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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灭
如果是梦,那就必定会醒。
SCAR从梦里醒来,腿部传来的剧痛感总算让他恢复了意识,同时也会恢复了记忆。火光照亮的夜,流淌鲜血的街道,以及在自己身边的,不曾放手的,让自己感到安慰的男人,拉尔夫,还有可怕的敌人,以及子弹的呼啸声。
“你总算醒了。”伦道夫喝著酒走进来,他看到已经睁开双眼的SCAR心里的担忧算是暂时放下了,这几天他一直带著SCAR躲在这里,现在外面发生什麽事也不能再引起他的兴趣,他已经做了最想做的事,得到了最想得到的人了。
“拉尔夫?”SCAR刚一喊出口,就知道自己错了。那个和拉尔夫有著同样面庞的人,正冷冷地看著自己,嘴边的笑带著嘲讽和冷酷。
“你在梦里也叫他的名字,可惜我不是他。SCAR,你看清楚吧,我不是他。”伦道夫放下酒瓶走了过去,他低下身子盯著SCAR依然很憔悴的脸庞,他是那麽喜欢这张脸呢。伦道夫伸出手顺著SCAR右脸上那条长长的可怕的伤痕摸了起来,他的手指温柔而有力轻刮过SCAR的伤疤时,SCAR不快地往後撤了撤身子,但是随即他就从伦道夫那双充满了异样情绪的眼里看出了什麽不详的端倪。
“拉尔夫怎麽样了?”
“他死了。”伦道夫收回自己的手,他首先看到了SCAR眼里的震惊,接著他声音戏谑地继续描述了起来,就好像只是在讲述一件好笑的事,不再带有任何情感在里面,“那个蠢货被我一枪打死了,临死前他还想充一回英雄,他叫我不要杀你,杀他。我当然不会杀你,我爱你呢。”伦道夫的声音同拉尔夫有些沙哑的嗓音相比起来更加洪亮,富有煽动力,但是现在,他用这样的声音告诉SCAR他杀了拉尔夫,而且讲得那麽不经意,那双和拉尔夫一样的,深棕色的眼不动声色地看著躺在床上,震惊得无法说出一句话的SCAR,渐渐流露出了一种快感。
SCAR的震惊慢慢在消逝,他绝望地闭上了眼,他相信了伦道夫的话,拉尔夫死了。一滴泪缓缓地顺著他的太阳||||穴流到枕边。原本自己想救的人却因自己而死,命运赋予我们的莫非只有荒谬和苦痛。谁来杀了我吧……只需要一死就可以结束的痛苦,SCAR已经不想再忍受下去了。他没有去责骂伦道夫,甚至连愤怒也没有透露出来,哀伤压倒了一切,SCAR的世界在一声呜咽中分崩离析了。
之後SCAR紧闭著双眼听到了伦道夫的骂声,他不去听他究竟在骂什麽,那麽愤怒,那麽悲伤。接著,一只强有力的手撩开了被子,自己的双手随後被皮带缚紧後绑在了床头。SCAR感到伦道夫的嘴已经凑到了自己的耳边,那比毒药还可憎的声音正不顾一切,几乎有些疯狂地告诉自己:“宝贝,我要上你了。”
“罗伊,你死到临头也这麽冷静,不愧是PREDATOR的无可置疑的首领。”哈里收回了看著罗伊的目光,注意力投向车窗外,路程还长,BRYAN惩罚罪人的秘密教堂在纽约的郊外,他现在就要带罗伊去那里,而罗伊的上一任也正是死那里。被麻痹剂控制著身体的罗伊既无法抬头,甚至连触碰上下唇这种看起来最简单的事也做不到,他只是转动著眼珠朝著哈里的方向,从眼睛里流露出微笑的情绪。他很清楚的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惊慌也只是无济於事,现在只有一个问题,那个在人们心中困扰了上千年的,由那个丹麦王子在莎士比亚的戏剧中提出的问题,TO BE OR NOT TO BE,THAT IS THE QUESTION。
哈里转过头看到罗伊的眼珠斜斜地望著自己,那双蓝色的瞳孔里有著无畏甚至淡然的神色。哈里不得不承认,罗伊的眼睛的确很漂亮,充满了诱惑力。然而这个人就是用这样的一双漂亮的眼睛面对每一个被他杀害的人的吗?哈里想到这里感到有些毛骨悚然般的不快,他想到了西蒙的惨死,PROVIDENCE的儿子,BRYAN家族的继承者遭到了可以人们可以想像的最残忍的折磨,最後被活活冻毙於被压在一片土木废墟下的冰柜里。不过,血债总该血偿的,哈里对罗伊冷冷地笑了笑,随手给了罗伊一记响亮的耳光,“你会遭报应的,杀人狂。”不过那之後哈里就後悔了,因为对於用了麻痹药的罗伊来说,他并不会感到特别的疼痛,不过那双盯著哈里的眼里却象感到了疼痛似的泛起愤怒的碧潮。
医院的血案发生不到一小时,克里斯和比利带著人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看到那些被无辜残杀的医护人员,以及在病房里负责看守罪犯的警员尸体,克里斯出於愤怒地皱紧了眉头,他挥了挥手,让手下人把死者的尸体抬下去,比利正焦虑用香烟打发著时间,他不时转眼看看克里斯的表情,然後在双方的目光或许会接触时自动的移开。比利有些痛苦地看著死者的尸体从自己身边推过,要不是他有把柄在罗伊手里,要不是他不得不为罗伊提供了犯罪的便利,那麽这些人或许就不会死了。他是一个执法者,他却协助罪犯干下伤天害理的事,比利恼恨自己的无用,他胆怯却愤怒地咬紧了牙关,任凭内心里激荡著一个声音。罗伊,走著瞧吧!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总有一天!
