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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涛不会的。”雯雯急忙应道。
“是吗？”小蜻蜓望着乐乐，鼓着腮帮子，作出生气的表情。
我知道她这是在帮我，但我却在欺骗她。
“我说话没心雯雯知道的。”
“我喜欢的就是俊涛他这一点啦！对不起，我要去补一妆，好像真的要掉下来了。”
我自己先笑了，而后轻松的笑声从身后传来，我感觉如释重负般踏着沉沉的步子走进盥洗室。
“丽丽姐。”
雯雯转头看见一个艳妆，神情显得有点憔悴的女人。
“小……云，你怎么会到这来呢？”
“林老板订了包房请姐妹吃饭，我们之前还有谈到你呢！和我一道过去吧！林老板今天带几个客人，出手都挺大方的。”
“我……还有……”
“不方便就算了。丽丽姐，我差点认不出来你呢！你变化好大啊！是新造型对吧？淑女类的？”
“你也变化挺大的。”
小云与之前可谓判若两人。
低胸的吊带短裙，裙角一飘内裤都能隐约的显露出来，一根吊带滑到手臂上，乳晕清晰可见。
雯雯帮小云把吊带放回到肩上。
“谢谢。”
艳红的唇，细长的画眉，闪着晶光的浓黑眼影。
“眼影涂的深了点。”
“是秋叶姐帮我画的。”
“你现在跟秋叶姐？”
“算是吧！其实也还好了，她对我挺……”小云突然一闭眼倒在冷冷的瓷砖地板上。
“你没事吧！”我扶小云坐起来，她慢慢睁开了双眼。
“没事，只是喝多了点。”
“一点一点来，喝酒不是一口气就能练出来的。”
“我知道，是我心太急了。”
“能站起来吗？”
“可以。”小云摇摇晃晃的站起身。
“很难过吗？”
“都吐出来了，现在只是头有点晕晕的。”
“一个人能走吗？”
“嗯。”
我放开手，看着小云倚着墙面歪斜的向前移动。
“对不起，小云，我是怕被别的姐妹看到……”
“我明白，我不会讲的，我什么也没看到。”
“谢谢你，小云。”
第二章
“俊涛，你不是说视我为知已吗？你就是这样子对知已的？竟然最后一个通知我！”
“我也想第一个通知你，可你不是上周跑外地了？”
“这也算理由？你早点告诉我，可以改时间嘛！”
“那也要找到你我才能告诉你啊！”
“就算我不在，我老公在嘛！”
“我上周没回家住，睡医院的宿舍了。”
“什么嘛！陈卫民你没结婚吗？你是已婚男人啊！怎么能在外面睡觉呢！医院的宿舍是为单身男士准备的。”
“反正你不在也一样嘛！”
“什么一样？‘家’你懂不懂是什么含义？”
“算我错了，好不好？”
“什么算你错了，你明明就是错了嘛！”
“我错了。我错了。”
“不晓得我哪天会不会后悔嫁给你呢！”
“不会有那一天的。”乐乐替陈医生回答。
“俊涛说出了我的心里话。”
“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你们男人总是一国的！”
“我们这是外强中干。”
“雯雯看中了你哪点啊？油头滑舌的，没个正经。”
“可爱。”雯雯笑着一边走进房间一边说道。
“雯雯，怎么那么长时间？再不回来，我要去找你了。”
“你不怕被女生赶出来吗？”
“怕也得闯啊！”
“为什么？”雯雯无意的发问，却难住了乐乐下半句的应答。
“因为心疼你呗！”小蜻蜓帮乐乐解了围。
“文隽姐，我能这么叫你吗？”
“当然可以了。”
“文隽姐，你为什么叫‘小蜻蜓’呢？”
“你问俊涛啊！这是他替我起的好名字。”
“不喜欢的话，你干么用蜻蜓这个笔名呢？”
“因为懒得再起一个了，再说也被你们叫惯了嘛！”
“你们不要光说话，菜都要冷了！雯雯，我好这么叫你吗？对不起，俊涛也没介绍你的姓名。”
“就叫我雯雯好了，没关系的。”
“雯雯，你别客气，就像家里人一样，多吃点菜啊！你不会像那些女人一样想要节食吧！”
“雯雯这样的身材还需要节什么食啊！长胖一点可能更加好看呢！俊涛，我说的对吧？”陈医生向乐乐笑着说。
“雯雯其实挺丰满的。”
“俊涛，你又不是头一回谈恋爱，怎么什么都不懂！”
“我是在夸她啊！”
“你这么说的话，别人会误会的。”
误会？误会什么？和乐乐之间有什么可误会的呢？
待雯雯理解到小蜻蜓的意思后，她的面上泛起一层红晕。
