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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
永琪躺在床上,半闭着眼。春风徐徐的从窗口吹进来,带着花香,还有泥土的清香,吹得人舒爽得不由得想小睡一下。
“十七阿哥,你在里面吗?”打破这静谧气氛的是不请自来的黄意宁,她敲着门,一面用甜甜的嗓音问道。
“进来吧!”永琪从床上坐起来。
“是。”黄意宁摇着她那婀娜多姿的身躯走了进来。她一点也不会感到不好意思的一屁股就坐在床沿,亲热的挽着永琪的手说:“没想到十七阿哥还记得意宁,意宁还以为十七阿哥已经忘了意宁呢!”
“你是说,我冷落了你?”永琪缓缓的问道。“十七阿哥以为呢?”黄意宁委委屈屈说着:“这些天你大都往怜情那儿,意宁好想跟你在一起,可是……”
永琪微微一笑:“你是在吃醋罗?”
“才没有呢!”黄意宁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好无辜的说:“意宁没有资格吃醋,意宁只是怕,十七阿哥有了新人就不要旧人了!”
“谁说的!”永琪用力一拉,黄意宁整个个人就跌进他的怀中。四片唇瓣紧紧相吸。缠绵的热吻持续了好一会儿。
“十七阿哥很喜欢怜情那丫头吗?”黄意宁轻声问道。
“唔……”永琪模糊的应了一声。清粥小菜吃多广,他现在想尝尝大鱼大肉。他捧着黄意宁的脸不断亲吻着。
“十七阿哥想把怜情接到宫里去吗?黄意宁又问。
“没想过。”永琪不假思索的回答。
“哦,为什么?”黄意宁按捺心中的窃喜,又问:“为什么不呢?您不是喜欢那丫头吗?”
永琪面无表情的说:“要是我喜欢的人都让我按进宫去,那我的怡和宫就人满为患了!”
这样子应该就可以了吧!黄意宁把脸转问门口。装模作样发出惊呼:“啊,是谁站在门外偷听?”
有人偷听?永琪往门口一看,门纸上果真有人影在晃动,他怒吼:“是谁站在那儿,还不给我滚进来!”
门缓缓的推开来,有个瘦弱的身影颤巍巍的进来了。
“怜情,怎么是你?”永琪大惊之下叫了出来。永琪当然不知道,怜情也不会知道,这一切都是黄意宁的诡计。她要小凤去带怜情来,适时的让怜情听到她跟永琪的对话,然后再装作发现有人偷听的样子。她的目的就是要怜情亲耳听永琪说他不要她,这样才能彻底的打击怜情、彻底的伤害她。
黄意宁冷眼看着脸色苍白的怜情,心里好不得意。她听到永琪威严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怜情,你躲在外面干什么?”听到永琪的声音,怜情单薄的身体晃了一下。她抬起依然清澈的大眼看着永琪,在她眼中,仿佛没有黄意宁这个人的存在一样。
感受不到怜情的愤怒,黄意宁必须火上添油:“十七阿哥,这丫头好像听到我们刚才说的话呢!”
“哦?”永琪还是面无表情的,丝毫没有吃惊的样子。他不想解释什么、也不需要解释什么,这是因为他从来不曾隐瞒过怜情什么、也不曾对怜情承诺过什么,反正事情迟早要走到这一步的,现在让怜情知道是嫌早了点,毕竟他还未对她的身体厌倦,不过现在既然她已经听到了,那他跟她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怜情啊,你到底要干什么呢?你总不能就站在那儿不动呀?”黄意宁以胜利者的姿态搂着永琪的脖子说道。怜情匆匆的看了黄意宁一眼,然后慢慢的走向门口。
怜情的背影看起来是这么的孤寂、这么的可怜、这么的无助。永琪忽然觉得心脏好像被揪了一下,
然后一种他从不曾感受过的苦闷和痛楚,迅速地从他的心脏扩散至全身。
奇怪,我怎么会有这种感受呢?就当永琪纳闷不已时,已经走到门口的怜情忽然转身过来。
“喂,你干嘛,叫你走你听不懂呀?”黄意宁骂道。
怜情的双眼只注视着永琪。
“十七阿哥,你曾经喜欢过我吗?”怜情破天荒的以唇语表达她的意思。
看了怜情的唇语,永琪那充满男人味的长眉皱了皱。他迎向怜情的目光,点着头说:“是的,我是喜欢你的。”
一滴泪珠缓缓的滑过脸颊,怜情深深地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永琪,对他展露一个动人的微笑。那是个没有讥讽、没有愤怒、没有悲痛,而是发自内心,最真诚、最纯真、最美丽的笑容。就在永琪深深地被这个笑容震撼住时,笑容的主人很快的从他的眼前消失。她走了,带着她的笑容走了。
“真搞不懂她,都什么时候了还笑得出来?”黄意宁受不了地说。
永琪目光的焦距还在门口。他注视着怜情曾经站过的位置,他知道怜情不会回来了,她就像那些被他抛弃的女人一样,永远不会在他的生命里出现了!
