“你只有五分钟填饱肚子的时间。”
“五分钟!”
“现在只剩四分五十秒而已!”
“上帝保佑我!”她在胸前划了个十字。“我嫁了个——”
“四分三十秒。”他笑笑的说。
※※※
沉母看着脸上洋溢着满足和幸福,刚由夏威夷、关岛渡蜜月回来的女儿,她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没有什么比女儿嫁了个好丈夫还来得重要。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这两句话其来有自。
以往女儿喜欢穿灰色、黑色、蓝色的衣服,现在则是娇艳的玫瑰红、鲜嫩的黄、亮眼的绿,色彩亮丽,整个人也被衣服衬托得更动人、俏丽,令人不忍把视线移开。
即使曾有怀疑,沉母现在心里也没有任何疑虑,女儿脸上幸福的笑容是装不出来的,可见女婿对女儿是真的很好。
沉芸生将三万元交到母亲的手中。
“芸生……”沉母有些不好意思拿。“不必这么多,意思意思就好。”
“妈!这是莫凡同意的,而且这点钱对他而言不算什么,平常我会很省,花不到什么的,倒是你不能让爸爸知道,否则他会打你的主意。”
“我不会告诉他的!”
“不是我怕爸爸花钱,而是他的钱都花在赌上面……”她不是不孝的女儿,只是不赞成愚孝。
“芸生,妈还会不了解你的心意吗?”沉母拍拍她的手。
“那就好。”
“莫凡回公司上班了?”
“是啊!我们度了半个月的蜜月,公司里有很多事需要他回去处理、做决定,他晚上会来接我。”
“那你现在不上班了?”
“不上了。”她笑笑。“买买菜、收拾家里、弄晚饭、做做自己的事,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打算马上就有小孩吗?”
她摇摇。“我们并没有谈很久的恋爱,所以打算过一年再生,我还年轻,不必急,目前他对小孩也还不是很渴望,两个人的日子很愉快,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只羡鸳鸯不羡仙。”
沉母老怀大畅。“那你是真的结对婚了!”
“我也是这么想。”
“但是整天做这些家里琐事也会烦,你要培养一些正当的嗜好或兴趣,不要浪费生命。”这一点,沉母的观念倒颇开通。
“我想学画画。”
“画画!”
“妈,你忘了我小时候的志愿吗?我一直想当个画家,但是以前没那个机会,现在我可以开始学了。”沉芸生已经对自己的未来生活有了计画。“我和莫凡提过,他也不反对。”
“学画画是一件好事。”
“那你呢?”
“我?”沉母指了指自己。
“活到老学到老,我支持你,你一个人在家也没有什么事,我又嫁了,晚上你更是少了一个说话的伴,你才应该找个嗜好。”沉芸生大力的鼓吹。“你可以去跳土风舞,上老人大学,加入一些义工的行列,不能出钱,出出力也行,你才五十几岁,还有发展!”
“你这傻孩子!”沈母拍拍女儿的头。“妈一大把年纪了,你才叫我出去拋头露面!我在家种种花、养养鱼的就好了。”
“这不够积极,而且又是闷在家里,你应该多出去看看、走走,逛逛也好,找找亲戚。”
“我不喜欢他们的态度,以前对我们家不理不睬,自从你嫁了莫凡以后,他们有事没事就来电话,一副热络得很的样子,我宁可和他们保持距离。”
“这社会本来就是这样。”
“芸生!我不会寂寞的,如果这是你担心的,我会排遣自己的时间,等你有了小孩以后,我可以帮你带小孩,那日子就一点也不会无聊,既然等不到你哥哥的,现在只好等你的啰!”
提到她哥哥,她就沉默了下来。
“你哥到底回台湾没?怎么连一通电话都没有!”
沉母不知道内情,沈家兄妹更是提都不敢提,毕竟这事愈少人知道愈好。其实沈佳富一直在台湾,他不在国内只是一种假象。
“国外打电话不方便吧!”
“他只有一个妹妹,结果自己妹妹结婚时他却不在台湾,我就不信有那么重要的公事非他不可,他不能来,莉菁也该来,好说歹说她也是你的大嫂,结果除了一张两万元的支票,什么话都没有!”
