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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以梅林之名 by 何以疏狂-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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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涎草是我最讨厌的植物,它的珍贵程度在培育过程中完全的体现出来——对于湿度温度都要求很敏感,一天要去看四五次,始终关注它对成长环境的适应性,还有不同生长阶段挑剔的处理手法,矜贵和娇嫩度堪比马尔福家的铂金头发的照顾。

    好吧,这是明显的迁怒和泄愤。

    不过我也只能接受。

    因为迁怒的原因也是我。

    他本来以为很简单的辅导我魔咒的事情成了他不小的麻烦。

    即使Snape教授的确更擅长攻击魔咒,有更多的施展诀窍和威力,但是显然,那些和我的问题都不对症。

    作为一个承诺了就不会食言的人,魔药教授这些天,纠结却又得不花更多的时间来研究我的魔咒学习的问题。

    我知道他已经向Malfoy先生借了好几本Malfoy的私家珍藏魔法书籍。

    我确实对这件事情很领情,并且这些天都更用心的做事情。

    比尔那里我提议了一个很大的创意,用魔力场构建一个类似普通世界的网络一样的魔法联系网络,包括与图书馆的资料库互联。

    我详细描述了我能想到的功能,接下来实现的问题就是他们的了。

    我暂时请长假专注私人事情。

    比尔对我的玩忽职守很有怨言,不过我有正当理由——他可不想和Snape教授为此来一场谈话,而且创意之外我确实没有多少用武之地,他也就只能接受这件事情。

    Cynthia他们拿这个来作为我根本就不是核心的例子,“你在或者不在,我们都能正常运转,这可不是‘灵魂’的意义。”

    我反驳,表示灵魂的价值正是在于引导和信仰。

    在Snape教授研究出头绪之前,我为了不让他更心烦,而尽量避免在他眼前晃。

    他最近时间大半被这件事占用,倒也不需要我准备什么材料。

    我咒语相关的课程以前会在课下花很多时间练习,暂时也省去了。

    又向比尔请过假,我一时间倒是多出很多自由的空闲。

    我把一半的时候花在医疗翼,我会魔药和简单的处理,庞弗雷夫人很欢迎我的帮忙,还教了我不少的治疗魔咒和常见病例的处理方法,我感到受益匪浅。我应该早点发现这点的,魔法医生也是一件很有前途很有用的工作啊~

    另外一半的时间,我用来为Snape教授培育更多的需要的材料。换言之,我剩下的那半时间基本都是和鲁伯在一起的。

    恩,鲁伯就是鲁伯·海格。我们现在的关系相当友善,已经开始互相称呼名字了。

    鲁伯一直陪我在禁林照料那些种植的魔药,有时候,我也会陪鲁伯去禁林照顾那里的动物,这过程中,还收集到不少掉落独角兽毛之类的材料,有时候还能碰到一些流光草之类少见的魔药材料。甚至有一次,我收集到一点独角兽的血液,似乎是不小心受伤的独角兽留下来的。

    这些意外收获,让我觉得跟鲁伯一起巡视禁林也是我为魔药教授工作的一种方式。

    鲁伯很健谈,而且,和鲁伯越熟悉,我就越告诫自己,一定不能把任何秘密告诉鲁伯。

    是的,我是说不能告诉他。

    他的确是个好人,但是显然太过于格兰芬多了,他的确会一直记着帮你保密,但是他会在说话过程中无意识的泄露而不自知。

    老实说这种无意识的犯错大概比有意识的散布你的秘密更可怕。

    不过,听鲁伯说些别人的事情还是很不错的,有趣,也有用。

    我已经从他和我的闲聊里知道了不少巫师界发生的事情的内幕,你知道的,书本总是会对一些事实作出掩饰。

    当然,我听得最多的还是救世主和他的父母的事情。

    那似乎真的是鲁伯非常好的朋友,他常常在翻他们的照片或者回忆某些事情的时候,情绪失控的哭出来。

    这些慢慢的讲述里,很多书里都提到的救世主和他的英雄的父母,不再只是纸面上冰冷的名字,而是有血有肉的鲜明的人了。

    救世主是个非常可爱的小婴儿,魔力强大,刚出生就常常让满屋子的玩具飘起来。最爱一个接一个的吐泡泡。他妈妈Lily,一旦注意力放在他爸爸James而不是他身上,就会抗议的大哭,然后父母一分开,就又会没事,搞的他的爸爸对他是又爱又恨等等。