比利如果知道罗伊现在的处境,他或许会放弃杀他的念头。毕竟,被带进BRYAN家族设在纽约郊外的教堂的罪人,从来没有一个活著出去过,一个例外也没有。
哈里叫人把罗伊从车上押了下来,因为药剂的作用还没有过,罗伊几乎是被架著他的两人拖著走的,下车後一行人走进一片小树林里,蜿蜒在树林深处路的尽头渐渐出现了一座哥特风格的小教堂,林阴覆盖在教堂周围,显出一种阴森森的气氛。
“您来了,威廉姆斯先生。”身穿红白两色法衣的神甫在看见哈里带人过来後,立即从教堂里走出来迎接他们。他看到了表情木然的罗伊,对哈里点了点头,说,“一切都准备好了,请进来吧。”
教堂的内部和普通教堂并没有什麽两样,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神像庄严而肃穆,供人忏悔的硬木板成列在下,神甫带著哈里他们往更里面走去时,两个修士随後关上并锁紧了大门,整栋教堂里都回响起了大门关闭的嘎吱声,那声音就象经卷上古旧的祷词一样沈闷而压抑。
“他身上的药效还没过,先等一会,不然这些刑具可就失去意义了。”进入修筑一间教堂内的密室後,哈里让人把罗伊扶到了木凳上坐好,他看著罗伊依旧有些僵硬的身体和眼里那泓越来越冷漠的碧蓝,走了上前指了指屋子角落里放的一堆刑具,各式各样的碎冰锥,烧得火红的烙铁,挂在墙上带倒刺的皮鞭,带电的刺棒,以及一些说不出名字的古怪却可怕的刑具森然恐怖。
“这就是在你死之前,你所要承受的。你给予他人的痛苦,今天终究回到你的身上。乞求吧,象只狗那样。当然主不会怜悯你的,因为,你是魔鬼。”哈里嘴边嵌著微笑,眼里埋著阴冷,他用那只戴了绿宝石戒指的右手细致地抚摸起了罗伊逐渐恢复触觉的脸庞,他正为即将溅起在屋子里每一个角落的,属於罗伊的鲜血而感到一阵心颤。
如果注定要赐我死罪,我就是那毒药。如果注定要我受到煎熬,我就是那地狱。
罗伊张了张嘴,他发现自己竟然能动了,虽然还有些吃力,不过他仍一字一顿地慢慢对哈里说,他的眼里是一种带著疲倦的傲慢,罗伊似乎厌倦了这种流血的游戏,正如不知何时他已经厌倦了自己。“我不会乞求宽恕的,我为我不信仰任何神而感到骄傲。”
罗德里戈
一张大床上,一个四肢大开的男人被绑得严严实实。他身边站著的四个年轻男子,每个人都拥有一副可媲天使的面容,但是此时那面容却上或多或少带著几分恐惧和怯懦。他们带著谦恭地看著那个躺在床上的男人,他双目紧闭,嘴被口塞堵住,一根通电的电击棒正在他的肛门里和他的前列腺做著最亲密的接触,而那根保持著勃起状态的荫茎则被一个银环制止住一切发泄欲望的可能,但是在那男人脸上却没有表现出应有的痛苦之情,他似乎在努力忍耐著这一切,哼也不哼一声。
“唔……”过了好一会,当那根象桅杆一样竖起的荫茎顶端终於忍不住出现白色的浊液时,那男人才慢悠悠地呻吟了一声,紧接著是他身边四名男子迅速的动作,他们立即解开了束缚住他的绳子以及那根闪闪发亮的银环,而其中一个人则小心地匍到他的跨间,将那根随时会喷薄的荫茎纳进了口中开始吮吸挑弄起来。
彻底地释放之後,为他做Kou交的男子仍恋恋不舍地舔著那根滚烫的性器,似乎每一滴可能的残浊都成了一种上天的赐予,那个漂亮的天使微笑著往上看去,想讨得被服饰者的欢心,而他已经冷冷地坐起身子,取出口塞後,他又伸出手抚摸起那可人儿的脸蛋,“小天使,你的舌头真是可爱致极。”虽然说著夸奖和高兴的话,但是他的脸上却没有露出应有的表情,甚至连一个微笑也没有。旁边的三个人则开始拿过衣服替他披上,他们不往其他地方多看一眼,始终保持著谨慎而胆怯的态度。
