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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邹采薇因为前一段时间竞聘的原因,一直没空去做人流,终于约好时间能去了,陈洋那边却出了情况,本来就对此不乐意的陈洋顺势说,自己要出差,没时间。于是那天邹采薇只好叫上丁冲霄。
陈洋最终不太放心,还是去了和平医院,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邹采薇他没见着,却在车场碰到冲霄。
二十七 不为人知的恋情(2)
手术之后,邹采薇的身体恢复得还不错。“老施”和采薇离婚后,把凭栏观湖的房子和红色“二奶车”留给了她,但是大部分其他财产他早已经转移,所以邹采薇从他这里并没有得到太多。
陈洋经常来看采薇,但是只要陈洋提到想结婚这个话题,就会被采薇以各种借口转换话题,让他觉得很无趣。
陈洋不知道是那次没有陪采薇去医院做流产伤了她的心,还是采薇对自己已经越来越没有感觉,反正几次到采薇家,她的态度都不冷不热。
“你最近怎么老不开心,还在生我的气么?”陈洋问道。
“最近报社的广告不太好,我着急。”邹采薇的话也不是瞎说,报社近期都在传,说很多广告客户都被联川都市报以低价抢过去,作为分管这一块的部门领导,邹采薇也确实急。
“有什么办法么?”陈洋也急。
“该想的都想了,这一两年该开辟的领域也开辟了,哎,工作越来越难做。联川都市报这次采取的策略是集中火力攻那些单个广告可能价格并不高,但是总体份额却很高的领域,像医药、旅游这些,我们这边被挤压得相当被动。”
“我们也像都市报那样打低价策略呢?”陈洋问。
邹采薇白了他一眼,觉得他的话特无知。“我们快报是一张有品质、有影响力的报纸,一味降低广告价格那都成什么了?再说如果竞相降价,势必造成恶性竞争,那其实是咱们联川整个报业的灾难。”
“这些客户也太没有忠诚度了。”陈洋说。
“忠诚度?现在还有几个有忠诚度的?回扣高他就有忠诚度,回扣低,没人和你做朋友。”做了两年多的广告部主任,邹采薇太有体会了。三天两头会有广告公司找到她,和她谈在快报做广告能提几个点的事情。
这次都市报没能动得了汽车房产这些关键的广告大户,还算好。这些大客户一方面看中快报在联川的影响,一方面正如邹采薇所说的,快报无论从印刷、内容还是读者群,都和他们的广告目标比较接近,所以他们不会轻易地换报纸投广告。
尽管如此,邹采薇还是很犯愁。肯定是要开辟新的渠道,如果一味把住老客户,而忽略新客户,那将会把自己陷于十分危险的境地。
有一个大客户邹采薇一直想见见却从没见过,那就是龙腾置业公司的老总林正龙。龙腾公司的地产项目非常多,各种档次都做,虽然他们也在快报投放广告,但是力度不算大。邹采薇估计之所以投放不太多,和老板林正龙一直把重心放在广东,而他自己又长期待在广东有关系。林正龙每次在联川的时间不长,和当地的媒体也没太多交往。但现在林正龙准备集中力量做联川的市场,而且他本人也已经来到联川。如果从明年开始,龙腾公司投放到快报的广告量可以加大的话,那就太好了。
要认识林正龙,邹采薇琢磨着还要通过跑房地产的丁冲霄。
二十八 搬来一个女房客(1)
丁冲霄原来准备拿15万房款的钱买车的愿望要泡汤了。报社财务处的同事告诉他,这个钱只能是买房的时候才可以提出来,如果像他这样租房子的,暂时还不能到账,也就是说得当了业主再说。
丁冲霄多少天来梦里的10万元小车不得不从梦中走出来。他想也好,到这个份上,不如就来套房子,做个业主。15万首付绝对没问题。不过,他又想到了弟弟,他觉得如果有必要,应该先帮帮冲天。
趁冲天来看他,冲霄说,想先买个两居室的新房,如果弟弟需要,可以让冲天先住。冲天很干脆地说不用了,哥这么多年都租房子住,也该有个自己的房子了。他和谷雨现在租房子住挺好的,不着急。
冲天说谷雨已经到沈繁玲介绍的那家医院去上班了,那是一家专门针对女患者的医院,叫克里丝汀女子医院,硬件设施不错,谷雨在里面做护士,一个月工资1000元。
“谷雨虽然收入少点,但工作本身还可以,工作环境也不错。”冲天说。
“你的代购生意做的怎么样?”冲霄问他。
“挺好,就是整天在商场里那么污浊的空气里,让人受不了。”冲天说话倒不遮掩。
“一个月能拿多少?”
