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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滔滔不理会同事们贼眉贼眼地打探八卦的神情,径自专心地工作,一干人看探不到什么消息,也就各自回去工作了。
等五点半下班铃声一响,白滔滔背起背包就冲进电梯,他等不及想回家看白浪浪,不知道她的高烧退了没有。
不知怎地,白滔滔觉得有些心慌,只有亲眼看到白浪浪安然地在家,他才能够安心。
于是,他骑着小兜风火速冲回家。一进家门,还没来得及跟老爸、老妈说声“我回来了”,就急急忙忙地高声问:“姐的烧退了吗?”
白振华正在厨房做菜,在菜刀剁着切菜板上的肉的吱吱声响中传来他的声音。
“退了,正在睡觉呢!你上去看看姐姐,叫她起床准备吃饭了。”
事实上,不待白振华回答,白滔滔已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白浪浪的房间去关心他亲爱的姐姐的病情了。
“姐。”白滔滔打开门,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滔滔?”白浪浪回过头来,白滔滔注意到她正在看租来的小说。“怎么这么晚?我记得你今天只有上午两堂课不是吗?下次要出去玩记得先跟爸说,爸念了一整个下午,听得我耳朵都快长茧了……”她连珠炮似的说着,然后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哦,对了,你有记得帮我打电话去公司请假吧?”
“没有。”白滔滔走到床边坐下,随手把背包往地上一丢。
“什么?”她挑起来,“完了、完了!这下子我会被记旷职……会被扣年终奖金的……臭滔滔!怎么忘记帮我请假嘛!”她急得涨红了一张脸,在弹簧床上不停地跳动。
“放心吧!”白滔滔胸有成竹地笑着,“我去替你上班了。”
“你去替我上班?那你自己的课呢?”
“跷啦!”他眨了下眼睛,完全是一副毫不在乎的表情。
“滔滔……”白浪浪皱着眉头训诫道:“虽说大学是由你玩四年,但你也不可以——”
“我知道。”白滔滔打断她即将出口的长篇大论。
“我有分寸的,我自己的功课我会顾好,你不用担心。”
“你真是的……”她搔着一头乱发,不知该怎么说弟弟,毕竟,她还是很高兴他帮她挽救了一天的薪水。
“你们公司的小开在追你?”白滔滔突然问出这句话,让她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白滔滔仔细地观察着她的表情,他记得高中时有一次白浪浪被人告白时,她脸上也有这样的表情。
“什……什么追嘛!没有那回事啦!”白浪浪红着脸,“我们老板的儿子只是觉得我好玩,所以喜欢逗我而已,才没有在追我哩!”
“是吗?”白滔滔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她,“我今天被他硬带到他的车上去——”
“什么?”她又跳了起来,“他带你上他的AUDI车想干吗?你……你没有被他怎样吧?”
AUDI?白滔滔挑起了一边眉毛。看来那个该死的花花公子还真的是一天换一款车,速度比他换女人还快。
“她今天开的是三菱跑车。算了,这不是重点。”
白滔滔拉住了一脸惶恐的她,“放心!我是男的,他没办法对我怎样的。”
“那可难说……”白浪浪咕哝着,“我看你以后还是别去替我上班的好,万一被发现是你替我上班,你浪费了一天的劳力不说,我还要被扣薪水呢!那样你不就做白工了吗?这种吃亏的事还是不要做比较好。”
“放心啦!我没有被发现,倒是你不要转移话题,他真的在追你,对不对?你喜欢他吗?”
“没有啦……你不要胡思乱想,我说过他只是一时好玩而已。”
“你知道他只是抱着好玩的心态接近你就好,我就怕你真的喜欢上他,而他只不过是玩一玩……”白滔滔的话声愈来愈低。
“滔滔,你在替我担心吗?”看到弟弟深锁的眉心,白浪浪笑了,她伸手揽上他的颈子,搭着地的肩膀抱着他,“谢谢……我会照顾自己的,你不用担心我。”
“是吗?你一向傻呼呼的,我跟爸妈可都不相信你能保护自己。”白滔滔也环住她的腰。
“什么?你们太侮辱人了吧!谁傻呼呼的了?”白浪滚手臂一用力,箍住他的脖子,和他玩闹起来。
“呵呵……”白滔滔笑着,“妈常说我们在她肚于里的时候,大概所有的养分都被我抢光了,所以我们的智力才会分配不均。”
“哼!你跟爸妈都看不起我……”白浪浪搓弄着地的头发,“人家我可是大智着愚耶!”
