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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号注意了。”
黑衣人一抬袖,飘出极淡的苦杏味,莫飞纱见杨家父子依旧毫无所觉地要扑上去,急忙惊叫道。
杨家父子硬生生地顿住脚步,反手从后腰处拔出一把入蒲扇来,一招“汉离迎风”呼地一声朝黑衣人扇去,竟是慕容家族中怒八仙中的一招。
对普通人来说无色无味的烟尘遇风反向飘去,“唰”的回扑到毫无防备的黑衣人脸上,烟尘遇肌肤变黄色,呼吸之间,黑衣人便知自己中了毒,他连忙疾退,由怀中掏出瓷瓶,倒了一大把药丸塞人口中。
初战便让布天门中人吃了个闷亏,令青城派这方人精神不觉一振。
“原来毒破解起来这般容易啊。”每人一手握着刀剑类的兵器,一手握着大蒲扇,冲到黑衣人群中与之缠斗,心中的害怕减轻,武艺至少也发挥了七、八成,虽多是二、三流的武者,但短时间内竟毫不退让半步。
“十二、十三号注意。”
与河北双雄对阵的黑衣人躲过大雄的剑气,旋身踢腿,!辛腥的气味飘散。听到莫飞纱提醒二雄答道:“知道了。”握着蒲扇重复着“汉离迎风”的招式,却听“笃笃笃笃”几声轻响,毛细般的毒针由黑衣人鞋尖上的机关射出,穿透蒲扇射进二雄的右肩。酥麻感传来,右手长刀“当啷”落地,二雄后退几步,跌坐在地,竟再也没起来。
“二雄!”大雄见状狂吼一声,疯也似的朝黑衣人杀去,黑衣人施了毒得手后心中一喜,露出腰侧空门,竟让大雄长剑横斩,硬生生拉出一道长约一尺深可见骨的血口。
王伟洛在刀光剑影的当口,左钻右窜地拖着躺在地上的二雄钻到附近的桌子底下,用刀片划破他的右饣肩,挤出黑血后抹上清毒的药膏,简单包扎一番后,叉钻到另一张桌子底下,看看是否再有申毒受伤的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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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若无的香气从右侧飘来,花非花心中一凛,手挑起膝上短杖挽个杖花儿后,杖尖直点在身右侧的院墙上笑道:“莫管家,别来无恙?”
由东院房上琉璃瓦上现身,摇曳生姿地拐了个弯后和花非花同处一方墙头的莫婷婷以左袖掩唇笑道:“因为我实在思念小月妹子你啊,多日不见,你变憔悴了呢。”
“江湖上风餐露宿生活自是苦些,怎比得莫管家你在惊凤庄养尊处优的身子。多日不见,又变福态了。”花非花笑容可掬地说出女孩儿家最忌讳的话,莫婷婷脸猛一沉,瞥了一眼她身边的莫飞纱又瞪向她冷笑道:“你身边养的狗鼻子好灵啊,不过今天就可要哀嚎跟错了主人呢。”
花非花先是吃惊地瞪大眼睛,后又隐忍不住地“卟哧卟哧”笑出声来:“虽然我没义务提醒你,但还是忍不住要说,你终有一天会后悔说这句话的。”
“后悔?那你教我那两个字怎么写吧。”纱质的长袖攻向花非花9花非花杖头一挑迎上莫婷婷的攻势,“锵”的一声如金玉齐鸣,而逑时莫飞纱喊道:“阿姐小心哦,她的袖刀上有毒。”
才一出手便被人看个透彻,莫婷婷怒极跃起,手指朝腕间一探,夹起八柄薄刀后双手齐甩,大部分却η是击向坐在花非花左侧的莫飞纱。
短杖在周身左右轻滑,宛如行云流水般粘起数只薄刃,滑落手中再反手一扬,薄刀疾击向莫婷婷,莫婷婷在空中一扭身,又扬右袖,“当当叮叮”一阵脆响,她击落自己的暗器后又跨站在墙头上,而纱质的长袖也被划破,露出右腕上扣制的约一尺长的短刀,刀锋泛着青蓝光泽,的确像涂抹着见血封喉的毒药。
原本还对“武尊”的名号有些忌惮的莫婷婷,交了手后反而信心大增。对方体浮气弱,只是招式精妙而已,原来武尊也不过如此。
莫婷婷刀锋下压,追得花非花从墙头跳起来,因脚受伤的关系,她用手杖抵挡攻击时只能单是在墙头上跳来跳去,左支右绌,很是狼狈。
“莫……莫管家,可以听我一句话吗?”花非花猛后靠在莫飞纱身上,几根发丝断飞在眼前,很辛苦地躲过莫婷婷的刀影,她又弹起身子举杖前刺,同时气喘吁吁地道。
“你下地狱向阎王哭诉吧。”莫婷婷加紧攻势,决定花非花说什么都不听,以免被挠乱心神。
“可、可是我不说出来会良心不安。”汗珠沿着额角滴下,一提气血穴处便隐隐作痛,她现在不过是在咬牙硬撑罢了。
这时,一声包含着恐怖、惊悸、慌乱的喊声骤然响起,过了两秒钟,花非花才得知那是身侧的莫飞纱在喊“阿姐”的声音。
花非花心神一乱地转头向后看去,右身立刻露出破绽,莫婷婷心中一喜地欺身上前就向花非花右身招呼,花非花手杖仓促变招,护住上身,而莫婷婷的刀尖下移,硬生生地刺进花非花的右腿!