“哥你一个月能拿多少钱?”丁冲天反过来问冲霄。
“我?也就是四千块钱左右吧。”丁冲霄说。
丁冲天笑了:“那,我比你要高一点。”
丁冲霄从弟弟脸上能看出他的那份得意,丁冲霄也确实无可奈何。即使冲霄的心态再好,面对比自己收入还高的弟弟,他又能说什么好呢?
中午的时候,丁冲霄遇见刚刚采访回来的严宁宁。斜挎着书包的宁宁显然有些疲惫,但是看见冲霄,她立即提高了嗓门。
“师兄师兄,找你问点事儿。”
“什么事,宁宁?”丁冲霄估计这个小师妹可能又是采访上的事情要咨询他。自从上次机场系统出问题的报道“失手”以后,严宁宁从“逆境”中奋起,工作起来更加起劲。
“师兄,听说你们的房款到账了?”
“你真是消息灵通人士,怎么,想借钱?”丁冲霄故作严肃。
“你看你看,农民意识了吧。你能拿多少啊?”严宁宁问的还挺细。
“好,我向你如实汇报一下,我还一分钱没拿着。”冲霄的回答让严宁宁很意外,不过当她听完解释,刚皱起的眉头又舒展开了。
“师兄,你不是想买车么?我还没告诉你,为了更好地工作,我前天刚买了一个派力奥,我呢,又开得不大好,所以以后师兄若不嫌弃我们一起开吧。”宁宁露出调皮的笑。
“一起开?”冲霄简直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有这样的好事?这就是你赶着要告诉我的事情?”
“嘿嘿,还有个事。师兄,我最近被房东赶出来了,本来和房东说好房子租期到了以后一个月内,我找到房子搬走,可是房东找到了新房客,叫我这几天就走,我还没找好房呢,你说怎么办?”
“那怎么办呢?”丁冲霄一下子也给她问住了。冲霄正想说随便先租个地方住下,严宁宁已经开口了。
“师兄,你看这样行不行,你租的那房子不是两居室么,我能不能先到你那里住一段时间,等我找到合适的房子以后,我再搬走。”
严宁宁忽闪着大眼睛望着冲霄,让冲霄觉得这个丫头实在有意思。冲霄作思考状,宁宁立即就说了,“我会付你房租的。”
冲霄的脑子迅速转了几圈,他已经有了答案。
“好啊,你来我很欢迎,正好我父亲也回老家去了。不过我不收你房租。”冲霄说。
“啊?师兄这么好啊!”宁宁几乎叫起来,一位正好路过的同事不解地望着他们,宁宁赶紧捂住了嘴巴。
“但是,你得经常帮着做做饭打扫打扫卫生,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严宁宁答应得很爽快,“行,没问题。”
二十八 搬来一个女房客(2)
严宁宁的勤快显然出乎丁冲霄的意料。可能从小受到过“锅台工作”的训练,严宁宁做的菜不但好吃,而且精致。丁冲霄给她的菜总结了一下,发现有少盐、少酱油,鸡精味精适量的特点,尤擅小炒,菜的口感很不错。而且冲霄注意到宁宁还特别爱琢磨菜谱,尤其喜欢创新,丁冲霄夸她悟性好,天赋高,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是个难得的人才。
这样的话,哪个女孩都喜欢听。不过宁宁因为热线新闻工作太多,为丁冲霄做菜的机会并不多,一个星期也就最多两三次,丁冲霄也是有眼力劲的人,每次吃完饭以后,他都抢着去洗碗,开头两次宁宁还客气一下,后来习惯了,一个做菜一个刷碗,有点夫唱妇随的意思。丁冲霄和宁宁开玩笑说,以后自己要是娶了媳妇说不定过的日子还不如现在舒服呢!
在严宁宁心里,听到这样的话则是喜忧参半。严宁宁对冲霄的喜欢不是一天两天,在学校里读书的时候,新闻学院的老师说到“隐性采访”的时候,就经常会把丁冲霄在快报做的稿子拿来讲评,那个时候宁宁就很想见见冲霄长什么样;后来机缘巧合,她也进了快报,第一次见到冲霄的情景,她还记得清清楚楚。
那天一个读者到报社来,想给热线记者反映一条线索,主任派了宁宁到一楼的接待处见读者,结果见完人后宁宁回到办公室,发现自己进出报社的胸牌不见了,她立即折回接待处,可是接待处也没有。
半个小时后,一位身材修长面目清秀的小伙子来找她,说在楼道里捡到了胸牌,并让她以后要小心。仿佛有所感应,宁宁的眼睛一看到这个清秀的面容时,就被他吸引了。
临走的时候,对方问她是不是刚毕业,哪个学校毕业的?得知宁宁是联川大学新闻学院的,小伙子笑了,说我们是校友。
严宁宁问道,老师您怎么称呼呢?
