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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乙辛见老三憨傻,又一巴掌:“我叫你走!……”
三夫人被扇到墙上,差点撞死过去,只能萎缩在墙角闭眼喘息。
王妃生气了,责怪道:“你这是干吗?她们没有过错不犯家法,你不该如此粗蛮……”
耶律乙辛瞒不讲理地冷笑道:“粗蛮了又怎么样?不该又怎么样?你以为我不敢打你?”
聪明的二夫人哭泣道:“王爷在外面莫不是受了什委屈?怎么连姐姐都成了你的出气筒了?王爷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
耶律乙辛心烦地随随便便横臂一扫:“什么婆婆妈妈的……”赢弱的二夫人即被扫得踉踉后退,撞到园柱上,霎时昏倒。
王妃扑过去叫:“二妹!”
耶律乙辛狂笑着推翻桌子,脚踏美食佳肴如疯如痴地走了出去。
王妃抹去泪痕,厉声喊喝:“站住!”
耶律乙辛满不在乎地转过身来,只见王妃已然一改贤柔之态,全身一派凛凛煞气。
王妃冷笑着教训丈夫:“好一个有德的王爷!既然你不怕愧对祖宗,愧对神灵,愧对皇恩,那就瞧我今天怎么收拾你这负心汉吧!”
耶律乙辛讥讽地笑:“要抖一抖你夫人的威风么?倒也难得,你来呀、来呀,为夫的陪你玩一回……”
王妃不再多言,冲拳扫腿,与耶律乙辛打在一起,见王妃招招凶狠,手下无情,耶律乙辛逐现惊惶之色。
很快,乙辛亲王打不过王妃,王妃暴打乙辛,四夫人首先看不下去,她从内室爬过来,抓住王妃手臂,苦苦哀求:
“大姐!别打了、别打了……都怨我惹王爷生气,大姐,打坏了他,咱们大家都难过呀大姐……”
三夫人站起来朝耶律乙辛屈膝敬礼,含泪说道:“王爷别跟我们一般见识,我们毕竟是女人对不对?别忌恨大姐……”言罢低头退下。
二夫人在丫环的搀扶下缓缓立起,看也没看耶律乙辛一眼,默默走出厅堂。
王妃吃劝,见小四苦苦相劝,只得罢手,愤愤地不知是在骂谁:“不争气的东西!……”扬长离去。
四夫人猛地扑到耶律乙亲怀里。
第六章 胡渔子探帮寻匕
胡渔子在三仙观认惠安做了义母之后,身体恢复得很快。
这一天一大早,胡渔子就穿好了一身壮士装,打算和惠安道姑作别,去寻找麒麟双匕。
胡渔子向义母起誓:“孩儿今番出去寻找麒麟双匕,找不到决不回来!”
惠安连忙阻止:“别这么说!找到要回来,找不到也要回来!我不能再丢一个儿子!”
胡渔子感动极了:“母亲越是这么说,我胡渔子越是不安,找不到麒麟双匕誓不生还!”
惠安急得捶打他:“谁让你起这种重誓!孩子,告诉我,你为什么把那麒麟双匕看得如此重要?”
胡渔子说:“耶律仁先大人说那是您同亲生子相认的凭证!”
惠安想了想,问:“孩子,耶律大人对你十分信任,是吧?”
胡渔子老实说:“是的,老大人是我生父的救命恩人,当年如果不是耶律大人全力解救,我父亲定然屈死狱中……”
惠安点了点头:“我想也是必有缘故,否则耶律大人也不会把自家隐密告诉给你……”
“我信守诺言,从来没有泄露过一字一句。”
惠安说:“我相信你,所以我要告诉你另一个秘密……”
胡渔子惊讶:“还有秘密?”
惠安坦诚地说:“是的。我虽入空门,但仍然情缘未了,今天既然你要拼死寻找麒麟双匕,我就不能不说了。专为我们母子的关系去为这支匕首拼命,并不值得,因为尽管我秘密出走,制造了死亡烟幕,但夫妻同在,当年的同龄人个个可以做人证,只要我们母子想团聚,不必非得靠那麒麟双匕不可……说这双匕重要,是因为另一层原因……”
胡渔子惊诧地等待下文。
惠安继续说:“我平生三项绝学:围棋、医术和剑法。前两项已经找到了中意的弟子,而剑法,始终没有合适的传人。前些日子,当你送来姑苏白米的时候,我托你送还了佩戴十六年的麒麟双匕,是因为想把孟明公子也就是我的亲生儿子选作剑术传人,更直截了当地说,那匕首的铜套一旦展开,即是我如意玄女剑的全套剑谱……”
胡渔子惊得说不出话来。
惠安叹息说:“如果你能千方百计寻回那支匕首,则是为我如意剑玄女门列位先师以及无数后代子孙做了一件大事,比单为我们母子关系奔走有价值的多了……”
胡渔子摩拳擦掌:“母亲放心,我一定尽快找回剑谱!”