“对不起，我……”
乐乐能解释什么？那——不就是事实吗？
“知道了啦！”雯雯快速的接了乐乐的口。
“雯雯，俊涛是怎么会找到你的？”
“老婆，你刚才讲我不该那样说，自己怎么又用了？”
“我用当然就可以了。”
“好霸道的女人！陈兄，只有你受得了小蜻蜓的压迫，告诉你一句实话，刚认识她的时候，我也想过追求她，但发现她那个该死的脾气，吓跑了我追的胆了。”
“胡说！那时你已经有雯雯了！不对！我说错了啦！对不起！”小蜻蜓向雯雯歉意的红了脸。
“雯雯知道我和另一个雯雯的事。”
“你怎么好说那个的！”
“没关系，只要他现在喜欢的是我就好了。”雯雯装出腼腆的微笑着。
“雯雯，你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是在……”乐乐说话被小蜻蜓的眼神顶了回去。
小蜻蜓明明善意的眼睛，在雯雯看来却像能穿透一切似的，直直地让从心底透着股寒气。雯雯终于明白为什么乐乐会说小蜻蜓是最难过的一关了。她勉强又挤出一个笑容。
“我们是在桥上遇到的，那时，我的纱巾掉到水里，乐乐替我从水里捡起来，他的身上全湿了……”雯雯陈述昨晚乐乐反复纠正她的那段话。
雯雯以为听也听熟了的一段话，每回却总有一两处地方会说错。雯雯觉得那话实在是太“假”了，这年代哪会有这种纯的像白开水一样的偶遇呢！会信吗？
“这就叫做缘分，真是浪漫！”陈医生带着些许羡慕的神情说道。
“我看这是他们瞎编的，世上哪有这样的事。”小蜻蜓望着她的老公说。
雯雯的心跳到喉咙口，压得气都不敢喘。她望了眼对面的乐乐，发现他是同样副愕然的表情。
“怎么就没让我遇上。偏偏就选中他这个呆人呢？一天到晚只知道研究他那堆的医学书。”小蜻蜓话虽这么说，却明显带着甜蜜。
雯雯悬着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可一想到接下去未知的事，只巴望这出戏快些的结束。
“是谁对谁先看对眼的？”
“我。”
“应该是我吧！”我和乐乐几乎同时回答道。
“一见钟情！”夫妻两人齐声同语。
“我说吧！新人总比旧人好，你还不信。”
“胡说什么？”小蜻蜓瞪了她老公一眼，又望雯雯尴尬的笑，“你别介意，他就是个书呆子。”
“没关系。”雯雯说时，看了乐乐一眼，乐乐装作随意，装得太假。
“我点的菜怎么还不来？”小蜻蜓一副急急地表情。
“我问过了，今天这菜卖完了！我们下回再点。”乐乐说。
“怎么会？我就是看中了他们这道菜绕道来的。这里的价钱又不很便宜罗？”小蜻蜓拉过那个服务生大声地说：“你们到底怎么回事，不说马上到吗？这么一会又说卖完了，怎么做生意的？顾客是上帝，不知道吗？”
“是这位先生说这道菜取消的。”服务生话说的和气，望着乐乐的眼神却显出了些埋怨。
“夏俊涛，太不给我面子了吧！你知道我最爱吃就是鸡！”
“对不起，我想……”乐乐解释起来。
“其实是我。”雯雯抢过乐乐的话，“我看见鸡就有些反胃。”
“你干么不早说！不然我们好到别的地方去嘛！”小蜻蜓平息了怒气。
“今天算我请客。”乐乐郎声的说道。
“这怎么行，说好我们请的。”
“今天没让你吃到想吃的，算我补过好了。”
“这又不是你的错，应该由我们请的，不……”
“那就你请吧！”乐乐笑的很狡意。
“不行，是你说要请的，可不许赖啊！”
“文隽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像个高中生呢？”
“长大了有什么好的，孩子才最幸福！”
“老兄，你到底是看中她哪一点啊！”
“不知道，或许是我被她的表相蒙住了。”
“后悔了？”
“有点。”
“这可是你说的！”小蜻蜓的脸有些微红，她用手敲着她老公的头。
“大庭广众……”
“你还敢说话！”
雯雯没见乐乐阻拦，也就看着他们的打闹。当她转向乐乐的时候，发现乐乐也在看着他们，但他的眼神却好像掠过了他们，望向更远的地方。
躺在床上，雯雯怎么也睡不着，睁着眼望着天花板，屋内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窗帘是深兰的，拉得又太紧，连一丝光线都透不进，雯雯头沉沉的，睡意却老也生不出。