小伙子说,别客气,以后就叫我名字吧,我叫丁冲霄。
当冲霄转身走开的时候,宁宁竟然痴痴地望了好一会儿。
严宁宁觉得自己和丁冲霄的第一次相遇,像极了韩剧里的那些情节,包括现在自己暂住在丁冲霄这里,她觉得简直也像是一个剧情。
可是丁冲霄的话又让她有点失望,她不知道冲霄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难道他一直看不出来自己对他的感情?
丁冲霄在交女朋友方面一直少有悟性,而且他从来也没有闪雷和陈洋的脸皮厚,闪雷和他说过,追女孩就是要脸皮厚才能既提高成功率,又节约时间,但冲霄好像总不怎么开窍。
但他不是傻瓜。宁宁对他的热情他可以感觉到,和宁宁在一起的时候,他感到的是一种没有过的放松,原先他还担心,一个女孩住进家以后会不会带来很多不方便,现在看来他的担心是多余的,两个人都很忙,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往往都在八九点钟之后,聊聊一天的见闻是他们最愉快的事情。
早上出门的时候,赶上两个人同时出去,就会由冲霄开着派力奥,宁宁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经过前一段时间找汽车陪练的“突击训练”,冲霄的车感已经好了很多,而且认路本事也有长进。冲霄有时开车的过程中,脑海中会有片刻把自己当作了一个已婚男人,身旁坐着漂亮的老婆。
严宁宁身上的单纯和热情是丁冲霄最欣赏的。她爱笑,丁冲霄每次看到她的笑容,总会被她感染。宁宁好像是天生的乐天派,即使有烦恼的事情来临,那种愁容在她的脸上也只能短暂地停留,仿佛严宁宁身体的内存里没有足够的空间给这些忧愁、郁闷腾地儿。丁冲霄有时想,如果真有宁宁这样性格的女孩做妻子,那一定是很幸福的。
如果从宁宁和采薇中选一个做伴侣,丁冲霄肯定会选择宁宁,在这个社会上,像采薇那样精明能干的女子并不稀缺,而宁宁这样心地纯净的女孩已经不多见了。
二十九 糟糕的东北之行(1)
采薇和陈洋最近的关系有所缓和。陈洋领悟到一点:对于邹采薇这样的人,一定不能缠得太紧,而要张弛有度。她需要更多的自我空间,她不是一个愿意被约束的女人,如果她被约束了,那么两个人离分手也为时不远。
陈洋刚刚接到法院负责联络媒体的小方的电话,说下午有个医疗纠纷的案子要开庭,问他有没有空过来听听。
正好下午没什么别的事情,吃过午饭,陈洋开着标志307去了法院。这几年医患纠纷越来越多,一出医疗事故,就是上法院。所以医院为了避免担责任,一点小问题就要患者家属签字,即使这样,官司也没见少,陈洋几乎每个月都要参加这方面庭审的旁听。
陈洋通过这些剑拔弩张的医患官司发现,医院和病人的关系是很松散的,如果病人和医院没什么摩擦的话,那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双方客客气气,貌似关系不错;一旦出点什么事儿,就完全不一样了,可能昨天医生和病人还互送笑脸,但是,只要病人吃亏了,笑脸立马收敛。
进到法庭的时候,已经开审。原告律师正慷慨激昂地提出质疑,干法制记者这一行,就要以听庭审为己任,陈洋在自己的旁听经历中,有几次内容过于枯燥,还真听得睡着了。有时候他会想,原被告双方律师的辩论和大中学生的辩论赛很相像,所谓辩论就是不管对方怎么说,我就认定自己是对的,错了也是对的。陈洋认为这也没办法,这符合现代人的特点和思维,与其大家都这样,不如到法庭来说理。
这时小方给他递过来一叠材料,上面有案件的详细介绍。陈洋看了一下,原来是一对河南夫妇带着自己唇裂的儿子慕名到联川第一医院做修补手术,手术很成功,但是手术回去后不久,孩子经常出现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