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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不提这个的话，我们来说说你圣诞舞会的事情吧。”德拉科却根本不给塞洛斯说话的机会，手掌松开塞洛斯的肩膀，却随之扶住了他的脖子，拇指摩挲着他的颈侧，距离喉结只有不到两公分的距离。塞洛斯汗毛倒竖，浑身上下都兴起了一股奇异的战栗。他想躲开德拉科的手，却又被那双灰蓝色眸子中的凌厉光芒定住：“你打算，找谁做你的舞伴？”
塞洛斯心里涌起一阵难堪，冷冷地道：“我总会找到舞伴的。”
“只要有我在，没有人会愿意做你的舞伴，墨诺塞洛斯·马尔福。”德拉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手指拂过脖颈，挑住了他的下巴，“在你旁敲侧击地想给我增加力量和砝码的时候，一定没有想到，有一天我的力量会超出你的预料吧？你把把柄交到了我手中，就休想再逃离，塞洛斯。”
“你到底想干什么！”塞洛斯崩溃地大喊出声，企图把德拉科推得离自己远一点。
德拉科却忽然压了下来，两人一起倒在了床上：“我想干什么？我以为你早就清楚了——我只是想要你而已。”
德拉科的表情显得很平静，声音很轻，然而那张俊美的少年面孔上带着的浅浅笑意却让塞洛斯毛骨悚然。他强忍住心中不知从何而来的恐慌感，偏过头：“放开我，德拉科。你知不知道自己正在说什么？”
“我很清楚自己正在干什么，这一点无需你的提醒。”德拉科冷冷地道，放下唇角的笑容。他把一条腿挤进塞洛斯的膝盖中间，死死地压制住他的挣扎。“我认为现在你首先要担忧的是自己的处境，而不是担心……我。”
“你现在简直像个变态。”塞洛斯挣扎无望，愤怒地说道。
“我看了很多小说，里面都说，要想得到一个人的心，最便捷的方法无过于先得到他的人。”德拉科语气认真地说着，“我不想这么对你，塞洛斯，所以你也要乖一点。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会像你说的那样变态了。”
塞洛斯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干涩地开口：“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圣诞舞会上，做我的舞伴。”德拉科松开手，站了起来，后退一步看着塞洛斯，“我只有这样一个要求。”
塞洛斯想也不想地说道：“不可能。”他还不至于不知道选择男性的舞伴出现在公开场合的意义是什么，德拉科就算挖好了坑等着他跳，也得看他愿不愿意跳才行啊！
“我不是征询你的意见，而是通知你我的决定。”德拉科冷笑一声，“你在怕什么？怕Voldemort知道这件事以后不要你？哈——”
“那你打算怎么对外界解释？说你只是找不到舞伴，而弟弟又非常想留下来参加舞会，所以才这样做？”塞洛斯坐了起来，同样扯出一个冷笑，“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你还希望我答应？”
“事情的解决办法你不是自己已经先想到了吗，塞洛斯。”德拉科勾起了嘴唇，慢条斯理地道，“现在去霍格莫德，让风雅牌巫师服店给你做一身女式的礼服长袍还来得及——反正那是布莱克家族的财产，马尔福家也拥有股份，你完全不必担心自己会被人拆穿，不是吗？”
“可是到时候你又打算怎么介绍我？”
“斯莱特林有很多女生。”德拉科走近他，手指捻了捻他乱翘的浅金色头发，扬起了眉，“而且也有金发女生。只要一点点的增龄剂和长发药剂，一切就不是问题了——除非你要对我说，你铁了心的要拒绝我？”
塞洛斯嘲讽地道：“你连这个都安排好了，我还有什么拒绝的机会吗？”
“我本来就不打算给你拒绝的机会，塞洛斯。”德拉科的表情忽然阴郁起来，“从出生开始，你的命运就注定与我息息相关。”
塞洛斯忍不住又打了个寒颤，从心脏处涌出的寒流也仿佛感受到什么危机一样，缓慢地缩回了原处：“但是我一直以为我们是兄弟。”
“此刻我无比地庆幸这一点，最起码我们还是兄弟。”德拉科冷笑道，转身离开了寝室。