“睡了吗，雯雯？”
“还没。”
“你以前见过文隽吗？”
“没有。”
“她的记性很好，见一次就不会忘记，你好好想想。”
“好像……是有点面熟……不过……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难道是在酒吧？”
“文隽从不去哪种地方的，除了有采访任务。”
“舞厅吗？”
“更不可能了，她不喜欢暗的环境。”
“她怎么会是你的朋友呢？我记得你说你喜欢黑暗。”
“所以我和你是同类。”
同类？身份，背影……没有一点相同的。
“我不是你的同类，我讨厌黑暗！”
“你喜欢还是讨厌都没关系，只要不叫文隽看穿了你就好。”
“乐乐，你放一百个心，文隽姐姐怎么可能联系到比水还纯真的雯雯身上呢！”
“文隽姐姐？这算是什么称呼？”
“乐乐哥哥。”
“我不是哥哥，是情人！”乐乐拥紧了我，压着我的肩臂有点酸疼，我推不开乐乐的大手掌。
“他们是天生的一对。”乐乐将我怀抱在他手臂环成的圈里。
“我觉得不太配，一个太吵，一个又太静了。”
“你知道文隽毕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吗？”
“不会是嫁人吧！”
“就是嫁给他那位书呆子先生，她结婚时曾笑言，她先生将是这世上最后的一个好男人了。”
“她怕绝种好男人被别的女人抢了，所以先下手为强？”
“你别看文隽对她先生冷冰冰的，其实她很爱他，她尊重他的事业，更敬重他的医德。”
“那她老公对文隽姐呢？”
“喜欢文隽的天真，她的正义感，可能还有她的吵闹吧！”
“这是不是叫做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有点道理。”
“乐乐，你和雯雯曾经也是被人羡慕的一对吧？”
“可惜我和她走的路不同。”乐乐低头亲吻着雯雯的头发。
“我不会抛弃你的。”
“又是职业语吗？”
并不像乐乐说的出于职业的本能，雯雯倒希望如此，因为她都无法解释怎么会说出那句话来。
一丝冰凉的感觉从她的腰间“流”过。
“我要你证明给我。”
“我累了。”雯雯本能的想躲开，手臂却发麻了移不动。
“你是我的情人！”乐乐搂紧了雯雯，冰凉的手由雯雯的腰部伸入内衣。
“不要……我不想……今天真的累了……”
不是早已经习惯这种口是心非的生活了吗？怎么可以拒绝客人的要求呢！
“算了。”乐乐松了臂力，背过身睡去。
清醒！我是乐乐花钱雇来的情人，我不是那个雯雯，我是妓女雯雯，拿了钱就该尽自己的义务。
“生气了，情人？”
乐乐未有任何回应，从那头传过来他的呼吸声时起时伏，吐气显得有些重。
“怎么不说话？难道要我向你道歉吗？”雯雯轻咬着乐乐的耳垂，“小气鬼！”
“是你说不想的。”
“谁叫你老是提到你的前女友，我可不想做那事的时候，你把我当成她，乐乐，我也是女人，是你叫我爱上你的，现在我开始慢慢喜欢你了，可你心里却还放着别的女人，其他时候也就算了，但在和我亲热的时候，你想的和看到必须是眼前这个女人。”
我从头套去了内衣，快速脱下裙子和内裤，钻进乐乐的被子绕到他面前探出头来。
“一想到和我做爱的人是个妓女，我就觉得恶心。”
一阵寒意从雯雯心底冒出，“乐乐，这么说就不怕伤我的心吗？”
“我更不想虚伪，你令我厌恶，不是厌恶你，而是厌恶我自己！”
“那就把我当成雯雯好了，我也好感觉一下当圣女是什么滋味。”
雯雯坐到乐乐的上身，手环勾住乐乐的脖子。
“雯雯，现在我没做这事的心情，睡觉吧！”乐乐说完后索性闭上了眼睛。
“明天你不是休息吗？闹一晚上也没事。”
雯雯侧倒在乐乐身上，解开乐乐前排的衣扣，低头亲吻起乐乐健美的胸肌和腹肌。
“不说累了吗？”毫无情绪起伏的语调。
“乐乐不说累，我做情人的怎么好说累嘛！”雯雯趴开脚重又坐回到乐乐身上。
“下来，我现在想睡觉。”
雯雯缓缓地移下身子。
“哈！哈！乐乐，别装了！看，你那里都鼓起来了！”
“谁叫你开灯的！”
“谁叫乐乐你不老实嘛！明明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