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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心上的时候,你就会懂的。”
“放在心上?”转了转眼睛,晁翱实在想象不出把一个人放在心上的情境。
人间情爱自古歌颂,可是自他成仙以来就怎么也想不通,这样为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人要死要活,或悲或喜,或笑或泪,不累吗?所以他自告奋勇地接下来这差事,就是要看看这个痴情得连死都不怕,却怕大哥有危险的男人,能不能清楚地告诉他,‘情爱’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对,放在心上,当你觉得你心里住着一个人,你的眼睛离不开那个人,你的思绪只绕着那个人转时,她便是住在了你的心上了。”好脾气地继续解惑,两人这样一问一答间,慢慢就来到了冒着清郁香气的豆花桶前了。
“喏,快吃吧,豆花是趁热吃才会又滑又嫩的!”小心翼翼地把手里的一碗豆花捧至晁翱面前,贺麟有点献宝似地催着晁翱快吃。
“热的……”嫌弃地扁了扁嘴,晁翱真想不明白,这贺麟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怎么尽是爱吃这些热食啊?
作者:夏花妆残 2006…3…12 13:05 回复此发言
16 回复:天生鬼子BY杜枫
“你在阴曹地府肯定不会有热食,你又不惧这些热气,怕什么?尝尝鲜啊!”拿起小巧玲珑的舀子装满了一舀,就往晁翱嘴里塞去。
不及防地被塞满了一嘴滑滑的软软的暖暖的东西,晁翱惊奇地挑了一下眉,开始慢慢品尝了起来。
淡淡的甜味由舌苔传开,滑滑地让人一口就能滑下肚去,那下肚里点点的暖意让人忍不住想再吃一口。
“好吃,对吧?”再喂了晁翱一口,贺麟知道这次的哄拐行动成功了,自‘两鬼’想识,他就知道晁翱瞧不起人间的美食,不管如何的哄他骗他,硬是不肯吃下一口,现在终于能让他知道人间有可取之处了吧?
“嗯,还算不错!”装着若无其事,可是贺麟喂过来的豆腐脑他可是口口吞光,一下子碗底空空了。
看到晁翱这样捧场,贺麟哈哈大笑,转身跑回那家小店又买了两碗回来,一碗细细包好,另一碗加上不少佐料递给晁翱,“来,再吃一碗吧!”
“你呢?”困惑贺麟的举动,晁翱不解地问道,不是说很想吃这家的豆花吗?怎么现在却不吃了?
“我买回去与大哥分吃!”扬扬手里另一碗豆花,贺麟笑眯了双眼,“我向来与大哥分吃一碗的!”
“分吃?”一个能一口气吃下三碗馄饨的人,居然要与人分吃这一小碗豆花?
“嗯!这样才是最好吃的!”笑着,宝贝似地捧着手里的碗,贺麟突然向一个方向奔了过去,毫无预警的行为让晁翱楞呆了一会,这才把头移向了贺麟飞奔的方向。
只见不远处,一身白衣穿著的白治好绾正援手向这边招呼,脸庞带着满足微笑的他看着贺麟小心翼翼地捧着豆花向他奔去,两人亲密聚首,细谈了一下便打开豆花,慢慢地分食了起来。
虽是分食,可贺并没有像方才喂自己的一样喂白泓绾,他与白泓绾只是一人一舀地,慢慢地把那一些小碗豆花吃下,吃的时候舀子不小心的碰撞,然后两人便相视一笑,继续分吃,那种无开的默契,不容人介入的气氛实在让晁翱纳闷,有些赌气地站在原地自己的妥起豆花进口,可是一入口,晁翱就不由皱眉了,怎么手里这碗由他一人独占的豆花完全没了先前的美味呢?
热闹的灯会过了三天,晃翱也呆闷了三天,他发现自从灯会吃过豆花后,他的脑子也有点变成豆花了,看着白泓绾与贺麟两人非常亲密的同出同进,事情似乎正朝着自己的要求的方向前进,可他硬是觉得怪,心里总是踏实不了。
怎么就觉得怪呢?看贺麟与白泓绾出双入对,两人看来恩恩爱爱,三不五时溜出去携手游玩,有什么好吃的都分甘同味,真的没什么值得可疑的地方啊!