惠安叹息:“也是我们夫妻分手多年,懒得鱼雁传书,所以送回麒麟双匕时未及明言;也怪你那位耶律大人沉缅失妻之痛,妄存破镜重圆之心,故而未能静心推敲我还匕之意……哎,后悔话就不多说了,孩儿你踏入江湖,千万要步步谨慎哪!”
胡渔子信心百倍:“我知道。”
惠安再嘱咐:“事情没有眉目,不可让孟明公子知道,他还年幼,他不懂得岁月沧桑的苦涩,很难明白我怎么会是他的生母……”
胡渔子安慰母亲:“有我呢!再说,他总有一天会长大的……”
惠安微笑了:“所以,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我指望着你呢!”
2
胡渔子倘徉在熙熙壤壤的集市上,已经三天了。三天里,他的目光始终在不三不四的人身上扫来扫去。
熟练的窃贼瞥见胡渔子,泥鳅般溜走了;而刚出道的小贼则不知避闪,并不觉察自己身后有人盯着。
一个小贼伸手掏向一位妇女的挎篮,胡渔子电闪般抓住小贼手腕。
小贼夸张地喊:“哎哟哟……”
胡渔子命令:“跟我走!”
小贼乖乖地跟着胡渔子来到避静处。
小贼见四外无人,忙央求道:“大爷,放了我吧,我经不起打,我下次不敢了……”
胡渔子问:“乌眼青在哪?”
小贼装傻:“您问谁?”
胡渔子瞪眼:“乌眼青!”
小贼摇头:“我不知道哇!”
胡渔子用手指戳了小贼一下,小贼痛苦大叫:“唉哟哟饶了我吧!……”
胡渔子呵斥:“带我去见帮主!”
小贼害怕胡渔子的勇武,只好领命。
他们来到一座破土地庙。
散闲帮帮主衣衫齐整道貌岸然,坐在废弃的香炉坛座上。众贼散立。小贼胆战心惊地缩成一团。
胡渔子大踏步走进庙来。
帮主厉声问:“你就是想见我的人吗?”
胡渔子叉手:“是的,在下胡渔子,有事求见。”
帮主拿着架子:“算你有运气,让我心生怜念,没有剜掉你的一双眼睛!——找我何事?”
胡渔子:“七天前我奉耶律仁先大人之命,骑马路经核桃林,不想冲出一伙强人,搜去了我的麒麟双匕……”
帮主打断他:“怎见得是我散闲帮所为?”
胡渔子说:“因为乌眼青恰在其中……”
帮主拍了大腿,恨恨地说:“又是这个乌眼青,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胡渔子再次叉手:“望帮主追回麒麟双匕!”
帮主赶紧声明:“这不敢马上答应你。乌眼青并非我的徒子徒孙,他来去自由,经常混迹在佛手帮飞天帮之间……”
胡渔子:“听帮主的意思,是不能帮这个忙了?”
帮主:“哪里!只要是乌眼青所为,我死活有办法叫他归物原主,但若不是乌眼青所为,我就——我就……”
这话就是肯帮忙的意思了,胡渔子再次叉手感激:“谢帮主!”
胡渔子走了。
帮主怒喝:“乌眼青出来!”
鸟眼青缩着脖子从神像后蹑蹑走出。
“跪下!”
乌眼青惶惶而跪。
帮主怒斥:“干我们这手活的,从不伤人害命,而你,伙同帮外流寇将胡渔打成重伤,犯了帮门规矩,你可知罪?”
乌眼青磕头:“小的知道错了!”
帮主抓起竹板:“更可恶的,你得了麒麟双匕,竟敢匿为已有,密藏不报,莫非你吃了豹子胆,在帮内呆腻了?”
乌眼青哀叫:“哎呀帮主老爹,那小子是一派胡言!我们打伤了他是真的,但没人知道他怀有麒麟双匕呀!当初我们是看中了他那匹西城大宛的千里追风马,才拦路打了他的,后来马跑了,他人伤了,我们就全散了……并没有人得到他那把匕首哇帮主老爹,那小子诬赖好人,我冤枉啊!……”
帮主将信将疑:“此话当真!”
乌眼青再磕头:“千真万确啊!”
帮主想了想:“即使非你所得,你也逃不脱干系。人是你带头打伤的,你没有任何凭据可以自辩,乌眼青,解铃还得系铃人,为了咱这一帮弟兄,咱得罪不起官府。我看你还是辛苦一趟吧,找来麒麟双匕让我也见识见识……”
乌眼青急:“这从何下手呢?”