两姐弟就这样玩闹着,直到白振华在厨房大喊,要他们下来吃饭才停止。
“咦?浪浪,你的头发长长了。”白滔滔看见她伸手拨开额前的刘海。
“嗯,我打算过两天会剪头发。”
“那你要记得找我一起去喔!”
“我知道,我哪里会忘记啊!别以为我脑袋里真的装豆腐好不好?”白浪浪牵着弟弟的手,两人一起走出房外。
像这样手牵着手,白浪浪觉得两人好像还是跟小时候一样。
还记得以前上小学的时候,本来柯颖如是要让白浪浪留长头发,好将他们姐弟俩做个区分,谁知道白滔滔因为跟白浪浪不同班,就说什么也不愿意去上学。
那时,白浪浪为了安抚白滔滔,就把他带到镜子前——
“滔滔,你看。”白浪浪指着镜子里两个一模一样的小身影。“我们都在里面,对不对?”
白滔滔抽噎着,泪眼婆娑地点着头。
“镜子里虽然有两个人,可是其实只有一个喔!”
白滔滔睁大一双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你看,镜子里的两个人有一样的眼睛、一样的鼻子、一样的嘴巴……所以,其实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们其实是同一个人耶!”
“然后呢?”
“然后……没有然后啊!只是,反正我们是同一个人,你看到自己就跟看到我一样,我一直都在你身边的嘛!所以,我们念不同班有什么关系,你只要拿出镜子,就看得到我啦!对不对?”
“可是你的头发比较长……”白滔滔仍哽咽着。
“那还不简单,我们以后头发都剪一样长不就好了。”白浪浪挺胸凸肚地说着,自认为想到了很了不起的解决方法。“那样我们就真的一模一样了。你要是害怕,只要拿出镜子来照,我就出现啦!”
“就像魔法一样?”
白滔滔傻呼呼地看着她,听她说得这么神奇,不禁觉得她就跟卡通里拿着魔法棒的魔法天使一样厉害。
“对,这是很棒的魔法对不对?”
在白浪浪的笑容鼓励下!哭泣的白滔滔终于破涕为笑……
过去的画面在白浪浪脑海中掠过,她转头看着白滔滔,不禁笑了。
就因为这样,十几年来,白浪浪跟白滔滔在外表上总让人分不清楚谁是谁,而他们有时也沉浸在作弄人的快感里。
“吃完晚饭后,我们就一起去剪吧!”白浪浪搭着弟弟的肩膀。
“好。”白滔滔点点头,对她笑了笑,感觉两人相握的手心传来热度。
第四章
嘈乱的车声自落地窗外传入。
荆笃中没有开灯,只是把自己抛在黑暗中,看着对面大安森林公园的灯光,橙黄色的灯光在黑夜里亮着,描绘出公园步道的动线。
张口吐出一口烟,荆笃中看着烟雾在窗外透人的灯光中缓慢扩散。
不知怎地,白浪浪的脸庞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是有道理,但如果车子也有感情、有知觉的话,那就很难说了。
他没料到白浪浪会说出这句话。
一直以来,他就很容易爱上女人,尤其是漂亮。
身材好的女人,但是,那种感情却不容易持久,每每总是相处一段时间,如胶似漆,然后他便会像突然熄火的老爷车一样,对身旁的女子再也燃不起一丝爱人。
他也知道自己让不少女人哭泣,可是,爱情消逝就是消逝了,他不认为在那种情况下,勉强自己再跟那个他已经不爱的女人在一起会有何帮助,还不如好聚好散,各自去寻找下一段恋情会来得更有建设性一点。
可是……会不会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呢?他一向都只想到自己的感觉,却很少去顾念对方的想法。
被玩腻的车子、被玩腻的女人……他真的是个把女人当车子一样玩的烂男人吗?