    他的妈妈Lily曾经是霍格沃茨的平民公主,他爸爸James则是贵族阳光的校园王子,他们的爱情故事听起来就像是魔法版的《流星花园》。

    不过鲁伯在跟我讲述这个曾经备受瞩目的爱情故事时,不小心透露的一些信息,让我一贯平稳淡定的情绪都有点抽搐。

    Snape教授居然在这个故事中扮演了悲情男配的角色。

    我觉得大脑简直有点不太够用,一时都转动不了。

    怀疑是我听错了,或者是鲁伯总是易于常人的理解偏差~

    Snape教授……我认识的那个魔药教授……学校里面最恐怖著名的“蛇王”……

    ……

    咳咳,想想Snape教授那样的阴沉死寂的人,学生时代的时候,居然会因为一个女孩,和校园王子团体势不两立,经常爆发冲突,激动到一见面就互看不顺眼,举魔杖决斗,互相发恶咒……

    这样的……额……活泼……,这样的……有情趣……

    格兰芬多附身版的斯莱特林院长……

    咳咳咳,我只能表示,原来不管是谁,都是会有青春年少的时候啊~

    即使是,Severus Snape教授。

    默默感叹,青春啊~青春~多么鲜活美好的日子啊~ 



16 意外

  秘密是最能让人产生亲近感的东西。

  知道了Snape教授的感情往事,让我心理上感觉与他更亲近。

  虽然,所有霍格沃茨的师生都觉得,我从一年级开始就已经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与Snape教授走的很近。

  但是我却很清楚,我们的那种看似亲近,只是出于很现实的互相有所求。

  他需要我为他处理魔药材料和后来渐渐越来越多的杂事,而我则需要他指导我的魔药和作为我与敌对我的霍格沃茨的关系缓和点。

  就像工作上的Partner一样,说明不了什么。

  但是,现在……我对这个人从行为习惯的了解,到性格内在的发现,再到更私密的单方面分享了他的秘密,了解的太多,就不由自主的有了一种自己人的亲近。

  你明白那种感觉吗?就好像你和所有人的关系都一样普通,但是你知道了其中一个很多事情,别人都不了解的事情和秘密,你就是会觉得这个人比别人让你感觉亲近和特殊,出什么事情的时候,你会更关心这个人,同样的问题,你会更愿意容忍这个人。

  这种改变并没有在表面上有特别大的变化,但是,的确是存在的。

  最起码我比以往更能容忍他的坏脾气。

  魔咒的问题还是很棘手。

  向一个非常巫师的巫师坦白我魔咒方面的根结在于我内心里对魔法的不信任,这简直媲美我刚来学校的时候茫然的向一个斯莱特林院长询问怎么从斯莱特林学院转走。

  也无怪乎Snape教授最近看到我,非常易怒。

  不过即使他表现出一副“如果早知道,绝对不会答应帮我解决这么愚蠢的原因导致的魔咒施放问题”的样子,事实上,他仍然是在非常尽心的寻找解决的方法。

  可是我们已经尝试过了好几种在铂金家族私人藏书里找到的方法,都没有什么好的效果。

  Snape教授生气的把我从鼻涕虫类比到巨怪粘液,最后面色阴沉凝重的坐在沙发上,好像在做什么非常巨大的决定。

  我非常识相的尽量缩小我的存在感,不让自己干扰到Snape教授。

  终于,Snape教授站了起来,阴翳的看着我,举高了魔杖。

  他念了一个我没学过的咒语,我正茫然的想仔细听下是什么咒语,然后就忽然觉得好像身体不听使唤了,脑子里有一种陌生的强烈的渴望,驱使着我抬起举魔杖的右手……

  这种被控制的感觉,立刻就引起了我的危险警惕,我极力的用全部的意志,去对抗那种陌生的控制,尽量缩回右手,但是仍然难以抵抗,我的右手缓慢扭曲的但还是渐渐到了被控制到达的位置~