隐身跟着贺白两人又再次来到墙角下,看到两人相挽臂膊跳过围墙,双双游逛于夜色开始笼罩的街道上,晁翱满意地点头,这下子两人应该心无芥蒂了吧,然后就能快快生子……
生子?晁翱惊讶地张开嘴,他终于明白有什么不妥了。
看着前面两个不时轻笑出声的男子晁翱郁闷地站在了原地,这两人看似亲密,却没有半点亲密的感觉,没亲热,这能生子吗?
想起自己的以前在阴阳镜偷看到的景象,虽是惊鸿一瞥,却也印象深刻,可那时看的是一男一女的相处方式,现下这两个男子他又该如何是好呢?
不行不行,他得回地府问一下才成!看这个贺麟八成是赌自己不懂这事,意图朦胧过关!
朝着贺麟与白泓绾离去的方向瞪望一眼,晁翱的身影开始胀实着,在长街挂上的灯笼映照下,一条长长的人影渐渐显开,然后慢慢拉长了起来,就在人声传递这巷子的一刻,影子似拉到了极点,转眼全数融进了地面,只余巷口的灯笼摇摇曳曳,昭示着它所看到的一切。
“怎么了?”
不解地看着贺麟再三回头的举动,白泓绾关切地问着,贺麟这两天有些心绪不宁。
“没什么……只是觉得天气有些热了……”
“热?”疑惑地重复着,白泓绾看看又开始飘小雪的天,拉拉身上刚披上的绒毛披风,这个天气怎么也不能用‘热’字来形容吧?怎么麟弟遭遇过这一次劫难后,总有些奇奇怪怪的举动出现。
作者:夏花妆残 2006…3…12 13:05 回复此发言
17 回复:天生鬼子BY杜枫
被白泓绾这一问,贺麟总算发觉自己的的怪异来,有点羞赧地红了脸:“这个,练武之人不畏寒,所以……”
“虽然你是练武之人,可是也不能如此大意,你的身体才刚刚好啊!就穿得这么单薄,怎么说你也不听,要是你再病倒了可没大夫给你治了,晁翱大夫为你的身体出外采药,也不知道何时才会回来。”
他不回来才最好!
暗处咋了一下舌,这鬼差算消失也有三五天了,自发现他消失后,自己的就编了一个谎话免得大哥查探晁翱的行踪,更怕是这鬼差突然冒回来,让大哥生疑,只是为何他会突然消失呢?
思索着,无意识地跟着白泓绾走到茶馆里坐下,手里便被塞进一样炙透心房的东西,贺麟才猛地惊醒,忙不迭地放手挥舞,要命,这几天没了晁翱,自己已经很注意地躲开第一样热的东西了,结果还是不留神碰到了。
把指尖放天嘴边不断呼气,贺麟大口大口地吹着,甚至把手塞到已有薄雪的地上不断搓拭,希望能把温度降下来,一心只要解除痛楚,却也忘了一旁还有白泓绾看着,而他现在正为贺麟的奇异行为大皱其忧眉。
“麟弟,你在干嘛?”看着贺麟像热窝上的蚂蚁不断动着,白泓绾越发迷惑了,这些天越来越多的异像聚集心中,聪明如他,再怎么也看出点端倪来了。
“麟弟,你怕热?你什么时候会怕这小小的热气了?”自贺麟回来后,他很少与自已同桌吃饱,吃的也多是冷食居多,往常有晁翱大夫在还好,现在没了大夫,贺麟根本是什么热的都不碰不吃,他身体根本有毛病,他在隐瞒自己!
“大哥……”被白泓绾那威严的声音一喝,贺麟的动作顿时停了,看着仍旧透红得像要滴出血来的指头,他苦笑一声。
“说啊!你什么时候有这个毛病的?”一手拉过像被烫伤的指头,白泓绾看着那五指的皮肉慢慢地裂了开来,血渐渐流出开始染上自己的的手。
白泓绾心慌失措地想掏出手绢把贺麟的手指包住,可是手颤颤地,怎么也无法由怀里拿出手绢,贺麟见此,轻轻地把手抽了回去,一手用力扯下衣袖使劲把手指捆住。
“没事的,大哥,只是现在的皮肉受不了热,容易受伤罢了,没事,过几天就会好了。”不忍看着白泓绾似有所司的眼神,贺麟一个转身大步向白府走去,“我们先回白府吧,有什么事在府里比较容易说清。”
听到贺麟这么说,白泓绾也不多话,转身跟上贺麟的脚步,一脸自责的他无法相信自己竟如此疏忽,贺麟的身体已差到这个地步,他这个大哥的居然毫不知情,而那个晁翱大夫竟敢一点病情都不透露予他!