“好吧,我得走了。我舍不得你们,天使们。”他穿好衣服之後,站了起来,隐藏在墨镜下的眼里多少带著点遗憾。四个少年挨个走上去和他亲吻,直到他嘴角终於有了一抹微笑。
“上帝保佑您,堂罗德里戈。”四个有著漂亮蓝眼睛的年轻人几乎是同时怀著感恩的心对他恭敬地做著临别前的祝福,罗德里戈点了点头,打开门往外走去。守侯在外的保镖在接到一个手势後立即冲了进去,机枪的扫射声和惨叫声在短暂过後都归於寂静,罗德里戈一直在外面等著,当他的属下完成任务出来报告时,他又走了进去,四个天使,四张漂亮的脸蛋,还有那些睁大的眼,死灰的光彩瞬间占据了那一片蓝,这一切真是美啊,死亡的美是无法比拟的。
“天使就应该回天堂去。”看著他们的尸体,罗德里戈默默地在胸前划了个十字。
在哥伦比亚呆了将就五年後,被放逐的罗德里戈终於获准再次回到纽约,回到他垂垂老矣的叔叔,纽约五大家族族长之一的萨奥里尼身边。可是他不能带这些小天使和他一起回去,所以他选择了杀掉他们。对於罗德里戈而言,得不到的东西他宁肯毁掉,况且他认为人类能在自己最美好的时候死去也无疑是一种幸福。
PROVIDENCE在躺椅上追忆著流年,儿子的死,家族生意的受挫,以及其他西西里家族对自己这个爱尔兰帮所表现出的种种抵制态度让他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更加衰老了。然而这其中对他而言最大的打击,依旧是儿子的死。
作为BRYAN家族的族长,卡尔明白自己要身处多大的危险中,又有多少人在觊觎他所拥有的一切。为此他选择了让儿子过上改头换面的生活,而一直到现在,当卡尔觉得三十三岁的西蒙已经完全可以接自己的班时,才逐步公开他的身份。这个已经经受了诸多磨砺,和自己的陈旧思想有著不同想法的年轻人终於等到了这个可以一展抱负的机会。首先,他很明确地告诉自己,以後的BRYAN家族不该再涉及那麽多杀人越货的勾当了,所以他们手下那两支让人闻风色变的杀手组织将在以後成为绊脚石,而且当权力交接时,谁也不会清楚到底还有怎样的势力会跳出来作乱,而一切威胁都来自於武力。
卡尔当时想西蒙是对的,到现在也不认为他错了。因为只是一个罗伊已经给整个帝国带来了太多伤害,要是以後他真的和拉尔夫联起手来,那麽这个BRYAN家族将不复存在。而在这场看似两败俱伤的战争里,卡尔知道自己彻底地失败了。他失去了儿子,也失去了BRYAN家族的唯一继承人,他曾经为之辛苦奋斗的事业,如今在这悲凉的晚年已无後继。要是知道会有这麽一天,卡尔想,那麽他就不会下令杀了那个女人和他的另一个孩子了,然而,命运从来不会象报纸做出预告,无人可测,却又必须服从的命运,织成了一张痛苦的网遮盖了人类的天空。
庭院静悄悄地迎来了周而复始的黄昏,一只小鸟栖息在树桠上发出凄凉的啁啾声,夕阳的余晖忧伤地洒在草坪上,树上,屋顶上,洒在卡尔孤独的身影和白色的发鬓上。
罗伊继续承受著猛烈的鞭打,每一次沾了水的皮鞭撕开到他的肌肉时,赤身裸体的罗伊都会发出气无力地发出痛哼声,他的嗓子早叫哑了,不过这样的话罗伊也终於可以不再听见让他自己都觉得毛骨悚然的惨叫声了。鲜血顺著他的胸膛一直流到脚尖,再滴进地面形成的血洼里,罗伊看起来有些沮丧著垂著头,把全身的力量都托付到了吊起他的铁链上。
哈里现在坐在罗伊之前坐过的那张凳子上,一边拨弄著手上的戒指,一边有些享受地听著皮鞭抽打在罗伊身上的声音。而当负责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