“妈,大嫂也不在国内。”
“这么巧!”沉母一副不信的表情。
“妈!最重要的是我很幸福。”她把话题岔开。“我知道哥哥也一定会祝福我的,所以他有没有参加我的婚礼都一样。”
沉母想想也不再说什么,儿子的婚姻并不是很幸福,若因参加芸生的婚礼而触景伤情也没有意思,反正以后大家总碰得到面,也不急于一时嘛!
※※※
沈佳富将西装外套披在肩上,他的领带歪斜,衬衫的扣子也开了三个,经济不景气,生意愈来愈不好做,再加上施莉菁的父亲,也就是他岳父的保守心态,目前公司始终处于一种停滞的状态,上市的股票一直在滑落,使他不得不操心公司的未来发展。
他岳父只有施莉菁这个女儿,所以公司势必会留给她,要不是冲着这一点,他也不会忍受她这么久,他指望的是公司迟早会落到他的手里,但看目前的局面,他怕公司到他的手中时,已经是一个烂摊子了。
公司需要改革,需要整顿,需要突破,需要一股新的力量,但公司的老人一些有实权的人却只想安于现状,深怕一个不妥,公司会出问题。
他好疲倦,亏他念了什么企业管理,还得了博士学位,那张证书只是好看,在公司,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就在他打算回到自己的房间时,由施莉菁的房中传来了喘息声,还夹杂着男女的呻吟、高亢的叫声,他越过自己的房间,直接来到他妻子的房门前,他转了下门把,门没有锁,他打开了门。
他心中希望是电视的声音,但是他看到的却是一幅活生生的画面,床上两个光着身体的男女正在交媾,因为他的出现而突然愣在当场,他看到了施莉菁脸上的麻木和陌生男人脸上的失措,他真不知道自己是该说声抱歉的转身离开,还是当场杀了这对狗男女。
施莉菁推开了对方,她捞起床单围住自己的身体。“穿衣服离开这里。”
陌生男人立刻抱起丢在床脚下的一堆衣服,一时不知道是当场穿还是到外面穿,他瞥过床头的一张结婚照,知道闯进来的是施莉菁的丈夫,其实三更半夜来查房,不是做丈夫的还有谁!
“出去。”沈佳富指着房门,平静的说。
男人光着屁股,来不及多想的就冲了出去,好象背后鬼在追他似的。
施莉菁从皮包里拿出了一根烟,她的头发乱成一团,但是她没有心情梳理,即使再无耻的女人,被丈夫当场捉到奸情总不是一件小事,她平日的嚣张和盛气凌人,暂时的消失了。
“外面的宾馆客满了吗?”他不动声色的说。
“你的秘书说你到高雄去了。”
“我临时改了时间。”
“那真是不凑巧。”她吐了个烟圈。
“所以这不是第一次?”
“第一次或是第二次有差别吗?”她不以为然的看着他,好象不准备说抱歉。
“你不觉得可耻?”
“可耻什么?外遇是男人的专利?只有男人可以花钱买性?”其实她不想说得这么露骨。“如果你提出离婚,我会签字,我上次就说过了。”
“这男人是午夜牛郎?”他忽略她的话问道。
“你可以称他是伴游先生,我在欧洲的一个月就是和他在一起。只要舍得花钱,男人也是买得到的。”她直视着他。“我们的婚姻本来就没什么意义,你忍气吞声也是为了我爸的公司。”
“你倒清楚。”
“不是吗?我还知道莫琼文的事。”
他扶着门框,不想让她知道这一击有多重!他站得更稳,绝不会往她的面前倒下。
“沈佳富,你不比我好到哪里。”
“我是为了金钱和权势,你的作践自己是为什么?”
“作践自己?”她放声大笑,不同意他的话。“我是享乐,我花钱买快乐。”
一个丈夫做到这种地步,还有什么尊严可言?老婆公然的把男人带到家里,他非但不能理直气壮的指责老婆,还得当场戴绿帽子;难道为了一家公司,他要委曲求全到这个地步?真正作践自己的是他。
他瞪着她,很想上前给她几个耳光,告诉她这个婚姻已经没有再继续的必要,但是他的心想这么做,他的嘴巴却说不出来。
“不要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我们是文明人,文明人解决事情的方法是用嘴巴。”
“如果你可以公然的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