“喂……醒醒。”他摇了摇身旁睡着的女子。
“干吗?”女子翻了个身,睡眼惺忪地看着他。
“你爱我吗?”
“爱啊……”话声模糊不清,显然睡魔的力量还未完全消褪。
“那如果我跟你分手,你会怎样?”他继续问。
女子呆滞了几秒钟才问:“你想跟我分手?”
“没有,我不是说现在要跟你分手,我只是假设,如果我要跟你分手,你会有什么感觉?”
“不是现在要跟我分手,那就是说总有一天会跟我分手罗?”女子的脑筋往其他方向转去,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人生无不散的筵席嘛!你先别想这些了先回答我的问题。”
女子坐起身来,两只眼睛直直地盯着荆笃中的脸,而后开始穿上自己的衣服。
“拜托你,回答我的问题好吗?这对我很重要。”
“如果我说你跟我分手我会死的话,你会改变想跟我分手的念头吗?”女子反手扣上胸罩的扣子。
“不会。”荆笃中想都没想,答案就直接出口了。
“啪!”一阵清脆的巴掌声在阒静中响起,荆笃中抚着自己的脸颊,莫名其妙地看着打了他一耳光的女子。
“你干吗打我?”
“因为你无可救药!”女子气愤地起身穿上裙子。
“我只是问你一个假设性的问题而已,你就打人,你也太蛮横了吧!”
女子没有理他,呆站在床边。
荆笃中也没说话,只觉得自己很冤,他又没说要分手,居然就挨打了……真倒霉!
“你到底当我是什么?”半晌,女子终于开口了。
“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不是吗?我除了当你是我女朋友之外,还能当你是什么?”
“那你为什么可以这样毫不在乎地问我这种事?你是不是想借此测验我容易被甩掉的程度?”
“没有,你想到哪里去了。”荆笃中起身抱住她,“只是今天有人对我说了一句话,让我想到一些事而巳。”
“什么话?”
荆笃中把下午白滔滔说的话及当时的情形复述了一遍,看见眼泪在女子的眼眶徘徊,便很本能地以吻替她找泪。
“那女人漂亮吗?”
荆笃中呆了一下,没想到她听完之后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问这个。
“这跟她漂不漂亮有什么关系?”
“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可以让你想这么久,还跑来问我这种事,你不怕我听了之后会胡思乱想吗?我刚才还以为你要跟我分手呢!我……我怕你爱上她……所以当然要问清楚啦,如果她比我好又比我美,我认输,但要是比不上我……”
“你真会想。”荆笃中无奈地坐四床上,并伸手顺带将女子一拉,本能地翻身压住她。“现在我整个心里只有你,知道吗?”
“可是你刚才明明就在想她……”女子娇嗔着。
“我想的不是她,是她说的话。”荆笃中无奈到想翻白眼叹气,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当然,这也是他的本能反应。“被她这么一提醒,我才想到,也许我该多体贴一下你的心情。”
“如果你真的爱我的话,自然会主动体贴我的心情,不是吗?但是,你却要别人来提醒……你这样教我怎么相信你?你真的爱我吗?”说着,女子的眉毛皱了起来,眼泪再度往下掉。
“呃……”荆笃中一时语塞,深深觉得她说得一点都没错。
看见他的迟疑,她哭了起来。
“唉……你要我怎么解释呢?你也知道我过去女朋友不计其数,今天听了她的话,我怕自己一不小心又会像以前一样,伤了你的心……我这样战战兢兢地想维持我们之间的感情,你却……唉!我都不知道我该怎么做了。”荆笃中翻身坐起,状甚烦闷地搔着自己的头发。他出于本能的演技几乎好到可以让他领一座金像奖了。
“我不是有意要怀疑你的……”女子从后面环上荆笃中的肩膀,“我只是太害怕了……怕你会跟我分手
“不会的,我不会跟你分手的……”荆笃中反身吻上女子的唇,心里却补上下半截没说出口的话——至少现在还不想分手。
女子在他的热吻之下软瘫了身子,双手揽上他的颈项,两人的唇舌激烈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