默默行着,两人一前一后步进白府,无视管家对原本应该在府内的两位主人突然由外面回府的疑惑,两人径自走进了贺麟的房门里,才刚进门,白泓绾就急着搜索药箱准备为贺麟上药了。
“大哥,别忙了,这伤寻常药物是治不好的。”
一声细语如一盆冷水泼下,止住了白泓绾拚命寻找药箱的举止,他静静地站在柜子前不敢转身,似乎这样就能逃避些东西。
“一直瞒着大哥是我的不是,其实我早该哪大哥坦白的。”苦笑着,贺麟慢慢坐在椅子上一点点地拆天已经被血渍染红的布条,露出刚刚还只是小伤口,现在却开始溃烂的手指。
“会瞒大哥是因为我真没想到能再与大哥共聚一堂,原本只是想再瞧一眼大哥,便心满意足了,可是当时大哥的挽留让我惊喜若狂,心里贪求着多一刻的相聚,便把这事给房间隐瞒了,其实我……其实我早已经离开人世,如今出现在大哥面前的我,不能再称之为‘人’,只能称作是‘鬼’”
“胡说,你明明,你明明就这么活生生地在这里,你会说话,会动,你哪一点像鬼了?”低吼着,白泓绾一反斯文的表态,整个春显故里有点歇斯底里。
“大哥你就真的不曾疑虑?我无法在白天与大哥同游,我无法吃热食,我身体冷如冰霜,这些异像,大哥是存心忽视而已。”
“那又如何?你不会害大哥的,这些小小的问题只要注意些便能隐瞒过去,麟弟你现在为何要坦白,难不成你已经大限将到,无法再留在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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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转身,白泓绾冲至桌前,一把抓住贺麟不断在溃烂的手指:“是为何?为什么这伤不会好,为什么这伤会变成这样?难不成你……”
难不成你的身体早已崩坏?白泓绾咬着唇不再吭声,自己是否太过自私了?为着自己的的目的,他选择的只有漠视!
“能与大哥相处这么多日子,我已如愿以尝,晁翱大夫不在,这伤怕怎么也治不好的,大哥也不必太难过了,让我们好聚好散吧。”已经对死有所领悟的贺麟倒是看得很开,笑着安慰一脸痛苦的白泓绾,或许就趁着晃翱现在无端消失,自己又因伤而逝,这样就能摆脱了那一个沉重的任务,不让自己的愧对兄长。
“麟弟我……”
还待解释什么,可白泓绾话才刚出口,原本紧闭的房门便被人狠狠撞开,一个兴高采烈的人奔了出来:“贺麟,我总算明白如何让你‘蓝田种玉’了!”
看着兴匆匆进来的人,白泓绾跟贺麟都不由张了嘴,一时合不拢来,好一会,贺麟才勉强出声。
“你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不敢置信地看着一脸兴奋的晁翱,贺麟暗自呻吟,他也太神出鬼没了点吧,怎么更挑自己的与大哥坦白的时候就冒出来了呢?
“……”没想到一加来就被贺麟泼了身冷言冷语,晁翱迅速垮下开心的表情,睨了贺麟一眼,他鼻里一哼,懒得与贺麟分说,只拉过椅子过去做下,又拿起桌上的杯子自斟自饮了起来。
可茶水才刚倒过一半,晁翱也敏锐地发现其中不对了。
“贺麟,你的手是怎么了?怎么会有血冒出来,还是脓血?”原本一进门就看到这两人相握着手一脸含情脉脉,可是现在怎么看,都觉得并非如自己想象那般,他们两人怎么一脸凝重啊?
“晁翱大夫,你回来得太好了,麟弟弄伤了手,你快帮他治治!”松开紧握的手,白泓绾拉过贺麟受伤的五指递到晁翱面前,在看到晁翱脸色一变,紧张地拉过贺麟的手察看后,他才松了一气,掏出丝绢把手上的脓血擦干净,可是不管怎么擦,还是觉得手上有点怪怪的。
晁翱看着白泓绾的举动,他突然由身上掏出一件东西丢给了白泓绾:“拿这个,到外面用水把手洗干净,我要替贺麟治病,旁人勿扰。”
“那大夫可有几成把握能治好麟弟?”白泓绾认真地看着晁翱,那眼神让晁翱一楞,他哈哈一笑,“这小小的作伤口,我又怎么会治不好?可别忘了,我……”