而在同时,莫婷婷却又感觉左臂和左腿一凉,而后一阵麻痒升起。莫婷婷吃惊下望,看到自己手臂和左腿上各插上一枚薄刃,竟然是自己的暗器。
“对不起。”左手化掌轻飘飘地落到莫婷婷胸前把她震飞,回过头的花非花一付极度忏悔的表情:“我暗藏了你两枚暗器。因为我受伤了才不得已而为之。”
“为什……么……”毒渗进血里流向全身,连唇舌都麻痹,莫婷婷无法相信中毒的竟是自己!
在莫婷婷跌摔在青城院墙外的地上前,花非花终于好心地给她答案:“我说我受伤了啊,右腿骨折,你刀插进的是夹板而已。”
“阿姐。”
莫飞纱气若游丝的声音又把花非花的注意力全部扯回,她连忙抱住坐在墙头上摇摇欲坠的莫飞纱着急地道:“小莫,怎么了。”犹如抓住深海中惟一的浮木,莫飞纱钻进花非花怀中,浑身发抖语不成声:“坏人,坏人来了,要抓小莫回去。
“坏人?”花非花不解地看向练功场内:“莫非是指布天门内的高层?”
秋风呼啸,旋起场内落叶。散发飘零飞扬,令花韭花不觉眯起双眼。午时的日光不知何时被乌云遮住,天地间骤然变得冷暗,只闻风起的寂静场内,流泻着波诡。
第六章
夜夜除非,妤梦留人睡,明月楼禹休独倚,酒入怂肠,化作相思泪。
清澈干净的声音还在耳边萦绕不去,眼神流转的美丽模样不时进人梦来,不止一次后悔没有问他的名字,没知道他的一切,不止一次期待着能不期而遇,再晶香茗茶,互称知己。
“你是布天门的人?”
“你就是所谓名门正派?”
最初一眼的震惊过去,两人已成熟地恢复成如没见过面的冷静,同时开口说的话,语气是肯定,语音约不同。一个是憎恨,一个是厌恶。
“布天门门主莫如幽!”
“南官家族南宫静益!”
仿佛被对方的语气惹怒了一般,两人偏偏把自己的身份说出来。
“是南宫家的人啊,那可不要多管闲事。”莫如幽白皙俊美的脸满是忍耐:“我的目标是青城,如果你现在退出的话,我还可以饶你不死。”
“你把南宫看得太过贪生。”南宫静益无表情地道:“若我怕死的话早就不会待在这里了。”
确良“那么就是敌人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如是而已。”
“好一个如是而已……”一言不和的两人周身充斥着剑拔弩张的气氛,只等对方一出手,便相应痛下杀着。
突听一声轻叱,众人的脸扭向东南方,却发现花非花正一杖打晕想跃上墙头偷袭的黑衣人,并一脚把他踹进院中的灌木丛里。
莫飞纱紧抱着花非花的腰,鼓足勇气向练功场内望去,却和莫如幽的目光对个正着。
似曾相识的容貌因眼神截然不同而成为陌生,莫如幽收回视线却又因莫飞纱莫名的害怕而勾起某种记忆,他再一次看向倚在花非花身边不断发抖的少年,失声叫道:“飞纱!”
“我不回去!阿姐救我,我不要再回去!”
莫飞纱头又钻在花非花怀中不敢乱看,四周冰冰冷冷而且阴阴暗暗,像有什么从黑暗中伺机而动要捕获他,吞噬他,令他头疼欲裂。但是不怕,有阿姐在他身边,她会保护他。
莫飞纱完全超乎常理之外的举动令莫如幽失神半晌,过了好久他才怒道:“花非花!你好卑鄙!”