第四章
百花楼是龙平镇最富盛名的妓院。
每到了夜幕低垂的时候,百花楼就会挂上红艳如火的灯笼,成千百盏的灯笼照得百花楼内外通明犹如白昼。美女穿梭在每桌的宾客间,乐音轻奏,笑语不断,这里是男人的温柔乡、男人的天堂、
今晚,在百花楼最好、最舒适的房间里,来了一位年轻的公子爷。这百花楼每天不乏贵客到访,老鸨和姑娘们看过的有钱大爷多如天上繁星,应该早就见怪不怪了才是,但是,今晚的这位公子爷,就是恃别的与众不同。
这怎么说呢?首先,他的容貌和五官,教人看了莫不惊叹这世上竟然会有如此完美的人。还有他的身材,高大、健美不说,坐在椅子上,就有不怒则威的气势。最特别的是他高贵的气质。那为是靠华服或金银珠宝打造出来的,而是自然散发出来的贵气。如此完美、贵气的公子,老鸨自然对他另眼相看,而姑娘们也争着要服侍这位贵客。可是这位贵客居然不叫酒、也不叫菜,更不叫姑娘来伺候。看他一个人把自己关在房里,大家都莫名其妙。这上妓院什么事都不做,任谁都会怀疑此人的脑筋是否有问题。
“公子爷,是不是姑娘们招待不周,所以您才把她们都赶走了?”老鸨陪着笑脸进房门道。
永琪抬眼看她。“是不是这里所有的姑娘你都认识?”
“公子爷说笑了!不是我自夸,我连她们身上有几颗痣都一清二楚呢!”
“那么,……”永琪从怀中拿出一张画有人像的纸递给老鸨。“你看清楚,这边有没有这个姑娘,她是个哑巴。”
老鸨看了几眼,马上摇头。“没见过这个人。公子爷您又说笑了,我这百花楼可是龙平镇最大最好的妓院哪,怎么可能用一个哑巴呢?”
没一会儿,老鸨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永琪冰冷的目光让她心寒,身子更是不争气的抖了起来。
“真的没有?”永琪目光炯炯的问道:“你最好再想清楚些,要是你敢对我有所隐瞒,你信不信我只要动动嘴巴就可以把你的百花楼夷为平地?”
“是、是……”老鸨吓得腿都软了。这位看似威严,说起活来更威严的公子爷可能真的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吧!
“百花楼真的没有这个人,老身不敢隐瞒,真的没有!”
失望、沮丧之情表露无遗地呈现在脸上,永琪丢下几锭银两,速速离去了。
步出百花楼,头顶上满天寂寥的星星正迎接着他。
在龙平镇找了三天三夜,确定没有他要找的人,永琪骑着马往下一个城镇出发了。
沿路的风景秀丽,可是他却无心观赏,马儿飞快的带着他移动,一口气奔出了二十几里,他来到一,条传送着潺潺流水声的小溪旁。
他跳下马让马儿饮水,他自己则走到上游的水源处洗脸、洗手。冰冷的溪水令他精神为之一振,疲倦也赶走不少。他将湿答答的脸从水里拉起,对岸一名正在洗衣、一身村姑装扮的女人吸引了他的目光。他先是注意到她洗衣的动作,当他看到她远远的侧脸时,他的胸口仿佛让人重击了一下,他跄踉倒退了几步,脑中嗡嗡作响。
是她?真的是她?他屏息注视着,愈看就愈证实自已的猜测是对的。喜悦的情绪迅速充满了他的全身,不管溪水湍急、不管水深及胸,现在什么都挡不了他了,他排开溪水,直接冲到对岸去。
怜情很专心的在洗衣服,突然,听到有人跳进水中的声音。接下来的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快到她根本就来不及看清楚那个人长什么样子,那个人就一身湿的来到她的面前了!