塞洛斯直到看见门被重重关上，魔法锁扣自动攀爬到把手上把门扣住，才松了一口气，猛地倒在了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 被傻逼舍友们气笑了，我的存在感还不至于低到那种程度！明显是故意忽视我的存在，最后又一点也不在乎地说是我存在感太低！（╯‵□′）╯︵┻━┻迟早有一天我会忍不住捅了她们！明年实习一定要搬出去住！！（メ▼へ▼）／？｛︻┻┳═一
Chapter 74
一百二十年前；著名的历史学家罗利斯塔在他的著作《历史的研究；人性的悲哀》中写道；每一个巫师在做出他的决定时都会认为他的想法是正确的；然而就算是最高瞻远瞩的人也不能避免自己会犯主观性的错误。不能把人性考虑在决策当中，而仅凭自己的主观意愿去决定某个结果，其结果一定会偏移到令人无法想象的地步。虽然实际上或许那个结果在别人看来很正常，但对作出决定的人本身而言是无法接受的。
当年在看这段的时候；塞洛斯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他本身就很缺乏感情，又不是身处高位的人；就算没有父母和祖父母的庇护；凭着蒂姆他也能衣食无忧安安稳稳地做一辈子的死宅巫了。但是来到这个时代之后，他却不停地开始做选择题……然而结果无不证明了他的错误。他太自负了；总觉得自己比这些古人知道更多的知识和历史；认为凭借着自己的实力轻而易举地就能打败Voldemort，保住马尔福家，回到属于自己的时代……
可是到最后，所有的结论都和他最初的设想相差甚远。没错，他是比这个时代的人懂更多更复杂的魔咒和理论，学习的知识范围也更加广阔，但他为了尽快恢复自己的力量，在年幼的时候数次进行了魔力暴动，对身体造成了极大的负担和损伤。如果没有顺利地觉醒血脉，就凭他先天孱弱又后天疏于保护的身体，能不能活到三十岁还是两说。他还帮Voldemort补全了灵魂，重塑了肉体……虽然这样的黑魔王恢复了理智，但谁能保证他不会对曾经背叛过他的马尔福家族开刀？就凭他对塞洛斯不知有几分真假的心思和所谓的协议？
这些结果虽然偏离了塞洛斯最初的想法，但起码还在能预料的轨迹之内……可是德拉科呢？
塞洛斯的确很喜欢德拉科这个哥哥。从他出生开始，德拉科就一直在他身边——可以说，德拉科是他亲眼看着长大成熟，又亲自一步步慢慢培养起来的。他一步步地为德拉科安排他的未来，精心策划着他血脉的觉醒，在他十一岁以后开始训练他的魔咒和实战能力……不可否认的是，面对着实际上要比他小十五六岁的德拉科，塞洛斯并没有多少对着哥哥的感觉，反倒是把他看做孩子。但是正是这个他眼中的孩子，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一步步地成长起来，并且……最终长成了他所完全没有想象过的样子。
塞洛斯没想到德拉科会爱上他，更没想到德拉科会在这么早的时候就觉醒自己的血脉；他所最难以预料也是最难以接受的是，德拉科觉醒了阳性的羽蛇血脉，而他只觉醒了阴性！阴性的羽蛇血脉在男巫身上注定无法体现完全，塞洛斯除了得到更强大的魔法能力和发展空间，既不能说蛇语，也不能再留下自己的后代……
原本他还想过，如果割舍不下这边的家人，或许他不得不制作魂器或者在这个世界多停留一段时间……但是现在，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却变成了他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里。和Voldemort决裂之后，他的研究进度肯定会减慢，而卢修斯和斯内普又怎么可能会在这件事上帮他？但是他又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塞洛斯禁不住地想，如果时光能倒流，他一定不会再做出那样令人后悔的决定。
可惜的是，时间永远是最精密的魔法。它永远不会为了谁而改变。在同一时空内，改变了一个“因”，就必然会有随之而来的“果”为之扭正命运的轨道；而如果那个“果”并没有到来，就证明这已经成为了另外一个时空，正如魔法部里存放的那些失效的预言球所预言的方向一样……那样的话，他的改变又有什么意义？