  我明白控制我的人是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的Snape教授,我心里有种愤怒的火焰,在眼看着右手又要被不受控制的牵引,甚至连口中都开始不受控制的发出声音,我用尽最后一丝空明的理智,控制着身体极力的向Snape撞去~

  “彭”的一声重重的闷响,他的身体没有防备的被我撞向了地上,然后我自己也不可避免的砸到他身上,同时,我立刻感到那种控制消失了~

  在意识反应过来之前,我的身体已经反射性的第一时间就着压在他身上的姿势,用防身术里的招式把他的四肢锁在地上,我的手指压在他的颈下,下一秒钟就可以让他悄无声息的死掉。我非常生气,冰寒的视线盯着他的眼睛。

  在这个世界里,我一直都只是过着一个普通人的生活,然后是普通巫师的生活,我的确放松了对危险的提前的防范,更容易对人相信。

  更何况,这个人是Snape,我即使说不上对他多么有好感,但是我们相处的时间很长,我们一直都互相接触的很好,我自以为对他的了解足够深,在某种程度上,他可以说是我在这所学校最信任的人。

  但是,他居然控制我?

  我有一种被背叛的愤怒,如果不是还有一些理智让我明白这里是巫师学校,这里不是我以前做特工的那个时候,我的确第一时间就会杀死他。

  他最开始被摔的有些晕,然后碰上我异常冰冷的视线,一时有些愣怔,但是反应过来以后,开始非常生气的激动的试图摆脱。

  尽管他是成年人,而我这个身体还只是个孩子,但是我的身体素质还是要比本来就很不重视体能的巫师要强悍很多,绝对不是他可以挣开的。

  但是,他太过理直气壮的怒火,反倒让我明白我也许误会了什么,冷静了下来,稍稍放松了钳制。

  不过,我仍然没有完全放开,我怕他会再用那个恐怖的咒语。

  可是他完全没有用咒语的意思,事实上,他似乎已经气到完全失去理智,大声的怒骂我,胸口大力的起伏,好像下一秒就会呼吸困难。

  他挣扎的太过于强烈,我放松以后的钳制差点让他挣脱,我不得已的重新压制住他。

  当然,我已经完全相信,这里面绝对是有什么误会,可我不敢放开他,我相信如果让他能够活动,我第一时间会被赶出去,并且从此划清界限,这可真是个糟糕的结果。

  我现在有些后悔我的过分警惕了,可是已经到了现在,也只能先制住他解释清楚。

  自然,这时候不能再用那种会让被压制的人非常痛苦的防身术招式,我只好用最笨的方法,靠我强悍的体力,用身子死死压住他。

  终于,他似乎渐渐恢复理智,怒气已经收敛到空茫的无表情下面,“放~开~我~”我只能从他紧绷的语调,起伏的更大的胸口,明白,这并不是怒气的消散,反而可能是怒火的升级。

  不过好在他总算不挣扎了,我终于能腾出压制他的精力来说话,“教授,我……”我试图先为自己做一些解释,即使我也知道根本不会有什么效果。

  “Severus,你现在有空吗?可不可以……过……”突然出现的声音,又突然的断掉掉……

  我茫然的转头看见邓布利多校长的脑袋从壁炉的火焰里伸出来,一贯表现的任何事情都处变不惊的尊敬的白巫师老人,非常破坏形象的张着嘴,还保持着说话到一半的口型。空气凝固,面面相觑,我还没来得及反应,邓布利多校长已经非常迅速的缩回了脑袋,“咳咳,抱歉,打扰,明天再说……”校长的眼镜在匆忙间差点从耳朵上掉下来,被他一手捞住,消失。然后很快,办公室里又恢复了平静。

  打扰?打……扰……?

  我惊悚的一寸寸转回视线。

  对上同样僵硬住的Snape教授。

  我们现在的姿势是,他正躺在地上,我为了保持压制住他,而完全跨坐在他身上,双腿压制着他的腿,双手制住他的手腕,他身上的巫师袍和我的校袍在刚才激烈的压制和反压制中弄得分外的凌乱,领口都有些松脱,隐约可以看到脖颈□的皮肤,彼此都因为体力的大幅度消耗,而在激动地大口喘气。

  我咽了一下口水。

  这个场景……

  我又看了一下壁炉那个角度。

  从那里看过来……

  简直……

  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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