“怜情,我终于找到你了!”不知道是因为太冷还是太激动,水里的声音竟然在颤抖,
十七阿哥?见到永琪,怜情忽感到一阵晕眩。她慌慌张张的踢倒装着刚洗好的衣服的桶子,眼看就要站立不稳了。
“小心。”永琪托起怜情的身子。
这时,不知道从哪儿冒出四名身穿黑衣、脸裹黑布的蒙面人二话不说就杀气腾腾的以四把剑往永琪身上招呼去!
“十七阿哥,纳命来吧!”
剑来得又快又猛,永瑰第一个想到的是怜情。他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然后以矫捷的身手惊险万分的避开黑衣人第一波攻势。
“不愧是十七阿哥!可惜你今天死罪难逃!”黑衣人冷笑着,手中的剑刺得更快更猛,
可恶!永琪想奔到对岸,他的佩剑在马儿身上,有了剑,十个黑衣人也不足为惧,可是没有剑的他连一个黑衣人都打不过,再加上抱着怜情,他避开这些不眨眼的乓刃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还有余力摆脱这些人去拿剑呢?
看到永琪为了她陷入了非常危险的局面,怜情却什么都不能做。摹然,她的眼前出现了一把剑,连眨眼的时间都没有,那把剑已从她的面前消失,然后,她听到永琪闷哼了一声。
“十七阿哥?”她抓紧了永琪胸前的衣服。
永琪及时阻止了刺向怜情的那一剑.却躲不掉刺向自已背部的剑。在承受着痛苦时,怜情关切的眼神让他心一暖,痛苦似乎也减少了一些。
“怜情,找没事。”永琪话才刚说完,腰部又被刺了一剑。
“十七阿哥,就让大爷我送你上西天吧!”
眼看已无力反抗的永琪即将面临死亡的到来,就在这干钧一发之际,有个人加入了这场混乱的战局。此人武功不赖,拳脚功夫一点也不含糊。他只有一个人,却能与那些黑衣人纠缠,而且还居于上风。
这个时候永琪因伤重再也支持不住的倒了下来。怜情抱住他的头,看着面无血色的他,她忍不住哭了起来。
“怜情,不要哭……”永琪沙哑的说着,他想举手为怜情拭泪,但是现在他全身上下没半点力气,他觉得好累、好累,眼皮重得让他快看不清楚怜情哭泣的脸了。
柯豪端着饭菜,轻声的推门而入。当他看到怜情还是和一个时辰前一样的坐在床边不动,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放下饭菜,他走过去拍拍怜情的肩膀。
“肚子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嗯?”
怜情抬起脸,很担心的比着。“柯豪,为什么十七阿哥还在发烧呢?”
“受伤本来就会发烧的!”柯豪强拉怜情起来。“吃点东西吧,要不然你会饿坏的!”
怜情摇着头,又坐回原位去。
“柯豪,我现在还不饿,我等一下再吃好不好?”她恳求着他。
“那你先去睡一下。”看到怜情这样不爱惜自已的身体,柯豪是又气又心疼。
“我不想睡,我要看着他。”
“你已经一天一夜没睡啦!”柯豪忍耐的说。“你一定要休息,要不然你会累坏的。你去睡,我替你看着他!”
怜情哀求的按住他拉她的手。“柯豪,找求求你,现在我真的不想离开他呀!”
永琪一直昏迷不醒,她担心极了,现在的她除了永琪的事,其他的事她都顾不得了呀!
柯豪又叹气了,他知道目已是说不动怜情了。
“那我先回房去了,要记得吃饭,如果你觉得累了,就来找我,好吗?”
“谢谢你,柯豪。”怜情满心感激的比着。目送柯豪离开后,怜情的视线重新回到仍在昏迷中的永琪脸上。额上枕着毛巾的永琪看起来好虚弱、好痛苦。每当他因伤口的痛楚皱眉或是发出微弱的呻吟时,怜情的心就跟着痛一次。
她还以为永远不可能再为这个人心痛了呢!三年前,当她踏出那个有永琪和黄意宁在的房间时,她的心就已经死了!她是如此的信任他、崇拜他、深爱着他。当她从他的口中确定了事实后,她一厢情愿的美梦就破碎了。这件事带给她的打击让她濒临崩溃,所以,她在那天晚上就离开了尚书府,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