“哎?”正在低声安慰莫飞纱的花非花猛然听到这句话不觉讶然,为什么她堂堂武林盟主却总被邪派中人说卑鄙,真的好奇怪哦。
“你究竟喂飞纱吃了什么药令他变成这个样子!”莫如幽双手紧扣在轮椅扶手上,白皙手背上清晰可见的青筋暴起,可知他有多愤怒:“你有什么条件,说吧!”
“什么什么条件?”∶
“你还在装蒜!”莫如幽咬牙切齿地道:“你捉住我们布天门的少门主不就是为了和我谈条件吗?把飞纱给我,我就饶过青城。”
“布天门少门主?”看向花非花怀中的小莫,群雄哗然:“莫非是毒尊莫飞纱?”那个清雅隽秀,听话乖巧的少年,那个惹人怜爱的痴儿,竞会是毒…尊…莫…飞。纱?!
而花非花手指往下一拉眼睑,伸出舌头向莫如幽做个鬼脸道:“不给。”群雄几欲跌倒。有着“武尊”之类响亮的头衔,有着“君临神州”之类惊人的声誉的武林盟主高大全的形象在群雄心中轰然塌陷。
“武林末日到了吗?我好像看到武尊大人在做鬼脸。”杨景臣颤颤微微地开口,也许一切都归于他的老眼昏花。
“我感觉到青城末日到了,阿爹,掌门还你由你做可好。”杨子安几欲落泪,为何他生不逢时,摊上这么个奇怪的顶头上司。
而莫如幽只看到花非花的蔑视。他怒极反笑道:“哑奴,掠阵。”而他双手一按轮椅挟手,竟跃起飞掠过十几丈的距离向坐在东南角墙头的花非花发难。
花非花不敢托大,想起身迎敌,却被莫飞纱紧抱着腰不松手,她无奈翻身下墙莫飞纱推至墙角,举杖接招时,已失了先机。
莫如幽在身体刚坠之际。从袖口飞出长鞭缠住榆树高大的枝干,因长鞭的反弹之力又如鸟般高高飞起,莫如幽手腕一甩,长鞭由树干上松开疾扫向花非花,花非花身形迟缓避之不及,右手背“啪”的被划道血口,毒素渗进,花非花弃杖后退,举手以掌气划破青肿的肌肤,以口吸出毒素。身形摇摆如落花浮萍,在鞭影中随风闪避。
花非花如此容易便被击伤令莫如幽惊诧不已,而一直未注意到的,花非花身上的香甜之气也明显起来。
莫如幽心中大喜:“原来如此,她中了飞纱的‘三重香’,功力最多只能发挥五成,莫非是老天助我。”
举眼看向场内,哑奴及布天门手下已牵制住青城一方的人,南宫静益只做守势,好像在保护什么人,出招极为谨慎。没有人会顾及到花非花,自是认为她是武尊,不须旁人担心。“哑奴!”莫如幽高叫:“把飞纱带走,助我杀了武尊。”
身随话音如鬼魅般飘来,哑奴探手抓向墙角中的飞纱,花非花见状大惊,矮身躲过鞭尖提气纵身,双掌轻飘飘地击向哑奴背后,却使得自己背后空门大开。
“哑奴左移。”哑奴听话地头也未回地向左滑动,花非花收势不及双掌就要击向墙角中的莫飞纱,又一提气,双手硬生生地变招上移,击中飞纱身后的石墙,而莫如幽的鞭子如影随至抽中花非花的后背。
石墙轰然倒塌,花非花抱住莫飞纱的身子挡住飞崩下落的石块,气血翻涌,身痛如割,嗓口一甜,花非花吞咽几冂,但终于隐忍不住地喷出一口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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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变成了妖异的红色。
风停风起间,以为已远离的黑暗又慢慢移回,缓缓将他淹埋。阿姐痛苦的脸突然变得好远,在层层叠嶂的宫阙冰冷深寒的深处,周围也像这样一片血红⊙
母亲掐在他脖子上的手不知何时移到他脸上,露出他惟——次看过的笑容,仿若欣喜,仿若解脱,美丽得仿若可毁灭一切。雨一直一直一直下着,滴在他的脸上、身上、手上,温暖的、血红的、鲜活的雨,透过母亲的肩看去,妖红色的视线中是手握焉长刀的布天门的门主,他叫做父亲的人!
母亲不是不见了,而是被那个人杀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阿姐的脸和母亲的重叠,周围嘈杂繁乱一片赤红。“小莫好不容易找到了重要的人,好不容易找到了对我笑的人,为什么你还要抢去不可。”
掌风响起,莫飞纱抱着花非花竟不避不躲地迎上,手腕翻飞扣向哑奴手臂,“咔嚓”一声,犀利地折断哑奴右臂。
“飞纱!”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