塞洛斯的苦恼并没有表现出来让别人知道，但是现在正为了给塞洛斯打掩护而陪着德拉科在风雅牌巫师服装店站着的扎比尼看出来了。他在塞洛斯解除了隐身咒跟着店员进去量尺寸的时候问德拉科：“你和墨诺塞洛斯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德拉科挑了下眉，表现得很淡定。
“他最近看上去不太好，是因为你成功邀请了他作为舞伴的缘故？”扎比尼猜测着。
德拉科似笑非笑地看着那片微微晃动的幕布，回答道：“不，只是因为他聪明的缘故。”
扎比尼抽了抽嘴角：“这中间有什么联系吗？”
“聪明人总是喜欢想太多。”德拉科懒洋洋地道。塞洛斯的苦恼处就在于他难以去选择，而一旦选择了又常常难以负担它的后果——既然如此，又为什么不去放下那些想法，把选择的机会交到他的手上呢？塞洛斯不需要为这些东西而烦恼，高高兴兴地做他的历史学家就够了……
不，等等。德拉科忽然皱起了眉，手掌按在胸口处。那里最近一直有暖流的徘徊，他现在知道那是血脉觉醒后所得到的力量……但是这种想法他是怎么产生的？塞洛斯当然有选择他自己人生的权力，而且责任意味着不可推卸（斯莱特林守则二十八），如果塞洛斯不能负担起属于他自己的那份责任，他还是个合格的斯莱特林吗？
但是心里又有个声音在悄悄地说，塞洛斯只要听从他的意愿和安排就够了……既然这些责任会让塞洛斯感到苦恼，又为什么要让他继续担负着呢？德拉科完全可以为他解决这一切。
德拉科的表情阴晴不定。但是这时，一个女巫掀开了帘子，让塞洛斯出来了：“……如果想要这种款式的话，我得说这并不适合圣诞节舞会这种盛大的场面……”
塞洛斯看起来很不高兴。德拉科想。他走向那个女巫，询问道：“他选择的是什么款式？”
女巫把一本小册子上的样式给他看：“是这种，马尔福少爷。布莱克少爷坚持认为这种式样比较好看，但是这样太朴素了……”
扎比尼吃惊地看着塞洛斯——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事情？为什么塞洛斯会变成布莱克少爷！
“收起你那愚蠢的脸相，扎比尼。”塞洛斯发觉了扎比尼的目光，态度恶劣地道，“如果你这么热爱把自己漂白的话，我很乐意为你效劳。就算你长了颗家养小精灵的脑袋也应该知道，我母亲是布莱克家族的女儿！”
贵族之间的事情，贵族们分分钟就能懂。扎比尼默默地在脑子里理了一下利害关系，大概明白了马尔福家的打算。不过怎么想马尔福家都是稳赚不赔啊，因为塞洛斯最后还是要改姓马尔福带着布莱克家陪嫁过来的啊！！！
果然马尔福先生是个真正的斯莱特林！就是不知道布莱克家的祖先们在地底下知道了这些事会不会再活过来……
服装店的女巫依然在坚持不懈地劝说塞洛斯改变主意：“您看，这件裙子多漂亮啊！一定能完美地衬托出您高雅的贵族气质！”
塞洛斯：“……我觉得花边和蕾丝太多了，为什么我们不看看刚才那一款？”高雅这词和他沾边过？？马尔福一家人都是妥妥的孔雀气质好不好！
女巫大摇其头：“以您的身份来说，那件衣服简直是太简陋了！我给您推荐这一款礼服长袍，布莱克少爷，梦幻的颜色，公主的造型，这是多少女巫梦寐以求的礼服！”
塞洛斯：“……”你自己也说了是女巫梦寐以求的啊摔！
德拉科咳了一声：“拿来给我看看吧。”
塞洛斯黑着一张脸转过头，任由女巫把小册子再次递给德拉科。除了日常必要的交谈，塞洛斯简直见都不想见德拉科。其实如果能让别人叫醒自己的话，塞洛斯倒是很开心。但是前两天他刚刚约出来一个小女巫想试试接吻的滋味，德拉科就出现三言两语把那个女巫威逼利诱走了……他表示自己绝对没有在想到要和别人亲吻的时候感到难以接受！
德拉科挺认真地把整本册子都翻了一遍，然后选中了两款礼服长袍。塞洛斯毕竟是个男孩子，平时在家里偶尔被压迫着穿穿女装也就算了，在外面要是穿着粉红色的蕾丝裙子跳舞什么的……那是绝对接受不了的。他选中的款式也比较简单，普通的镶边和绣纹，布料是布莱克家族掌控的产业中特产的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