帮主老辣地说:“你那伙帮外流倘若没有撤谎,那么你只在大户人家皇亲国戚处留心就是了——限你七天内得手交令。”
乌眼青傻了:“这,这,这……”
第七章 邂逅钟情
棋馆开业之后,秦妙观忙得不亦乐乎。举国都在仰慕着她,关注着她,她不敢有一点懈怠。这期间最值得她高兴的是,耶律仁先把他的公子送来学棋了,秦妙鹤跟孟明公子一见如故,学棋学的累了,秦妙鹤便跟孟明学习骑马,两个人既是师徒又好象是姐弟的关系,使他俩都很开心。
最不愉快的事情,就是耶律乙辛亲王的假意爱慕暧昧求婚了。这个色咪咪的亲王爷实在是不好打发,毕竟他还是圣上的兄弟,轻重弄不好不知道会有什么厄运缠身的。生长在山野里自由惯了的秦妙鹤一想到这个人,就浑身的不舒服,个把月下来,身心就感到十分疲惫。
于是,秦妙鹤把棋馆暂时托付给孟明和秋月,自己一个人悄悄地出了城,打马飞奔,投往山里来了。
这个时候,正是秋黄残落的季节,妙鹤骑白马穿行在山谷林间的积叶上,挽缰轻踏来到山角,那个不引人注意的小观《三仙观》她的家。
才分别不到一个月,给秦妙观的感觉却好象远离了一年。石桥下的溪水仍旧淙淙,丛草还是那样柔弱地摇曳。她尽情地欣赏着观前惊飞的鸟雀,山峦间苍鹰平展双翅的盘旋。
妙鹤下马,百感交集,环视四外,一阵回归的激动使她无言地伫立许久。
忽听见观内有人抚琴。
妙鹤惊喜地叩打门环。
观门悄悄开启,小道姑探出头来,见是妙鹤,惊喜地跃出,扑入她的怀抱。
“姐姐,你可回来了!”
“想我没有?姑姑好吗?”
小道姑欢快地拉妙鹤进门,琴声嘎然而止了。
妙鹤好奇地问:“方才谁在赋诗弹唱?”
小道姑神密地耳语:“一位远道而来的客人……”
妙鹤思忖了一下:“奇怪,没听姑姑说过有这样一位朋友啊。”
小道姑忍不住倾告:“是一位心灵手巧的大哥哥,脾气蛮好的呢,前天刚给我扎了一个大风筝……”
妙鹤戏谑地调侃:“听听,这哥哥叫得多亲热,喜欢上人家了?”
小道姑想起急,忽又破涕为笑:“我当然喜欢他,不过,我倒看出来了……”
妙鹤不解:“你看出什么来了……”
小道姑故意大声说:“姐姐在花花绿绿的世界,在公子哥们儿的圈子里学坏了,学得一肚子邪歪心眼,而且……”
“而且什么?”
小道姑得意地:“而且——春心……动了!”
妙鹤急了,追打小道姑。
树丛后,传出轻轻的窃笑声。
二人急回头寻觅,只见一淳厚而潇洒的青年正含笑注视着他们。
小道姑忙唤妙鹤:“姐姐,就是他!我师付发现他的时候,他躲在道边,快饿死了……”
青年惶恐施礼:“在下国之羽,惠安师付的救命之恩,终生难报!”
妙鹤还礼:“先生不必客气,我姑姑一向慈悲待人,济世救人也是道家的本份。”
青年诚挚地说:“惠安师付也是这样说,越是这样说在下倒是越发地不安了……”
妙鹤贫开话题:“但不知先生为何远道至此?”
小道姑抢着说:“这我知道,他是为寻找知音而来——”
妙鹤正色道:“不要乱讲!”
青年急忙说:“小师付所言极是。”
妙鹤讪笑着:“倒也有趣……”
青年走近一步:“姑娘大名,早有所闻,不想在这里幸会。我所以在这里盘桓留连,就是在等待机会求教于姑娘,望姑娘能慷慨赐教……”
小道姑埋怨他:“哎呀不要老想着你的棋,该让我姐姐歇一会儿了……”
青年有所愧赧:“啊!学生真是驽纯得很,本应该想到姑娘一路劳乏……”
妙鹤不忍让青年尴尬,微笑着说:
“我虽自幼跟姑姑学了几个棋上的手段,但毕竟是孤陋寡闻,先生远道而来一定是师友遍天下,我也正想请先生不吝指点以开茅塞呢!”
小道姑又插话道:
“我看姐姐你并不想陪我,倒十分乐意迁就他呢!——好好好,你们到棋房去吧,我师付还得等一会才回来呢!”
妙鹤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妹妹你——”
小道姑抚着马头,回过脸来做个怪相:
“难得我又和我的白马见面了,就让它陪陪我算啦!……”
山脚下,老道姑正在山岩打坐,小道姑欢天喜地跑来:
“师付,姐姐回来了!”
惠安睁开眼睛,欣慰地:“我算计着她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